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些事没有人能够制止
凯科特全球媒体集团，欧洛曼大楼，七楼。
“凯特，全部青年志愿者的名单和他们的个人信息都在这了。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就通知他们下周三过来报道。”
“让我看看，哪几位幸运儿能够赢得我们萨恩秘书的青睐。”
凯特穿着一身简洁风职业装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接过萨恩递过来的平板。
她双眉舒展，靠着椅背摇晃着那双被真丝包裹的长腿，一边滑动屏幕一边与萨恩交谈。
“亚伯·迪克，PHmuseum摄影二等奖获得者，确实优秀。
波特·莉莉娅，第三十六届星球日报社论竞赛一等奖获得者，十八岁，比我当年还小了一岁，真是个讨喜的女孩......
卡拉·丹弗斯，18岁，特里库尔茨伯格物理奖申请者，我认识这个女孩，她很出色，就是想得太多，这不利于她的成功。
不过我相信青年志愿者计......女超人培养计划？冒充阶段实行者？”
读到这，凯特抬起头，望向一旁打着哈欠的萨恩，停止摇晃双腿。
“我想这是一个惊喜？”
“当然，不过我更愿意称它为一个开始。
一个能够帮助凯科特全球媒体超过星球日报的开始。”
“虽然我不太喜欢先斩后奏，但我欣赏这份自信，希望我不会对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感到失望。
正好我也能休息一会。”
凯特朝着萨恩挑挑眉，然后缓缓起身，双手向上举，舒展身躯，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
“你知道的，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我从不让人失望。”
萨恩扯开领结，拉上窗帘，啪的一声，灯关了。
“接下来，请看幻灯片！”
随着一场深入浅出的讲解，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精神抖擞的萨恩整理着领带，走出了凯特的私人办公室。
区区凯特·格兰特，手下败将罢了！
我要打十个！
往前望去，一个抱着文件夹的金发美人正朝着凯特办公室方向走来。
“不好意思，休伯斯秘书，凯特小姐现在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如果不急的话，半个小时就好。”
萨恩伸手将她拦下，同时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好、好的，我待会再去。”
面对这充满杀伤力的笑容，休伯斯小姐恍然大悟，一下就红了脸，停下脚步，抱紧胸前的文件，可惜没什么起伏。
萨恩遗憾地收回视线，迎着众人崇拜的眼神，大步朝公司外走去。
自由记者，无比自由！
“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像萨恩先生这么悠闲。
加油，休伯斯！你可以的！赚够五百万你就可以退休了！”
看着潇洒离开的萨恩，抱着文件的休伯斯小姐鼓起小拳头给自己鼓气。
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什么，踩着高跟鞋迈着小步子快速走进电梯。
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她手里已经多了两杯咖啡和一个汉堡。
她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
现在距离下午四点还差十七分。
萨恩背着一个挎包，拿着新办的通行证再次走入了纳欣诺科技高中。
这时候学生还在上课，校园除了几个巡逻的保安外，跟上次一样空荡。
这极大的方便了萨恩的出行。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他哼着欢快的小曲重新来到学生餐厅，故技重施地站在监控死角，用粉粉的闪电顺着墙壁将周遭的监控破坏。
三日之期已到，是时候拿回我的五百万了！
啪！
一束光照亮了漆黑的角落。
吸取上次闪电发光的教训，这一次萨恩戴上了头戴式手电筒。
他将几块墙角旮旯的砖头掀起，把深埋在坑洞的收音机取出来，高举过头顶，低声沉吟。
“美丽又善良的芭芭拉小姐，来自神秘收音机的域外之声，你忠实的债主应约而来！”
眼神十分炙热，仿佛眼前的收音机就是他的爱人。
兹啦啦。
一阵电流音过后，无奈中带着些许恼火的清脆女声响起。
“你非得把我埋在这，就不能把我带回家？”
萨恩一边将这个收音机塞入挎包，一边义正言辞地开口。
“瑞亚告诉过我，不能随便带女人回家，而且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嘛。”
“你自己相信你是来接我的吗？”身处幻影地带监狱的芭芭拉面无表情俯低身子，对着小型数据存储器开口。
“当然，我一直是一个自信的人，不过说起五百万，我该怎么拥有它。”萨恩没有犹豫，果断开口。
听到这话，芭芭拉不由想起，好吧，并没有想起谁，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像萨恩这样的人。
不幸的是，她还必须与他打交道。
芭芭拉叹了一口气，想要扶额，却突然发现手被铐在背后，压根抬不起来，一口气卡在胸膛，更加难受了。
明明前几次循环的意识觉醒者都不是这样的，怎么到了他这就走样了？
这样的精神状态，他是怎么发现纳欣诺市异常的？
不过她还是强作精神，努力跟上萨恩的思路。
“.......我刚才那句话没有一个单词提到了五百万。
你，算了，我没有兴趣继续与你纠缠，直接去布朗斯顿吧，我们边走边说。”
听到这句话，萨恩身躯一顿，缓缓将挎包从肩膀往下挪。
“你知道的，我平常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到处乱跑。”
“那五百万就在布朗斯顿。”芭芭拉平淡地开口。
“时间就好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让我们出发吧，美丽又善良的芭芭拉小姐！”萨恩扶正挎包，大步向前。
如她所料，他们出发了。
走出这片阴影，只见数名保安已集结在外，他们情绪亢奋地围在那台故障的监视器旁，手中紧握着警棍模样的防护装备，脖颈因激动而泛红，场面十分‘热闹’。
还是等一等再出去吧。
萨恩前脚刚刚收回，耳畔就响起芭芭拉的声音。
“直接走吧，只要你不做出极其不合理的事，他们不会在你刚刚拿到数据存储器时对你产生怀疑，至少一小时内不会。
没有认识到这座城市异常的人无法认识更大的异常。
当真实变成少数，虚假也便成了真。”
果然，如芭芭拉所说，萨恩直接走了出去，没有任何人将他拦下询问。
仿佛卡了世界的BUG，所有人对待萨恩都一幅目中无人的姿态。
对萨恩来说，这是一次极为稀罕的体验。
也许是刚才的那番话让芭芭拉自己想起了什么沉重的事，一路上她都十分安静。
直到一道刺眼红光通过投影照亮身处幻影地带监牢的芭芭拉。
众人议论声不大却很是刺耳，摧残着她脆弱的耳膜与神经，沾染灰尘的脸蛋格外憔悴。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投影里同样直直望向自己的萨恩，红唇微启，几个单词硬生生从她牙齿缝挤出。
“亲爱的萨恩先生，为什么你·手·里·拿·着·公·共·交·通·卡·却·不·刷·呢？”
“实践出真知，我想测试一下极其不合理事项的限度。”
“Go。”
刚刚通过闸机的萨恩挥舞着公交卡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