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震动
知道陈老头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谢飞和宋魁两个人不敢多待，只能满脸疑惑的看着徐羊留下自己离去。
整个院子为之一空，留下徐羊和陈老头师徒两个大眼瞪小眼。
正当徐羊心里想着为什么老东西要留下自己的时候，陈老头忽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看来是老夫小瞧你了。”
徐羊心下一凛，露出不明就里的神情道：“师父什么意思？”
陈老头站在徐羊身前不远处，“很好，你懂得谨慎的道理，可惜你却瞒不过我。”
徐羊脑子一转，有些疑惑的看向老头。
“铁骑会那些人是你杀的吧？”陈老头嘴角的笑带着对于徐羊故弄玄虚的讥讽，也带着一种早已成竹在握的得意。
徐羊还在奇怪老东西是否是在诈自己，结果陈老头说出了让他大吃一惊的话。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确定吗？因为就在陆家镖局出了叛徒遭擒，你在杉阳岭上逞尽威风的那天晚上，我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你。”
此时此刻陈老头看向徐羊的目光高度集中，令徐羊大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什么？”徐羊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的陈老头，一瞬间他感到强烈的震动。
时间地点和细节都被陈老头说了出来，令他不得不相信他并未扯谎耍诈。
也就是说自己那天晚上殊死一战的时候，陈老头竟然将一切全都尽收眼底？
这对他来说，委实有些惊悚。
长久以来徐羊都以为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是自己能够把握决定的，如今就出现了一个不能决定的因素。
“怎么样？”
陈老头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这一刻有些渊渟岳峙的气息。
“是否以为自己是水底的大鱼？水面上的人无从知晓？”陈老头笑道，“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若我要害你，那天晚上在你受伤之余就那样做了。事实是如果你不支，我就会立即出手收拾残局。”
徐羊苦笑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让我一人面对那么多对手？”
陈老头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愧色，“我赶到时你已经心急得冲了上去，且我也只是好奇。”
看着徐羊布满疑惑的面孔，陈老头知道自己将这个一直故弄玄虚的徒弟的注意力完全拿住了。
“我只是好奇你小子是否只是单凭一腔救人的血勇就蠢得一个人冲击那么多高手，如果是那样，你肯定已经无可救药了。结果谁知道你剑术纵横开合，就连我也觉得甚为精彩，于是就那么看到了最后，看来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
徐羊从震动中复苏过来，“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陈老头却摇头叹息道：“看来我这个师父做得很失败，你竟然将我当做无情无义的冷血之辈。陆雨婷入我门下已有十年，期间逢年过节相送之物也抵得上我出手一次了，是非恩怨我算的很清楚，不需要旁人去评判。”
徐羊沉默，陈老头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开始笼罩了一层迷雾，他开始发现自己原来并不了解这个怪老头。
“这么说的话，师父还需要考较我的武艺吗？”徐羊苦笑着问道。
“当然。”
陈老头眉毛一挑，“当然了，因为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那天是怎么做到能力战那么多人还能真元不竭的，还有，你的剑术是否未到极限？”
徐羊蹙眉，正要开言，这才发觉陈老头倏忽之间身形暴涨扑来。
流云袖中探出一只干枯的铁掌。
徐羊脚下步法连变，并不急着出手。
下一刻，陈老头倏忽化掌为爪，急急抓向自己的左臂。
徐羊沉稳应对，探爪抓向老头手腕。
眼看碰撞在即，两人几番变招，最终两道铁掌在空中轰然相碰。
大力金刚掌！
陈老头神色一震，一瞬间他的衣袖在真元鼓荡的气劲中旋转扭曲，始料未及的螺旋真元窜入经脉之内，令他身形不由一顿。
“真给你练成了？”
陈老头错愕不已的看向徐羊，“两种完美融合的真元？”
徐羊点头，“这就是我能打那么多个的原因。”
陈老头愣住良久，忽然畅快大笑，“再来！让我好好领略一番！”
“这有何难？”
徐羊脚踩奇奥的步法，身形闪电向前，掌出如风。
陈老头杀得兴起，掌法全力展开，一身菁纯的真元变作狂力，与徐羊反复对掌。
四周刮起爆裂的劲风。
“好好好，老夫今日开了眼界。”陈老头点头连连，“什么比武，我看你到时候还是得收着点力，别把他们的徒弟打得太狠了。”
陈老头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看剑！！”
左手一抹，佩剑霎时出鞘。
徐羊亦不慢，当陈老头剑锋挥舞的刹那，自己的佩剑已经后发先至。
师徒两个在空地上人影交错不止，剑刃交错的火花呈光团散开。
陈老头一剑点开徐羊的剑锋，身形一飘，回到了原地，仰天大笑。
“好了，你的剑术已经逼近‘合一’层次，在这芦阳之内，在剑术造诣之上比你强的人不过一手之数，好生修行去吧，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亦不会对任何人说。”
徐羊却在心中想着陈老头所说的一手之数究竟包含了哪些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手之数里面绝对包含了他本人。
离开了陈老头的院子之后，刚刚穿过校场的徐羊就被宋魁和谢飞拦住了。
“徐师弟，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谢飞在发问。
徐羊沉声道：“师父让我好生修行，说我剑术不错，有待进步。”
两人看徐羊一脸严肃，不知其话中有几分真假，“就这些师父为何留着你呢？师弟是否藏了啥？”
徐羊看了二人一眼，无可奈何地道：“剩下的师父不让我说，你们知道他的脾气，若是我说了，定会责罚我。”
两人只能无奈的看着徐羊离去，完全搞不清楚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家之后的徐羊并未经过多少考虑，就决定前往方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