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金渐层,喜欢虎打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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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行!立字据。

清冷的街面上,清照姑娘颤颤巍巍的走在山寅身后,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寅郎,小女子就此别过,还望郎君保重身体”

少女脚步轻盈的跳起来,想要抢过山寅肩头的衣物包袱,却是怎么也够不到,一脸羞恼。

“你这女娃,莫不是想要反悔,刚才你可是亲口对本寅说的,愿意跟本寅回家”

山寅特意将哨棒举高,有意耍弄,不让少女摸到。

包裹内全是换洗的衣物与银两,要是没了这些东西傍身,清照姑娘刚一离家出走,恐怕就要流落街头。

见山寅有意捉弄自己,清照姑娘蹲下来,掩面暗自啜泣。

“明明是你不守约定,难道想要强抢良女不成?何苦作弄奴家!”

作为一只讲道理的老虎,山寅也蹲下来开始掰扯。

“原先说好,本寅带你出去,你既往不咎,这是事情一!对与不对?”

清照姑娘满脸泪花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山寅的说法,现在又揪着本姑娘不放,是何道理?

“后来你亲口答应本寅随我归家,本寅还托举山石救你,这是事情二!不能混为一谈”

清照姑娘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表示山寅说得不对,要不是你表现实在难以入眼,哪会有后面一堆事?

另外本姑娘只是做做样子,又不会真的撞到假山之上,事情二根本不成立。

少女试图说服眼前的猛兽,可是山寅只认死理。

“话本里说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当以身相许,你也休要占本寅便宜,只需要日日给本寅唱曲即可,又不难为你,何必愁眉苦脸”

清照姑娘低着头呜咽,顺带控诉山寅的蛮横不讲理。

“快别哭了,嗓子哭哑了声音就不好听了”

闻言,清照姑娘哭得更大声了。

山寅无奈只能将少女搂在怀中,另外本寅只是进城的时候做坏事,需要攀墙偷偷潜入。

现在可是怀中少女亲口答应的,无需偷偷摸摸,掏出赵煦给的玉牌让士卒随意扫了一眼,光明正大的从城门口走出去。

两旁的护卫见到玉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深夜打开城门放行。

李清照原本还想向士卒呼救,不过看到一脸狗腿的士卒,随后又打消主意,这只老虎到底掏出了什么东西,让傲慢的士卒毕恭毕敬?

深更半夜,临福客栈,苏过还跪在范白白床前做家务,力道稍微拿捏不好,就要受到一些皮肉之苦。

儿子苏籍被范白白托照给嫂嫂,关门训夫,自家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儿子也不行,容易折损父亲的威望,同时也容易破坏母亲慈爱的形象。

小太监穿着常装,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本子,念念有词“第一百零九...”。

见到山寅抱着个少女前来,连忙上前招呼,作为刘贵妃新提拔的心腹,客栈之中谁都能得罪,唯独这位壮汉要好生招待,临行前刘贵妃特意叮嘱过的。

“爷,您回来了!要不要奴婢准备热水与酒菜?”

山寅一点都不饿,不过怀中的清照姑娘一日滴米未进,肚子不由咕噜叫了起来,听到不争气的肚子,清照姑娘将头埋得更低。

“下去安排吧,饭菜尽量丰盛一些!”

说完,山寅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金,丢给了小太监,小太监眉开眼笑的下去张罗。

真是一只奇怪的老虎,本姑娘闺房有些什么好东西?值得这笨虎前去光顾,随手打赏给下人的黄金都不下十两。

清照姑娘的跑路银两都只有一百四十多两,要不是为了这一百四十两银子,谁会和这头老虎白费口舌,早就撂下衣物就跑了。

苏过听到动静跟娘子请示一番,方才得以出门,面色看着与常人无异,只是鼻青脸肿,衣着有些破旧,像是流浪许久的乞丐。

见到山寅怀中的少女,苏过刚想装作不认识进屋,却被清照姑娘叫住,试探性的问了两声。

“是苏过兄弟吗?范嫂嫂在不在?”

李格非与苏家素有往来,以文章受知于苏轼,苏家被下狱之时,范白白多次前往李府走动,清照姑娘时常邀请范白白到闺房叙旧。

听到熟悉的声音,范白白也走出房门,现在苏过就是想洗都洗不干净,只得无奈叹气。

本公子只是来汴京城两日,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现在寅兄又将李家大女绑来,要是让父亲知道,不得剐了自家。

寅兄不是说好只偷诗词吗?怎么连人都偷来了!这让我跟父亲如何交待?

见到熟人,清照姑娘的胆子不由大了几分,二女热络的聊了起来。

一席酒菜摆放完毕,小太监识趣的退下,在门外随便找个角落缩着,刘贵妃交待的事情已经统筹完毕,天亮进宫复命即可。

“清照妹妹,你可是答应了寅兄什么条件?否则依照寅兄的性子,不至于缠着你不放!”

“我家寅兄最是讲道理,不会平白欺负他人!”

苏过一上来就给清照姑娘定罪,像个家长一样:我家寅兄的脾气我了解,最是知书达理,肯定是其他人的错,否则也不会这样子。

清照姑娘开始数落山寅,将遭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山寅则是昂着脑袋,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少女直跺脚。

苏过咳嗽了两声,范白白接话后说道:“清照妹妹,你亲口答应的寅君,寅君性格坦率,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认准的道理,谁规劝都没用”

与虎谋皮,反遭其害,难道本姑娘今后当真要以身饲虎,白白便宜了这头畜生。

想到此处,清照姑娘不由泄气,用力撕扯下一块羊排,慢慢咀嚼起来,心中却是在思考如何逃跑。

这头老虎不是喜欢讲道理吗?本姑娘定要其知难而退!想到此处,清照姑娘又又转变一幅神态,目含深情。

“寅郎才华横溢,勇武过人,奴家自是倾佩不已,能侍奉在寅郎身前是奴家的福分,不过家父薪资微薄,李府上下还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

“要是奴家随你而去,家中无人照顾,亦是无法报答父亲养育之恩,若是寅君能出资五千金,奴家便如了寅郎的意,如何?”

苏家有三千金的传闻在朝廷不算秘闻,范白白之前也与李清照念叨过,本姑娘要价高些,想必这头笨虎也拿不出来。

苏公(苏轼)可是宋朝出了名的月光族,兜比脸干净,肯定也帮不上忙!

之前这只蠢虎可是说了,只喜欢躺着晒太阳,饭食都靠苏过投喂,想必掏给下人的十两黄金也是苏家给的。

看着苏过鼻青脸肿的模样,肯定是遭到山寅威胁,不得已才上缴家财,侍奉这头老虎。

再加上小太监穿着是常服,清照姑娘并不知晓其身份,苏过一脸难以言表,范白白也不敢说话。

原本还想着明日与自家公爹说两声,劝一下寅君,让其放了李家长女,范白白在心中为小闺蜜默哀三秒钟。

看着两故知一脸窘迫,清照姑娘自觉计谋起到效果,正暗自得意。

山寅闻言一脸激动,脱下头巾,嚷嚷着让苏过立字据,深怕小姑娘再次反悔,定下契约就是闹到衙门,本寅也有道理可讲。

半个时辰之后,看着脚面的六千两黄金,手中签字画押的文书,这头笨虎不是家中穷苦,只有茅屋三间吗?

平日连栖身之所都没有,吃点肉食还需要看老天脸色。

本姑娘难道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