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问鼎强者林 逐鹿华山巅
下午，陆嫚嫚又偷跑出去和顾清欢私会去了。史潇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索性化悲愤为力量，把自己关在房里钻研三才归元掌。
“咚咚咚。”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
“请进。”
一个黄衣女子怯生生的提篮推门而入。史潇然仔细端详，这人是八番队的观众代表弄玉。（弄玉和新月、残月一样，都是道号，非真名）这弄玉倒也有几分姿色，当然这是相对于普通农家女子而言。实则远不及陆嫚嫚、沈月婷的国色天香，比之满月四姐妹的小家碧玉也略逊一筹，在仙宫众女侠中只能算中等偏上。
“史师兄，我…我…我对你…倾慕已久，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去看…你好厉害的…这是我亲手熬的鸡汤，给你补补身子，祝你明天再创辉煌。”弄玉掀开篮子上的布，从里面拿出精美的食盒，打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都是些清淡的小菜，量虽少但花样繁多，摆盘精心。又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小碗，用勺子穿越腾腾热气，拨开那些属于土鸡特有的，如黄金般色泽的鸡汤汁油珠儿，雪白的汤顿时浮现在史潇然眼前。
“你放这儿吧，我现在不饿。”对于弄玉的无事献殷勤，史潇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放着陆嫚嫚和满月不去伺候，讨好我有啥用？
“好…好的，师兄记得趁热喝，汤冷了就不好喝了。”弄玉小脸通红，娇羞的跑了出去。
弄玉前脚刚走，傅博后脚就鬼鬼祟祟的进来了。
“刚刚弄玉和你说了啥？”傅博圆嘟嘟的脸上神情复杂。
“没什么啊，给我送了碗鸡汤。”
“她亲手做的？”
“好像是吧。”
“你不喝吗？”
“这会儿不饿。”
“那给俺喝吧。”
“可以啊。”
傅博小心翼翼的端起青瓷碗，将鸡汤一饮而尽，又将食盒里的小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史潇然奇道：“中午你吃了那么多，怎么这会儿又饿了？”
傅博神色忧伤，道：“俺不饿，但弄玉做的菜俺绝不会浪费一粒米，一滴汁。食盒俺替你还给她，就说是你吃的，不然她会伤心的。”
看着傅博离去的背影，与那晚在虹桥的自己何等相似，史潇然恍然大悟：“难道说我现在扮演的是顾清欢的角色，弄玉是陆嫚嫚，傅博是我……这……造化弄人啊。”
一日无事。
次日一早，八强赛在万众期待中正式开始。众人惊讶的发现，半天的时间，五岳剑盟已撤了另外的七座擂台，只留下了中间最大的“乾”位台，并在乾位台附近布置了大量的观众席，安排了相关弟子维持现场秩序，服务标准较之前几天来的更高。
“大家快看，红榜公布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循声望去，硕大的烫金字在红纸上分外显眼：辰时一刻，陆嫚嫚对战公羊穷儒；辰时四刻，唐宇翔对战任鸣；巳时一刻，古城对战沈月婷；巳时四刻，冷月对战空明；午时原地休息，五岳剑盟提供午餐；未时一刻，神泽佐助对战萧如瑟；未时四刻，时速对战新月；申时一刻，史潇然对战张伟；申时四刻，花飘絮对战天山怪侠。如有选手比赛超时，则由裁判组判定胜负。（当然，从常理而言，除非故意拖时间，三刻钟的时间足以决出胜负了）
“嫚嫚，你是第一个，多加小心。”顾清欢走到陆嫚嫚身边，耳语道。
“嗯嗯，我会赢的，顾大哥。”陆嫚嫚娇羞的点了点头。顾清欢大她八岁，在顾清欢面前，陆嫚嫚完全可以当一个撒娇任性的小女孩，不需要像在史潇然面前那样维持自己师姐的形象。
“隆——”辰时一刻的钟声敲响。
公羊穷儒带着他心爱的毛笔飞身上台。陆嫚嫚一看，竟是一杆精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奇怪的是，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寻常判官笔笔头是作点穴之用，他这兵刃却以柔软的羊毛为笔头，点在人身穴道之上，如何能克敌制胜？想来他武功固另有家数，而内力又必浑厚之极，内力到处，虽羊毛亦能伤人。
公羊穷儒将判官笔取在手里，微笑道：“我这几路笔法，是从名家笔帖中变化出来的。陆师妹文武全才，自必看得出我笔法的路子。陆师妹美丽动人，我见犹怜，我这秃笔之上，便不蘸墨了，不然唐突佳人，会被台下看客骂死的。”要知道这公羊穷儒临敌之时，判官笔上所蘸之墨，乃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着人肌肤后墨痕深印，水洗不脱，刀刮不去。敌人若是不小心，给他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或是写上一两个字，那便终身见不得人，宁可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也胜于给他在脸上涂抹。陆嫚嫚虽不明其意，但想总是对自己客气，便躬身道：“多感盛情。可惜小女子不通书法，公羊师兄的笔法，我定然不识。”顺便在心里吐槽：“这么喜欢书法，学什么武功，去找杨士奇大人一起舞文弄墨不好嘛。”
公羊穷儒微感失望，道：“你不懂书法？好罢，我先跟你解说。我这一套笔法，叫做《裴将军诗》，是从颜真卿所书诗帖中变化出来的，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你听好了——裴将军，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
陆嫚嫚道：“多承指教。”心中却想：“管你甚么诗词、书法，反正我一概不懂。”公羊穷儒大笔一起，向陆嫚嫚左颊连点三点，正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大笔高举，正要自上而下的划将下来，陆嫚嫚琥珀朱绫护住周身要害，将碧水匕首递出，制其机先，疾刺他右肩。公羊穷儒迫不得已，横笔封挡，陆嫚嫚琥珀朱绫已然缩回。两人兵刃并未相交，所使均是虚招，但公羊穷儒这路《裴将军诗》笔法第一式便只使了半招，无法使全。他大笔挡了个空，立时使出第二式。陆嫚嫚不等他笔尖递出，匕首便已攻其必救。公羊穷儒回笔封架，陆嫚嫚琥珀朱绫又已缩回，公羊穷儒这第二式，仍只使了半招。公羊穷儒一上手便给对方连封二式，自己一套十分得意的笔法无法使出，甚感不耐，便如一个善书之人，提笔刚写了几笔，旁边便有一名顽童来捉他笔杆，拉他手臂，教他始终无法好好写一个字。公羊穷儒心想：“我将这首《裴将军诗》先念给她听，她知道我的笔路，制我机先，以后各招可不能顺着次序来。”大笔虚点，自右上角至左下角弯曲而下，劲力充沛，笔尖所划是个“如”字的草书。陆嫚嫚琥珀朱绫递出匕首，指向他右胁。公羊穷儒吃了一惊，判官笔急忙反挑，砸她匕首，陆嫚嫚这一刺其实并非真刺，只是摆个姿式，公羊穷儒又只使了半招。他这笔草书之中，本来灌注了无数精神力气，突然间中途转向，不但笔路登时为之窒滞，同时内力改道，只觉丹田中一阵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
他呼了口气，判官笔急舞，要使“腾”字那一式，但仍只半招，便给陆嫚嫚攻得回笔拆解。公羊穷儒恼羞成怒，喝道：“臭丫头，便只捣乱！”判官笔使得更加快了，可是不管他如何腾挪变化，每一个字的笔法最多写得两笔，便给陆嫚嫚封死，无法再写下去。他大喝一声，笔法登变，不再如适才那么恣肆流动，而是劲贯中锋，笔致凝重，但锋芒角出，剑拔弩张，大有磊落波磔意态。陆嫚嫚自不知他这路笔法是取意于蜀汉大将张飞所书的《八濛山铭》，但也看出此时笔路与先前已大不相同。她不理对方使的是甚么招式，总之见他判官笔一动，便攻其虚隙。公羊穷儒哇哇大叫，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是只使得半招，无论如何使不全一招。
“镜心识料敌先机寻破绽，无妄识保持定力稳道心，太虚识算无遗策见真我。”台下的史潇然心里暗叫，“这是三才归元掌！师姐虽然使得仍是玉女十九剑的剑招，但心法已切换成了三才归元掌的！”
公羊穷儒笔法又变，大书《怀素自叙帖》中的草书，纵横飘忽，流转无方，心想：“怀素的草书本已十分难以辨认，我草中加草，谅你这小丫头识不得我这自创的狂草。”他只道陆嫚嫚能抢先制住自己，由于揣摸到了自己的笔路，其实在陆嫚嫚眼中所见，纯是兵刃的路子，乘瑕抵隙，只是攻击对方招数中的破绽而已。公羊穷儒这路狂草每一招仍然只能使出半招，心中郁怒越积越甚，突然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行了罢！”
“多谢承让。”
第二场，任鸣对战唐宇翔。
任鸣直接盘腿坐下，金钟罩全力护体。任凭唐宇翔使尽浑身解数，他自岿然不动，用金钟罩将近身暗器一一弹开。时间一长，任鸣的身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
残月道：“这家伙的大金刚神力源源不断，取之不竭用之不尽，金钟罩坚如磐石，无视一切攻击，谁也耗不过他。”
唐宇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喘了几口气，此刻他暗器用尽，内力消耗巨大，就算勉强拖到了时间结束，裁判也不会判他获胜。他恨恨道：“格老子的，唐某学艺不精，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唐兄承让了。”任鸣依旧安忍不动如大地，在唐宇翔正式认输前，他绝不会撤掉金钟罩的防御。
唐宇翔说了几句众人听不懂的四川脏话，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第三场，古城对战沈月婷。
古城呆呆的望着沈月婷，嘴巴微张，半饷没有说话，更没有动手。
“古师弟……”沈月婷满腹狐疑，欲要先发制人又觉不妥。
“啊！沈师姐……你……你……”古城语音颤抖。
“我怎地？”
“你好漂亮啊！”
“……”
“哎呀，要是让师傅知道我在看美女，师傅一定会生气的！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古城自言自语，“为什么方师兄就能做到见美女而目不斜视，我却忍不住盯着看呢，果然是我的道心还不够坚定吗？”
“古师弟，动手吧。”
“这可不成，你太漂亮了，我舍不得打你，若是把你这雪白的皮肤划破了，留下难看的疤痕，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台下的峨眉弟子很是不满：“武当观怎么会出现这种登徒浪子！道门净地怎会有这种好色之徒！一直盯着我们沈月婷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调戏，成何体统！”
武当弟子立刻反驳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啊！古城何时调戏你们的沈月婷，他只是为人老实憨厚，有话直说。”
“老实人！我呸！哪个老实人向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姑娘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啧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武当弟子居然……”
“你这臭婆娘！是不是因为看的不是你，你心里嫉妒啊！”
“放你娘的屁，你这牛鼻子再说一遍！”
……
台上还没打起来，台下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沈月婷俏脸通红，眉间怒气隐现：“古师弟，你们武当观的人怎可如此无礼，我们峨眉都是女流之辈，且有一半是出家之人，岂能对我们出言不逊！”
“是啊，不能欺负小尼姑，师兄弟们快别吵了。”古城对台下喊话，可众人却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毕竟他的威望和地位，远不及方云锦。年轻一代的武当弟子都以方云锦马首是瞻，古城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二傻子而已。
“这…神仙姐姐，他们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这可怎么办呐？”
“谁是你的神仙姐姐。师父说的不错，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你啊，我发现你比我们道观里供奉的九天玄女还好看，可不就是神仙姐姐嘛。”古城一派天真，有话直说。（情商低，脑子不好）
“你这油嘴滑舌的登徒子，看招！”沈月婷忍无可忍，施展掷针术，袖间寒芒闪过，冰魄神针激射而出。古城眼观鼻鼻观心，太极拳法中的一式“揽雀尾”随手用出，将冰魄神针尽数接下。
古城见针身镂刻花纹，打造精致，憨笑道：“神仙姐姐，你的银针好漂亮，可以送我吗？”
沈月婷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峨眉刺（此械外形长约一尺，两头细而扁平呈菱形尖刀锐刺。形如枪头；中间粗，正中有一圆孔，上铆一铁钉，钉子可在孔中灵活转动，钉串连一套指圆环）攻向古城。
“我不跟你打！”古城一个梯云纵跳至台下，宣告投降。台下一片哗然，有的性格暴躁的武当弟子已经对古城直接开骂了。
古城愁眉苦脸，叹道：“唉，完了，这下回去要被师父和师兄骂死了……”
沈月婷讥讽道：“你年纪大不，却也学人家怜香惜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古城痴痴的看着沈月婷离去的倩影，手中紧握冰魄神针，魂不守舍，俨然一副痴汉模样。
第四场，空明对战冷月。
这是今天最沉闷的一场比赛，空明以拈花指对决冷月的弹指神通。两人相隔十几米远站着，脚步未曾挪动半步，双手十指上下翻飞，隔空较量指力高低。指力本就无色无相，现场观众只看见两人双手舞动，好似跳舞一般，却不见有任何交手过招的痕迹，大呼无聊透顶。
“冷月姐要输了。”残月叹道。
一旁的史潇然问：“何以见得？”
“别看现在两人不分胜负，尚能分庭抗礼。但冷月姐以有形的小石子对战空明无形的拈花指力，居然占不得分毫便宜。一旦石子用尽，改用指力对决，必然力有不逮。”
果不其然，这场比试最终以冷月告负结束对局。冷月依旧面如冷霜，输赢都看不出情绪波动。空明也是古井无波，眯着眼睛，脸上挂着招牌的神秘微笑。
午时。五岳剑盟给十六位参赛选手免费发放了盒饭，但在场的观众想吃盒饭就得高价购买呢。
史潇然等人打开盒饭一看，里面除了米饭外，仅有红烧鸡块、香干芹菜、爆炒空心菜三个小菜，好在分量不少，虽然味道一般，吃饱还是没问题的。
满月怒道：“五岳剑盟的人想赚钱想疯了，这么一份盒饭居然卖我们五钱银子！加米饭还得再添三十文，岂有此理！”
新月笑道：“满月姐，还好你未雨绸缪，给我们准备了干粮小吃，不然今天就要饿死了。”
“喂，你们带的牛肉干看上去挺好吃，给我也尝尝吧。”时速看见新月在分干粮，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走了过来。
新月笑道：“不给！你这只小猴子不是会凌波微步吗？自己去华山上摘桃子吃吧。”
“牛爱花，别这么小气嘛。”
“牛爱花？”
“对啊，新月是你的道号，你的真名不就叫牛爱花嘛。”
“噗——”仙宫众人努力憋住不笑，但有几个定力不够的弟子没忍住，破了功，接着笑声快速传染，从零星点点演变成了哄堂大笑。
“时速！我杀了你！”新月不顾自己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尖叫着冲向时速。
……
第五场，神泽佐助对战萧如瑟。
萧如瑟名字起得文雅，但本人确实是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蓬乱的头发，乌黑的脸庞，稀碎的胡须（发育的早），破烂的衣服，露出脚趾的布鞋…身上挂着的那六个布袋子倒是洗的干干净净。
神泽佐助身穿纯白和服、深蓝色裤子。和服背面是小型的一族族徽，深灰护臂覆盖他的前臂一直延伸至手掌，腰间布上系着紫色绳腰带，并插着一把草薙剑（倭刀）。
佐助先扔出几个飞镖试探萧如瑟，紧接着又甩出三把苦无封锁萧如瑟的退路。萧如瑟不躲不闪，双臂挥动，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这些虚招固为诱敌扰敌，但到临阵之时，五虚八虚亦均可变为实招。
“落英神剑掌！”陆嫚嫚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她也会这路功夫，但作为大罗金仙陆望舒和太初上仙庄小蛮的女儿，她自是不屑于使用旁门武学。
萧如瑟破开佐助的攻击圈，掌风劈向佐助。这套掌法萧如瑟使来，虚实变化繁复，拳掌翻飞，潇洒有余，却不及降龙十八掌之刚正威猛。眼看萧如瑟一掌正要劈到佐助的头顶，佐助却刷的一下消失了。下一刻，草薙剑已贴在了萧如瑟的脖子边。倘若再偏一分，萧如瑟立刻便会血流如注。
瞬移忍法与伊贺流剑道的完美结合，直接秒杀丐帮六袋长老萧如瑟！在场观众无不动容，掌声雷动，这东瀛忍者恐怖如斯！
史潇然摇头叹道：“我还想看看这东瀛忍术到底是个啥，没想到神泽佐助不用忍术都能击败萧如瑟。倘若我与萧如瑟易地而处，估计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
第六场，新月对战时速。
“我弃权。”新月一上台就潇洒的投降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时速在台上发呆。
第七场，史潇然对战张伟。
这是一场极为精彩的对决，史潇然以天山折梅手拆解张伟的十八般武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无论是剑刺、刀砍、斧劈、枪挑、棒打、鞭抽、棍扫、槊戳…还是流星锤砸脸，史潇然均以双手化解，应对的有模有样，不落下风。不多时，台上已布满了张伟从镖局带来的各式兵器，观众们大呼过瘾。
满月问道：“小师弟的太极冲和气练到第几层啦？”
《无极天书》所有的内功心法都在第一卷的《太极冲和气》中，第二卷的《两仪阴阳劲》乃是运气使力之法，必须与太极冲和气搭配使用才能有所成效。这太极冲和气共九层心法，对应九种武境，分别为低阶的纳气入体、固本培元、震天长啸，中阶的武从心见、技绝冠顶、由技入道，高阶的破碎虚空、返璞归真、羽化成仙。（PS：陆望舒武境九层末期，庄小蛮武境九层初期，陈前大师武境八层后期，叶帆武境七层中期，其余几个护山八番队的队长武境都在七层初期到八层末期之间。陆剑枫武境六层末期，陆嫚嫚武境六层初期，满月武境五层中期，冷月武境五层初期，新月武境四层后期，残月武境四层初期，周子豪武境四层中期，辛游武境三层末期，端木长歌武境四层初期，柳飞卿武境四层末期……初期代表入门修炼，中期代表稍有小成，后期代表心法大成，末期代表功行圆满）
新月笑道：“武境九层羽化登仙？”
众人闻言捧腹大笑。满月嗔怪道：“你们就知道笑话小师弟，人家修炼太极冲和气才一年，能达到武境一层末期就不错了。”
陆嫚嫚正色道：“你们都错了，以我对小师弟的了解，他至少武境三层后期，所以这场比试一定是他赢，张伟的内力耗不过他。”
一旁的冷月法眼如炬：“武境三层末期……或者说是三层巅峰，半只脚已经踏入四层的领域。”
残月眼红道：“这么说他晋级八强已是板上钉钉。”
新月摸了摸残月的头：“谁让人家运气好啊，咱们羡慕不来的。”
原来这黄山心法乃是太极冲和气的阉割版本，属于太极冲和气的残卷，两者一脉同源。史潇然自修炼太极冲和气开始，黄山心法的十年功力，以及苏明玉传给自己的十年功力，竟全部被太极冲和气吸收。因此他仅用半月时间，便从武境一层初期突飞猛进到武境二层末期，真如一马平川一日千里。后来将冷香丸炼化后，待到身体完全吸收药效，史潇然成功突破武境二层，直达武境三层中后期。再后来，史潇然又先后修炼了先天功和两仪阴阳劲（三才归元掌的心法就是两仪阴阳劲改编的），这些功法对武境的提升大有裨益，助力其顺利抵达武境三层末期。连史潇然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间，他已身具三十年的功力。
这场比赛果然如众人所料，史潇然大败张伟。经过前期的胶着战斗后，史潇然完全适应了张伟的招数，天山折梅手逐渐变得游刃有余，无往不胜。张伟的十八般武艺毫无用武之地，被史潇然以三十年功力的天山折梅手摔下台去。
张伟也不气馁，对史潇然拱手道：“哈哈哈哈，今日一战当真痛快！兄台，有空来我洛阳长虹镖局做客，张某一定好酒伺候。”
第八场，花飘絮对战天山怪侠。
“花飘絮！花飘絮！花飘絮！”左不群用狮子吼连喊三声，却仍然不见有人答应。
花飘絮失踪了，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上午我还看见他的，怎么中午吃了顿饭的功夫人就没了？”
“他走的时候好像说人有三急，去后山解手了。”
“如厕这么久？便秘吗？不是吧…莫非脚滑摔下山了？”
“他这种级别的高手怎么可能脚滑，会不会是遇害呢？”
“遇害！难道是这天山怪人下的毒手？”
“你们不要瞎猜，说不定人家就是接到朝廷的紧急任务，没来得及跟岳盟主道别就走了。”
……
天山怪侠不理台下议论纷纷的看客们，直接示意裁判判决花飘絮缺席，自己获胜。他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出神情，但众人猜想，此刻他一定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