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拓荒者逐渐严重的疯狂举动

一

他站着，如一颗点

在一张绿色的纸面上

宣称他自己即中心，

没有墙，也根本

没有边界；天空并未高高

在他之上，完全没有

被什么包围

而他大喊：

让我出去！

二

他挖土成行，

强迫自己舞动铁锨

他声称

要进到这些垄沟里去，我

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土地

用格言回答：

抽条的树枝，无名的

草，他不理解的

词。

三

房子搭建起来

小块田地被圈了起来

在无名之地的中央。

夜里，心灵

之内部，就在无名

之地的中央。

一只动物的思想

吧嗒吧嗒地溜过房顶。

黑暗中，田地

用篱笆防护自身

徒然呀：

　　　一切

　　　正在侵入。

四

在白天，他抗拒了。

他说，他厌恶

沼泽的吵闹和岩石的

迸发。

　　　这不是秩序

　　　而是秩序的

　　　缺乏。

他错了，未曾回答的

森林暗示：

　　那是

　　一个规划好的缺乏

五

多年来

他垂钓一个伟大的愿景，

散布的根须之钓钩悬荡

在那浅土层的

表面。

就好像

用一根弯曲的别针

引诱鲸鱼。此外他还认为

在那个国家

只有虫子在咬人。

六

要是他知道未经组织的

空间是一场大洪水

给他原木做的屋船

安装桨橹，载上所有动物

甚至包括狼，

他就可以四处漂流了。

然而顽固的他

声称，这块土地是坚实的

并用力踩踏，

看啊他的脚下沉

往下穿过石头

向上没到膝盖。

七

事物

拒绝命名它们自己；拒绝

让他来命名它们。

狼群在外面

狩猎。

在他的海滩，他的空地，

丛生的波浪

破碎在他的脚边，他预知了

崩溃

　　而最终

通过双眼

通过他的努力

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紧张

被扯成碎片，

以及这绿色的

愿景，这未命名的

鲸鱼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