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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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成了长期饭票

“子山兄,实不相瞒,明日里我就要领大军回辽西复命,不知子山兄有何打算?”

公孙瓒硬生生转移话题,步骘闻言蹙眉,神情认真,双目注视,“令支呢?再过两日便要春分,令支一片狼藉,若无官府教化帮扶,只怕春耕生产难以进行,明年又要饿殍遍野!”

“子山兄,此事自有太守经略,在下只是都尉,没有屯田治安保障民生的权利!”

公孙瓒叹了口气,“想必今日一早,衙门口的情状被子山兄瞧见了,恕某直言,瓒恨不能以身代之,却为之奈何?”

步骘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长身而起背对公孙瓒,长叹一声,“这世道啊,黎民何罪?以致于此!”

继而晒然一笑,“世间蚍蜉,凭什么忧心天下百姓?不说这些,瓒哥儿若要回令支,自是要带着我兄妹二人,好不容易找到饭票,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公孙瓒愣住,接着哈哈大笑,“子山兄确定不要敬而远之?”

步骘一本正经,单手背负,扫了公孙瓒一眼,目光锁定厅内小透明,“婉儿,哥哥有说过这句话?”

“这……”步婉抿着嘴,圆润的脸上,满是为难,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欲言又止,片刻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胸脯,轻声细语,“哥哥,什么话?哪一句?”

步骘笑意僵住。

可以定性了,一眼丁真,绝对是一拳下去就能哭好久的姑娘没跑。

步骘没有再提亲事,却非要跟着自己回辽西,将自己当成长期饭票,公孙瓒心下大定,人,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

至于,是哪个人,这重要吗?

步骘和步婉离开后,公孙瓒转到前堂。

门口随时都有亲卫候着,公孙瓒当即差他们喊了严纲、周仓、张举、赵参几人过来。

不多时,几人行色匆匆,进了衙内。

“拜见都尉!”

“行了!”公孙瓒挥挥手,神色温和,“阵战时,无规矩不成方圆,平日里,都不用这么正式!”

视线落到周仓身上,恰好瞧见对方在使劲拽自己的络腮胡,疼的都成斗鸡眼了。

“老二,让你去统计军功,结果咋样了?”

猛然袭击,周仓手一抖,立马拽了一大把下来,疼的龇牙咧嘴,本来就红的脸,登时红的跟火烧了一样。

余下几人差点笑断气。

“已经弄好了!”周仓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卷,放到了公案上。

“张举,令支民心安置如何?”

“都尉,卑职率领所有将官逐地安抚,却发现,整个令支境内,都知道白马将军名号,自发重建家园,根本不用我等教化!”

万民归心,公孙瓒心下了然,当即微微颔首,接着出声问道:

“你部出发时,夏刺史可曾有说明,令支破后,广阳郡部何时返回?”

“这……”张举皱眉,表情纠结,“明公并未吩咐!”

没有?那这千余骑兵和五百弓手,可就是我的了。

灵帝宣战鲜卑,夏育轻敌三路出击,史记四万余骑兵,活着回来的不足八千,就算他本人凉不透,仕途多半也就到此为止。

等到所有人都回过神,想起来这支派往辽西的队伍,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便宜不占王八蛋,吐不出来,根本吐不出来。

念及此处,公孙瓒不容辩驳道:

“既如此,暂且先跟着辽西积射军一起回辽西,明早大军开拔,几位下去准备吧!”

几人抱拳离开,赵举愣了片刻,最后离开。到了门口,公孙瓒叫住严纲,“你留下,有事要你去做!”

“请郎君吩咐!”

公孙瓒略微沉吟,接着仔细叮嘱,“你立刻回辽西,瞧一瞧屋舍,家里的太小,日后,睿渊他们、你和令支兄弟、徐州步骘……”

“紧张着算,都需一院像样的屋子!你再找几个机灵的家仆,将福伯接过去管家!”

“郎君怕是想金屋藏娇吧?非要拉上不相干的?”

严纲挑了挑额头,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样子,“郎君放宽心,这事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滚吧你!他娘的,以后别想住院里!”

公孙瓒一脸恼怒,踢了严纲一脚,指着对方的鼻子,气急败坏,“昨日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大锅锅!”应羡鱼被步婉牵着,蹦蹦跳跳从侧门进了大堂,正巧听见公孙瓒最后一句。

严纲立马顺势开溜。

“算算你今日吃了几个窝头!”

公孙瓒张开双臂,小丫头立马惊喜尖叫着飞扑过来。

“小郎君!十三非闹着让奴带他来这里!”

步婉低着头,轻声解释,“她娘亲带都不行,奴不得已,还请小郎君见谅!”

清风般的话音落下,一只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公孙瓒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发红的耳根。

来,你让我打一拳,我就信你说的话。

“无妨,此地虽是县衙,眼下却失了正主,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步小娘子不必挂怀!”

公孙瓒刚说完,对方就转过了身子,丢给他一个绝世独立的背影。

这才回过神来,好像自己的话很有歧义?

“大锅锅,你带十三和大姐姐出去顽,好不好?”

应羡鱼坐在公孙瓒怀中,瞅了瞅步碗,又看了看公孙瓒,仰着脑袋,轻轻捏着自己的小手,一脸央求,“十三长这么大,都没有在县城里逛过!”

“这……”

公孙瓒有些踌躇,瞥了一眼背影姣好的步婉,再看看怀中瞪着大眼睛,满脸希冀的小人儿,没了主意。

“小郎君,出去转转也好!”

步婉转过身,恰好对上公孙瓒泛着晨光的眸子,心中猛跳,微微撇过脸,语气不自觉慌乱,“若不是十三娘亲,奴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苦!”

公孙瓒挑了挑眉,心地这么善良?听故事就同情心泛滥了?这也太好骗了吧?

面上瓒微微颔首,“这样也好!”

抱着一脸喜意,高兴欢呼的应羡鱼,一袭白衣的步婉静静跟在身侧,三人一同出了衙门。

最后一只脚离开时,心里猛然一怔,回头瞅了瞅县衙门口两侧的石狮子。

今天还有什么事来着?

好像,军功册子,还在公案上躺着,忘了署名,不行,我他娘的是创业老板,挣得都不够发工资,我得加班。

“大锅锅,怎么不走了?”

应羡鱼瞪着清澈黝黑的大眼睛,摇了摇公孙瓒手臂。

“没事!”

公孙瓒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还有手上触目惊心的冻疮,即便已经上了膏药,依旧留着恶心的浓水,心慢慢的柔软下来。

不对,记错了,今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