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空明述少林往事 满月论少年群侠
空明娓娓道来一桩少林旧事。
少林寺最德高望重的三位高僧分别是少林寺掌门无因方丈、达摩院住持无果上人、罗汉堂首座无心禅师，这三人武学佛法均是当世顶尖，早已明心见性，窥见佛学真谛，故被外界称之为少林三神僧。有一年中秋，寺中例行一年一度的木人巷大校，由达摩院住持、罗汉堂首座联合考较合寺弟子武功，考察在过去一年中有何进境。众弟子献技已罢，罗汉堂首座无心禅师升座品评。突然间一个带发头陀越众而出，大声说道，无心禅师的话狗屁不通，根本不知武功为何物，竟然妄居罗汉堂首席之位，甚是可耻。众僧大惊之下，看这人时，却是香积厨中灶下烧火的一个火工头陀。罗汉堂诸弟子自是不等师父开言，早已齐声呵叱。那火工头陀喝道：“师父狗屁不通，弟子们更加不通狗屁。”说着涌身往堂中一站。众弟子一一上前跟他动手，都被他三拳两脚便击败了。本来同门较艺，自是点到即止，人人手下留情。这火工头陀却出手极是狠辣，他连败罗汉堂九大弟子，九个僧人不是断臂便是折腿，无不身受重伤。首座无心禅师又惊又怒，见这火工头陀所学全是少林派本门拳招，并非别家门派的高手混进寺来捣乱，当下强忍怒气，问他的武功是何人所传。
那火工头陀说道：“无人传过我武功，是我自己学的。”原来这头陀在灶下烧火。监管香积厨的僧人性子极是暴躁，动不动提拳便打，他身有武功，出手自重。那火工头陀三年间给打得接连吐血三次，积怨之下，暗中便去偷学武功。少林寺弟子人人会武，要偷学拳招，机会良多，又有藏经阁这座宝库可供众僧研习一流武学。他既苦心孤诣，又有过人之智，二十余年间竟练成了极上乘的武功。但他深藏不露，仍是不声不响的在灶下烧火，那监厨僧人拔拳相殴，他也总不还手，毕竟内功精进后，再也不会受伤了。这火工头陀生性阴鸷，直到自忖武功已胜过合寺僧众，这才在中秋大校之日出来显露身手。数十年来的郁积，使他恨上了全寺的僧侣，一出手竟然毫不容情。
无心禅师问明原委，冷笑三声，说道：“你这份苦心，委实可敬！”当下离座而起，伸手和他较量。无心禅师是少林寺高手，但一来年事已高，那火工头陀正当壮年，二来无心手下容情，火工头陀使的却是招招杀手，因此竟斗到五百合外，无心方稳操胜券。两人拆到一招“大缠丝”时，四条手臂扭在一起，无心双手却俱已按上对方胸口死穴，内力一发，火工头陀立时毙命，已然无拆解余地。无心爱惜他潜心自习，居然有此造诣，不忍就此伤了他性命，双掌一分，喝道：“退开罢！”岂知那火工头陀会错了意，只道对方使的是“神掌八打”中的一招。这“神掌八打”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他曾见罗汉堂的大弟子使过，双掌劈出，打断一条木桩，劲力非同小可。火工头陀武功虽强，毕竟全是偷学，未得名师指点，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他只是暗中窥看，时日虽久，又岂能学得全了？无心这一招其实是“分解掌”，借力卸力，双方一齐退开，乃是停手罢斗之意。火工头陀却错看成“神掌八打”中的第六掌“裂心掌”，心想：“你要取我性命，却没如此容易。”飞身扑上，双拳齐击。
这双拳之力如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无心禅师一惊之下，急忙回掌相抵，其势却已不及，但听得喀喇喇数声，左臂臂骨和胸前四根肋骨登时断裂。
旁观众僧惊惶变色，一齐抢上救护，只见无心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内脏已被震得重伤。再看火工头陀时，早已在混乱中逃得不知去向。事后，无心禅师虽然仰仗易筋经的内功护体以及大还丹等疗伤圣药保住了性命，但是筋脉受损严重，致使其内力全失，武功尽废，从此废人一个。合寺悲戚之际，那火工头陀又偷进寺，将监管香积厨和平素和他有隙的五名僧人一一使重手打死。合寺大震之下，派出木人巷十八铜人（这十八名弟子因长期修炼铁布衫致使皮肤呈黄铜色，故称为铜人）四下追索，但寻遍了大江南北，丝毫不得踪迹。寺中高辈僧侣更为此事大起争执，互相怪罪攻讦，戒律院住持无色炮轰香积厨长老无味御下不严，罗汉堂长老性真埋怨无果上人救援不及时，达摩院长老性灵指责性真跟无果上人说话不注意分寸…最终无因方丈出面调停，才制止了众僧互责互咎。
“当年火工头陀潜入藏经阁偷学武艺，这须弥芥子拳正是他偷学的武功之一，这恶僧会此拳法，绝不可能学自我寺，只能是那火工头陀的弟子。”
“啊？那该怎么办呀？”
“先静观其变。”
台上，史潇然和武智冲已经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武智冲的芥子圈越扩越大，须弥山般的掌力压得史潇然喘不过气。
史潇然暗忖：“这秃驴好生了得！就连天山折梅手都拆不完他的拳影。”
“史施主，莫要着相。”空明对台上的史潇然喊话。
“啊？啥意思？”
“南无阿弥陀佛，菩萨有情终有累，佛祖无相亦无心。”空明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不要害怕芥子圈，破局之道就在此中。”
空明一语惊醒梦中人，经他提点，史潇然猛然发现武智冲最恐怖的芥子圈虽然收放自如，循环往复，但每一次循环间隙都有一刹那的停顿，那稍纵即逝的停顿就是破绽所在。要知道，一个人纵然拳法再强，终究只有一双拳头，又如何能够保证拳力永不停歇，拳影无限生成，更何况武智冲的内功修为并不在史潇然之上。
武智冲听见空明点破他的拳法，内心产生了一丝慌乱，须弥芥子拳的运转微微一阻。就是现在！史潇然抓住武智冲的破绽，拨开他的两拳，双手直切他中路。指如疾风，势如闪电，这一招用上了先天功的先天内力，势大力沉。武智冲檀中穴受击，顿觉胸口剧痛，真气再也无法凝聚，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史潇然再下一城！
武智冲既输了比试，又见空明来者不善，便欲施展轻功离去。
“妖僧，哪里走？”空明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武智冲轻弹。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据禅宗历来传说，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手拈金色波罗花遍示诸众，众人默然不语，只迦叶尊者破颜微笑。释迦牟尼知迦叶已领悟心法，便道：“吾有正法眼藏，涅槃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禅宗以心传顿悟为第一大事，少林寺属于禅宗，对这拈花指当是别有精研。
空明弹指之间却不见得具何神通，他连弹数十下后，武智冲的背部突然连续响起爆裂之声，整个人如遭重击，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背部衣衫露出数十个破孔。古城见了，心理暗暗惊异：“凭我的功力，以太极推手虚点，破衣穿孔，原亦不难，但出指如此轻柔，温颜微笑间神功已运，却非我所能。这拈花指与大力金刚指全然不同，其阴柔内力，于本观的武当绵掌颇有足以借镜之处。”
围观众人自然没有发觉空明这招无相无形的拈花指，还道是武智冲被史潇然打伤了，这才倒地不起，一股脑的都围上来施救。
“不好。”空明暗叫不妙，当他走近时，武智冲早已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混在人群中逃了出去。
“这厮跑得可真快，眨眼间人就没了。”史潇然走了过来，“刚刚多谢小师傅出言相助。”
“是一苇渡江，七十二绝技之一，少林最强轻功。”
“小师傅为何要出手教训这胖大和尚。”
空明也不隐瞒，便将这少林隐秘如实相告。知晓这少林往事后，史潇然感叹：“难怪这路拳法如此古怪厉害，让我吃尽苦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七十二绝技。”
此刻，八座擂台的比试有七座已经结束，所有观众都跑向了剩下的“兑”位台。史潇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与新月等人会师。
“小师弟，赢了吗？”
“赢了，大家呢？”
“我们都赢了，现在就差残月了，残月如果胜利，我们就能全员打进十六强，创造出四十年来仙宫最好的战绩…哎呀，不妙！”新月惊呼一声。
史潇然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残月高举双手弃权认输。她的对手是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少年，陆嫚嫚曾经介绍过，此人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任鸣。
残月哭道：“气死我了，我如影随形腿从头到尾使了一遍又一遍，踢了你上千下，我腿都踢疼了，你居然毫发无损！”
任鸣拍了拍被残月踢脏的衣服：“不好意思啊，残月师妹，我这金钟罩已经大成。莫说拳脚功夫，便是刀枪剑戟也不能伤我分毫。”
残月听得又急又气，哭的更厉害了。任鸣见她大恸痛哭，梨花带雨，惹人心疼，一时也慌了神，忙走过去向残月鞠躬赔罪，却被残月又踢了一脚，这次他没用金钟罩防御，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残月看见他摔倒的狼狈模样，这才破涕为笑。
新月叹道：“五岳剑盟这是在针对我们，别的名门弟子都完美避开了，偏偏就我们这边最弱的残月遇上了铸剑山庄年轻一代的领袖。这是成心不想让我们全员打进十六强。”
上午第一轮比试后，第二轮立刻开始，史潇然和新月忙着安慰爱哭的残月以及向被冒犯的任鸣赔礼道歉，遗憾错过了大半比赛。好在史潇然最想观战的空明还在比试。
空明的对手是大理段氏后人段瑞。此时大理段氏已亡国近两百年，逐渐被中原武林淡忘，早已不复当年的威名显赫。
空明以捏花指对战段瑞的一阳指。空明的捏花指已臻化境，既有多罗叶指的阴柔含蓄，又有无相劫指的诡秘莫测，再加上他研修过《易筋经》的“易筋锻骨篇”，一身内力浑厚无比，捏花指力震古烁今，最终大败段瑞的一阳指。
段瑞拱手认输，语气中却多有不服：“可惜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失传已久，否则这捏花指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施主一阳指出神入化，小僧只是侥幸获胜。”
……
午时，有间客栈。
仙宫众人用过午膳后，便在包厢里召开会议。
满月道：“首先要恭喜嫚嫚、冷月、新月、史潇然四位打入16强，输掉的残月小姑娘也不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下次再来。其次，八强赛将于明早举行，剩下这半天要好好休养生息，不可损耗内力。最后，我已经整理出了16强选手的相关信息，大家好好了解一下。”
新月赞道：“真不愧是满月师姐，这么快就搜集到了对手的信息。”
满月缓缓道：“16强选手分别是空明、古城、沈月婷、萧如瑟、任鸣、唐宇翔、时速、公羊穷儒、张伟、天山怪侠、神捕花飘絮、东瀛忍者神泽佐助以及我们仙宫的四位。咱们一个一个来介绍。”
“师姐喝水。”周子豪眼力见儿不错，适时的给满月倒了杯茶。
满月轻啜一口，道：“空明，19岁，少林寺空字辈第一人，既不隶属于达摩院，也不归属罗汉堂，他是无因方丈的入室弟子，由无因方丈亲授武功，无果上人和无心禅师从旁指点。轻功修习的是一苇渡江，内功研习的是少林至宝《易筋经》，虽因为修炼时间太短，只学了《易筋锻骨篇》，但依然不可小觑，少说也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精通武功为拈花指和少林般若掌。”
“好家伙，这不就是往少林寺下任方丈的方向培养啊。”傅博叹道。
满月瞪了他一眼：“别插话。”傅博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
“古城，16岁，师承武当三天师之一的玄牝真人。（武当三天师分别为武当观掌教太虚道长，真武殿天尊清玄道人，太极殿天尊玄牝真人）一套太极拳练得炉火纯青。轻功为武当梯云纵，内功为太极玄功，但他只练了下卷，也就是《太极劲·阳》。多提一句，他的师兄方云锦师承清玄道人，练得是太极玄功的上卷，《太极劲·阴》。因此，这师兄弟两人的内力属性大相枘凿，武功路数迥然不同，且性格迥异。方云锦精明干练，而这古城大家都说有点呆气，脑子像缺根筋，哈哈哈。沈月婷，18岁，峨眉掌门了凡师太的爱徒，两人据说亲如母女，无话不谈。轻功为捕雀步，内功为《九阴真经》，但肯定没有融会贯通，《九阴真经》的深奥晦涩，绝不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搞懂的。擅长掷针术，武器为峨眉刺，且随身携带利器冰魄神针。萧如瑟，16岁，丐帮污衣部史上最年轻的六袋长老，和乔穆并称扬州双侠。坊间传言，此人是元三鲜的私生子，不知真假。轻功为乘风蹈海，内功为先天功，常用武功为落英神剑掌，这几样武功陆嫚嫚和史潇然都会，此人若是遇上我们，定被克的死死的。任鸣，17岁，铸剑山庄少庄主。轻功为金雁功，内功为大金刚神力，招牌武功金钟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铜头铁臂，金刚不坏，就是这家伙今天上午害苦了我们的残月。按理说，铸剑山庄的人应该浸淫于剑术一道，但此人剑法上的造诣成谜，大家须得提防。唐宇翔，19岁，唐门少门主。轻功为浮光掠影步，内功为神照心经，具体功法不详，唐门的人暗器手法精妙绝顶，暗器种类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且精于毒术，是白道中最像黑道的门派，对上了必须十万分小心。”
“这个唐宇翔俺见过，小眼睛，厚嘴唇，鹰钩鼻，招风耳，脸上还有痘痘，恁怪丑得…”傅博又忍不住插话。
“你又多嘴！你脸上肉都要掉下来了，肚子像怀胎十月的孕妇，胖成这熊样还五十步笑百步。”满月凶了一下傅博，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说来也奇怪，咱们的陆家兄妹、铸剑山庄的任家姐弟，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男的位列四大美男子，女的位列四大美少女，唯独这唐家姐弟，姐姐是四大美少女之一，清丽脱俗，不可方物，弟弟就算不能继承姐姐的完美基因，好歹也该是中人之姿，怎会这般丑陋？”
新月解释道：“我听说唐家姐弟是同父异母，唐雨馨是庶出，由貌美的妾室所生，且相貌上全部遗传的父母优点。唐宇翔是嫡子，由姿色平平的正妻所生，容貌上又全部遗传了父母的缺点，所以才和姐姐云泥之别。两人站在一起，那画面……”
满月将话题拉回正轨：“丑归丑，人家的实力比之唐雨馨，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说这逍遥谷的时速，17岁，是已知的16强选手中最强的存在。嫚嫚若要夺魁，必须战胜此人。轻功为凌波微步，内功为鬼谷心法，擅长‘雌雄双股剑’等双手武器，得意招数‘刀剑十杀’，左手持刀，右手握剑，刀剑并用，威震武林。除了嫚嫚之外，你们三位遇上他还是认输投降吧，少受点皮肉之苦。公羊穷儒，20岁（报名的时候未满20），穷儒是他的字，此人其实复姓公羊，单名一个‘羽’字。他是天机阁年轻弟子的翘楚，轻功和内功都源自一套叫做‘王侯将相功’的奇特功法，武器是一支毛笔，酷爱书法，热衷于参加科举，可惜每次都名落孙山。呵呵，毕竟是儒家门派，天机阁人的怪癖，就是官瘾大，人人都想通过科举考试鱼跃龙门，朝为江湖郎暮登天子堂。张伟，18岁，洛阳城长虹镖局的少镖头。长虹镖局乃是全大明最大的镖局，很多地方官员进献给王公贵胄的生辰纲都是他们负责运送的。此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锤等十八般武样样精通，拳脚上的功夫倒是稀松平常。这种江湖野路子并不会什么正经的轻功、内功，但他能通过初试和复试，必然有过人之处。总体而言，此人的实力不强，但我们也不能轻敌。天山怪侠，大约十七八岁，武功路数不详。本届赛事最大的黑马，也是最神秘的选手。他自称来自西域天山派，家住天池旁，先不说天池那种极寒之地到底能不能住人，这个天山派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极有可能是为了隐瞒真实出身而杜撰的。”
陆嫚嫚道：“此人我从未有所耳闻，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少年高手？”
新月道：“我看过他的比试，完全看不出武功来历，似乎不是中原的功夫。而且这人戴着铁皮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极少与人交谈，五岳剑盟的报名登记工作是怎么做的，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也放进来了，万一是魔教弟子怎么办？”
傅博心里嘀咕：“满月姐，怎么她们插话你就不管，专门欺负俺一个人。”
满月继续往下说：“花飘絮，19岁，师承六扇门的四大名捕。承袭了铁手的刚猛内力，追命的飘逸身法，冷血的缉盗指南，无情的城府谋略。两年前，神偷空空儿（偷盗从未失手，探囊取物无声无息）、盗圣千面狐（精通易容乔装，传闻其有千张面孔）、香帅水满楼（轻功举世无双，身有迷人异香浮动）三盗相约始皇陵盗墓窃宝，被四大名捕和花飘絮一网打尽。空空儿被捕入狱，千面狐重伤逃离，水满楼归降朝廷。此案轰动了整个大明刑侦公安界，四大名捕本就名满天下，自此更加炙手可热。花飘絮更因此案声名鹊起，被刑部册封为御猫，被六扇门聘为名誉捕头（保留官身和编制，但不发俸禄，不受管束，来去自如，可随意插手各类案件），堪称捕快界的天之骄子。”
陆嫚嫚笑道：“三个飞贼非要跨专业搞事情，去做盗墓贼，这被抓了可怨不得旁人。”
“最后一个。神泽佐助，来自东瀛京都，据说刚满20岁，但真实年龄已无从考证。使一把倭刀，说是刀，但更像我们这边的剑。不会中原武功，用的是日本忍术。”
残月问道：“忍术是个啥子？”
“这我也不知，他汉语说的并不流畅，与之交流也不方便，因此我也没能打听到更多消息。不过我看过他的比试，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我们绝不能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众人道：“师姐已经很厉害了，多谢师姐费心收集。”
史潇然心下暗自发狠：“想不到连朝廷的人和外国人都来了，这少年英雄大会果然汇聚天下英才，明天的比赛，我一定要赢，等我赢得了冠军，便去和陆嫚嫚师姐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