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绝佳的表现机会
服饰加工厂升级后，我们把前两届的毕业生招回来了三十多人，熟练工人的工资奖金和各种补贴福利和加班费加在一起有三百左右的收入，食品加工厂的外聘人员和借调人员的收入基本一致，平均五百左右，饭店每个人也加了一百的工资，服务员增加了一个人，一切平稳有序地进行着，我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了创新突破的机会。
电话响起，“你好！供应科，梅子，你怎么把电话打到我们内线了，”“大刚，我在你们单位门口，我想让你陪我去给于大爷过生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到门卫。”
一转眼，我和梅子也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我的生活圈子和作息时间可以融合在一起的点实在太少了，我们最多的聊天方式竟然是打电话，我晚上如果不忙，都会给传呼台打电话，传呼梅子。梅子父母如果休息了，她就会用她家的电话打到我服装店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聊一会儿了！我非常喜欢听到梅子的声音，我们的夜聊，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我们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聊着，每天都想听到她的声音，闻声如见其人，现在真人就在我面前，我确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了！“嘿嘿嘿！”我看着梅子，一身深蓝色的税务机关制服，大檐帽，要多美有多美！“就知道傻笑！车哪？我们怎么去啊？”“我中午停饭店后院了，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去开”“我和你一起去！”我伸手去抓她的手，梅子直接挽住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一对小情侣美滋滋地向饭店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梅子哪个于大爷过生日？”“你忘了给你做印鉴的于大爷了吗？”我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你怎么来我单位了？”“我今天出外勤，和几个同事一起去药厂检查工作，回单位正好经过你们单位，我就下车了！”
“小敏，你看谁来了？”“哇晒！梅子姐，你穿这身衣服太酷了！”正好王波走过来，“王波，去帮我准备几样新做的下酒菜，一个长辈过生日，小敏，给富丽华蛋糕店打电话，让他们给做一个三层大蛋糕，我这就去拿！”“不要三层的，一层的就行！”梅子说话了！我赶紧说：“听她的！”小敏一边打电话，一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们两个，心里大概在说，大刚哥怕老婆！我瞪了她一眼，转头对梅子说：“我去服装店换身衣服，每天竟穿工作服陪你了，今天你穿了，我就不穿了！”“我看你还是穿工作服吧！去了于大爷家，他家保姆做的饭菜不好吃。你可以漏一手呢！”“知道了！我服装店里有的是围棋套袖和帽子，我带上两套。”
于大爷，大名于占奎，离休前是大校级别的高级军官，住在军队的干休所，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洋楼里。小楼坐南朝北，南面的院子比北面大，西侧的院子也很大，还有一个塑料大棚包裹着的养鱼池，我一眼看过去应该有两亩地。
“梅子，于大爷的家也太漂亮了！”我们下了车，我拿着六样下酒菜，梅子抱着大蛋糕。二楼木结构的阳台上的于大爷向我们挥挥手。推开木制的对开大门，迎接我们的是女主人，好一个慈眉善目，观音菩萨般相貌的中老年妇女，穿着一身枣红色丝绒旗袍，端庄大方地站在门厅中央，笑着看着我们俩个。“梅子，真的把男朋友带来了！你就是大刚吧！欢迎你来我们家。”“于大娘，我刚知道今天是于大爷生日，没有时间准备什么，这是几样下酒菜，略表心意吧！”“你太客气了！大刚，都是自己家里人！就是借这么个机会，让大家聚一聚！高兴一下。”大娘说起话来的声调和梅子一模一样，眉宇间也和梅子极为相似。“小萍！你快来看看，梅子的男朋友来！”应声从后面走来的中年妇女，简直和于大娘就是双胞胎一样。“妈，你不是说和我爸晚上有应酬，不来了吗？”“你这个死丫头！我要是说来，你会带大刚来吗？”“是伯母啊！梅子也不告诉我，今天会见到您！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样吧！今天由我来下厨吧！”“你今天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呢？”于大娘说。我心里知道，这个客人不好当，我还是去干活比较好！之后的事情就很自然了，我二话不说，提着菜向梅子妈妈走来的方向走去，进了厨房，看了一眼饭菜准备的情况，转身不由分说从梅子妈妈身上解下围棋套袖。脱去西装递给梅子，把围裙套袖穿戴在自己身上。“伯母，您往后站，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保姆大姐弄了大半锅豆油在炸花生米，一看就是外行做饭菜的，“大姐我来炸，家里有土豆地瓜吗？”“有。”“那麻烦你帮我削四个大土豆和三个大地瓜。”我看着案板上无比新鲜的鲫鱼，鲜虾，扇贝海螺。黄瓜，宽豆角，西红柿，茄子，大辣椒。胡萝卜，白萝卜心里美萝卜小葱，香菜，上海油菜，卷心菜，大白菜。还有高压锅里已经压的酥烂的牛腩，煮好了的五花肉，泡好的宽粉，“有豆腐吗？”“有。”又看了一遍调料，那叫一全，一个高档。手上已经把炸花生米的油倒出来，很快花生米炸好了！同时我也将鲫鱼，扇贝，虾海螺处理好了！宽大的炉台上居然有三个灶台，煎好鲫鱼，炝锅将鲫鱼用开水氽出白汤，加豆腐放在大蒸锅里，上面蒸上扇贝，炒糖色把红烧肉宽粉炖上，卷心菜西红柿土豆加牛腩炖上。我开始切改我带来的熟食，五香熏鱼直接装盘上桌，猪头肉拍黄瓜上桌，猪蹄鸡爪子鸡脖子，捆香蹄酱牛肉，猪肝猪耳朵卤豆腐干。搞了一个卤酱大拼盘，转眼间扇贝蒸好了！鲫鱼炖豆腐也跟着一起上了桌。热了一大锅豆油，我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大虾和大海螺，油温正在升高，我开始施展我的切丝绝技，我知道有不只三双眼睛在看着我的后背，我不需要回头，只需要认真做事就好！这个时候，我把茄子青椒和土豆片滑熟，红烧肉宽粉上桌翻炒几下，地三鲜入味上桌。我带来的大肘子肉改花刀皮似断非断白扒了一下上桌，卷心菜土豆西红柿炖牛腩上桌，油温恰到好处，土豆地瓜丝入锅复炸两次，撒上我的秘制调料上桌，油温不高把鲜虾挂上淀粉入油炸的外焦里嫩，加味极鲜酱油姜葱丝爆炒上桌，把带来的熏好的鸡架，掰碎加红油，花椒油葱姜丝，香菜段爆炒上桌。梅子冲进了厨房，“大刚，还有几个菜，桌上摆满了！”“梅子，于大娘，快请大家上桌，开始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吃了！”“我们要等你一起开始。”于大娘说。“大姐，他是晚辈，干点活是应该的！”梅子妈妈说话，于大娘也没有坚持。大勺里烧水，我准备做香菇扒油菜和葱油海螺片。回想一下上的菜，阿嚏拌了一个白菜丝的凉菜，我算了一下上桌十三个菜，出单了，看见菜篮里有两个大地瓜，我要再做一道拔丝地瓜。
很快葱油海螺和香菇扒油菜上桌。我趁着炸地瓜块的时间，把厨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干二净。阿姨回到厨房后，嘴角微微一笑，“大刚，我见过干净利落的人，像你这样的手法和厨艺，还真不多见，梅子这孩子真是有福气啊！”
脱掉厨房装束，端着拔丝地瓜来到餐厅，于大爷站了起来。“大刚，你辛苦了！”“我用这道拔丝地瓜，祝于大爷生日快乐，祝大爷大娘晚年健康，甜甜蜜蜜！”掌声响起，让我赚足了这次绝佳的表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