黄山仙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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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风流情圣云中君 蛇蝎欲女大司命

“沈姑娘?”史潇然曾在少年英雄大会上与沈月婷有一面之缘,对她的冷艳脱俗记忆犹新。

沈月婷微微颔首,摘下面纱,清丽秀美的容颜在夕阳的映衬下镀上一层柔光,一时间竟将乔楚二人看得痴了。

“原来是峨眉派沈女侠,久仰久仰,在下丐帮乔穆,一直遗憾于与沈女侠缘悭一面,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在下楚剑寒,见过沈女侠,沈女侠两次相救,大恩不言谢,楚某必铭记于心,日后定结草衔环,执鞭坠镫,以死相报。”

对面的湘君没忍住也多看了一眼,不料却撞上湘夫人那充满妒火的恶毒目光,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再看。

沈月婷冷冷地看了史潇然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来此地别有要事,但为了救你们这三个拖油瓶,不得已两次现身,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你们三个必须得帮姑奶奶的忙!”

“一定一定,万死不辞!”史潇然不禁莞尔,本来以为沈月婷和自己的冷月师姐一样,都是那种生性薄凉,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现在才发现沈月婷只是装出一副没有感情的高冷样子,而非冷月那种骨子里的孤高清冷。

湘夫人怒道:“神教与贵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小丫头为何坏我好事……”湘夫人话未说完,便被沈月婷打断:“废话少说,云中君这色中饿鬼在哪里,我今日必杀此獠!”

“云中君”这三个字一出口,湘君夫妇二人内心都是咯噔一下,此人是神教中出了名的采花大盗,性瘾患者,不知道奸污了多少娘家妇女,祸害了多少美貌佳人。神教中人对于作奸犯科之事并不忌讳,即便皆知云中君的卑劣行径,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东皇太一因爱惜其毒术之才,赞赏其赤胆忠心,还提拔他做了副教主。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呢。”湘君道。

史潇然等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英雄大会那天,这老色鬼一直躲在观众里面物色年轻美貌的女子,企图猎艳。这老色鬼色胆包天,寻常女子已经难以激起他的兴趣,他竟然将目标锁定为我和陆嫚嫚。”沈月婷俏脸通红,牙关紧咬。

湘君心中暗骂云中君精虫上脑,闯下弥天大祸,去寻常百姓家窃玉偷香也就算了,陆望舒的掌上明珠和了凡师太的得意爱徒他都敢碰,真是无法无天,自寻死路。

“啊!我师姐没事吗!?”史潇然心中大骇,陆嫚嫚若有一点闪失,即便拼上性命不要,他也要将云中君这厮碎尸万段。

“她没事。大会结束后,老色鬼便在她回黄山的路上伏击她,被她带着仙宫群侠打的大败而归。你们那个叫满月的师姐真的很厉害,靠着‘河东狮吼’破了老色鬼布下的所有毒阵。”

史潇然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来关心沈月婷:“沈姑娘你呢?你没事吧?”

“老色鬼见黄山仙宫势大,不敢硬碰,便将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姑奶奶!几次三番对我下手,各种毒计层出不穷。我带着十六名师姐妹下山,回来时仅余我一人!师姐妹们皆为了保护我而死,听说有几个死前还被老色鬼玷污凌辱…呜呜”沈月婷美目含泪,“最危险的一次,是在成都,那时我已孤身一人,还中了色鬼的情花毒,差点惨遭毒手,步了我师姐妹的后尘。好在武当派的古城少侠那日正好在成都游学,我们在杜甫草堂偶遇,他以太极玄功为我驱毒疗伤,又一路护送我回了峨眉,这才逃过一劫。”

“沈女侠你这次是来复仇的?”乔穆皱眉道,“你不会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们峨眉派的高手倾巢而出,古城也跟过来了,此刻他们正埋伏在邪教各处,只等我找到老色鬼,发射信号,一拥而上,报仇雪恨。”

湘夫人阴阳怪气地道:“你找云中君寻仇,关我们俩什么事,总不能云中君一人犯的错,要我们整个神教给他买单。再说了,峨眉派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真的敢与我教为敌吗?”

楚剑寒笑道:“有何不敢?如今楚某就是沈女侠手中的剑!老巫婆,你们的剑阵已经被我破了,你的尸蜂也被我们烧了,枣核钉更是无功而返,你们还有什么能耐,一并使出来吧!”

湘君叹道:“我还有墨鳞水蚺,可惜刚刚在水里没出手,这会儿上岸了就没用了。”

湘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这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掉。”

湘君也埋怨道:“我说带点人过来查看,你不听,非要我俩单独来,这下好了,现在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湘夫人一把揪住湘君的耳朵,疼的湘君连声求饶:“你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沈月婷走上几步,冷然道:“老色鬼在峨眉山为我师父所伤,暂无余力在外面淫人妻女,此刻必然已返回邪教养伤,告诉我老色鬼在哪里,我就饶你们性命。”

湘夫人冷笑道:“云中君在神教的级别比我们高,他可没有义务给我们汇报行踪。”

史潇然道:“你们不知道,东皇太一总知道吧,他现在人在……”他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大声咳嗽,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史潇然只道自己是着了湘夫人的道,惊怒交加,倏地一跃而起,闭住呼吸,对着湘夫人连踢三脚。湘夫人没料到史潇然不讲武德,说打便打,身手还这般快捷,急忙闪避,但只避得了胸口的要害,肩头却已被踢中,幌得两下,借势后跃。史潇然趁势追击,但当他第二次跃起时,身在半空,便已手足酸麻,重重摔将下来。

乔穆惊呼:“他奶奶的,这对狗男女搅鬼!眼睛里什么东西?老子睁不开眼了!”

楚剑寒和沈月婷同样的眼睛刺痛,泪水长流,一时间竟争不开眼。

“这是《五毒秘典》中的禁术悲酥清风,神教中只有教主大人和云中君才能修习。”湘君和湘夫人对望一眼,喜不自胜,“眼下教主不在,是云中君!也算这个色胚还有点良心,知道给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善后。”

原来云中君在这顷刻之间,已在谷中撒布了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大理无量山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湘君夫妇修炼过《五毒秘典》的内功篇,炼成了五毒赤焰体,虽然说不上万毒不侵,但抗毒能力确实大为提升。这悲酥清风吸入鼻中,只能使他们暂时内力全失,但身体却能行动自如。湘夫人恼怒丈夫刚刚多瞧了沈月婷一眼,艰难捡起地上的太乙分光剑,向沈月婷走去:“小娘皮,看姑奶奶我把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划得稀烂。”

沈月婷此时已瘫软在地,吓得花容失色,泪流不止,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可不可!”一个中年文士从远处飞来,此人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是根竹杆,一张脸也是长得吓人。

“逝如轻烟,鸿飞冥冥。云中君副教主大人,你的轻功又进步了,难怪连了凡师太的爱徒都敢招惹。”湘君揶揄道。云中君虽为副教主,地位崇高,但湘君夫妇作为东皇太一的左右护法,权力并不比云中君小。

云中君笑道:“为了本宫这点破事,叨扰了两位大护法,实在过意不去。这沈月婷花容月貌,亭亭玉立,若是就此毁容,实在暴殄天物。”

湘夫人哼了一声,冷笑道:“副教主,咱们就卖你一个面子,但是这会使剑的小子我们要了。”

湘君点头:“不错,此人剑法古怪,正好可以用来提升我们的太乙分光剑。”

“二位请便。”云中君又指着乔穆道,“这人我认识,好像是元三鲜的弟子,不能随便杀了,也请你们把他带走,听候教主发落。”

“他奶奶的!唔唔……”乔穆刚想骂人,已被湘君用抹布塞住了嘴,一把扛走。另一边,楚剑寒也被湘夫人架在肩上带走。场上很快只剩下了史潇然、沈月婷、云中君三人。

云中君淫笑着走向沈月婷,正待一亲芳泽。沈月婷俏脸惨白,强运内力将手深入袖中,她袖中陡然间窜出一道激光,直冲云霄,在天空绽放出一朵烟花,亮丽异常。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史潇然大喜:“这是峨眉派的信号弹!我们有救了。”

云中君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了我的悲酥清风,你怎么还能动。”

“那次中完情花毒后,我便苦修解毒之术,将本门的所有抗毒心法都学了个遍……”沈月婷说到一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上身黑衣。原来这悲酥清风毒性太强,远非峨眉派的祖传解毒术可解,沈月婷强运内力解毒,反遭毒素反噬,本来不致命的悲酥清风却逼得沈月婷经络受创,危在旦夕。

见沈月婷这下真的动弹不得,云中君笑道:“小美人儿,此乃天意,待会儿我就让你感受下做女人的酸爽,保证蚀骨销魂,欲仙欲死。”

忽然间,嗤嗤嗤响声不绝,六七枝毒箭向云中君射去,女子尖锐地声音叫道:“休伤我师侄!”云中君听着短箭破空之声,知道厉害,窜高伏低,连连闪避。那人继续发射暗器,向云中君射去。云中君毒术虽强,拳脚功夫却是稀松平常,竟不抵敌,飘身闪避。但这样一阻,那人双掌已左右拍到,掌风将他全身圈住。云中君仓惶后退,堪堪避过攻击,这才看清了来人相貌,竟是个光头老尼姑。

沈月婷喜极而泣:“了情师叔!”原来此人竟是峨眉掌门了凡师太的师妹,了情老母!

云中君狞笑道:“我须得赶紧把你解决掉,信号弹已经发出去了,待会儿峨眉派的人越聚越多,那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他双手在腰间一掏,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钢抓,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左抓向右,右抓向左,封住了身前,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

了情怒道:“月婷乃我门圣女,圣洁高贵,岂是你能染指的!”说着,她解下背上包袱,取了两件兵刃出来。

只见了情右手握着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剪口尽是锯齿,宛然是一只鳄鱼的嘴巴,左手拿着一条锯齿软鞭,成鳄鱼尾巴之形。

云中君斜眼向这两件古怪兵刃瞧了一眼,施展“鹤蛇八打”,右手钢抓挺出,蓦地向了情面门抓去。了情左手鳄尾鞭翻起,拍的一声,将钢抓荡开。云中君出手快极,右手钢抓尚未缩回,左手钢抓已然递出。只听得喀喇一声响,鳄嘴剪伸将上来,夹住他钢抓一绞。这钢抓是纯钢打就,但鳄嘴剪的剪口不知是何物铸成,竟将钢抓的五指剪断了两根。总算云中君缩手得快,保住了钢抓上另外的三指,但他所练抓法,十根手指每一指都有功用,少了两指,威力登时减弱,心下甚是懊丧。了情狂笑声中,鳄尾鞭疾卷而上。眼看云中君渐渐招架不住,了情的攻势突然一缓,像一曲进行到高潮的乐章生生地被人从中打断。云中君揪准时机,钢爪突袭,生生将鳄尾鞭抓的四分五裂。

了情嘴角溢血,惊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云中君笑道:“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我的悲酥清风已经消散了,哈哈哈,只要我在,悲酥清风就会一直萦绕在我身边。”

了情双目流泪,睁不开眼睛,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你仗着《九阴真经》的厉害,强行憋住呼吸跟我对打,可是你的口鼻不呼吸,皮肤上的毛孔总要呼吸吧。而我的悲酥清风可是无孔不入的。”云中君十分得意。

突然间一条青影从二人之间轻飘飘的插入,挡在了了情与云中君之间。

沈月婷此时伤势太重,已经口不能言,但看见来人的身影,仍是美目泛泪,难掩激动。

“古城小道长!”史潇然惊呼一声,那日少年英雄大会上,就属古城和空明令史潇然印象深刻,久久不忘。

“你带月婷先走!这里交给我!”了情强撑着站起身子。

“这怎么可以呢,老前辈,我再拖一会儿,了凡师太她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来不及了,信号弹不仅会引来我们的援军,也会招来他们的人。”了情摇了摇头。说话间,成群结队的邪教弟子已经蜂拥而至,将了情等人团团围住。

“副教主,我等护驾来迟,还望恕罪!”为首的小头目向云中君跪拜行礼。

云中君也不理他,盯住古城,喝道:“倒!”

古城浑然不觉,还在试图劝说了情。云中君面露诧异,心道:怎么我的悲酥清风,对这人完全不起作用?

“只有你的梯云纵能带月婷走!快呀!”了情抽了古城一耳光,厉声道:“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前辈保重!”古城面色通红,眼角噙泪,背起沈月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青云之上。吓得旁边的邪教弟子惊呼连连,还以为古城白日飞升呢。史潇然心中暗赞:武当梯云纵好生了得!随即又想到,古城一走,自己再无脱身的可能,便又垂头丧气起来。

“不准逃!”云中君自负轻功了得,追了古城一路,还是跟丢了。当他气急败坏回到原点的时候,除了诚惶诚恐的邪教弟子,只有了情嘲弄的表情在迎接他。云中君心头火起,为了发泄心中怨气,他直接挥动钢爪,将了情的头颅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可怜一代峨眉神尼,惨死南疆深山之中!

“了情前辈!”史潇然吼道,“云中君,你可知道杀了她的后果吗?了凡师太定不会放你过生!”

云中君笑了笑,像盯着一只垂死的猎物般盯着史潇然,直看的史潇然心里发麻,汗毛倒竖。

话说古城背着沈月婷一路飞驰,很快便进入了日月神教内部。越往谷里走,树木与梯田逐渐减少,房屋与人烟开始增多,巡逻与看守也更加严密。好在邪教地盘甚大,各类场所间距也大,人员也不聚集,给了古城隐藏躲避的余地。

古城奔驰了一顿饭时分,听不到追兵声音,心下渐宽。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将至,隐约雷鸣,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古城不断地度入太极真气给沈月婷,关切道:“沈姑娘,你还好吗?”沈月婷缓过气来,道:“无妨,先找个地方给我疗伤,我们再想办法去救了情师叔他们”。古城有美同行,自是说不出喜欢,可是又怕她所中的毒性子猛烈,不由得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发愁。

雨越下越大,古城脱下武当道袍,罩在沈月婷身上,但也只好得片刻,过不多时,两人身上里里外外的都湿透了。古城又问:“沈姑娘,你觉得怎样?”沈月婷叹道:“又冷又湿,找个什么地方避一避雨啊。”

沈月婷不论说什么话,在古城听来,都如玉旨纶音一般,她说要找一个地方避一避雨,古城明知未脱险境,却也连声称是,心下又起呆念:“我今日与月婷同遭凶险,尽心竭力的回护于她,若是为她死了,想她日后一生之中,总会偶尔念及我古城三分。将来她嫁为人妻,儿孙满堂,瓜棚豆架之下与子孙们说起往事,或许会提到今日之事。那时她白发满头,说到‘古城’这两个字时,珠泪点点而下……”想得出神,不禁眼眶也自红了。

沈月婷见他脸有愁苦之意,却不觅地避雨,问道:“怎么啦?没地方避雨么?”古城道:“那时候你跟你儿女说道……”沈月婷道:“什么我儿女?”

古城吃了一惊,这才醒悟,笑道:“对不起,我在胡思乱想。”游目四顾,见东北方有一座大碾坊,小溪的溪水推动木轮,正在碾米,便道:“那边可以避雨。”背着沈月婷来到碾坊。这时大雨刷刷声音,四下里水气蒙蒙。

他见沈月婷脸色苍白,不由得万分怜惜,又问:“你肚痛么?发烧么?头痛么?”沈月婷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古城道:“唉,不知那邪教妖人放的是什么毒,我拿得到解药就好了。”沈月婷道:“你瞧这大雨!我们到了里面再说不迟。”古城跌足道:“是,是!你瞧我可有多糊涂。”沈月婷一笑,心道:“你本来就是个呆子。”

两人跨进门去,只见舂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忽听得屋角稻草堆中两人齐叫:“啊哟!”站起两个人来,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十八九岁,赤裸着上半身,谈不上多么俊美,却也有一丝帅气。女的却是经典的苗族姑娘打扮,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沈月婷也循声望去,只见那女子约莫廿七八岁年纪,长相精明干练,肌肤微黄,颧骨略高,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为穿堂风拂过而向前飘扬,双脚却是赤足,右脚还挂着银色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男人穿上衣服,掸落头发上的稻草,脸上红红的,神色十分尴尬忸怩。女人却镇定自若,打量着二人笑道:“我早已将磨坊的弟子都支走了,正准备和我家弟弟风流快活一番,哪里来的一对狗男女……咦,看你们的服饰,不是我神教弟子,也非附近苗民,倒像是汉人的打扮。”

古城呆呆道:“我们只是来躲雨的。”

“笑话,这位小哥真不会撒谎。我瞧你背上的这个美人儿脸色不对劲,是受伤了嘛。”女子的说话带着浓烈的南疆口音,音调高昂,娇柔宛转,荡人心魄。

“我中了悲酥清风。”沈月婷叹道,“你和云中君那个老色鬼是一伙儿的吧。”

“让姐姐瞧瞧,你这小妮子确实漂亮,姐姐我自愧不如,我见过的女子之中,只有舍妹可与之比拟,难怪云中君会看上你。”

古城奇道:“你的妹妹是?”

“烈火旗旗主少司命,我是锐金旗旗主大司命。”

“哦哦。”古城一拍脑袋,猛然想起邪教还有五行旗这支精英部队,以及五行旗旗主这几号人物。五行旗旗主三男两女,那两个女旗主正是大司命少司命这对姐妹花。

“弟弟你先走吧,姐姐过两天再来疼你,不要喊人过来,这两个人就交给我。”

“好的,旗主,我那锐金旗副旗主的事,就拜托您了。”男子红着脸向大司命告别。

“乖宝贝,亲一口再走嘛。”大司命面无羞色,丝毫无忸怩之态。她神态落落大方,语音依旧娇媚之极。古城二人在旁边倒是看的面红耳赤。

和大司命吻别后,男子脸上神情突然由如痴如醉变得恐怖异常。古城一眼见到,不由得全身发毛,背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但见男子口中吐出一条绿色大蜈蚣,他刚刚搂住大司命的双手,手掌心各有一条花纹斑斓的大毒虫。毒虫身上生满长毛,令人一见便欲作呕。

“本来想和你快活完之后再宰了你,不过现在不需要你了,我有了新的玩物。”大司命笑意盎然的凝视古城。与此同时,绿色蜈蚣直接钻进了男子腹中,双掌的虫毒也开始发作,男子嘶嚎哭喊着冲出屋外,消失在磅礴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