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启迪巫师
“绝热：9.2。”
议会之灵的声音落下，全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在场的巫师们别说见过这种数据的巫术，连听都没听过几次！
从前能改造出这种数据的人，无一不是当世传奇，全都站在了巫术修正领域的顶点。
而现在，这样的存在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
一道屏障忽然出现，将瑞安与外界隔离。
这是议会之灵的保密措施，为了防止外人窥视，或者对即将被读取巫术模型的巫师造成影响，以这种手段将巫师保护起来。
“请将相应巫术模型置于精神海表层，我会对其进行读取。”
瑞安依言照做，只是在精神海稍内部一些的地方勉强塑造起一层屏障，他可是知道，这家伙并没有如今表现出来的这么安分。
这层屏障并没有阻碍它的能力，但一定程度上会让它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越过这道屏障去窥视更多东西。
片刻后，屏障缓缓消散，瑞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精彩，真是精彩。”
帕奥拦住了那些狂热的巫师，挥手一展，宽大的巫师袍将他和瑞安同时笼罩。
待到巫师袍落下，二人已经同时消失不见。
“见鬼，人呢？！人呢？！”
“不见了，是什么巫术？有谁看清了？！”
“空间巫术！没错，那个人是那位的弟子！”
年长的那位巫师最终叹息一声：
“唉，散了吧，看来早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他知道，眼下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不管是天赋还是背景都平平无奇的一环巫师能参与的了。
……
另一边，空旷的街道上，两个人影忽然出现。
“冒犯了，只是我想，你应该没兴趣和庸才们多费口舌。”
瑞安只感到眼前一闪，接着便发现自己二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无妨，”他摇了摇头，接着问道：
“你刚刚用的……是空间巫术吗？”
帕奥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空间巫术是现在最前沿的研究成果，连导师都只有自己这一个弟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有眼光，我听说你是某个镇子上的巫师，祖辈也并未出现过巫师，你是怎么知道空间巫术的？”
瑞安随口回答道：“和我设想中的很像，随便蒙的。”
“设想中的吗？”
帕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说道：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上面派来辅助你的巫术模型修正的一环巫师帕奥。
达伦巫师为你加了相当沉重的筹码，我们对此必须谨慎，你应该明白吧？”
瑞安礼貌地笑了笑，什么辅助，怕不是担心自己作弊，找了个来检视自己的，顺便也看看自己这个达伦口中的天才究竟有什么样的表现。
不过这也解答了他的一个疑惑：自己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刚出门就遇到一个无所事事愿意给自己带路的一环巫师。
他随口问道：
“怎么样，我现在的表现算是通关了吗？”
帕奥立刻回答道：
“很好，非常好，比我们预估的要好太多太多了。
你放心，我会如实汇报你的天赋，顺便，我可以代表我的导师向你私人捐赠一份等价的资源，
你放心，这份资源仅仅作为我们的一份投资，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只是希望能和你达成友谊关系。”
“你的导师是？”
瑞安听到这话，眼神中顿时浮现一抹兴趣，达伦给他要来了一整套晋级一阶巫师的资源和一座一环实验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个普通的二环巫师都不一定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这些资源。
“芙拉巫师，本巫师塔唯一一位三环空间巫师，我想，即使我不说，你也知道空间巫术的特殊吧？”
“的确，怪不得有如此财富。”
瑞安微笑着点点头。
说话间，不再隐藏自己能力的帕奥带着瑞安在巫师塔中快速穿行，每一步跨出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转瞬便是几十米的距离。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跨过一层层楼层，直接来到了瑞安的实验室门前。
“这是目前巫师塔能提供给你的一环巫师方向，你可以随意选择，
这块晶能通讯板可以拿来和我联系，如果你决定好了自己的巫术体系，到时候就和我联系吧……”
“不必等到之后了，我已经想好一环方向了。”
瑞安在书中一番翻找后，打断了帕奥的话。
“就是这个。”
“我看看。”
帕奥看了一眼，眼中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你了解这个体系吗？”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过，这是巫师最原初，越是最接近本质的体系，对吗？”
“这倒是没错。”
帕奥遗憾地叹了口气，为瑞安的选择感到可惜，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有一个师弟：
“这是巫师们最早发现的体系，但如今却没有一名五环巫师出现。
实在是因为……这条路太难了。
所有人都知道它的潜力，它或许是上限最高的派别，无数天才前仆后继地走上这条道路，但直到现在也无一人能站在巫师界的顶端。”
“挑战不可能才有趣，不是吗？”
“的确，”帕奥笑了笑：“和我选择空间巫师的时候一个想法。
我想，越是复杂，越是不可理解，或许也代表着越接近真理。毕竟真理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语着，转身离去。
……
冥想了一段时间后，一阵敲门声让瑞安清醒过来。
“三个小时，动作很快啊。”
看了看时间，瑞安打开房门。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高约四米左右的土傀儡，肌肉鲜明，壮硕，瑞安甚至还没它的大腿高。
“这是承诺给您的资源，请收好。”
出乎意料的，是个颇为温柔的女声。
它将一枚空间戒指郑重的交在瑞安手上。
“除了资源，还有您这次巫术模型修正的奖励；按照约定，这些资料和实验室将代替这些魔晶，
但您的修正成果实在巨大，奖励已经基本与这次赌注的筹码等价，巫师大人们决定将这些魔晶全额交还于您。”
土傀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对了，我今后也将作为您的仆人为您处理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