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史潇然力克强敌 因陀罗功败垂成
华山，幽兰涧。
“怎么样，得手了吗？”黑影中走出一人，他的脚步踩在涧水上都没有声音，不是云笙又是谁。
木林森垂头丧气，脸色灰败：“唉，半路杀出了个花飘絮，提前揭露了我的计划，左不群没杀成。”
“你既已暴露，就算杀了左不群，也当不了五岳盟主呢。”云笙笑道，“这下你已然无路可走，只能加入我们影流。以你的实力，地字号里能进前三。”
木林森满脸不悦：“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和你们合作！”
“每个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就是那五岳盟主的宝座，我们利用了你这一点。”
木林森勃然大怒：“你们压根没想和我合作！只是想骗我杀岳松涛吧！”
“木宗主息怒，请恕云笙多有冒犯。我们是相互利用，不存在谁骗谁。燕青城的筹码只能买通我们杀岳松涛，支付不了杀左不群的报酬。岳松涛一死，下任盟主必然是左不群，左不群若是再坐个二十年交椅，就没木宗主什么事了。这本就是必输的局，木宗主放手一搏，铤而走险，虽功败垂成，却虽败犹荣，令晚辈刮目相看。像您这样的人才，我们影流求之不得。”
木林森面色稍霁：“唉，四海之大，除影流外已无我容身之处，这都是天意啊。”
“这次多谢木宗主鼎力相助，云笙感激不尽。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和君子剑堂堂正正的交手。”
“你的武功不在岳松涛之下，但若想光明正大的击败他，五百回合之内是不可能的。”
云笙喟然长叹：“唉，五百回合之外也不可能。五岳剑法之精妙远超我的想象。这次行动，暴露了木宗主，赔掉了我珍藏的十香软筋散，有点得不偿失啊！”
……
六心居。
如今岳松涛惨死，左不群重伤，木林森叛变，木林森的几个心腹也相继叛逃。五岳剑盟群龙无首，各大长老开始争权夺利，华山宗对另外四宗的猜忌加深，另外四宗对华山宗的敬意大减，隐隐有不服管教、四分五裂的迹象。政治矛盾又引爆了经济危机，华山宗对其余四宗的财政支持逐年削弱，变相加剧了四宗的贪腐问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眼下五岳剑盟决定对岳松涛秘不发丧，待到少年英雄大会结束后，再举行岳盟主的葬礼。
出了这么大的事，史潇然等人不愿在六心居逗留，纷纷请辞下山，花飘絮则回六扇门复命。左不群没有挽留，只是让他们严守岳松涛的死讯，不要走漏了风声。
三日后，演武场。
“我输了。”陆嫚嫚俏脸惨白，秀眉紧蹙，琥珀朱绫颓然落地，碧水匕首黯淡无光。
史潇然心中感叹，三才归元掌以机巧多变取胜，而天山怪侠的“六灵神识”之术，足以透过招式的表象，直窥本质，完克三才归元掌。然而更令史潇然心惊胆战的是，天山怪侠除了六灵神识之外，还有一门邪功，异常可怖。陆嫚嫚只要一靠近其周身，便如遭雷击，浑身剧痛，即便太极冲和气护体也难以抵挡。因此，自始至终，陆嫚嫚根本不敢近身，只能以琥珀朱绫远程攻击，犹如镣铐起舞，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这才大败而归。
“嫚嫚！”顾清欢赶在史潇然之前，将陆嫚嫚扶下台休息。
“顾大哥，他的武功好邪门，我感觉到有无数电流在我经脉里上蹿下跳，如龙似蛇，撕咬得我不得安宁。”陆嫚嫚眼眶通红，“我的真气一旦阻挡，立刻土崩瓦解……”
“没事了，嫚嫚，你没受伤就好。”顾清欢柔声安慰。
“我来会会你！”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时速一跃而上。
“你的对手是那位史潇然，不是我。”
“切”时速傲然道，“那家伙哪是我的对手，就当他弃权认输了吧，我等不到下午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决赛！”
史潇然满脸黑线：“我什么时候弃权的！！！”
时速也不待天山怪侠回答，佛剑魔刀应声而出，直劈天山怪侠。眼看刀锋就要抵达天山怪侠眉间时，时速却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他清楚的感觉到，一道电流顺着佛剑魔刀涌入自己的身体，电的自己浑身颤抖，眼冒金星。如果不抵抗还好，一旦运起鬼谷心法抵挡，电流便会遇强则强，来势更加汹涌，沛然莫之能御。
“啊！”时速惨叫一声，虎口巨震，佛剑魔刀从手中滑落。
“再来！”时速正欲发作，却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师兄？”
顾清欢青衫随风飘动，笔直屹立在乾位台上。
五岳长老们本想阻止这一场闹剧，但看着台下观众激动莫名的神情，他们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天山怪侠看着顾清欢，笑道：“你是逍遥谷大弟子顾清欢吧，我记得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早就过了比赛年龄。”
顾清欢正气凛然，吼道：“少年英雄大会乃我中原武林盛事，岂容魔教妖孽为非作歹！”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观众席直接炸开来了。
“什么魔教妖孽？”天山怪侠强作镇定。
“我们逍遥谷的琅嬛福地遍藏天下武学，包括各门各派的详细资料。据我所知，天山派成立于唐代元和十一年，灭亡于宋代端平四年（助推端平更化，支持联蒙灭金，被宋廷主和派剿灭）。一个消失了两百年的门派重现江湖，内中必有蹊跷。”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天山派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天山派。”天山怪侠无耐的摊摊手，“我就是一介江湖游侠，师承世外高人，不便透露姓名。假借天山派之名，只是为了顺利通过五岳剑盟的审查，好让我参加少年英雄大会，一展胸中抱负。”
“世外高人……呵呵，不知哪位世外高人会魔教的五雷天心诀！”
五雷天心诀为光明圣教的护教神功之一，可吸纳万钧雷霆化为己用，千百年来都是一脉单传，父子印证，以意相通。为当世绝顶神功，威力之强，惊天动地。练成之后，浑身上下聚满霹雳雷电，犹如雷神降世，所向披靡。出招时天惊地动，风云变色，行如奔雷，快如闪电，一掌打出犹如电闪雷鸣，威力无比，势不可挡。
陆嫚嫚恍然大悟：“原来是五雷天心诀，那我败的不冤。”
带伤观战的左不群惊道：“咳咳……上一个会五雷天心诀的还是魔教大祭司因陀罗，这么说，这个天山怪人是因陀罗的儿子？”左不群这一惊，咳得更厉害了，左右立刻来人端水抚背。
顾清欢继续说道：“光明圣教除天龙八部众之外，还有一位不出世的高手，那就是光明祭坛的大祭司——因陀罗！上任因陀罗已亡故多年，你……”
“不错，我就是帝释天义子（圣教禁欲，教内高层不得婚配生子，普通教众不受影响，主要针对天龙八部众），圣教第七代因陀罗，现任光明祭坛大祭司！”天山怪侠也不辩解，既然被顾清欢识破，他就直接大方承认，“我虽然只有十八岁，在圣教内已是仅次于天龙八部的存在，当得起这少年英雄二字。我既是少年英雄，自然有资格参加少年英雄大会！黑道白道均是武林，长江黄河皆属江河，五岳剑盟却厚此薄彼，不让我们黑道的人参赛，简直是不可理喻！今天，我就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夺下这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鬼谷纵横的二位，你们一起上吧，我因陀罗何惧！”
顾清欢寻思：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然不好以大欺小。因陀罗虽是来砸场子的，却也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摆明了自己的目的——成为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白道少侠若不能一对一击败因陀罗，传出去必然被江湖耻笑，助长魔教的气焰。若是真的一对一和因陀罗对决，胜算又极低，输了会更涨黑道威风灭白道志气。这是阳谋！
“师兄，你退下吧，让我斩了这厮！”时速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施展凌波微步，攻向因陀罗。
因陀罗将雷霆之力灌注到双腿之上，移动速度翻了三倍不止，居然跟上了时速的凌波微步。只见两道快似闪电的身影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电光火石之间已交手了数次。台下的观众大呼头晕，只能依稀见到两个人影，完全分不清谁是谁，更不用说看清他们的招数。
“我的眼识可以看清你的动作，耳识可以听声辨位，身识可以感受你的剑气和刀气，意识可以触摸到你内心的剑意，雷电之力能让我跟上你的速度。打赢你只是时间问题。”因陀罗语气冷淡，波澜不惊。时速这才发觉他刚才的狂妄自大只是装出来的，因陀罗的内心自己完全看不透。
数十回合之后，时速忍无可忍，运起毕生功力，强攻因陀罗。
“刀剑十杀！”
“五雷天心诀！”
因陀罗的周身遍布霹雳雷电，一时间光芒大盛，如一轮烈日降临人间，照的台下观众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待到光芒散去，观众睁眼之际，时速已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悄悄告诉你，圣教上下，除了天龙八部之外，没人能战胜我。即便是天龙八部，诸如摩呼罗迦、夜叉、乾达婆、紧那罗之流，我也能和他们打个平手。你打不过我很正常，不要因此就心灰意冷，以后的路还长。”因陀罗怜悯的看着时速，语重心长，宛如时速的长辈。
“阿速！”顾清欢将昏迷不醒的时速抱下台，拜托擅长医术的冷月以弹指神通救治。
因陀罗环视台下，语气再度变得狂妄张扬：“哈哈哈哈哈，黄山仙宫和逍遥谷的青年才俊尽皆败于我手！白道少侠还有何人敢应战？若无人应战，这少年英雄会的冠军我便是实至名归了。”
台下，唐宇翔狡黠一笑，对任鸣道：“任兄，不知你的金钟罩能否抵挡这妖人的五雷天心诀。”
任鸣摇头道：“恐怕不行。”
古城挠头道：“师父说，唯一能对付五雷天心诀的武功就是易筋经，可是这空明小师傅哪儿去啦？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不会让坏人捉走了吧……”
沈月婷叹道：“我们中原武林无人了吗，难道诸君要坐看这魔教恶人将冠军收入囊中吗？”
古城道：“神仙姐姐不用担心，实在不行让我上去和他拼了。我的太极劲虽不能化解五雷天心诀，但自保应该没问题。”
正在这时，史潇然大喝一声，飘然而至：“黄山仙宫史潇然，参上！”
满月急道：“小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快下来！”
新月也焦急万分：“不要逞强，小心枉送了性命！”
弄玉却兴高采烈：“我就知道，史师兄是最棒的，无所不能！”
神泽佐助喃喃道：“史君，不愧是打败我的男人。”
因陀罗饶有兴趣的看着史潇然：“四强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你确实够资格与我一战。”
“恭候阁下高招。”史潇然气沉丹田，脚踏三才归元步。昨天晚上，史潇然功行圆满，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现在的他，已经跻身武境四层武从心见初期。
“天灵山中寒冰坠，神堂门里满天星，雷滚滚，雨纷纷，涌泉池内深又深，东屋点灯西屋亮，子午卯酉不离分……”因陀罗默念五雷天心诀的总纲要领，周身雷电之力轰隆作响，刺眼光芒闪耀全场。经过和陆嫚嫚、时速的那两场酣战，因陀罗消耗巨大，眼下他不愿为史潇然消耗内力，只想一击结束战斗。
然而，当他那饱含雷电之力的一击打到史潇然身上的时候，却被史潇然以天山折梅手稳稳接住。磅礴浩大的雷霆之力竟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史潇然笑道：“我的天山折梅手好像还真是从天山派传下来的。”
“这不可能！”因陀罗大惊失色，对眼前一幕难以置信，一时间道心受损，六灵神识也跟着运转不畅。
“就是现在！”史潇然奋力挥出一拳，正中因陀罗面门，因陀罗逆风倒飞出去，脸上的面具也随之脱落，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恐怖脸庞，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狰狞可怕。
“啊——鬼啊！”台下不少女侠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万状。
顾清欢道：“传言说，因陀罗练五雷天心诀的时候走火入魔，雷霆之力逆势上扬，汇聚到脸上，灼烧面目，以致毁容……唉，没想到确有其事。”
因陀罗满不在乎台下的各种嘲笑，也无所谓自己的失败，只是不解的看着史潇然，等待他的解释。
史潇然望着他道：“我上台前，顾清欢给我传了一点北冥真气（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在师姐的面子上还是接受了），北冥真气能短暂的提升我的功力，所以我揍你的那一拳，才势大力沉，劲力无穷。”
“可是北冥真气是挡住不我的五雷天心诀的。”
“因为我里面穿着乌蚕衣。本届少年英雄大会的奖品就是这件由天机阁提供的乌蚕衣，就在你和时速决斗的那会儿，左不群提前将它借给了我穿。”
每届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都会得到几件无比珍贵的礼物，由十大名门轮流赞助；五年前陆剑枫得到的奖品是由铸剑山庄提供的金丝背心、少林寺提供的大还丹、武当观提供的无量仙剑、还有唐门提供的孔雀翎；由于乌蚕衣价值连城，太过贵重，今年就只提供这一件奖品。这乌蚕衣是由大雪山上的乌蚕丝制成的，轻薄贴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穿着它，就如同开了金钟罩，莫说普通刀剑难以伤其分毫，便是内力打在其上也会大打折扣，可谓是天机阁第一防具。本来天机老人是舍不得将这宝贝赞助出来的，但碍于天机阁已经连续好几届没提供过赞助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抠抠搜搜。
因陀罗仰天长叹：“乌蚕丝是不导电的！我的五雷天心诀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怕两样东西，一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二是天机阁的乌蚕衣……唉，造化弄人啊，此天亡我，非战之罪。”
“放心，你还死不了。”娇媚的女声由远及近，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个是明艳动人风情万种的妖艳女子，一个容貌丑陋举止猥琐的中年男人。
“夜叉！摩呼罗迦！”史潇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夜叉浪荡淫笑，酥胸起伏，一丝不挂的雪白大长腿向前迈出，聘聘袅袅的走向史潇然，“想不到这位小弟弟还记得姐姐，是对姐姐念念不忘吗？你叫什么名字？”
“史潇然。”史潇然看着夜叉性感妖娆，凹凸有致的美好肉体，听着他色气满满的挑逗语音。一时间心神荡漾，不能自拔。
“好的，姐姐记住你了。”夜叉玉腕轻抬，红袖翩翩，手腕上的“合欢铃”叮当作响，史潇然只觉神情恍惚，道心失守，差点拜倒在夜叉的超短裙下。
“是魔教妖女的摄魂大法！小兄弟当心！”五岳剑盟的众多长老飞至台上，将魔教三人团团包围。
“哼，你们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家伙，就会以多欺少。”摩呼罗迦哼道，“无双，我们走。”
“呵呵。”夜叉娇笑一声，和摩呼罗迦携着因陀罗飞遁远去。
众人想要去追，却被摩呼罗迦挥出毒雾拦了下来。
夜叉一走，史潇然也从之前那意乱情迷的痴狂状态中恢复过来。
左不群赶来，拉着史潇然的手，关切的问道：“多谢史少侠为我派退敌，咳咳咳，要是让这些魔教歹人扰乱了我们的少年英雄大会，咳咳，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搁，咳咳。”
“左盟……前辈客气了，这是晚辈分内的事情。”史潇然本想称呼左不群为左盟主，转念一想岳松涛的死讯尚未公布，不太合适，急忙改口，“前辈，我身上这件乌蚕衣还给你们。”
“无妨，这以后就是你的东西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左不群高高举起史潇然的手，对着台下的天下英雄喊话：“我宣布，本届少年英雄大会圆满落幕，冠军为黄山仙宫的史潇然！”
于情，史潇然击败了因陀罗，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于理，陆嫚嫚战败，时速受伤昏迷，因陀罗逃跑，这冠军也只能落到史潇然头上。于是乎，台下掌声雷动，震耳欲聋。“史潇然”这三个字在华山之巅回响不绝，直冲云霄。
这一战，史潇然名动天下！声振江湖！
今晚的庆功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盛大豪华。满月一掷千金，包下了整座有间客栈，还宴请了十大名门的各位好手，整整坐了几十桌人。本来满月还邀请了左不群作为特别嘉宾，但左不群以身体不适拒绝了。（毕竟伤还没好，明天还要着手筹备岳松涛的葬礼）
“恭喜史少侠，以后史少侠得多多提携我们这些小弟啊。”市侩的唐宇翔首先举杯恭祝。
“多谢。”史潇然举杯相碰，酒水四溅。
“史兄好像不是很开心，莫非有什么心事？”坐在史潇然左手边的任鸣问道。
史潇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这少年英雄大会冠军的头衔委实名不副实。不瞒大家，我这次是侥幸赢了因陀罗。若论真实实力，别说因陀罗，诸君的武艺都不在我之下。”
“好啦，小师弟，你就别谦虚了。”坐在史潇然右手边的陆嫚嫚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接着，她又为旁边的顾清欢斟满了杯中酒，悄声道：“顾大哥，我这小师弟酒量不行，待会儿肯定好多人敬他酒，你多担待点，帮他挡些酒。”
“小师弟，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都为你感到自豪！”陆嫚嫚一笑生春，“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定非池中之物，未来可期。”
时速不满道：“切，他就是走了狗屎运！”
“阿速，注意场合。”顾清欢制止了时速的无礼发言。
这个时候，隔壁的萧如瑟也过来敬酒。萧如瑟趁着给史潇然敬酒的机会，贴近他的耳朵说道：“乔穆大哥飞鸽传书，说是今晚就到，届时约你深夜一叙，我把你住址告诉他了。”
史潇然奇道：“比赛都结束了，他这个时候来有啥意义？”
“这我也不知啊。”
……
散席后，史潇然独自登山散步，以防回去后被弄玉纠缠。眼看夜已深了，史潇然才回到客栈。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但见乔穆大摇大摆的躺在史潇然床上，靴子也没脱，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好不快活。他的旁边，燕青城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房梁之上，楚剑寒红衫楚楚，发带飘扬，边饮酒，边看书，一派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