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蒸蒸日上
第二天一早，周恒带着阿水和石头，将摊位摆在了栈桥附近。
他把相邻的几个把头都喊过来吃了一顿，算是混个脸熟。
万一自己不在，也不会有人欺负阿水和石头。
如预想的一模一样，随着香味飘散开来，再加上阿水的吆喝，得知三文钱就能吃到一大碗肉，苦力们很快就将小摊位坐满了。
连带着不远处卖烧饼的生意也好了起来，看到自家烧饼一个接一个的卖出去，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的烧饼虽然好吃，但价格略贵，往日卖得并不是很快。
但今天，烧饼就像流水一般，没一会工夫就卖完了。
看着络绎不绝的食客，周恒非常高兴，把摊位交给石头后，便带着阿水去上工。
羊杂汤虽然赚钱，但没有把头这个职务，别说开羊杂摊，能不能在码头上活下去都难说。
因此，周恒非常清楚，实力和地位才是根本。
‘努力练功，提升实力，才能赚更多的钱，过更舒坦的日子！’
周恒之所以带着阿水上工，就是让阿水代替自己给苦力们放签。
而他自己，看似四平八稳的坐在长凳上，实则屁股根本就没挨着凳子，全靠两条腿支撑身体。
这是《五虎拳》里的桩功，可以锻炼腰肢力量，以及全身协调性。
他可不想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要下工了。
周恒去羊杂摊前看了看，发现只有上午临时雇的一个帮工在，便问道：“石头呢？”
“两锅羊杂已经卖完了，石头回去拿下水了。”
周恒点了点头，生意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他把阿水留在摊位上帮忙照看，自己则找了一家食铺，点了碗羊肉面。
只不过吃了几口，周恒就放下了筷子。
这羊肉面又腥又膻，最关键的是只有点咸味，一点也不香。
‘’这么难吃，也敢拿出来卖！’
‘等我攒够了钱，也开个食铺，那对这些食铺来说，绝对是降维打击。’
‘不过，得等我的实力地位更高才行，否则开起来了也保不住。’
周恒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着深刻的认知，绝不干超越自己承受风险的事情。
他吃完之后，又在城里逛了逛，慢慢熟悉着周围的环境，万一遇到危险，也知道该往哪跑。
回家之后，周恒就开始练功。
一直练到傍晚，阿水和石头才扛着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喜滋滋地回来了。
“三哥，你猜我们今天卖了多少钱？”
“多少？”
阿水直接将钱袋打开，里面的铜钱哗啦啦堆在了桌上，保守估计，起码有三四百文。
“嘿嘿，没想到吧？”
周恒确实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些苦力的消费能力不行呢，没想到如此给力。
阿水喜道：“三哥，一共有三百三十二文，算上那两角碎银，应该有五百文左右。”
周恒问道：“成本有多少？”
阿水思索片刻，说道：“成本只有五十文，大头还是那些药材，不过可以重复使用几次……”
周恒点了点头，“还不错，利润挺大。”
“嘶——”
石头吸了口凉气，“一天四百文，一个月就是……”
“一个月就是十二两！”
“哈哈哈！”
“有钱了，我们有钱了！”
“闭嘴，你还怕别人听不到是吗？”
三人非常开心，周恒也很兴奋，每月十二两，足够日常所需了。
‘这苦逼的日子总算好起来了！’
‘接下来就全心修炼，争取早日成为三流高手，到时候再多开几个摊子，还会赚的更多！’
“你俩去买点酒肉，咱们好好吃一顿。”
“好！”
三人又美美地吃了一顿，只觉得这日子实在是太快活了，不知道比以前好多少倍。
第二天，周恒和昨天一样正常上工。
石头则在不远处摆摊，生意依旧火爆，特别是到了饭点，好多人都抢不到位置，一个个端着碗蹲在墙角，吃的十分香甜。
周恒将放签的活彻底交给了阿水，同时又在苦力中提拔了一个能写会算的帮忙。
而他自己，就站在一旁练《龙象功》，偶尔也会去僻静之处练练拳法。
早晨站桩练拳，上工时练《龙象功》，下工后继续站桩练拳，就连夜里睡觉，也在练卧虎功。
如此坚持不懈，日复一日，还不到两个月，就已踏入三流行列。
这一日，三河帮掌管人事的小院内，两道身影往来交错，拳脚激烈碰撞，发出阵阵闷响。
砰砰砰！
两人一连对碰多拳，随后同时后跳收功。
“哈哈哈哈。”
管事宋文涛爽朗大笑，“两个月就将铁虎拳练到驾轻就熟的地步，张老弟果然天资出众，悟性惊人啊。”
周恒笑道：“宋大哥过奖，若是没有您的那本五虎拳，我可还什么都不会呢。”
这时，仆人送来热毛巾，两人擦了把脸，来到后院喝酒。
三杯酒过后，宋文涛收敛了笑容，随即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放到了周恒面前。
十两一锭的银元宝，整齐地码放在盒子之中。
一共十枚，共计一百两纹银，穷苦人家三五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宋大哥，你这……”
“张老弟，这钱是孙管事那边给的，你拿着吧。”
周恒沉默不语。
烧饼摊背后的靠山李把头，眼红羊杂摊的生意，多次提出想要入股，但都被周恒拒绝。
他后来又提出，购买卤料配方，结果再次被周恒拒绝。
李把头自觉落了面子，也没把周恒放在眼里，居然派手下的人假装吃坏了肚子上门闹事。
还好阿水在场，识破了他的伎俩。
李把头恼羞成怒，以阿水‘犯上’为由，将其打了一顿。
周恒得知后，直接上门揍了李把头一顿。
李把头打不过周恒，竟倒打一耙，将周恒告到了帮里。
同门相争，帮派大忌！
若是真被他告赢了，周恒恐怕要掉一层皮。
然而，让李把头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恒上下打点，又有多人作证。
如此一来，李把头等于是作茧自缚，顿时慌了神。
他只好求到自家靠山孙步峰那里，希望能够调解一二。
最后，这事情便转到了宋文涛手中。
宋文涛最开始得知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
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周恒，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天赋。
一个刚刚练出内力，习武总共还不到两月的年轻后生，竟然轻松碾压李把头。
要知道，李把头可是三河帮的老人，成为三流高手多年。
即便后来没什么进步，但至少招式绝对比周恒更熟，经验更丰富，内力也更深厚。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被初出茅庐的周恒碾压，实在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