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游:我取经路上的布局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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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智计百出

观音禅院内。

“贫僧好心从那泼猴手中救下你们,却为何要将我囚在这不见人的地方?”

三藏的双手从背后被束缚着,此刻正悲怨不已,向那跋扈的广谋质问道。

“蠢人!没了你那凶神恶煞的徒弟,你还算得了什么?”

广谋讥讽道:“你不闹事也便罢了,既然如此吵嚷,我倒要问问你!”

三藏这才醒悟,这些个方才还对自己抹泪流涕,求自己饶他们一命的小僧们,也只是惧怕那猴儿的威能。

他一走,这些人就变了嘴脸,借机拿自己来撒气。

“我问你,你把那件袈裟给了什么人?”

广谋想着那家伙在师傅面前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斥问道。

听他提起袈裟,三藏这才想起行李还在那起火的房中,惊道:

“袈裟、我的袈裟还在房中,你快放了我,好去救出袈裟,方不可玷污了此等圣物啊!”

“你徒弟不是说,那件袈裟丢了吗?”

广谋眯着眼睛,不理会他的呼喊。

“那是他唬你们的!他早料到你们觊觎袈裟,这才以此来试探你们,若你师傅无此贼心,又怎会被诈?”

“你放屁!袈裟分明是被你借给了广智那厮!”

广谋一声喝断: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却满嘴谎话,我就替佛祖教训教训你!”

“来人,给我狠狠打破了戒的妖僧!”

说罢,几个和尚围将上来。

这几人,一个提着大殿的扫帚,一个抓着早课的引罄,还一个竟抄起了撞钟的柱枋,齐齐向着三藏打砸了下来。

他们今夜被那猢狲吓得不轻,哪里能忍得这样的委屈?心中正一腔怨气无处宣泄,直要把这唐僧打个半死。

有个小和尚胆小些,凑到广谋耳边道:“广谋师兄,我们这样对待他,要是他那徒弟来了,还不得扒咱们一层皮?”

“我倒要他来,就只怕……他回不来我这禅院了!”

广谋得意非常,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孙悟空?

这也有因,他之所以能这么有底气地蹂躏唐僧,自然是由于见了金池的那番变化。

金池叫他押住唐僧后,就自己回了房内。广谋见他行迹小心,猜想他是要去服了那颗金丹。

便偷偷跟在金池身后,藏在房外窥视。

待金池出来后,果然如变了个人般,一步跃出十几里来。

广谋一想,那猢狲只独战个黑熊精,都未必能胜,若再来个服下仙丹的金池,怕是连性命都难以保全,又有何惧?

想到这,他便越发得意,对唐僧蔑道:

“教你把袈裟借与广智那厮,让我丢脸。”

“给我往死里打,若那猢狲回来,自然由我担着!”

这厮兴致正佳时,却听得外面吵嚷起来,便不快道:

“外头吵些什么?”

“师、师兄!”

几个小和尚连滚带爬地赶来,颤颤巍巍地道:“那猢狲、那猢狲又回来了!”

“啊?”

这可把广谋吓了个透心凉,忙止道:“住手!住手!”

他几步上前,把那几个动手的和尚一顿拳打脚踢,又堆着笑解了唐僧的绑:

“长老,这都是误会啊!”

三藏见他前倨后恭,自然明白是那猴儿来了。

他虽的确是个慈悲心肠,但才被这厮差人一顿好打,颜面还青肿着。

受了这等无妄之灾,即是菩萨也难免有怨气,又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

三藏忍着怒气,盘腿诵起了经文,并不睬他。

广谋也知退路已绝,就狠下心来,索性要用这厮的性命要挟,换得一条生路。

他早就看出来,这和尚的安危才是那猢狲的首要任务。

且说回外头那个进了禅院的猢狲,虽已搅得院内僧众惊慌失措,却还对此一点不知。

原来,这猴儿并非悟空,而是早先隐没了身形的行者。

却说行者见悟空一个筋斗云,便朝黑风山而去,他一双肉腿何时才能赶到,就索性在这观音禅院中探查一番,欲看看有没有那葫芦老者所言的笔记。

他进入那种能与天地相融的奇异状态后,一时得意忘形,上天入地,腾风驾云,好不痛快。

故而,对禅院中的变故一概不知。

好在,虽错过了这出好戏,行者却也收获颇丰。

这番好耍,教他对“聚形散气”的领悟越发深刻了。

原本,行者只能隐去半刻,即是隐去,也难领悟“与天地相融”的法门,故而只将重心放在那破隐一击上。

可这番体会,却让他顿悟良多。

待他折腾半日,终于能把身形从天地之间显现时,这“聚形散气”之法已然大成了。

如今,这天下之大,他哪里都去得!

念及此处,他便愈发手痒,实在想与那黑风切磋一番。

行者进了禅院,却发现这寺院中的和尚,个个都视自己为煞星一般,东躲西藏。

“遭瘟的猴头,你听好了!”

他正奇怪时,又有个童子从殿门出来,对着他便是当头一喝。

广谋自知已是九死一生,决心先发制人,使出个“空城计”,若能叫这猴头有些忌惮,自然再好不过。

“你师傅可还在我的手里,若你再敢造次,就别怪我等无奈破戒了!”

师傅?

行者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你们这些秃子好生奇怪,我哪里来的什么师傅?”

“你这厮,又想耍些什么把戏?”

广谋自恃聪明,已经看穿了这猴头的诡计,心中暗暗揣测着。

莫不是这猴头,与师傅交战时受了重伤,不敢像之前那样猖狂了?

虽这么想,他还是不敢妄动,又试探道:“莫非,你是来与我讲和,让我放了你师傅的?”

这厮在说些什么胡话?自己与他素未谋面,又何必要与他讲和?

行者越发迷惑,只说道:“你要如何,又何必问我?我只是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

“呵也!”

广谋见他随口搪塞,心中猜测越发做实。这猴头既已受了重伤,何不趁他病,要他命?

这猴子折辱了全院的僧人,谁若能一举将这师徒二人除掉,为全院僧人们出口恶气,谁自然就挣得了人心归属。

到时候,这院主的位置,自己岂不是唾手可得?

想着那受万人敬仰的高位,广谋心中狂喜,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广智那厮低声下气的模样。

好,就这么干!

他冷眼道:“猴头!你前倨后恭,叫人耻笑,若我猜的没错,你想必已经受了重伤,无力再与我等飞扬跋扈了罢!”

“众僧听我号令!这猴头已无力再战,快快把他拿下,为老院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