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搞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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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氪学洗漱与苛学洗漱

张彻并没有被震惊到,只是有些意外原来这段往事发生在这个时候。

吴语不是什么江湖故人,大学就有联系,毕业后同在融媒体系统,又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他们聊天的时间很多,也记起过这次骇人的聊天。

“为什么这么说?”

他还是秉承着此时应该有的人设,装作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的样子。

“哎呀我朋友她们都破了,而且她们真的现在好好看,好有女人味。”

“你爸让你降级是让你好好学习的,我看他这次算盘是完全打错了。”

张彻没有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他不打算作什么劝说,这个时期的吴语是完全听不进去的。

后世的吴语谈起这件往事,也很不好意思,既觉得年轻的自己过于口无遮拦、没有羞耻,又觉得那时候实在太不懂事。

降级之后在艺体班,她认识了一帮时髦的小姐妹,与很多男人想象的不同,贞洁这件事对她们来说需要顾虑的只是可能被发现后父母的责备,但完全被“成熟”、“长大”、“会有激素改变、皮肤会变好”、“女人味”和互相之间的攀比与从众心态压倒了。

“咦?我以为你会劝我?”

“我劝你你听得进去吗,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彻知道劝不劝都没意义,她这个时期被父亲管得很严,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答应那些兜售上述“变美”理论的黄毛们,她得等到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才能真正有“初体验”,那时候没降级的张彻都快大二了。

吴语听着前座男生平静的回应,感觉莫名有些不舒服,接着道:

“我同桌还劝我呢,他成绩挺好的,说我是被那些人带坏洗脑了,然后说些什么损友益三什么的……”

“是‘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吧……”

“唉?对哈,他就是这么说的,意思说我那些都是损友,我还跟他发脾气了。”

“你是这么维护朋友的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气他怎么不说得简单点,臭显摆什么。”

张彻哑然失笑,没想到没发出声都被吴语发现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看不出别人这是对你开屏呢。”

“开屏?啊你也这样,好气,说的是什么啊。”

“孔雀开屏啊,孔雀会在求偶的时候把尾巴打开,让对方观赏自己的美丽,可惜你没听懂这段《论语》,他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呸,你才是牛。你是说他喜欢我?恶……”

吴语作出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看样子她口中那位同桌尊容一般,也不知道他听到自己背后被喜欢的对象这样评价心情如何了。

对话中,车子已经驶到吴语居住的明珠小区,张彻骑车带她过了那段确实很黑的路,就扭头离开。

他最终没有多劝说吴语什么,在自己还在一中这段时间内,看到了,能提点的时候他多提点两句,看不到管不到的,她父亲也没管住的话,就只看她自己了。

根据吴语前世的说法,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中的学生还是很循规蹈矩的,她和小姐妹有这个想法很久,肯帮他们的却没有多少,大多数男生还是不敢。

如果是其他女生对自己说,张彻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一种试探,但吴语不过是脑子不太好罢了,他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这种事情上干涉他人命运,最后得到的不一定是感激,反而可能是怨望。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张彻庆幸今晚扼制住了想开口的欲望,转身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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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你金叔屋头干了啥子?”

天花板的顶灯坏了一颗,罗燕芬关了开关,打着手电让儿子踩板凳上去拧紧试试,正待他下来时,冷不丁问了句。

“我能干啥子?怎么这样问?”

张彻两手一抹灰,有些无处安放,一边往厨房去洗手,一边随口回道,这顶灯上次清灰应该还是在过年时的大扫除。

轻轻拨弄了下水龙头开关,淘菜池旁的塑料小碟上放着一块橙色雕牌肥皂,拿过来抹了抹清洗,甩干水凑到鼻边闻了下,是一股淡淡的肥皂气。

前世搬到南部新区,家里都是叫周薪120的阿姨每周打扫一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家务,这股肥皂味已是久违。

灯泡拧紧后,月白的灯光洒下,家中的一切陈列富有生活气息,最凌乱的就是他刚扔下的外套,画面令人安馨。

“我今天下午打麻将的时候,金瞎儿跑到店里来了,我和你胡嬢嬢都没坐到一桌,他跑来看我打,还问我你最近在干啥子,你说我为啥这样问?”

罗燕芬狐疑地看着儿子,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脸上找到端倪。

“那你问他了没?”

张彻不以为意,甩掉水珠还有些湿润的手往母亲背上抹。

“哎呀滚开些!……我当然问了,他很神秘地笑了笑,没开腔,搞得我那把遭了个清一色一条龙,输了二打二十六颗!”

罗燕芬嫌弃地躲开儿子,继续说道,似乎又想起下午那场牌局,一时气有不忿。

“那你今天输了赢了嘛?”

“当然赢了!我什么时候输过?金瞎儿看了一会儿,可能没问到啥子就走了,他走了我马上就做了个小三元,自摸胡三家,一家十六颗!”

说到输赢,罗燕芬昂首睥睨,讲起自己精彩操作,眉开眼笑、口若悬河。

张彻见成功引开话题,笑了笑就走开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见他到厨房烧水洗漱,罗燕芬嘟囔两句,回到卧室床上继续看电视去了。

揭开锅盖,看到小水泡正从锑锅底部升腾而起,张彻若有所思。

离既定时日还有一段时间,金有为今天坐不住来询问,应该是有自己的门路,问到了什么。

知道对方今天这样做就是一个表态,想借母亲的口告诉自己,让自己好及时去表功,但张彻也不急,既然钓鱼,当然要耐心一点。

不晾他两天,让他心急些,怎么能卖好关子,拿到好处?

罗燕芬的电视声音开得有些大,“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在BJ举行‘清光绪皇帝死因报告会’,采用现代刑侦和高科技手段检测,报告显示,光绪帝是死于砒霜中毒……”,他脑子想着东西,直到蒸汽扑腾锅盖,才回神关火。

这也是生活文艺复兴了,前世的他作息习惯是洗脸开一次水龙头,到热水器烧一会出热水,在那之前的冷水就任其白流,然后洗脸、清洗洗脸帕,一系列活动,这期间的水也是直直流入白瓷盆底的泄水孔;到洗脚时,走到厕所手拿莲蓬头,对着脚弯腰开水搓洗,水沿着地板砖流入厕所。

重生第一天他这样干,差点没被罗燕芬骂死。

无奈捡拾起了曾经的节俭家风,锑锅烧水,水入盆洗脸一次,清洗帕子一次,然后洗脸水倒入洗脚盆,再行洗脚,让水费电费气费都能节约住。

坐在小板凳,将脚探入盆中的一瞬间,张彻赶紧裤兜一阵震动。

“洛々:下楼。”

张彻看着QQ界面,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洛々:给你三分钟,不下来我就喊了,喊你名字,再给你编罪名。”

我尼玛!

刚探入水的脚马上收回,张彻探头看了靠窗的父母卧室一眼,又跑到相邻的书房窗边往下一看。

姜晚和另一个陌生女生正站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