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辩论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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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知言？”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昔者窃闻之：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牛、闵子、颜渊则具体而微。敢问所安。”

曰：“姑舍是。”

曰：“伯夷、伊尹何如？”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译：公孙丑说：“哦，那请问您说的您善辩呢？”

孟子说：“就是要找到对方言辞中的弱点，进行攻击。对于见识低的话，你要知道他是在哪个地方弄错了；对于偏颇的话，要知道它是什么地方误解了（比如齐宣王说周文王的七十里苑囿比自己的还大，就解释说周文王不专利，问题关键点不在大小，在与民共之否）；对于言辞是歪理邪说的，要知道他从哪儿开始歪起来的，对于遁辞（牵强附会的），要知道他在哪个点上是解释不通的（指逻辑错误）。抓住这些要害，进行论辩，就行了。”

公孙丑说：“从前，宰我和子贡善于言辩，冉牛、颜渊善于德行，孔子兼有这个，这么看，您也是圣人了。”

孟子说：“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从前子贡问孔子：‘你是圣人吧。’孔子说：‘我算不上圣人，我只是好学和好教给别人罢了。’子贡说：‘不断地学，这是智啊；不断地教别人，这是仁啊。又仁又智，您还是圣人啊。’圣人，孔子都不居此名，你怎么能说我呢。”

解：辩论技巧是可以学习获得的，孟子提到的技巧就是倾听对方，找到对方话语中的问题，然后开始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