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音机不想遇到神明
“也——许，我——我我，能帮你。”
忽然，就在餐厅与转角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传来一道模糊的电子音。
滋滋滋！
萨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释放雷霆。
粉色雷电从指尖跃出，分成两道，一道直接破坏那一处位置的监控，让那里也变成监控死角。
另一道在整个墙壁游走，如同荆棘般快速蔓延至发声处，像烟花一般绽放。
嗞啦啦！
整个角落被照亮，以他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一个冒烟的机械长方体盒子。
“一个收音机？”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设备？
“呲，呲，财富，美人人人，权权力——力，按下它它。”
萨恩以Z字轨迹走向这个还在播报的收音机，确认没有危险后将其拿起。
这是一个密封的黑盒，外表质朴，刻着几个看不清的图案，既像恶魔翅膀又像王冠。
三个侧边光滑，只有上面装载两个按键，前进和后退，其他什么都没有，连一本说明书都没有。
一点都不人性化。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工具？还是说灯神换房子，转职再就业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收音机，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毛。
“离开开，这这座城城市——到边际换奖。”收音机再次发声，在萨恩掌心震动，过了好一会又继续开口“按下前进进，键，获取更多信息。”
之后又回到原点，不断重复这四句话，大有不按下前进键就烦死你的倾向。
不过萨恩没有按照这个收音机说的按下前进键，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他可不会跟着它的节奏走。
而且全都是空头支票，这和重金求子有什么区别。
一点诚意都没有！
萨恩当年找赫拉克勒斯干苦力都知道先给一杯神水解渴，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要空手套白狼。
想到这，他把这个收音机往身后一丢。
啪嗒一声。
收音机砸地，全新的一句话就从中冒出，这一次再也没有杂音。
“已确认按下前进键。
不管是谁捡到了这台数据存储器，你都需要尽快找一个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要丢弃这台机器。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纳欣诺市正在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变，所有...”
“打断一下，这位收音机里的先生或女士，虽然我将你嘴里的数据存储器丢到了地上。
但以我刚才抛的角度和力度，触碰到前进键概率是零。”
萨恩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关节轻轻敲打这个不断发声的收音机，嘴角终于浮现一抹笑容。
“所以你在装什么呢？”
听到这话，收音机停顿了一瞬，然后接着自顾自地往后播放，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需要找到打开幻影区大门的装置......”
“好吧好吧，如果你觉得独角戏很有意思，那你就继续，我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这拙劣的表演上。”
说完，萨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在他即将迈出这片阴影的瞬间，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萨恩背后响起，声音严肃。
“......你赢了，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帮你，你的城市正在不断循环......”
“停停停，这位不知名的小姐，不要着急推进剧情。
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能帮我，那我是因为什么而需要帮助呢？”
“......”
“你看，你又在骗我，我们才刚刚见面你就给我画大饼，耍心眼。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看不起我，你甚至不愿意先问我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没有给予我足够的尊重，我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你讲这些不知真假的故事呢？”
“...我可以帮你破开循...”
收音机的女声稍作停顿，斟酌地开口。
“噢哦，很遗憾，这是一个错误的回答。”
萨恩耸耸肩，站直身躯。
虽然不知道一个没有眼睛的收音机是怎么看见周遭发生的变化，但它确实感知到萨恩的离开。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急促而无奈的声音响彻整个角落。
“该死的，我投降！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请你，不，请您听我说完！”
“这才是商量一件事该有的态度，我想谈话的时候带上自己的名字会让我们之间的交谈更加具有效率。”
“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戈登？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跑错片场了？
萨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在心里嘀咕，但嘴上的话没有停。
“很高兴认识你，芭芭拉小姐，你也可以叫我萨恩，装在收音机里的精灵，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你最开始说的金钱，权势还有美人，还发么？”
“......把我从幻影区救出来，一千万美金，其他的你自己争取。”
“我想一部分定金会有利于我们之间的友谊。”
“五百万三天内到账。”
“好嘞！美丽又善良的芭芭拉小姐！三天后见！”
......
幻影地带，一间铺着稻草的牢房。
芭芭拉戴着手铐，深吸一口气，将一个与萨恩同款的缩小版数据存储器轻轻放在床上。
然后猛地一砸墙。
咚！！！
“呼，舒服了！”
发泄完后，她转过身，手指灵活地按照顺序按下数据存储器表面的图案，这些图案就比萨恩手里的清晰很多。
分别是蝙蝠标，绿灯戒，机械盒，金色闪电，真言套索，S标记，三叉戟。
兹拉兹拉。
微光闪烁，一道模糊的投影出现，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蝙蝠侠。”
“这里是蝙蝠少女，第三次循环第五十六日汇报。
这个循环日又发现一个了意识觉醒者，持有D区数据存储器，编号为69404，素质很——好，遗忘因子数值低，有希望撑过一个循环，甚至抵达纳欣诺市边际，也许这一次就是你接手的时机。”
“不，蝙蝠少女，保持平常即可。
现在纳欣诺市与外界时间流速依旧不同，我们时间很充分。
在没有找到彻底解决异变的关键节点前，每一次机会都很宝贵，我们只剩下最后两次机会了，必须精准。”
“明白了，我还有关于异变关键节点的情报要汇报，根据B区的数据存储器捕捉到的信息。
这一次，卡拉·丹弗斯又提前了一个事件节点接触到了超人。”
“哪一位超人？”
“他们速度很快，数据存储器无法甄别，但只有超人和疑似超人同类的卡拉·丹弗斯才能达到这个速度。
还有A区和C区的数据存储器又坏了一批，需要重新补给。”
“升级版的补给明天就能到，后勤工作不用担心，保证好你的记忆存储才是关键，现在你是我们在纳欣诺市仅有的联系人了。”
说到这，芭芭拉稍作犹豫，想到了之前与萨恩的对话，缓缓开口。
“我会的，还有一件事蝙蝠侠，这一次的意识觉醒者很聪明，甚至比上一个循环的66999编号持有者还要难缠，为了留住他，我许诺了一千万美金的救助款和五百万定金，需要三天内解决。
如果这一次循环成功了，记忆没有重置，这笔钱......”
“我会解决，还有，下一次你可以直接许诺五千万，不用替我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