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3,我在苗疆当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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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弹弓打竹鸡

赵建军嘴里的帮手,不是别人,正是徐文武。

他赶到徐文武家的时候,徐文武还没起床。

赵建军在屋外大声喊徐文武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徐文武才睡眼惺忪地开门。

他见到赵建军,还是一脸的怨气,冷冷地问道:“你来干嘛?”

“舅舅要带我们去山上捉野鸡。”赵建军还未说话,铁蛋便抢着回答。

徐文武一听,立即眼睛一亮,睡意全无。

他想要加入,可是刚刚的态度太过冷淡,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他站在门槛后,手足无措。

赵建军早料到了徐文武的反应,浑不在意。

他扬了扬手里的弹弓,主动送出台阶:“我想去后山竹林打竹鸡,缺个帮手,武哥愿意帮忙吗?”

不出赵建军所料,徐文武听后,咧嘴笑了。

随着这一笑,两人昨晚那点不快,也就烟消云散,颇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几分钟后,徐文武拿着弹弓从家里跑了出来。

他们这代人,玩弹弓就像后世的小孩玩奥特曼一样普遍,几乎人手一个。

徐文武和赵建军都是玩弹弓的好手,有所不同的就是,赵建军更懂得如何寻找野味。

赵建军领头,径直前往后山竹林。

半个小时后,三人抵达后山竹林边缘,入耳全是“叽叽咕咕”的竹鸡叫声。

铁蛋兴奋得拍手大叫:“好多竹鸡啊!”

他迫不及待地向竹林冲去,可是还没等他跑近,竹鸡的叫声便消失了,连根鸡毛也看不到。

铁蛋还不甘心,又向另一端跑去,结果自然依旧是一无所获。

徐文武也跃跃欲试,不过眼见铁蛋次次落空,便明白竹鸡不是那么好找到的,转头老老实实问赵建军:“军子,你说怎么打?”

赵建军成竹在胸,闻言伸出手掌,感受了一下风向后,朝一道山坳指了指:“那里是下风向,我们过去。”

徐文武不解:“有什么说法?”

赵建军掏出柴刀,一边劈竹开路,一边回答:“山里这些畜生,鼻子灵得很,在下方向才能不被它们发现。”

徐文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嘀咕:“难道躲在下风向就能打到竹鸡?”

他还想继续发问,赵建军却转身递给他一根细长的竹子:“武哥,把竹子的枝丫和主杆缠在一起,做成竹鞭。”

徐文武以为是做来猎竹鸡的,老老实实照做。

他一边做,一边哂笑:“我一直以为竹鞭只能用来放牛、赶牛,没想到还能打竹鸡啊。”

“不是啊,竹鞭打不了竹鸡,打蛇用的。这个季节,蛇的攻击性最强,在竹林里行走,有根竹鞭防身安全些。只要照着蛇的七寸一竹鞭打下去,不管多猛的蛇,保管瘫在地上。”

赵建军解释了一句,转头看见铁蛋正东张西望,随时准备四处乱跑,便故意吓唬他:“铁蛋,把你的外套领子扎紧咯,小心竹叶青从竹子上掉下来,钻到衣服里面去。”

铁蛋吓了一跳,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竹林,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徐文武笑骂道:“军子,你别故意吓人,竹叶青哪掉得那么准。”

他只说竹叶青不会掉得那么准,却没否认竹叶青会从竹子上掉下来,显然他也听说过竹叶青的习性,知道竹叶青喜欢盘踞在竹梢上。

接下来,三人都小心翼翼地行进着,不时看到有竹叶青盘踞在竹梢,绿油油的身体若隐若现。

赵建军早有准备,他也不去招惹这种剧毒之物,每次看见了,都选择绕开。

不久之后,三人有惊无险地抵达山坳。

山坳两侧是陡峻的山峰,竹林密布,竹鸡的叫声此起彼伏。

山坳底部有一条尺把宽的小溪沟,水流潺潺。

溪沟两侧是沙地,上面布满了凌乱的鸡爪印,显然竹鸡常来这里饮水。

徐文武眯着眼,四处张望,可惜竹林太密,什么也看不到。

他急得抓耳挠腮:“军子,怎么办?”

赵建军解下柴刀,不紧不慢地回道:“别急,你仔细听。”

徐文武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却听不出个所以然,反而越听越迷糊。

赵建军见状,不等他继续发问,就主动解释:“现在是竹鸡发情择偶的季节,雄鸡会通过叫声来吸引雌鸡。那些高亢、清脆且富有节奏的‘咕咕’声,就是雄鸡在向雌鸡展现魅力,所以我们只要模仿雄鸡的叫声,就能把雌鸡骗过来。”

赵建军刚开始说的时候,徐文武还是一头雾水,等赵建军说完,他恍然大悟,大叫:“原来就是这样啊。”

理论很简单,但是实操却不容易。

赵建军先演示了一遍,然后又交代了一些模仿雄鸡叫声的细节,这都是他长年累月“淘野食”积累下的经验,如今他也不藏私,全部一股脑都教给了徐文武。

徐文武感激地拍了拍赵建军的肩膀,觉得自己学得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地尝试起来。

铁蛋站在一旁,也学着他那样,扯着嗓子发出“咕咕”声。

然而,他俩叫了半天,喉咙都快喊冒烟了,也没招来一只雌鸡,反而将竹鸡吓跑了不少,四周的竹鸡叫声越来越稀疏。

赵建军赶紧制止他们:“你们快别叫了,把竹鸡都吓跑了。”

徐文武不解地问道:“我和你叫得差不多啊,怎么会这样?”

赵建军想了想,缓缓说道:“可能还有更细微的差别吧,我们听不出来,但是竹鸡却可以。等下我来叫,你们别发出声音。”

因为惊扰了竹鸡,赵建军决定换地方。

仨人沿着小溪沟往前走了十来米,赵建军让徐文武和铁蛋保持安静,清了清嗓子,“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他也不是一直在叫,而是叫上几声,便停上半分钟,然后再叫。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叫了几分钟后,不远处的竹林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灰色的竹鸡从竹林里钻了出来。

它站在几米开外,侧着脑袋打量赵建军,仿佛在想:“这只鸡怎么长得有点不一样?”

赵建军和徐文武几乎同时举起弹弓,“嗖……嗖……”两声轻响,灰色竹鸡发生一声悲鸣,倒在地上,“扑腾”、“扑腾”地蹬着腿。

赵建军看得分明,他没有打中,但是徐文武打中了竹鸡的脑袋。

他叹息一声:“很久没玩弹弓,有些生疏了。”

“可是你会叫啊,要不然也骗不了这只笨鸡。”

徐文武哈哈大笑,飞快地冲上去,一把提起挣扎的竹鸡,揪住脖子狠狠一扭,竹鸡彻底没了动静。

“快点叫,我们争取多打几只。”有了收获,徐文武兴致高昂,不停地催促赵建军。

赵建军也很兴奋,他有几十年没用弹弓打竹鸡了,这会正感觉手心里痒痒的,仿佛那股年少时的冲劲与活力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徐文武刚把话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叫唤起来。

“咕咕……咕咕……”的声音再次响起,几分钟后,又一只竹鸡死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