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冈金渐层,喜欢虎打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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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苏轼的坏心思

赵煦刚欲吞服丹药,只瞧见苏轼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死犟驴,满肚子的不合时宜,心中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连长生丹药这类至宝都能随意拿出,说不定这一年时间又从寅君那里获得什么好宝贝。

赵煦拿捏不准,按照苏轼的性子,自己要是不跟着造反,苏轼必定为虎作伥,密谋大业。

至于苏家满门,威胁一次效果就大打折扣,之后要是还想着效仿,说不定适得其反!

赵煦来到山寅面前,作揖行礼。

“寅君厚赠,小王无以为报!可否与本王行至宫中,小王定当举国之力,尽心侍奉!”

正在给山寅纳凉的苏过,心中一阵鄙夷,官家那点小心思都写到脸上了。

“没兴趣,你小子心思不纯,只是想控制本寅,帝王心术这些手段,还是去向你的朝臣使用,本寅跟苏相公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束缚!”

几番劝谏之后,山寅依旧油盐不进,功名利禄,世官高卿,山寅提不起半点兴趣,这些东西对山寅来说,与黄色石头一般,毫无吸引力。

苏轼可没有半点使用山寅威胁赵煦的心思,长时间的相处,苏轼早已将山寅当作亲人对待。

之所以拿出丹药,无非是在赌,赌官家没有解决宋朝百年积弊的方法,赌忍受不了赋税的百姓会揭竿而起,赌愤怒的民众会挥棒打死官僚宗室。

没有先进的思想纲领,大宋不过腐朽落后的封建王朝,历史发展规律使然,谁人又能跳脱出来?

苏轼最大的底气,便是山寅时不时摸出来的奇怪书籍,苏轼早已打定主意,若是官家不愿。

自己就将书籍刊印万份,在大宋人心中种下火种,之后自有新势力对抗官家,届时有赵煦头疼的地方。

千万别说华夏百姓逆来顺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千百年来中国百姓造的反,比全世界加起来都多!

之所以拉赵煦入伙,是希望宋人不必过度内耗,变法必定要有流血牺牲,若是假以旁人,赵家子嗣必定无一活口!

说不定兵锋之下,百姓的现状也会被打破,流离失所者不在少数,这是苏轼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将赵煦拉下帝位,其一因为其中冲突矛盾不可调节,朝堂反而会束缚官家的手脚。

作为封建地主的最大代表,赵煦有洗筋伐髓,剥离肉体,忍受阵痛的决心,可不代表其他依附皇权的势力会善罢甘休。

其二,自下而上的变法需要有人统领思想,赵煦这些年处理朝政,宋朝积弊再清楚不过,随手而为的效果,比苏轼埋头苦想要好上不少。

若是发动百姓,苏轼有信心变革必定成功,只是不知道时间要持续多久,是否能控制住燎原之火。

在苏轼看来任何制度的创立,必然有其外在必要,革法的本质不是完全推倒,而是建立。

宋朝立国,太祖害怕藩镇割据之事重演,加强禁军,削弱边军,本意上是希望强干弱枝,后面以至于军队臃肿,朝廷也不敢随意裁撤,一直需要赡养到六十岁,没有半点战力可言。

为了保持军队战斗力,后世君主依旧需要招募新兵,加上军队兵源良莠不齐,以至于弱干弱枝,屡吃败仗。

对于文人,宋朝极尽优待,黄巢落榜造反的旧事,历历在目,唐朝宗室公卿被杀得人头滚滚。

不少宋朝文人屡第不中,转投辽、夏两国,被奉为上宾,提出的建议国策,使得大宋在军事上伤筋动骨,之后朝廷宁愿养着这群文人,也不敢随意贬落。

宋太祖定下的国策自有其考量,符合当时的国情,让大宋政通人和百年,有可取之处,不可全盘否定。

苏轼担忧的是将变革重担完全交给宋朝百姓,这群百姓是否会全盘否定现有制度,照本宣科似的改制。

将书中制度全然尽数照搬,牵强实际情况,忽略人事,仿佛只要建立制度,国家风貌便会有新气象。

完全搬照书中制度,苏轼都觉得不贴合大宋国情,大宋急切的需要一个掌舵者来带领变革。

如今祖宗旧制已经不再适应当下宋之危局,变革势在必行,大宋官家赵煦若在朝廷,面对的是百万禁军,四万官员,阻力重重。

即使驱除外患,留给子孙后代的也是一个烂摊子,强如汉武帝,晚年各地造反起义不断,赵煦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若假死遁逃,重组班底,待到山河破碎,重整旗鼓,再造山河,一扫宋之百年弊病。

“官家,轼偶得两本书籍,加上自己的周游南国的见闻,一共三本,官家一并拿去”

“若是官家不愿造反,书籍焚毁即可,若是有此意愿,可来此处寻我,轼在此停留十日”

赵煦有些意动,郑重的接下书籍,苏轼口中的偶然所得,出自哪里不必多说。

“另外书中有些论调超出这个时代局限,官家可酌情领会,不必完全依照书本,有这两本书相助,结合官家这么多年的执政体会,必然事半功倍”

苏轼说完,苏过已然准备好浴桶,填满热水,至于酒食,苏过压根就没打主意备好,准备饿一下赵官家,报今日挨打之仇。

同时也为牢狱中的妻儿泄愤。

赵煦神情激动,将药丸吞入腹中,两个时辰过后,从木桶中幽幽醒来。

刘贵妃一直在木桶旁照料,此刻赵煦语气轻微。

原本赵煦就容貌高挑,面如冠玉,一幅人君气派,赵家少有的翩翩公子,只是时常受到咯血病症侵扰,显得有些病态。

此刻赵煦腹肌隆起,眉目间英姿勃发,刘贵妃不由咽了咽口水,显得急不可耐。

饿得半死的赵煦只能微微拱手,料表谢意,外面的饭食赵煦一点都不放心,就没有传膳的心思。

只见赵煦穿戴好衣物,来到二人一虎前,郑重致谢。

刘贵妃拉了拉赵煦衣袖,现在官家的事情解决了,腹中孩儿还没有着落,心中焦急。

赵煦舔着个脸,来到山寅面前说道:“寅兄,可否还有良药,解决腹中胎儿忧患?再造之恩,无以为报,赵家必定铭感五内!”

话毕,赵煦掏出一方玉牌,双手奉上,上撰“宋圣赵煦亲至”六字,有祥云嵌边,龙凤瑞兽相伴,精雕细琢,雍容华贵。

山寅一个字都不知道,不由撇嘴,开口询问有何作用?

“区区薄礼,无以报恩,凭此令牌,如小王亲临,百官拜服,有生杀之权”

山寅虎掌一扫,并未接触,赵煦手中玉牌消失不见,至于生杀之权山寅不感兴趣。

只知道今后可以与过老弟,放心去春楼听曲,再也不用躲在板车里面。

夫妻二人心中一惊,隔空取物的本事,定然是仙兽无疑。

明白赵煦有事相求,山寅也没有过多计较之前的不敬,从额头拔下一撮毛,王字瞬间少了一横。

“让你家婆姨分成两份,缝成香囊挂上,一份交给女儿,一份自己挂上,待到孩儿出生再进行交换,可逢凶化吉,保平安!”

刘贵妃接下虎毛,低身行福礼,夫妻二人拜谢告辞,可谓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