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别
今年的海城是暖冬，除了温度有些低之外，其他的与其他三季没什么区别。
寒假已至，乐瑶在离校的那天把能带的书都带走了。
江祈安看她大包小包的，忍不住拿过她手中的书包，“带这么多？打算弯道超车？”
乐瑶的脸憋的通红，但嘴依旧不饶人，“弯道超你。”
江祈安：“……”
“这样算算我还是有点天赋的，除了物理有点不好之外，就是英语了，这个寒假让书妤帮我补补课。”
江祈安：“怎么不找我？”
乐瑶：“男女授受不亲。”
江祈安：“……”
……
不找江祈安找林书妤的主要目的是，林书妤汇集了整个年级的八卦，两个人通宵聊了三天，终于抗不住了。
几个人见面看到这俩熊猫眼之后都无语了。
贺瑾川：“你俩去偷人了？”
林书妤抬了抬眼，软绵绵地骂了句，“偷你妈。”
贺瑾川：“……”
乐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江祈安，给我倒杯水。”
林书妤：“我也要。”
江祈安：“……在我家还得伺候你俩。”
乐瑶：“真的累，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俩都那么虚的份上，给我倒杯热水。”
林书妤抬了抬食指，“加一。”
贺瑾川见江祈安去了厨房，也跟着去，“江祈安，你知不知道她俩干啥了？”
江祈安倒着热水，把一杯递给他，“我能知道？”
贺瑾川：“也对……”
江祈安把水递到乐瑶的手中，“能说说你俩干啥了？”
乐瑶喝了半杯水，喘了口气，酝酿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我俩，三个晚上，把三个年级的八卦全聊了一遍。”
林书妤：“准确来说，是三个晚上加一整天。”
江祈安：“……”
贺瑾川：“我去！有什么八卦，也跟我聊聊。”
林书妤欲言又止，最终摆摆手，“太多了，不想说了。”
乐瑶也点点头，“又多——又炸裂！”
林书妤：“看你俩帮我们倒水的份上，就跟你说一个，你们知不知道理科二班的周玄宇？”
贺瑾川：“知道啊，哎？江祈安，你应该认识啊，那不是理科的万年老二吗？”
江祈安抬眼，漫不经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乐瑶坐的离他近了些，一腔热情地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他一个学期谈了八个女朋友？”
江祈安翘起来了二郎腿，“我为什么要知道？”
乐瑶：“那你知不知道张妙妙？就是之前堵你给你表白的那个？”
江祈安蹙了蹙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书妤：“周玄宇成为海王罪恶的源头，就是那个张妙妙，听说人家青梅竹马，周玄宇一直喜欢张妙妙，结果，人家女生给你表白了，还弄的人尽皆知，那个周玄宇就破防了呗，努力地换女朋友，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乐瑶附和地点头。
江祈安：“……”
贺瑾川也啧嘴，“难评……啧啧啧……江祈安你的桃花债挺多啊。”
江祈安：“跟我表白的人那么多，我难道都要发发善心谈一遍？”
乐瑶也顿了一下，看向他，“每一个八卦的背后，都有你的存在。”
江祈安：“……”
……
晚上时，几个人凑了一桌，买了点菜和食品，自己煮了小火锅。
火锅的热气让整个房间都暖和了起来，吵闹的气氛为其添了温馨和美好。
忽的，江祈安放下筷子，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原本拌嘴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目光都看向他。
江祈安垂眼，“我……有一个事情想和你们说一声，我怕现在如果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贺瑾川接茬，“怎么了？难道你还要走啊？”
乐瑶和林书妤听到这话笑了出来。
江祈安没有说话，氛围也没有因此打断。
他的周围似乎出现了屏障，将他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世界不会因我而振动，亦不会有人因我而停留。
……
乐瑶回去后，坐在书桌前发呆，两只手拖着下巴，望着对面的楼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祈安的窗帘好像总是不拉的，有时候乐瑶都能看见他来回走动的身影。
可此刻，乐瑶并没有看见任何。
她无趣地低下头，余光一瞥，看见了不远处桌子上的一沓红的绿的黄的小书，她狐疑地伸了伸懒腰，随后伸手拿了一本。
本子上偌大的《试题调研》快要闪瞎她的眼，乐瑶随手翻了翻，还是新的，在角落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灰。
她从笔筒里拿了一支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
随后又看了看窗外，弯了弯眉眼，写下了一个数字。
这是她的秘密，是不能言他的秘密。
乐瑶抽了一张心愿卡，在上面写道。
【如果我足够幸运的话，我希望我的以后都有72。】
……
翌日的清晨，乐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整个人迷迷糊糊地下床，开门，眼睛都还未睁开。
“书妤？这么早啊？”
林书妤急的小脸通红，“乐瑶！江祈安走了！”
乐瑶眨了眨眼，“死了？”
林书妤：“不是！是真的走了！去了京北！”
乐瑶的大脑“叮”的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随便套了个羽绒服就跟林书妤下了楼。
来到江祈安楼下时，一辆车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贺瑾川！江祈安呢？”乐瑶弓着背，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贺瑾川看了看旁边的林书妤，叹了口气，“才走。”
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乐瑶整个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远处的轿车，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到底怎么回事？”
贺瑾川：“我也没多问，到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只给我们每个人留了一封信。”
乐瑶沉默地接过，又看了看他们，“你们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贺瑾川一脸纠结，“哎呀乐瑶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是知道一点的，但是也只是一点，我以为他是回京北过年，结果……”
乐瑶：“他……不回来了？”
“应该吧，他父母给他安排好了学校……”
“……”
乐瑶一个人恍惚地转身，把信揣进了羽绒服的兜里，戴上了帽子，对着他俩笑着说，“贺瑾川儿，书妤，我还没洗漱，先回去了。”
林书妤抿了抿唇，“瑶瑶……”
乐瑶：“我没事，昨天没睡好，我正好回去补个回笼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