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搞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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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少女心事总是诗

“灵性的吃人:?????”

“灵性的吃人:你疯了吧,我爸妈在家,怎么下来?”

这也是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改变,与独居的自由颓靡生活不同,他现在的自由,并不由他自己说了算。

“洛々:不管”

“洛々:我来都来了”

“灵性的吃人:抽风?”

“洛々:你想想办法,我有重要的人生咨询!”

“灵性的吃人:你是哪里来的高坂桐乃?”

“洛々:我就知道,你果然也是宅男”

“灵性的吃人:呵呵”

“洛々:你不下来我真上来了!”

“灵性的吃人:等着”

张彻脑子转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对着卧室门焦急喊道:

“今天晚自习的测验试卷没拿,要在错题处改写正确答案,明天早上要交,妈我回学校一趟!”

“丢三落四,这么晚学校还开门吗?!你……”

“嘭!”

把母亲的埋怨呼喊闸断在门里,张彻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赶紧大步跨楼梯下了两层。

果然,“吱呀——”的开门声在寂静楼道中响起,罗燕芬洪亮的声音响彻楼道——

“张彻!你是不是要出去干坏事!我给你说,逮到你上网的话你没得好日子过!”

“妈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儿子?!好!你现在可以给老刘打电话,看今天是不是有数学随堂测验,明天要不要交!”

张彻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急促下楼梯的脚步声却未停,也让罗燕芬感觉到那声音愈来愈远。

她眯了眯眼,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对,又听到他越远的脚步声,心中焦急,继续昂声说道:

“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哈!随时把手机开起,我要查岗!”

“好——”

张彻答应的声音已杳杳远去,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兔崽子!”

罗燕芬啐了口,脸色不好看地把门“嘭”一声关上。

她当然不会给刘黎打电话,这么晚了不好打扰班主任休息,真把对方兴致勾起来,跟她讨论张彻的成绩问题,反而会让她头疼。

就穿拖鞋追出来这会,《我的团长我的团》都演了几分钟剧集了!眼看迷龙做了猪肉炖粉条,她还期待着后续剧情呢!

“呼……”

跑出楼道,张彻才依靠着墙根把鞋后跟拉上,舒了口气,被老妈堵住盘问个几分钟,他还真没信心能蒙混过去。

至于刚才叫嚣的给刘黎打电话,他才不怕呢,前世毕业后罗燕芬跟他聊起高中时说过“你读书不爪龙(优秀),逗起(逼得)老子挨不完的决(骂),你们那个班主任,眼珠子一瞪,哪个都虚(怕)!”

上学时很好地掩饰住了这份心虚,没让儿子看出来,毕业后才袒露心扉,张彻现在知道了,当然会理直气壮地利用一番。

不过想偷溜出来一趟还真不容易,母亲对他的控制是在他毕业后不断长硬翅膀的斗争中、丢城失地,这并不是一个短期内一蹴而就的目标,也是他想尽快写作出名,干出一番成绩的最大原因之一。

对姜晚的突然来访,他意外又不敢怠慢,对方现在握着他作品发行的命脉,这个时期还是得处好关系才行。

而且,深夜校花学姐突袭,谁又能控制住不浮想联翩呢。

在这样谨慎又好奇的心态中,张彻见到了路灯下,光辉铺洒长发,绝美的脸蛋好像发光一样熠熠生辉的少女。

哦,还有她旁边那头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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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花园,4栋701。

长夜愈深,秋寒笼人,时节的变化从窗隙门缝侵袭,逼入小小的蔚蓝色调的卧房。

宁昔坐在书桌边,明显已洗漱过,微微湿润的长发盘起,捆了个丸子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宛如一只秀美的天鹅,洁白高贵又纤细。

她的两只小脚蜷进了带兔耳的棉拖里,左右摇摆着,似乎映照着主人不定的心绪。

书桌上摆放的,是两张毕业合照,和两本同学录。

她看了看毕业合照,手指摩挲,停驻在一个站在前排角落,小小不起眼的人像上。

小学的她戴着大透明框的眼镜,将小小的脸掩在下面,整个人也蜷在大大校服里,青涩地看着镜头,整个人似乎一个未长成的菱角,还未透露出玉质的颜色。

这样的她,为什么会引人喜欢呢?还能持之以恒,直到现在?

合照上,并没有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个身影,她搜寻遍脑,也早忘了小学的他是个怎样形貌的男孩。

只记得他喜欢哼唱音乐课学会的《宝莲灯》插曲《天地在我心》,后面就变成了《七里香》,因为坐在同桌不得不听,很干扰听到老师的授课声。

老实讲,有点烦人。

初中毕业合照,少女娉婷已初显姿容,娴静温润地侧立在第二排左边,也不再戴眼镜,灿烂的阳光让她看镜头的眼眸微微迷离,只嘴角挂着含蓄的笑,那是对毕业的留恋和未来期许。

照片上,有一些男生已经若有若无将视线转移聚焦到她身旁,恰被清晰真实地纪录下来。

但仍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同学录有两本,更厚实的那本小学六年级同学录上,有不少大头贴,其中不少甚至是她自己贴在扉页上的,但大多都是小学毕业的同学的,这里面没有他。

只有另一本薄薄的同学录,小小的稚拙的字迹,写着“张彻”。

喜欢的事——“看小说,听音乐”

对我的印象——“安静”

想对我说的话——“下个学期见”

只有最后一句,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端倪,可以作证他初二表白时的“很早就一直喜欢”。

再回去看那两张毕业照,仍然没有熟悉的身影,但“熟悉”二字从何而来?

那是虽未同班,虽未同框,却从来守邻相望,时常偶遇,早已在视线边缘淡淡烙下影子的深刻。

是视线相触即溃,躲闪不及、狼狈逃开的赧然。

是走过身侧故意大声言语,以出格言行夺人眼球,不惧出丑,只求能得一侧目的期许。

她其实全部都知道,从开始的自己也脸红心跳,到后来慢慢习惯,但心中其实仍然会在偶遇时感觉不自然。

宁昔不认为这是喜欢,她虽然还没有真切地喜欢过谁,但内心暗暗肯定这不是喜欢的情绪。

因为与他相遇,并不发自内心欢喜,离开时,也不回望不舍。

难道真的有缘?不然为什么会这样频繁相遇?

可一年同桌后,六年级为了考取市一中初中部,迎合“片区录取”政策,她转学到城南希望小学,他约自己在新学校见,这也是那句“下个学期见”的缘由。

开学后,邀约者自己却失约了,直到毕业,重新上到市一中初中部,再偶然遇到,已在邻班。

一墙之隔,一序之差,再没面对面说过话。

高中,分班仍然戏剧性相邻,分科,亦如此。

所以说,终是无分?

那又为什么,那天傍晚相遇,他潸然泪下,自己只能茫然地挤出微笑,主动打了招呼;

被他邀约吃饭,鬼使神差没拒绝;

看他那样跟刘立辰针锋相对,内心甚至隐隐闪过一丝丝、一点点的欢快?

嗯,真的只有一丝丝、一点点。

“昔昔?”

“啊?!”

宁昔被惊地猛然一抖,才发现自己已经又翻开了那写着“韶华逝难留”的文学报,慌乱地把同学录和照片一一收拾,一边脸红地看着徐步走到桌边的母亲。

“妈妈……什么事?”

刘慧看了她收拾的那些东西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她淡淡笑着坐在女儿床边,拍拍床铺示意女儿坐下。

“来,昔昔,妈找你聊聊天。”

被刘慧顺势推上的房门外,宁中正紧握着遥控板,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荧屏,屏幕上正播放脑白金广告,他心思早已不在电视上。

身旁的玻璃小茶几上,摆放着一台老式电话机,勾走了他的魂魄,让这个中年男人恨不得跟着妻子冲进女儿房间,问个究竟。

侄子的意外来电,打破了这个平静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