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操作空间
“玑弟，我说服人一贯都是采用事实，难道我有什么地方没有说对吗？”
贾穆有些不太乐意，说服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攻下长安，没有人知道是在我的指挥下攻下长安的；攻不下长安，也没有人知道是在我的指挥下攻不下长安的。”
皇甫嵩先说了一段不沾锅的发言，然后道：“为了大汉、为了黎民之类的话，我听得太多，你兄长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明白他哪里说服了我，我来告诉你好了，是‘金瓯无缺、丹宸永固’这八个字。”
“我明白了。”
贾玑点了点头，虽说是八个字，但实际上真正触动皇甫嵩的是“金瓯无缺”这四个字。
金瓯意思是金的盆盂。
假设将整个大汉比作金瓯，那么最为残缺的地方一定是西北一角——雍凉！
自八年前羌乱爆发起到现在，朝廷几乎是放弃了收复凉州的想法，很大程度上让地方自守。
只要你叛军不侵扰，那我朝廷就先放着不管。
那么......
贾玑看向贾穆，“兄长，不是我说，你用什么收复凉州？”
“会收复的！”贾穆很坚定地告诉他，“金瓯无缺、丹宸永固，我说的！”
“行吧！行吧！”
贾玑张了张嘴巴，攻城不是野战，他没有什么好办法，也没有什么疑问了，只能沉默的闭嘴。
“穆将军，我们提前说好，长安可不好打。”
“没关系的，我也不是一定要拿下长安城的。”
贾穆微笑着，至于这是几分意思，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历史上凉州军既然能够攻下长安，那么他也一定能够攻下长安。
虽说不知道历史上长安是怎么被攻破的，可贾穆清楚坚固的城池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办法他有，但能不能成功不在于他，他在城外也无法提高任何的成功率。
只能看运气了。
......
第二天。
清晨的凉意还未散去，如薄纱般轻柔地笼罩在长安城的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湿润，夹杂着一缕清新的草木香。
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在尚未升起的阳光下，隐隐透着些金色的光辉，如同一幅初绽的水墨画，映衬着长安城坚固的城墙，缭绕的晨雾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就在这样一个清冷而宁静的早晨，长安城下的凉州军就开始了叫阵。
北城楼之上。
吕布看了看凉州军的布阵，心中暗暗有些惊讶，以他的眼界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能够布置出来的。
这光有理论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的实践。
“报——贼兵城西布阵迅速！”
“报——贼兵城南布阵完好！”
“报——贼兵城东布阵缓慢！”
观望着，吕布接到了其余三面城墙下凉州军的消息。
“城东？我记得城东是那个张奂三子张猛吧！”吕布向着身旁的小舅子问道。
“是。”魏续点头。
“看好北城，我去去便回！”
城东。
“季直先生，这样布阵对吗？”
“我不知兵，你问我也没什么用啊！”
“这种事情我毕竟是第一次来，不过让枪兵在前，防止敌军突然出城袭击应该是对的，至于其余部署容我再想想......”
张猛说着，就在此时西边嘎吱一声，城门缓缓打开，只见一抹棕红如闪电般飞窜而出。
不是吕布，又能是何人？
“季直先生，后退。”
尽管没有看清，但张猛的直觉告诉自己很危险，当即指挥枪兵们汇聚起来，将这抹棕红的前路给阻断。
这么快的速度，且又只有一抹，那必然是骑将无疑。
意图也是明显至极。
眼看董遇有些呆愣没反应过来，张猛打马向前几步挺矛应战。
只不过来者一戟刺出，张猛堪堪躲闪，随即下马后退，使枪兵包围吕布。
吕布见没有奏效，当即抽马回城，他有城墙上的弓弩掩护，不怕凉州军进行追击。
“好险！”董遇有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长安城难攻，今日先行叫骂。”张猛看着高耸的城墙，除了刚才的心悸外就只剩下了发愁。
这要怎么打呢？
发愁的人不止他一个，城北的皇甫嵩也在发愁。
接下来的几天中，四面城墙都有过攻打的举动，只不过都被一一打退了回来，损失惨重。
皇甫嵩试着诱敌使诈，但并州军尽管出了城也背靠城墙，这样诱敌使诈的效果大打折扣。
并州军不仅有着城墙的地利优势，更有着训练有素的士卒，无不以一当十。
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凉州军败北必然会成为一个定局。
城北，凉州军营地。
“自古以来，攻城就是一件难事，兄长你都用投石机把尸体给抛进城了，看上去好像还没有什么用......”
“那是尸体没有疫病，不然拿下整座长安城岂不是轻而易举！”
“呵呵。”贾玑看向长安城，“如果有，兄长你真的敢下令抛吗？长安城要是真的爆发疫病，我们就算拿下长安城，也得小心翼翼行事。”
贾穆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玑弟，有没有用处现在还看不出来，回帐问问老将军准备怎么办！”
“战又战不胜，退又无退路，已经被自己所说出的话所奴役，能怎么办？”
贾玑持一个悲观态度，就算是输了投降能够活着又怎么样？
他想赢。
问题是他没有任何操作空间的可能。
长安城内的人，他或许都认识，可人家不认识他啊！
“这要是野战的话就好了！”贾玑感叹了一声，野战的操作空间那可就大了。
“说的不错，我也希望这是野战。”
步入帐内，贾穆继续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现在我军几乎十倍于敌，按理来说应该围之，可并州军一是进退有法，二是城墙围护，始终难成合围之势，若能条件对等，我军必胜。”
“穆将军说得轻巧，如何做到条件对等？”
皇甫嵩已在帐内等候，用了几天的凉州军，他当然清楚问题出在那里，可那么大一个城墙就在眼前，谁也不能当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