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优畅天地
一日，班离回家，路上遇到一个叫犹大的人。
犹大羡慕的道:“你穿着艳丽华美的衣服，骑着高大威武的骏马回家，真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班离谦虚的道:“我只做了自已本来该干的事情而已呀。“
晚上犹大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婆，他老婆道:“班离有什么好羡慕的，他把自己和老婆，还有九个女儿的户口隐匿在别人的名下，按照王朝的法律，这就是犯罪，需要受到黥面的刑法，不值得大家学习。“
第二天大家都在赞美和讨论班离，犹大把他老婆的话告诉了大家，慢慢的，班离藏匿人口的事件传开了，后来这件事惊动了天子，于是王庭派人来抓捕班离。
狱卒拿出了枷锁，班离长叹一声，道:“饰华见嫉，入朝见妒，艳者不祥之物也，悔末遵师傅之言，好后悔啊！“看到九个女儿在自己身后哭作一团，生气的骂道:“到了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有这么多女儿又有什么用呢。“按照王朝的法律，如果一个人罪犯关进监狱，必须要有一个亲人一一父子或兄弟陪同一起去监狱，负责犯人的吃喝和起居。班离父亲己经去逝，没有儿子和兄弟，狱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在捉拿班离。
班离对着狱卒说道:“你是否腹胀气满，小腹坚，溺不得便而窘迫也。“
狱卒惊且奇的说道:“我很小就有这种症状，自己弄点药吃吃，时好时坏，最近两年明显感觉严重得多了，我的病能好吗？“
“下焦虚热，禁辣椒等辛辣之物，饮金银花等清凉之物坚持喝半年，可以去病。“班歇道。
狱卒大喜道:“我来的路上，在很远的地方，都听到人们谈论你医术的高超。“
班歇道:“没人陪同我去王都，我需要多准备点行李，行吧？“得到狱卒同意，班离回到家里，在门口遇到妻子拿着镰刀准备出门割猪草，班歇说有事找妻子。
“有人犯了罪，难道猪就不吃东西吗？“妻子头也不回的说着走开了。
班歇回到屋内，找到隐藏的如意袋，把飞鹤放在院中，叫来几个女儿，对着大女儿素缇道:“怎么只有姊妹八人，还有一个跑那里去了？“
大女儿素缇道:“五妹莹缇跟狱卒说也要去王都照顾父亲大人，我们走时劝也劝不回来。“
班歇仰天长叹一声，道:“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欲走而亲不来“。随后收拾行李，带着八个女儿，进了飞鹤，施以机关，飞鹤向南飞去，不一会功夫，己经没有了踪影。
却说狱卒找不到班离，只好带着莹缇回去交差，莹缇上书王庭，言道:“父母的骨肉是子女，子女是父母身体的一部分，她们血肉相连。如果一个人的父亲受到黥面这样的刑法，父亲会感受到疼痛而羞辱，子女也感觉到了痛苦，世人在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不诚实，这都是恶的。我的父亲虽然违反了刑法，但所做的事情不是恶意的行为，一个不作恶的行为，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恶，这是不符合人道的。生者天地之大德，人活在天地间，⽴⾝建业，不作恶这是符合地道的。我相信法的初衷不是让世人感受到恶，而是积极扬善的，这是符合天道的。我的父亲无恶，无反三道，却让恶在天地间显现，我相信这不是国家想要看到的结果。我不是要为父亲洗脱罪行，我只是想说出我的心里话。现在我的父亲不知所踪，我情愿代替父亲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请求国家看在父子血肉这一点上，赦免我父亲的罪行，让做儿女的，做出一点尊亲父母的事情来。”
天子看完莹缇的上书，其亲合情，其情合理，赞同了莹缇的观点，赞赏了莹缇的真诚，于是赦免了她们父女二人，并废除了这条法律。
有好事者跟据这件事情，写了一篇文章，把她列在《孝经》的《孝女传》中。
且说班离带着八个女儿乘着青鹤一飞冲天，看到山川河流，微若沙石。
第二日，海洋岛屿，渺茫无际。班离看的如痴如醉，心潮澎湃，叹道:″若夫优畅天地，死亦有何憾哉！“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畅快，道:“这也不就是我最想干的事情嘛，乘志而飞！我现在终于感受到了栋父之志，有鱼氏之乐哪！“
第三日，班离开始检查飞鹤，自从栋父送鹤以来，都没有好好研究一番，就一一细细查看，班离暗暗道:“栋父只要一说到此物的功能，就神采飞扬，口若长河，如长江之水，滔之不绝，若宽河之波，浩荡无际。原以为他吹牛的，现在看来，好像七分像是真的。“班离想到了梁父当时介绍飞鹤的情景。
“我造此物，精妙绝伦，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梁父自豪的说道:“鹤有飞控仓，仓有中枢盘，此盘可掌控上下左右飞行的方向，亦可掌控快慢高低飞行的状态，一只手就能操控飞鹤在天空中的飞行，一掌天下，你说精妙不精妙！“梁父感叹道:“现在人心不古，异端杂说层出不穷，或飞鱼游空，或走兽行海，或牝鸡司晨，或同性相癖，且多有宅男寡女在那儿自艾自恋，哎！这帮子人都是空泡，一进入社会，将会惨遭社会的毒打，只能自己美其言曰闭世，空谈哪！妄论哪！那里能像我一样，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东西来！“
“这鹤能飞多高？“班离一边观察飞鹤，一边问道。
“能飞一万丈高。“栋父道。
“还能再高吗？“班离道。
“再高？天都只有九万八千丈高。“栋父怒道:“你不怕闪了舌头，想逆天不成？“
“你怎么知道天是九万八千丈高？“班离问道。
“是孚木氏测量出来的，不行吗！瑶母还测过流光之速呢，与闪电之速竞匹！″栋父道。
“还有这样的事？说来听听。“班离道。
“我不想说，我现在只想讲讲伟大的飞鹤！“栋父道:“在你讲[道]的时候，我都是等你说完，有问题再问。我现在在说飞鹤，你却经常打断我的说话，甚至有时带偏我的主题，你这样不好吧。“
“因为你自己太投入了，老是说一些无关飞鹤的事！“班离道。
“那怎么能说无关呢，那是我制造飞鹤的心路历程，只有你知道了这些，才能更好的驾御它。“梁父道。
“好吧，你把我的疑问先回答完，后面我再也不插话了，我先说说我的疑问。“班离道:“我有一指法，一指手指头就可以测量天地间物体的距离，你刚才说天只有九万八千丈高，根据我的测量，月亮和我的距离就远远超过九万八千丈，我只是想纠正你的错误才会这么问的。另外你说流光和闪电的速度相同，根据一指法的测量和演算是成立的，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瑶母是用什么方法测量的？“
“瑶母组织了三千人用了二十年时间，经过数百次测量，测出了光速，每秒一亿丈，还感知到了辐速，速度太快了，没测量出来。“梁父道:“我说的是天高，你说的是天远，虽然都是距离，但不是讨论相同的问题呀！高远互论，差之亿万里了！孚木氏是使用气球加热法测量的，动物到了天顶都活不了。天应该像水一样，一个球掉在水里，最多只能浮到水面，一个气球浮到天顶，最高处是九万八千丈。“
接着梁父介绍了鹤首的飞控室，接着介绍了鹤冠的近天台，鹤颈的藏食阁，鹤腹的三楼十二间房，飞行双翅的三百六十羽，然后带着班离走到动力房，介绍道:“此鹤重一万二千斤，需要火灵石才能驱动，最多可以放置百斤，灵石的能量驱动双翅和飞羽，就可以飞行了。“
班离倒吸一口凉气道:“百斤？我全部家产加起来都买不起一两火灵石，梁父你这不是坑我呀！“
“哎，要是拥有一两火灵石，我早就飞起来了，即使粉身碎骨，我也很向往！“梁父道:“灵石天生地长如同金子一般，但价钱比金子贵百倍还不止，它们本来散落在各地，后来人们知道了它们的价值就收藏了起来，并四处寻找，现在人们只有到偏远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才可能找到它们。伟大的发明使用伟大的耗材，这是物有所值的！“
班离收了起思绪，看了看眼前的火灵石，摇了摇头的说道:“恰好我遇到了山田踪远，治好了他的腿疾，他感激的送了一斤六两火灵石给我。
火灵石每个三钱到半两不等，显血红色，有魔幻般的艳丽，如果人盯着看久了，会产生幻觉，看到里面有火焰，而且越来越大，一直漫涎到整个天地，以至人变得颠狂。传闻灵石可以成精，变化成人，吸取人的血液，所以也叫血灵石。灵石的灵性消失后颜色会变淡，最终变成透明色，质的坚硬无比。
第四日，班离发现飞控室里用于挡风的视野屏出现细小的裂纹，道:“栋父夸口说这个视野屏是石英高温提纯，火攻精练而成，坚硬非凡，看来栋父也不是一直靠谱呀！“
班离赶紧找到接物剂，此剂乃是合木野男送给自己的，当时合木野男说:“任何物体破裂，喷之此物于断面处，立刻合拢则恢复的像新的一样。我家屋顶漏水，我爬上屋顶就补好了，天若破了，亦能补天。“
班离马上找到接物剂，喷射到裂纹处，裂纹慢慢变小了。“貌似挺管用的。“班离道。为了防止裂纹继续扩大，把视野屏都喷涂了一遍，道:“蜉蝣之掘树，时久则患生，有了这个接物剂，就可防患于未然了。“
接物剂虽然修复了视野屏的裂纹，但同时雾化了视野屏，外面天空和海面看不太清楚了，这是班离没有料及的，怏怏道:“飞鹤有巡航功能可均速自动飞行，节省了不少人力的操控，可以不用盯着外面，但降落时得看清外面的视野，现在只能到鹤顶的近天台上观察地形了。“
第五日，万里无云，无飞鸟，无岛陆，班离登上近天台，天气异常寒冷。抬头望向头顶的青天，没有任何一丝杂色，像宝石一般晶莹透澈，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又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着，让人忍不住有窥视的欲望，仔细看天空像一张大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向下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白色一直延伸到天空。地与天形成渐变色，看不清楚天地的分界线，眼前像一幅青白相融的画，再看看左右和后面，景象完全一样，班离观看了好会儿，称奇道:“只有上下，前后左右景象完全一致，若不是天上有太阳，则完全分辨不出东西南北。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迷失之地，像恩师所说的，分辨不出方位，连精神也能丢失？“
“这样奇异飘渺的景象，或是快要飞到天边的原故？″班离寻思道:“如果一直这么飞行，应该是能飞到天的尽头，天的尽头又是什么呢？天岸还是天壁？″班离怔茫神游般的思绪飞渡万千，没一会功夫，头上，两眉和两鬓都结上了冰霜，赶紧离开近天台，摇头道:“怎么才一会儿功夫，感觉神游到天的尽头，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又什么也记不清楚了，有一万年之久。又像仅一瞬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哎，好冷呀，赶紧走。“
第六日班离检查动力室，发现火灵石颜色变浅，只有中心位置还保留着血红的颜色，经推算，灵石的灵性己消耗过半，不由忧虑起来，道:“终归人力有限，天的尽头恐怕难以到达了。“
却说梁父这天听说班离不知所踪的消息，心想，这家伙不会乘鹤而飞吧，我教给他怎么飞，却忘了教他如何降落呀！自言道:“非常之人遇到非常之事，非常之事遇到非常之难，非常之难遇到非常之需，非常之需恐怕只有非常之人能解，那会有这么多巧合呢！″
第七日茫茫天地，一个岛屿也没发现，班离召集女儿们，说了目前的处境后，道:“现在只能降低高度，在合适的陆岛上降落，才可能有生机。另外把所有携带的东西整理一遍，没用的东西全部丢掉，尽量减轻重量。“
于是把飞鹤的飞行高度由八千丈调至一百丈高，下降中，飞鹤颠簸进云层，折腾近半个时辰才出来，到一千丈后，风速变化不测，飞鹤像秋叶一样，随风飘荡，一路惊险万分。好在高度是预定设置，不需要人为操控，话说让一群没有经验的人遇到这种险状去手动驾御飞鹤，恐怕早就掉到茫茫大海里了。
公孙班离有九个女儿，她们从大到小分别是素缇、真缇、质缇、朴缇、莹缇、清缇、苎缇、苇提、漠缇，老三质缇和老四朴缇是双胞胎姊妹，老六清缇老七苎缇也是双胞胎姊妹，老大素缇年芳二九，最小漠缇只有六岁。
老大素缇拿出锅碗瓢盆一大堆的餐具，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怔怔的看着父亲，班离摇摇头说道:“都没用，扔了吧，老爹后面再给你买新的。“
素缇道:“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錡及釜。一家人吃饭得用很大的篮子捂菜，得用鼎盛饭才够用，都扔了，怎么做饭呢？“
班离道:“你是长女，凡事都要起个带头表率作用，篮子轻可以留下，其它都统统扔掉。″
几个女儿依依不舍所带之物，唯有小女儿漠缇开心的说道:“这几大筐子玩具，没有一件是买给我的，都是姐姐们不玩了才留给我的，我可有新玩具啰。“
六女清缇抱着一只羊，死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让扔掉，哭泣道:“羊扔到外面会摔死的，就是不能扔。“
“赶紧扔了，等下父亲大人看到要挨骂。“
“小花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掉水里不会死吧，羊会游泳吗？“
“羊虽然会游泳，但下面海里这么多水，游不上岸还是会淹死。“
……
几个女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个不停。
三姐质缇道:“我有办法了，蒲公英会飞是因为头顶有一把伞，我们给羊身上绑个床单用绳子做一个伞，在快要飞到陆地时把羊扔下去，掉地上就不会死，如果掉水里，羊也可以游上岸，更加没事。“大家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清缇免为其难答应了。
下午黄昏时间，真缇在近天台上发现一个小岛，岛上居然有草木，赶紧告诉了姐妹们把羊扔了下去。班离刚吃了饭，听到一阵喧闹，查问什么情况，得知女儿只顾着放生绵羊，忘了告诉自己发现岛屿的事，那岛屿太小，一会儿就飞了过去，叹息道:“博爱有加而不知己，蠢也！自己的命都飘浮不定，不知道有没有生路，那里能去管一只畜生的死活呢？哎，不知是爹坑了女儿们，还是女儿们尽坑爹！”于是，叫来女儿们，训斥一番。
第八日，风雨如晦，海上掀起大浪涛，飞鹤像浮在海面上飘行一样，上面黑云压顶，狂风夹杂着大雨，班离的心如这浪涛一般，翻转不定。茫茫大海像是没有尽头，偶尔在海中能见到礁石，但绝无人烟和生机。火灵石最中间的颜色开始变淡，边缘己经透明，班离的心情跌到谷底。飞鹤飞行太低，摇摆的太厉害，飞高了，进入云层天气更恶劣，只得在二百丈高度勉强飞行。
一个横风扫来，飞鹤剧烈摇摆，陷入沉思的班离回过神来，以往的经历像云烟一样飘去，手上拿着恩师金针的班离，已经觉得没有时间再去思虑其它，得赶紧想办法解决眼前之急，争取活路，那怕希望渺茫。于是，又召集女儿们，道:“现在灵石动力不足，需要尽快降落，素缇和真缇、质缇和朴缇和为父分三组到近天台查看下面地形，位置适当就要降落，另外为父把金针制作成望远镜，固定在飞鹤的视野屏上，清缇、苎缇和苇提轮流观察，只要发现岛屿或陆地就准备降落。“
第九日，雨过天晴，天空一尘不染，班离心情略为好转。
″前面有陆地了。“苎堤率先发现了遥远的海面上出现一丝黑影。班离陷入谷底的心情像看到一条捷径，有了解脱的通道，飞快登上近天台，看到前方蓝白相间的天地中间，出现有一丝黑线，有可能是一片陆地。
半个小时过去了，黑线变粗，上面隐约能看到凸凹，“可能是山吧。“班离暗暗道:“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条线，得用一指法测量一下。“班离经过一阵推演，心里更迷糊了，半个时辰视界增大两三倍，根据飞鹤的速度，飞行已有数百里计算，那前方的黑线高度得有数万丈，不应该有这么高的山呀，那难道是天岸，天的尽头？“
又飞行近半天小时，黑影高度三寸，上面有小的起伏形状，下边延伸无限远，与天地融为一体，渐渐的，黑体越来越大，到了黄昏，像是一堵黑墙，但依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班离焦虑不安，想起了金针望远镜，跑到飞控仓看了一下，终于看清楚了，是一座座黑色的山谷。“好大、好陡峭的山哪！“班离叹息道:“应该可以降落，看来我命不该绝！“
天空越来越暗，山体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感觉飞鹤马上要撞到黑墙上一样，班离指挥女儿调高了飞鹤的飞行高度。飞到五千丈高，前面的黑墙高度没有继续增高了，但还是比飞鹤高很多，下面已经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飞到七千丈，终于看到山顶。
大约又过了一刻，飞鹤飞上了山顶，前边又显现出来一个黑色的山体，不是很高，但是很巨大，像一只碗倒扑在那里，飞临那口碗山的顶部，看到一个正方形的物体发亮，正方体边角分明，边线笔直，班离盘算这不太可能是天然形成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那发光正方体的光线应该来自天上的繁星。“是一面镱子，不对，应该是个湖。”班离道：“如果是湖，山顶上的水又来自那里呢？菱角分明不是自然形成的，谁修建的呢？而且这里黑漆漆的一片，都这么高了，应该都是雪山才对。”
又飞行了一盏茶时间，飞过了那座碗山，前面的山终于有了轮廓，一座座雪山连绵起伏，像是没有尽头，班离有点后悔了，没有在那个碗山降落，但又一想，那么高的山，降落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得继续前行了。
又飞行了近两个时辰，雪山终于到了尽头，但黑乎乎一片又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第十日，太阳升起于云雾当中，显示出了轮廓，班离看着这红红的太阳格外温暖，顾不上一夜没睡，提起精神，左边连绵起伏的山脉像一只乌龟，定眼一看，有龟尾，龟壳，再往前，突出一峰，像是一个龟首，在那吞吐云雾，旭日东升，龟首像是要把太阳吞下去一般。
“好大一只乌龟呀。“
“那是一只真龟吧。“
“不对，真的乌龟会动。“
“它不是在吞吐云雾吗？乌龟本来就不喜欢动，会呼吸肯定是活的。“
“那它会不跑过来吃我们呀！“
……
几个女儿又进入了狂聊模式，叽叽喳喳个不停。
却说班离看到龟峰旭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