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觉得你是巫师学徒吗？
不少巫师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多数都在听到“巫师学徒”和“巫师之手”两个名词后离开了，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又一个初出茅庐但又自视甚高的新人罢了。
但还是有几个好奇心重的，或是想看笑话的和瑞安一起进入了测试房间。
若是测试者希望保护隐私，也可以将房间固定为单人模式，拒绝外人进入。
瑞安并不在意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巫术，相反，最好能借此打出自己的名声。
房间的最深处，一个淡蓝色的人形投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没有任何特征，无面，无发，如同一具忘了勾勒细节的人体模型，正是议会之灵的一个分身。
瑞安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存在未来将造成一场席卷巫师界乃至周围数个位面的灾祸，据他所知，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
见到有人进入房间，他缓缓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瑞安后，平静地开口：
“你好，巫师学徒，请说明你要提交的巫术模型类型。”
“巫师之手。”
“正在确认特征……接下来，请将魔力输出控制为5，构造巫师之手后，我将对其力量、再生、坚固进行测试。
如果没有其他要求，五秒钟后测试将正式开始。”
“我申请额外测试绝热性能。”
“绝热性能测试已就绪，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瑞安没有回答，控制着自己的魔力输出量，将巫师之手构造而出。
巫师之手是对魔力的简单应用，常人虽然无法看到，但此刻周围围观的几个人都有一环巫师的境界，自然是各施手段，将巫师之手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带着一片红色眼镜的巫师观察着瑞安的巫师之手，依靠着这件特殊的巫器，他清楚地看到其构造与常规的巫师之手可谓是天差地别。
“奇怪，他的巫师之手……好像和我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精妙，我甚至看不出是以哪个版本的巫师之手为蓝本进行的优化，真是匪夷所思。”
一名垂垂老朽的巫师看着瑞安的表现，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他在这群人中也算是声名显赫了，自知天赋不佳，没有继续向上努力，反而耗费数十年光阴钻研零环、一环的巫术模型。
帕奥听到这些讨论，向其询问：
“哦？竟然能得到你的如此评价，这么说，他确实是个天才？”
老人却并未回答，只是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学徒能做出来的事？我这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的巫术模型，但仅仅是巫师之手本身的存在已经围观的众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测试开始，第一项，力量检测。”
平淡的中性声音响起。
地面上，一块巨大的石板缓缓升起。
瑞安待其停下，意念一动，巫师之手猛地握紧，一拳打了上去。
“砰。”
石板微微摇晃，随后没了动静。
“力量：1。”
议会之灵随即表达出数据。
在巫术模型检测中，以如今流传度最广泛的巫术模型为基准“1”，从而判断巫术的各项数据。
金发巫师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一点：
“呼……只有1啊，不出所料。
我就说，一个巫师学徒能掌握巫师之手的巫术模型就不错了，还想在这之上更进一步可太难了。
不过，巫术模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改成这样还能有原来的力量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刚刚也被对方那不同寻常的巫师之手吓了一跳，现在看来，说不定只是个假象而已。
连帕奥和那名老巫师也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甚至有人都已经扭头准备离开，认为闹剧即将收场。
不过很快，第二项测试就开始了。
“坚固检测与再生检测即将开始，请小心。”
话音一落，天花板上浮现出淡绿色的法阵，顷刻间，一道道旋转的风刃凭空出现，开始围绕巫师之手不断切割。
“滋啦！”
一秒、两秒、三秒……
锯齿风轮的强度不断提升，众人的眼神也越发不对。
“刺啦！”
足足十七秒过去，巫师之手才被彻底切开！
此刻，不断强化的锯齿风轮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零环巫术的范畴，在失去了阻碍之后，轰然爆发，
仅仅是挥洒的余波，都如利刃般在金发巫师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怎么可能？”
“好！”
余下的几个巫师一脸惊喜之色，纷纷鼓掌。
“十五秒后，锯齿风轮的强度已经达到了常规一环攻击巫术的强度，他竟能抗到十七秒！”
“前天我测试一环巫术抗拒岩壁才堪堪抗下二十秒，一个零环巫术竟然能有这种坚固程度？”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议会之灵也分析出了具体数据：
“坚固：3.17，再生：3.22。”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场的众人似乎从向来以秉公无情著称的议会之灵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惊讶。
一名巫师立刻上前走去，想和这名闻所未闻的天才交流，但很快被旁边的人拉住：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对方指了指左侧亮起的红色法阵，这名巫师这才想起，还有一项绝热性能检测。
“轰……”
一道赤红的火焰在法阵中央轰然喷出，对着瑞安新凝聚出的巫师之手烘烤起来。
时间在众巫师的期待眼神中缓缓流动，这一次，15秒、16秒、17秒……
足足十七秒过后，火焰的颜色几经变化，如今表面的浅蓝色已炙热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寻常巫师之手恐怕是还未碰到火焰本身，便已经被高温烧化了。
但众多巫师却发现，那巫师之手竟然依然牢牢坚持在原地，任由火焰燃烧却毫无变化。
直到第二十秒，这一刻，火焰的威力再次发生质变，其温度已经摸到了二环攻击巫术的门槛！
终于，巫师之手渐渐融化，最终消弭不见。
“见鬼！这是一个巫师学徒能放出来的巫术？哪怕是一环顶尖的防御巫术也就做到这个程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