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虎拳
半个时辰后，周恒凭借三河帮把头的身份，连一文定钱都没给，便跟屠户谈妥了生意。
双方约定好，以后宰杀的牲畜内脏都给周恒留着，价格也是十分便宜。
究其原因，还是大齐王朝的饮食文化并不发达，除了炖煮就是炙烤。
内脏如果处理不好，腥臭味极重，普通做法很难盖住。
再加上内脏本身就是藏污纳垢之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染上疾病。
因此，就连码头上的苦力，都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
不过，这却难不倒周恒，作为地道的吃货，卤肉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虽然香料的价格也不便宜，但总体算下来，利润还是非常可观。
‘下水这东西本身就不贵，我再卖的便宜一点，那些苦力肯定抵挡不了肉食的诱惑。’
‘只要味道还行，生意绝对火爆！’
周恒又去买了摆摊所需的一应器具，雇了辆板车帮忙送回去。
到家一看钱袋，只剩下两文钱。
不过等生意做起来后，估计很快就能回本，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他休息了一会儿，便拿出那本《五虎拳》，仔细看了起来。
这本《五虎拳》并不完整，除却总纲之外，就只有一路铁虎拳，以及桩功、卧虎功两种练法。
按照总纲所言，《五虎拳》共有五路打法，分别是铁虎拳、猛虎拳、鬼虎拳、飞虎拳、心虎拳，是一门二流武功。
周恒悟性奇高，简单练了几遍，就将两种练法牢记于心，又开始练习铁虎拳。
铁虎钢，猛虎暴，鬼虎邪，飞虎快，心虎从心欲，则威莫能测。
铁虎拳的特点就是刚硬，打起来勇往直前，悍不畏死。
有了练法打底，铁虎拳练起来就更加顺畅，两遍过后，已能打出凛冽拳风。
到第三遍时，小院内拳风呼啸，花草摇曳，仿佛有虎啸之声。
刚刚收工回来的阿水和石头，吓得连门都不敢进，直到周恒停下，才满脸震惊的进来。
石头问道：“三哥，你这就成为三流高手了？”
“哪有那么容易。”
周恒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他只是把铁虎拳练熟了而已。
想要成为真正的三流高手，还需将拳法练到驾轻就熟，并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才行。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才一个下午。”石头憨笑道。
阿水也竖起大拇指，赞道：“三哥牛逼。”
周恒笑骂道：“行了，你们俩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赶紧过来干活。”
“什么活？”
“我准备让你们摆个卖吃食的摊子。”
周恒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听的二人双眼放光。
若是真能将这摊子开起来，那他们也算是有正经营生了，起码不用继续在码头卖苦力，被人看不起。
阿水有些疑惑地道：“可是……这下水又脏又臭，会有人吃吗？”
周恒笑道：“放心吧，明天早点下工，去西门那里把下水拿回来清洗干净，我再教你们如何烹饪。
到时候，绝对好吃。”
二人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说什么，实在是周恒的变化太大了，他们不得不服。
……
第二天，周恒早早来到码头，找到管理码头的四当家孙步峰。
“孙管事……”
“嗯。”
孙步峰个子不高，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周恒恭敬地问好，也只得到淡淡一哼。
当他报上自己的姓名时，孙步峰才仔细打量了周恒一番。
“你就是那个通过《龙象功》练出内力的？”
“正是。”
孙步峰深吸一口气，再次打量周恒一眼，“好小子，果然是个人才。”
他心里很清楚，周恒这样的武学奇才，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能交好自然是尽量交好。
“坐吧，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多谢孙管事。”
两人寒暄了几句，孙步峰便起身，亲自将周恒带到了二号栈桥。
路上，有不少把头、苦力都看到这一幕，纷纷猜测周恒的背景。
“能让孙管事亲自带着，这人恐怕不简单。”
“说不定是某个高手呢。”
“三流高手算什么高手？”
周恒并不在乎外界的议论，他如今在乎的只有钱和地位。
作为把头，除了每月二两的固定薪俸外，底下的苦力每日也会交上几文钱以表敬意。
每个把头下面有十几个苦力，一天下来也有几十文钱。
相较于把头的薪俸而言，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周恒第一天上工，只是坐在那嗑嗑瓜子、喝喝茶，便收了几十文，足够三兄弟一整天的饭钱。
兜里有钱，心中不慌。
下工之后，他顺道买了些烧饼带回家。
石头和阿水今日只上了半天工，整个下午都在收拾取来的羊下水、熬制高汤。
中午的时候，周恒特意回来一趟，教他们如何处理下水，如何烹饪羊杂汤。
阿水还算聪明，几乎是一学就会，石头虽然有些憨，但胜在老实肯干。
二人配合还算默契，今日带回来的羊下水，已经全部卤好。
周恒捞出热气腾腾的杂碎，切成细丝小块，放在汤里滚上一滚，连汤带肉盛到碗中，再撒上葱花香菜，一碗香气四溢的羊杂汤，就摆在了三人面前。
“好香！”
“吃吧，尝尝好不好吃。”
三人早就饿了，一人舀了一大碗，就着烧饼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真是人间美味啊！”
“哈哈！这生意绝对差不了！”
“那是当然！明天你们就不要去上工了，先摆几天试试，如果生意好，就在西码头也摆一个摊子。”
“好！”
“三哥，听你的！”
阿水和石头兴奋不已。
“等赚了钱，我要去怡香院睡上一个月。”
“小心死里边。”
“去你的吧……”
阿水笑骂一声，又问道：“石头，你呢？”
“我啊？”
石头挠了挠头，憨笑道：“我要做个黄金箱子，把我赚的钱全都放里边。”
“财迷！”
“我说你挺大个汉子，怎么掉钱眼里了？”
“就是，你这么壮，小心卡住出不来……”
夕阳西下，院子里充满了三兄弟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