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刘虎舞刀
吴老头看向沈仪：“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沈仪神色诚恳：“吴爷爷您指点我修行，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恼怒。
芸兄弟武馆有这规矩，我自然不愿他因我受罚，那样我就太不仁义了。”
吴老头满意地点头，“我这法子用了三十多年，多次改进，以我水平已到极致了。
你若有能耐，可以再改进。”
“多谢吴爷爷，沈仪明白。”
沈仪心中满是感激，吴老头与他非亲非故，却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他很知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虎从堂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刘月生、刘鹿等人，刘豹抱着一把朴刀。
院里的沈仪、吴老头、吴芸和其他刘家亲戚都扭头看去。
“各位叔伯，各位刘家的朋友，我刘虎习武有成，今日高兴，为大家舞刀助兴。”
院子空间小，众人便跟着刘虎来到村口荒野。
吃流水席的人基本都围过来，有几个还端着饭碗，边吃边看，不舍放下刘家的肉菜。
“这哪是舞刀助兴，分明是显摆本事给咱们下马威。”
“刘虎去年空手能打倒隔壁村十多人，现在有朴刀，说不定能打倒隔壁一村人。”
“唉，要是刘家明年涨租子，谁还敢抗租啊。”
“希望刘家有点良心，别涨太狠，不然没法活了。”
人们小声议论，怕被刘家人听到。
沈仪站在吴老头和吴芸身边，看着人群中脸色通红、脚步虚浮的刘虎。
只见刘豹把朴刀递过去，刘虎猛地拔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此时正值傍晚，天色渐暗，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
刘虎大喝一声，朴刀挥舞而起，刀光闪烁，似有猛虎之威。
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刚猛有力。
刘虎时而跃起，时而转身，朴刀在他手中如同臂使，虎虎生风。
“好！”
“真厉害呀！”
“……”
周围的村民纷纷鼓掌喝彩。
尤其是张瘸子，喝彩声格外响亮，鼓掌也极为激烈。
刘虎朝他看了一眼，张瘸子更是情绪激动，满脸通红。
沈仪认真盯着刘虎舞刀的每一个动作，试图将其记住。
然而，他的记忆天赋实在一般。
记不清刘虎的刀法和步数套路，也看不出刘虎的发力方式，更不清楚刘虎是否默念了心法。
沈仪心中有些失落，看来自己只能进入武馆认真研习，才能学会刀法了。
另一边，刘虎继续挥舞朴刀。
刀光闪烁，他的动作愈发刚猛，如猛虎扑食，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沈仪只觉得脸庞刺刺痒痒，仿佛有刀芒向自己袭来，心中一阵不舒服，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而吴老头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冷冷地盯着刘虎。
沈仪这才惊觉，原来那刀芒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吴老头。
沈仪心中疑惑，这二人有什么矛盾？还是吴老头曾与刘家有过别扭？
他蹙起眉头，目光在吴老头和刘虎之间来回打量。
刘虎打完一套刀法，气息依旧平稳。
在人群的喝彩声中，他将朴刀丢给刘豹拿着。
刘月生站出来笑呵呵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引来了一众欢呼，比刘虎练刀时还热烈。
沈仪没有离开，走到刘虎面前，因为刘虎之前承诺饭后指点他箭术。
“取箭来。”
刘虎一挥手，刘豹立刻跑回家，取来一把精致弓箭。
接着刘豹又跑到六十步外，立起一个草靶子，上面挂着木牌，中间有个用锅底灰描黑的小点。
六十步相当于九十米，在这个距离标靶只是一个小点，何况现在是傍晚，很多人根本看不清。
刘虎接过箭支，轻松张弓拉箭，举弓的胳膊十分稳定，目光紧盯着远处标靶。
“沈仪你瞧好了。”
刘虎松手，啾的一声，箭猛然射出，精准命中草靶上的标靶。
张瘸子等人喝彩声再次响起。
沈仪眼底却流露出失望。
六十步内射中目标他几天前就能做到，而且刘虎胳膊僵硬，靠蛮力固定手臂，消耗气力远比吴老头教的法子多，着实一般。
“怎么样？”
刘虎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傲然地看着沈仪。
沈仪恭敬道：“很厉害，不知虎哥你能射中多远的标靶？”
刘虎挺起胸膛，得意道：“若是在白天，七十步内，不成问题。”
沈仪心中黯然，他自己也能在白天射中七十步的标靶，虽做不到百发百中，但十发七中是可以的。
看来他和刘虎的箭术差距不大，甚至在射箭技巧上，刘虎还不如他。
沈仪心中对吴老头的指点又多了几分感激。
若不是吴老头，自己的箭术不会进步如此之快，即将突破至大成箭术。
“你来射一箭，让我瞧瞧你的水平。”
刘虎将手中的弓箭递过来。
沈仪接过后，认真打量起这把弓箭。
弓身是由坚韧的檀木制成，木质细腻，经过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如镜，泛着淡淡的暗红色泽。
弓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案，线条流畅，工艺精湛。
弓弦是由坚韧的牛筋绞制而成，紧绷有力，散发着微微的光泽。
整把弓精致而又不失大气，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仪感受了一下弓弦的拉力，九力弓。
以他目前的力量用起来比较勉强，五力弓才是最适合他的。
不过既然拿了箭，那就射一支箭试试。
有的人在被众人围观时会紧张忐忑，难以发挥真正水平。
但沈仪不同。
前世上学时，他穿一双十九块九地摊鞋两年，脏了自己洗，破了自己缝。
每次从走廊走过，都有学生围观取乐，他却不恼不臊。
如今在众多街坊邻居面前，沈仪有真本事，更不会露怯。
他拿着九力弓往前走了几步。
以他的力量，拉开九力弓十分费劲，不得不靠近标靶瞄准射箭。
他神色沉稳，眼神专注，紧紧盯着远处的草靶。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沈仪的动作。
沈仪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弓弦，胳膊微微颤抖，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他努力稳住身形，调整呼吸，然后松手放箭。
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精准的射中了标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