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系魔法精通的超凡法师
地下神殿的一处密室内。
年龄差不多与乐斯塔拉一致，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笼罩着神圣光辉的大主教道：“在为你分配导师前，我需要明确你的天赋和所掌握的奥术类型。”
“可我现在还不会魔法，该如何确定？”林岚瞅了眼自己的熟练度面板，当前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精深级别的【口才】了。
至于从娑娜使用叆华演奏而感悟获得的神术【音律共鸣】，虽说过去一周的闲暇时间，林岚几乎天天都跟娑娜呆在一起，甚至向她请教如何弹奏古琴，但带来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林岚新获得的【古琴演奏】熟练度都已经从见习提升到学徒了，仍为见习等级的【音律共鸣】熟练度只增长了3%，再没有学会新的魔法能力。
况且，林岚用于练习的古琴还是娑娜的叆华，在这七日里还没少遭到卡欣娜的吐槽和抱怨。
在娑娜手中，叆华吟唱的曲调可谓仙音绕耳，而在林岚手中，弹奏叆华却与杀猪宰驴无异。
按理来讲，有【天生法师】研究奥术的事半功倍buff加成，学习魔法能力不应该这么慢才对。
也不知到底是上限为神术的魔法难学，还是摸索错了路子，导致事倍功半。
林岚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周来，跟娑娜一起尝试性偷偷练习魔法的画面。
“界定天赋很简单，只不过检测魔法类型会比较棘手，但也不是不可行。”一边说着，伊莎贝拉掏出钥匙，从墙边上锁的石制储物箱中取出三块巴掌大小，造型不一的石头。
林岚一眼认出，这些东西似乎跟搜魔人标配的灰标有几分相似性，“禁魔石？”
“是特制禁魔石，与搜魔人的灰标截然不同，”密室中央摆放着桌凳，伊莎贝拉招呼林岚坐下，并且纠正道，“它并不能长久储存魔法，会很快消散。”
乐斯塔拉加以解释：“世人皆认为禁魔石林拥有屏蔽奥术的作用，却不知它的本质并非禁止，而是吸收。”
林岚没有表现出意外，因为关于禁魔石的内容，他的前世记忆就有涵盖。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并不惊讶？”这句话只是一句感慨，算不得什么问题，伊莎贝拉没有给林岚回答的时间。
紧接着，她递给林岚其中一块外形不规则的禁魔石，“小心点，如果你不能操控魔法，它可能……”
伊莎贝拉的话还没说完，林岚直接从她手中接过禁魔石。
下一秒，白色的奥术光芒从不规则的灰白色石块迸发，瞬间盈满整间屋子。
娑娜掩嘴无声惊呼，乐斯塔拉只是个普通人，对魔法的了解仅限于表层，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林岚抬眼望向嘴巴大张的伊莎贝拉，“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可能会直接汲取你的法力，让你感到精神层面被抽空的倦怠……
在林岚接触禁魔石瞬间就爆发光亮的刹那，伊莎贝拉剩下那些想要解释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没什么，”她说，“不必在意。”
林岚继续追问：“请问，我这样的天赋该定性为哪个层次？”
伊莎贝拉暂时没有回答林岚的问题，反倒是与门口和娑娜站在一起的乐斯塔拉交换眼神。
瞧瞧你干的好事！又丢给我这么大一个麻烦！
乐斯塔拉面色略显茫然，显然没有读懂伊莎贝拉的意思，不过现在倒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斟酌了一下语言，伊莎贝拉从另一个角度展开讲解：“符文之地，意为魔能流淌的地方，在我们这个充盈着奥术能量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魔法天赋差别，可能要比整个世界所存在的物种数量都要多。
“所以，即便是数千年前，尚未埋没于黄沙之下的飞升帝国恕瑞玛，对于法师亦无过于明确的层级划分。”
不过？
林岚很想替伊莎贝拉说出这个词，但碍于礼节，他没有开口打断她。
紧接着，伊莎贝拉所言果然不出林岚所料：“不过，为了方便区分，搜魔人会根据法师所掌控奥术的危险程度，对其进行威胁划分，将其命名为‘灾疾’，一般为：良性、染魔和恶性染魔。
“而光照者则会综合考量每位法师被禁魔石汲取法力，以及被汲取法力之后的状态，按照奥术力量的强弱进行天赋划分，一般为：见习、初级、中级、高级、大师、超凡。”
嗯……倒是跟游戏中的英雄成就等级的划分，以及我金手指的熟练分级有些许类似？
林岚心中默念。
“至于你，”伊莎贝拉从林岚手中收回奥术溢散，光芒逐渐收敛的禁魔石，深深吸了口气，“你拥有最高等级的超凡天赋。”
说着，伊莎贝拉扭头望向娑娜，“娑娜小姐当初也检测出了超凡天赋，但她当时被禁魔石汲取魔法之后的表现完全比不上你。”
“或许，是娑娜当时年龄太小？”林岚对于魔法的了解与认知太过缺乏，他试图通过提问的方式，让伊莎贝拉为自己解释更多。
“不，奥术能力与生俱来，这是一种天赋，与年龄无关。”伊莎贝拉摇摇头，接着递给林岚另一块特制禁魔石。
但在林岚伸手抓向石头时，伊莎贝拉的胳膊倏然后撤，赶在他触发禁魔石前强行解释：“这是用来检测你奥术分类的，一块禁魔石对应一种大分类。
“除了来自星空的星界魔法，以符文之地本土的魔法来划分，一共有三种：符文魔法、精神魔法和元素魔法，其中符文魔法是独立体系，精神魔法与元素魔法则可继续向下组合衍生，发展出其他细致的种类。
“比如元素魔法共有六种基础元素，约德尔人使用的魔法、死灵魔法属于精神魔法，而上古时期流传广泛，被暗裔所使用的血魔法，则是精神与元素的结合。”
大致解释完毕，伊莎贝拉这才将一块表面光滑，雕刻有六种标志组成圆环图案的禁魔石交给林岚。
与方才检验天赋时出现的场景一致，林岚在接触禁魔石的瞬间，六种颜色截然不同、却又不分彼此的奥术光芒迸射。
纯粹的光与极致的暗，焚蚀一切的火焰与冻结万物的极冰，缥缈无形的飓风与纠缠交叠的藤蔓，它们相互对立，却又相互依存。
“六系基础元素精通的大元素师！”伊莎贝拉失声道，“这不可能，怎会有人精通所有元素类型……”
别说伊莎贝拉，饶是对魔法不怎么了解的乐斯塔拉，见到眼前不同类型的奥术能量稳定缠绕，却不会失控的一幕，也料想到林岚的特殊。
当初娑娜检测天赋时可没出现这种状况，更何况她还与上古神器叆华有关联。
“看起来，我应该有部分元素魔法的天赋了，”林岚放下禁魔石，目光又定格在伊莎贝拉面前的另外一块近似于菱形，上面雕刻着对称几何图形的石头，“不是说有三种魔法么？怎么才有两块用于检验的禁魔石？”
伊莎贝拉哑口无言许久，听到林岚的提问，这才嗓音低哑地回答：“符文魔法，学习符文是基础……除了那位流浪了数百年的传奇法师，现在可没几个人能够掌握符文了。”
她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却见林岚眼疾手快，从伊莎贝拉面前拿过代表精神魔法的禁魔石——霎时间，耀眼的白色光芒再次发散。
“看来，我好像也会精神魔法。”林岚咧嘴一笑。
伊莎贝拉：“……”
乐斯塔拉与娑娜面面相视，而伊莎贝拉已经从震惊变得麻木。
她不得不怀疑，如果现在有检测符文魔法天赋的禁魔石，林岚依旧可以够激活它。
空气陷入片刻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伊莎贝拉这才打破凝滞的氛围：“乐斯塔拉，咱们得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