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试试丹效
几次失败尝试后，季长青早已发现症结所在。
赤魔鼎表面的裂纹和孔洞让火焰乱窜，无法稳定地烧灼药材。
而且在药材化为丹液后，融液同样会从漏洞里泄漏，导致丹药凝型的积淀不足。
想通关节，季长青陷入郁闷。
且不说孔洞的问题，炼制这许多次，他丝毫未看出赤魔鼎对炼丹有任何加持，感觉除去坚固外没有任何特性。
难道真被南宫雨晴骗了？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金庸先生诚不欺我！
不过事已至此，眼下只剩最后一组药材，无论如何不能再失败。
现在最紧要的麻烦就是如何阻止火焰和丹液泄漏。
他回忆起谪仙鼎的情况，按理说此类高阶丹炉都会在内壳自动形成保护光膜，即便外壁破裂，炼制个把低级丹药也不虞炸炉。
赤魔鼎是因为能量匮乏而未能引动光膜，还是内置的灵阵已经损坏而无法使用。
季长青忽然注意到，连续爆炸后的赤魔鼎，鼎内壁那层焦黑色物质在冲击下已有所松动。
他盘膝打坐，呼吸吐纳，恢复灵气后，召出火球，小心翼翼地炙烤一块黑斑。
持续不断的烘烤下，黑块慢慢脱落，化为灰烟缕缕，被手中石戒吸摄走。
黑块剥落后，露出其下暗红色底纹。
底纹线条蜿蜒曲折，扭曲而诡异，仿佛狰狞的恶魔面孔，张牙舞爪，想要挣脱鼎壁束缚。
季长青加大力度，全身灵气都被调动，转化为更加炽烈凶猛的火。
黑块不断溶解，石戒吸收后，竟反哺出淡淡的轻烟，落入鼎内形成一层氤氲的光幕。
赤魔鼎好像活过来一般，变得鲜红如血，折射出奇异的光芒，时明时暗，如同深渊血魔的瞳仁在凝视九幽。
“拼了！”
季长青深吸口气，知晓成败在此一举。
所有的家当都已拿来购买原材和丹炉，再失败，真就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了。
他慎重地往鼎内投入药材，开始最后的尝试。
这次竟出奇顺利，赤魔鼎发出的暗红光芒笼罩丹液，丹液以远比之前快得多的速度凝固成型。
终于，鼎内光芒逐渐收敛，一股浓郁的丹香弥漫开来。
季长青心头一喜，打开鼎盖，只见十枚圆润饱满的五纹锁龙凤丸安静地躺在其中。
“成了！而且成丹率高达百分之百！”
季长青看着晶莹红彤的锁龙凤丸，只觉苦尽甘来，难掩惊喜。
一组药材共可炼成十枚丹药，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实际炼制起来，就算二品炼丹师，炼这等一品黄级丹药也仅有八成的成丹率，寻常一品炼丹师能成一枚就已经是万幸。
他虽然丹艺精湛，但自我估量，成丹率当在七成左右，能做到全数凝丹，显然是赤魔鼎的增益。
他感慨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赤魔鼎不愧是三品法宝，老板娘诚不欺我！”
“自己居然险些误会老板娘！以后采买都去多宝阁了，老板娘真是厚道商人，诚信经营啊！”
季长青感动不已，这等至宝老板娘竟然只收百枚灵石，几乎等于白送。
歪丹说明适时浮现：
【游龙戏凤丸：阳顶天，阴润泽。】
这么简单直接？
季长青嘴角抽搐，这歪曲丹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锁龙凤丸，在一品黄级丹药中并不突出，但却是练气修士必备之物。
练气修行时需固阴锁烟，不动色欲，但年轻人血气方刚，强行忍耐容易走火入魔，便需要丹药辅助。
锁龙凤丸与清心丹并称为练气期不可不买的两种丹药，从来不缺市场。
清心丹是从宁静心潮的角度减轻欲念干扰，锁龙凤丸则更为直接，能暂时让龙阳不举，牝户闭锁。
这也正是季长青选择以锁龙凤丸为首款售卖丹药的原因。
同时他早已将石戒自动歪曲丹效的问题考虑进去。
清心丹逆转后变成催情丹药，锁龙凤丸若是逆转，极有可能是能让男乐女笑的大欢喜丹药。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售卖这种丹药，虽然名声不好，而且很丢人。
但是挣灵石啊！
这世道，有灵石才是王道。
是时候实验一下丹效了，石戒出品必属精品，希望这游龙戏凤丸也比普通欢喜丹药强。
他一咬牙，往口中丢入一枚。
“嘶啦。”
本就在几番炼丹爆炸后有些褴褛破损的垮裤，瞬间被顶破。
季长青大惊失色。
他马不停蹄地窜入卧室。
只觉得眼前美妇身材丰腴不失端庄，线条柔美依旧，臀部圆润，摇曳间尽显温婉雍容，肌肤虽不比少女紧致，却莹白如瓷。
罗红玉被他双目赤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关心道：“怎么了夫君，可是炼丹失败......唔......唔”
“不，为夫炼成了，这就让娘子体验一番丹效。”
她话音未落，便被季长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住螓首，堵上红唇。
半个时辰后，罗红玉绛唇都已麻木。
竹子口纹丝不动，岿然挺拔，浓浓夜露依旧深藏在竹枝内。
“娘子，该吃夜宵了。”
两个时辰后，季长青有些心疼，不忍再让她辛苦，喂她喝了些煮得滚烫的浓粥果腹。
“呸”
罗红玉将嘴角残留的些粥渣吐掉，娇颜醇红：“夫君炼制的不是锁龙凤丸吗？”
季长青得意洋洋地问道：“这是为夫改进的游龙戏凤丸，娘子觉得效果如何，可有市场？”
罗红玉鼻音绵软，轻哼道：“夫君净折腾这些没用的玩意。”
“真的没用吗，娘子？”
......
次日。
季长青早早起床，连饭也顾不上吃，将剩余九枚游龙戏凤丸用瓷瓶装好，兴冲冲地出了门。
天河坊的固定摊位需要以灵石租赁，根据摊位所处地段的人流量，月租在一至十枚灵石不等。
季长青如今身无分文，自然是租之不起，唯一的选择就是随遇而安。
也就是摆地摊。
但天河坊为了避免地摊太多堵塞街道，只允许修士在几处指定的偏僻区域摆设。
即便如此，也是一位难求。
故他不得不提早出门，抢占位置。
季长青的首选，是离他宅院最近的东区外围。
越靠近这片散修集散地，一种混杂着屎尿味、药香味和兽骚味的气味就愈发浓郁。
“等这笔丹药卖出，第一时间就要租个好摊位！”
季长青被熏得咳嗽两声，不得已用灵气封闭鼻孔。
来回梭巡一番，他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