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Having a good time
“……可惜！看来你们还差五个。”
.卡伦看着货舱另一端的五只野兽，心中飞速地分析着：“人数处于劣势，必须速战速决，避免被拖入比拼体力的消耗战。”
“考虑到海盗已经在我手上吃过两次亏，这一次他估计会谨慎许多，恐怕不会冲在最前面。可惜，要是能快速解决这群畜生中充当头狼的角色，就能迅速瓦解他们的斗志。”
“无论如何，必须在接敌的第一时间使在第一位的敌人失能，削减敌人的数量优势，避免被包围，保证足够的运动空间。”
”双方都是赤手空拳，假如我能利用周围环境对敌人杀伤，就能在小范围内创造优势。“
他快速的回忆着有关周围环境的信息，在脑海中构建了货舱内部的模型。刹那间，他心中已有定计。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瞬间，兽群已经开始发动攻击。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海盗这次没有身先士卒，而是示意其他野兽先冲锋。
”今晚我将会快乐地度过。“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对着兽群发起了反冲击。
他甩开双腿，在冬眠仓之间的空隙间大踏步地奔跑，每一脚踩在甲板上的血泊里，就像充满童趣的孩子踩着雨后的积水。不过现在他的脚下只能溅起一朵朵血花。
动能迅速地继续，立刻来到势不可挡的地步。
看到冲在最前面野兽脸上带着错愕，仓促地抬起双手，
“我感觉活着，世界在反转。”男人欢快地唱着，伸出右手——
在动能的加持与坚如钢铁的臂骨作用下，第一只野兽狰狞的面孔与这只铁棍般的右臂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作为卡伦与他们第一次接触的见面礼，这份礼物立刻就把那张本就扭曲的面孔变得更加扭曲了：实际上，他的鼻子已经彻底消失了，颧骨成为了充满断骨茬和血水的盆地。
这只可悲的畜生以卡伦的右臂为轴转动着，滑稽的像是游乐园里的海盗船。
他的躯体——准确的说，尸体——还没来得及拍在令人作呕的甲板上，手臂上已满是鲜血的杀手就已经越过他，速度不减地向第二只野狗冲去。
还没来得及换上错愕的表情，他仍然呲着牙，整张脸皮紧紧绷在面骨上。
他大概是觉得这副表情特别吓人吧。不过很快卡伦就在惊悚方面帮助这张脸更上一层楼。
他用力跺在甲板上两步，像是钢琴家欢快地砸下两个重音。他腾空而起，左膝在前，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狂欢中漂浮。”
更优美的是这道曲线的准确程度，它的末端正正好落在第二只野狗的面孔上。
野狗还没能为这失败的整容手术痛呼，就被撞得向后折过去。
他的后脑撞在甲板上。这颗头颅在坚硬的膝盖下可怜兮兮地像熟透的西瓜似的，果皮爆开，喷溅的汁水遍地。
这时第三只哈巴狗终于反应过来，向半跪在他同伴尸体上的卡伦飞扑而来。
卡伦不紧不慢，从手边的休眠舱上拔出缆线，往飞来的哈巴狗捅去。
“所以不要阻止我……”
没法控制自己在空中的动作，那可笑的畜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带电的缆线插头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抽搐地躺在地上喷着鲜血，比迪斯尼乐园里的中央喷泉流量还要大。
卡伦扯出缆线站起来，用力一扽，“嗵”的一声，缆线几米外的另一端带着电火花地从舱壁上脱落下来。
“……不要阻止我。”
他一边向第四只开始退却的可怜虫大步走去，一边把缆线在左右手上各捆了几圈。
他不费吹灰之力追上落荒而逃的畜生，把缆线在他还沾着受害者鲜血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然后左右手用力扯着。
那支脖子顿时小了一圈，而脖子的主人则徒劳地用手指扣着缆线，却只能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等到窒息的畜生开始噗噗地吐出血沫的时候，卡伦看见海盗终于冲上来，大概是想要趁着对方处决自己最后一个“同伴”的时候偷袭。
“因为我正玩得很开心！”
卡伦双手猛地用力，那本就让人不忍直视的脖颈，立刻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变成了血肉沙漏。
在被击中前一低头，让过海盗本想一击制胜的重拳，他抛下怀里的尸体。在这壮汉刹不住车扑在他身上时用力一顶，就让肉山一样的海盗折了一整圈，摔在两人身后的休眠舱里。
抹了抹脸上溅到的营养液，他随手把休眠舱的舱盖狠狠地合上。海盗刚从粘液里伸出的脑袋正好被金属舱盖和休眠舱壁夹了个正好，登时头晕目眩。
不待他回过神来，卡伦又快速地开合了舱盖两次，海盗的五官在大力的撞击和挤压下七窍流血。他那野兽似的头颅，如今像是一颗长歪了的腰果。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畜生还没断气。卡伦见状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揪起来：
“你享受伤害别人吗？”
海盗那张被血覆盖的烂脸上，已经难以被辨认出来是嘴巴的缝隙开合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带着血沫的送气。
卡伦耸了耸肩：“反正我很享受伤害你们。”
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当他看到这些动物一般的‘人’流血、哀嚎和以扭曲的姿态死去的时候，他感到一种满足像是沙漠中的暴雨，浇灌在他那因为部分失忆而干渴的心灵上。
货舱空旷的空间里回响起了缓慢而有力的掌声。
“啪、“
拳头上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甲板上，融入鲜血的小溪中。
”啪、“
在甲板上流动的鲜血由涓涓细流汇成了湖泊海洋。
”啪。”
他注意到那先前被海盗的兽群戏弄的瘦小男子，如今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自己。当他的目光扫过时，男子立刻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他回过头，看向掌声的来源。
阿戈尔的巨手如今合在一起，他的脸上的表情很难说是享受更多一些，还是狰狞更多一些：“令人印象深刻，82号。”
“我有名字。”卡伦拎着进气少出气多的海盗，盯着阿戈尔的眼睛，“我叫卡伦。”
阿戈尔没有理会他，而是从旁边的手下那里接过一支激光步枪。他抬枪瞄准沐浴着鲜血的男人。
卡伦纹丝不动，连眼也不眨一下。
“哧——”
枪响之后，是重物落入水中的扑通声。他看向自己的手里，海盗的脖子已经被打断了，焦黑的断口上还飘着青烟。
“在我的船上，你就是82号。”
阿戈尔满意地放下枪，塞回手下怀里：
“还有，你杀多了，现在只有17个奴隶了。考虑到你对他们器官造成的不可逆损伤，以及德雷文大人对利润的要求，他们的债务算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