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临门一脚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事情能不能做？明年三月份就要实习了！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会相当忙，不管那么多了，拼一把再说。

“二舅，市场批发鸡架是什么价格？”“你买那东西干什么？”我看着二舅，二舅说：“大的一个八毛，小的一个六毛，不太新鲜的四毛。”“冷冻厂现在还有库位出租吗？“有，我们家自己租的库位还闲着很大地方呢！你干爸在冷冻厂那边好使，我们家长年用的排骨，鲤鱼，肘子，整鸡，猪下水，牛肉健子。一到好货就送我们家库位里，还不用马上给钱，所以我们家从来就不担心没有便宜货。”

听到这些消息，我心沸腾，看样子还是要和干爸商量一下这件事，我拨通了干爸木器厂的办公室电话。“喂！干爸，我是大刚，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爷俩见一面，有点事想和您商量。”“我现在很忙，今天厂里进了一批新设备，正在安装调试，你安排三十人的份饭，中午12点和晚上七点分别送来。以肉菜为主，晚上十点前我要是去不了，就明天早上见。”“OK！马上就办。”

经过一番努力思考，有几个点是我要搞清楚的，一是这件事的真实性，二是储运环节，三是加工环节，四是销售环节。储运环节已经落实了，我拨通了大升子留给我的电话号码，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和大升子说的没多大差别，只是每天最低3000个有可能是五千个重量最少250克，大的可以达到400克必须保证每天清运两次，价格可以商量。下一个电话打给王波的妈妈，“阿姨，我是大刚，我有件事情想问一下，我想在你们食堂每天加工五百个鸡架，用做烧鸡的调料和做法加工，大概需要多少钱？”“大刚，这个事我们食堂还真干过，工厂组织郊游那年，有好几个车间要加工烧鸡我们算过成本大概一毛钱一斤吧！鸡架应该更好做一些，单位食堂的事好办！领导一句话，耗用的成本材料进入食堂成本，也花不了多少钱！鸡架是你自己拿来的，就是一个功夫钱。关键是能给食堂额外创收，能给大家搞福利是员工最欢迎的。没问题！”放下电话，现在就剩下销售问题了！我认为零售两到三块一个一点问题都没有。批发给零售商一块到一块二都应该可以如果纯利能达到五毛那可就赚翻天了，一天两千，是什么概念？我越想越兴奋。

干爸如约而至，一辆崭新的米白色伏尔加轿车，停在饭店门口。干爸下车，“干爸什么时候开上这个车了？太气派了！”“在给你买完摩托之后。来儿子，快给我烤的什么？把我饿坏了！”边说边去拿了两瓶啤酒，“大刚没事了，咱爷俩喝点！”

烤着羊肉串，喝着啤酒，我把思考了一天的事情，说给了干爸，干爸认认真真地听我讲完所有的事情，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大刚，这是一个非常传统的食品加工和销售行业，从事这个生意已经几代人了，我说这个的意思是，你想进入这个圈子，想要大家能够善意的接纳你。就像你来我店里帮忙可以，你如果在旁边开一个饭店试试。”干爸举起酒瓶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你现在要做的是挑战鸡架批发行业里的所有人，人家不知道这个价钱便宜吗？但是人家不会轻易放弃合作多年的朋友或者说业务关系，这个屠宰场的量如果量小，好寻找合作伙伴，他也不会给这么低的价格。一天一吨的量，这件事应该好好考虑清楚。”我听的有点儿懵，干爸的意思是做还是不做，“干爸我没太听明白！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如果做不好会把我套进去，骑虎难下。这件事不用急，没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来喝酒，饭店近来怎么样？”“前台加了两个服务员，小敏工作能轻松一点，主要是包房的服务质量提高了，客人来的有面子。后厨四个人，一但忙起来我和二舅都能上，烧烤摊晚上以我为主，忙不过来，王波，小毕和长辉都会烤。中午大厂的客饭大桌多，等我进厂以后，把关系搞明白了，就可以让他们记帐了。这样客人会更多。晚上烧烤一点也不比白天少卖钱！”而且周末的宴席基本上是满的，而且还是提前一个月左右预定。马上要入秋了！我正在准备把麻辣烫和砂锅上来，这样中午应该能多卖300块。”“大刚啊！你现在把饭店都玩熟套了，怪不得刘师傅说：老板你什么都不用管，他干的都没错。”“干爸，是你告诉大家你不在的时候，我说了算，都是自己人，都很配合，所以我干得得心应手。”

一周以后，干爸请了一桌客人，把我叫了进去，“各位领导，这就是我干儿子，大刚，这个饭店的老板。儿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方禽类屠宰场的于厂长，这位是孙家冷冻食品公司的王总，你的干表叔。”“于厂长好！表叔好！”“儿子坐下，按着你的想法，针对你想要搞的（刚哥牌）鸡架产品我们三家达成了合作协议，屠宰场每天把鸡架送到冷冻厂，不记数量，基数3000只，我的纸箱厂提供纸箱包装，你表叔的冷冻厂负责分拣包装出产品以及销售，定价为15元每箱，内装30个鸡架，净重量约为15斤，销售收入我们三家三一三十一。每家分5元。”干爸看着我说“别急呀！有你的好处，我们商定每天生产中超大或者太小的鸡架不管是三百五百还是更多，都白给你。”看我没出声，表叔说了“大刚，还有临近保质期的产品，也都给你行了吧！”用我妹妹小敏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们这些大人啊！就知道欺负小孩！”看到我不高兴了，于厂长也说话了“大刚，我听你干爸说了，这件事确实是你提供的消息，和合作的想法，你的功劳是大大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既然你要做鸡架产品，我这个叔叔厂里还有近两万个鸡架，我都送给你，怎么样？”“嗨！”我叹了一口气！说：“想法是我想的，但是我也没有出什么力，你们大人分钱可以不带着我，可是刚哥这个牌子可是我的名字，这个你们大人可不能再抢了，这个得归我。”表叔愣了一下，说：“那我们三家每年都得给大刚一笔商标使用费呀！”“三位老板挣钱了看着给就行，第一年我不要钱。我想要二十辆三轮小推车，上面放一个木头玻璃橱窗箱写上刚哥鸡架几个字就行！”“儿子，这点小事别为难你两个叔叔了，干爸给你做。”“干嘛全算你的，我也给十辆。”表叔说话了。“为了我们的品牌能够家喻户晓，我也算一份给十五辆。老王啊！把十五辆的材料明细交给我，我给你开支票。”于厂长也毫不逊色。

“那好！干爸，表叔，于叔叔。这顿饭我请了！你们慢慢吃，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还要忙，一会儿再过来陪你们哈！”

临门一脚虽然被截胡了！但是这样的结果是最完美的。对三方都好！我也得到了很多好处，这是我进厂实习前的一个重要举措，也为我未来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我又回到了每天不厌其烦地运球当中，期待着下一次的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