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控全局
一听到冯小武开口，整个排队队伍的人都目光聚焦在冯小武身上，各种神情交织：有羡慕、嫉妒和怨恨。在那时，一块钱一条油条大家都能买得起，然而每人所需的二两粮票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则是难以为继的日常开销。每月有粮票能确保吃到月底，已算不错，像冯小武这种直接要用足两个月粮票去买油条的行为，无疑是八二年的阔绰大户。
瞬间，冯小武就被一大群大妈包围，纷纷提出用粮票换油条的想法。其中一名大妈甚至问及冯小武是否有意交往，她的女儿与冯年龄相当，如果有可能，希望能让他们多些了解机会。此时，冯小武一脸尴尬，无助地看着李志强求助。然而，李志强表现得很淡定，根本不搭理冯小武。
听着大妈滔滔不绝介绍自家姑娘的种种美德，李志强内心冒出个念头：“嘿，你这位和尚啊，何不过门投靠本尼呢？”拿到刚出炉的油条，脱离人群的冯小武依然惊魂未定。这件事让他在前往李志强家的路上还心存不安。
一路上，李志强拿冯小武开涮，“你可真够和尚的，要不要我来安排一场投奔？”他清楚冯小武不谙世故，初次面临此类情景会有点青涩，日后还需更多历练。
对于冯小武的重要性，他是明白的，这个人对他的成功起着基石作用。因此他决定将来给予冯小武更优渥的待遇，就像后世领导们的司机那样，让他们也能过上舒心日子。
平凡的生活幸福就在于简单满足：早餐豆浆加炸油条，就能令一家子洋溢着满满的温馨。
心中有了目标的李志强立誓要加倍努力，让家庭生活更加富足。他带领团队捕鱼业务日益火热，人数已扩充至十八人，每日产量稳过两千斤，逼近三千的大关。
观察过一个星期六的捕鱼作业后，李志强发现了问题所在：从四月中旬至封江，看似漫长的捕鱼期实则非常短暂。他明白时间宝贵，但在恶劣天气条件下坚决不让渔民作业。生命至上，他不会为利益牺牲这一点。
在那个时候，个人不需要缴纳税收，包括工人、机关事业单位职员和教职员工都是免于此义务的。这些都是由资助的群体，与农民大为不同。农民不仅需承担公粮赋税以填补各项提留，还需随时应国家召唤参与本地建设。人口众多的家庭和村庄尚好些，若家道困苦、土地匮乏，则难以承受年年交付的公粮压力。
欠下税费就完不成上头的“三提五统”，第二年没有救济的情况下，这些人家可能无法吃饱。遇上旱灾涝患，活着已是幸运。
一般情况下，农民交完大约上千斤公粮，扣除掉农业税和农田水利费，能留到手头的往往只有几十元。
丰收之年卖出余粮，全年收入可能勉强过两三百元，遇到差年景连这点都难以保证。
总而言之，八十年代，城市的文艺青年光芒四射，农民耕田辛苦，收入却寥寥；他们出海捕鱼是为了生计，绝不允许因风险而陷入悲凉命运。基于这样的考量，李志强更不愿悲剧重演。
与王波讨论了极端天气禁工及禁止渔夫涉水的风险后，李志强觉得有必要给他们进行一次政治教导。
三舅舅管理十多人，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但他缺乏足够的威信去领导团队，显然不适合做领导者。
对三舅舅王波，李志强投入了大量的思考。他期望王波快速成长起来，不仅忠诚可靠，还需要拥有必要的能力。
王波天资聪慧，行事条理清晰有毅力，关键在于如何指导得当，一旦他的才能得以发挥，他将成为可靠的左右手。
他告诉王波，作为捕鱼作业队伍的负责人，他必须明白职责所在，每件大事小事他都有最终决定权，但也要保持谦逊。成为出色的管理者，先做好自身示范。
目前王波亟需传递那种竭力捕鱼和卖鱼的精神，激励大家齐心协力，团队要有冲劲和凝聚力。
捕鱼工作涉及到合作，需要妥善调和人际关系，使得合作如呼吸般自然流畅。对团队成员分等级，并将班组管理的权力赋予能吃苦耐劳者。若不服从，第一次警告并扣款；超过三次即逐出捕鱼队。
在处理这些人事时，务必保持审慎且冷静，避免不必要的争论，按规矩来就行。
李志强深知，“人在江湖，恩怨难消”。这些新加入捕鱼队的多数原先是竹板屯像王波那样不羁的年轻人，他们中有经验丰富又滑头的老家伙，有年轻且聪明的头脑。王波管理这群人注定面临许多挑战，他们之间曾有的摩擦不会消失。
面对纷争或小麻烦，必须细心处理，既果断又利落。虽然这些人加入时董国忠做了担保，但人的心意复杂难测，利益纠葛难免引发变故。最近发生的两位年龄较大的懒散者与勤奋者之例，就是改变格局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因此，李志强毫不避讳，明确表明要严惩耍滑者，毫不手软地令他们离职拿钱离去。
在遣散员工时，务必确保他们明白之前签署的协议内容，任何协议上的违规都可能引致法律追责。
改良后的秦保国表现出高度的职业精神，将不仅得到加薪，而且直接晋升为捕鱼队的负责人。
针对这批年轻人们，王波如果有闲暇时间，会亲自教导捕鱼和销售的艰辛，还会强调捕鱼工具的珍贵性。他知道，在其他地区，熟练技工月薪仅为三十八元，而在他们这里工作每天还能得一元收入，捕获到的江鱼算作额外福利，而且业绩好的时节还有季度奖与年终奖。未满三个月的新员工则暂无这两种奖金，只有基本的每月三十元工资。
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管理模式，在这个时代尤为显威有效。王波作为管理层，通过时间的磨炼，只要把控全局，给出指导方针即可。
需培养员工遇到问题立即报告，与其协商后交由王波决策处理。他李志强总结的关键几点，都需要王波深刻理解其内涵。
对新手渔民应善加鼓舞，提升自信，并引导新人树立信心。要能包容差异，善于发掘团队成员的亮点，展现他的权力、能力和个人魅力，让他们明了哪些行为应被支持，哪些不能。
工作中细化任务、设立明确的奖励制度，使捕鱼团队有所归属，责任感增强。捕鱼初始，甚至包括下网与捞鱼等环节，李志强与董志国都会亲历亲为，但当队伍扩展后，他们会聚焦于鱼类销售这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