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职业高中的最后阶段

进厂实习的前一天晚上，我把饭店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以示今后的工作安排。

告诉大家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进厂实习了。以后我每天晚上和周末在这里，其他时间的工作前台由小敏负责，后厨由王波负责。为什么没让刘师傅和二舅负责？一是不愿意让他们挨累！二是年轻人精力旺盛，记忆力好，给个职位乐得屁颠颠的。

再说二舅现在也太忙了！每天天不亮就去食堂装上熏好的鸡架和煮熟的鸡架以及四大桶鸡汤，送到我市最大的食品批发市场，每天两到三百只，煮熟的鸡架和鸡汤送到我市最大的拉面馆，顺便把最新鲜的蔬菜和海鲜带回来，第二趟又是二百到三百只鸡架送到我市两所大学，带回大学的馒头和豆包，花卷这些食品在大学买回来，比我们自己做都便宜。下午还要去冷冻厂，拉回鸡架和我们饭店用的冷冻食材。

我们的刚哥鸡架零售业务也开展起来。“大升哥，是师傅让你来的吧！我们店现在开始做熏鸡架了，零售推车别人是两百押金，我替你垫上了，等以后挣钱想着还我。推车使用坏了要自己修。今天先给你五十个鸡架大的卖两块五，小的卖一块五到两块，或者卖五块钱三个，你自己看着卖吧！就在你家附近的小市场或居民区里推车卖，如果卖不完，就自己吃，或者送给朋友邻居吃。不能放到第二天再卖，这是原则。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卖了，我们不想砸牌子明白吗？我们给其他零售商都是大小搭配，统一价格是一块二，市场上批发都是一块五一个，给你就是一块，因为有师傅在面子在才卖你这个价钱，不要和别人讲，记住每天晚上八点半之前把你第二天要鸡架的数量打电话告诉小敏，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之前必须带钱来拿货，这个生意很好做，出去卖之前先用豆油把熏鸡架薄薄地涂一遍豆油，也可以准备点辣椒油，葱花，香菜段，白芝麻拌鸡架卖，大的五块钱两个，小的五块钱三个。手上要隔着一次性塑料袋拝鸡架，拌鸡架。干净才会有回头客。”“怪不得我爸说你厉害，你想得也太细致周到了！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卖。”

我终于开始了实习，一身深兰色帆布工作服，工作帽，工装鞋。第一站是职工教育中心，培训一个月，只要是安全生产常识，机械制图基本知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毛毛雨，早上一节课一个小时，午休后一节课，其他时间就是自习，也就是混时间。骑上我的摩托车，来到工厂另一头的车队。“黄叔！我进厂了，在职工教育中心培训一个月，太无聊！过来看看你。随便给你带了几个熏鸡架。”“你这孩子，干什么这么客气！长辉已经拿回来两次了。”“那是长辉自己没舍得吃，拿回去孝敬父母的，和我拿的不一样，我是特意早上挑了几个熏的好的，给黄叔下酒的。”“大刚，我得谢谢你，长辉现在懂事多了，每天晚上回来晚，轻手轻脚地回屋睡觉，早上起来，看见他妈碗没洗，厨房没有收拾，帮忙收拾的干干净净。”“是，黄叔。长辉进步很快，应该再有半年，炒菜就问题不大了！我听说现在白天出厂门还要领导签字的出门证，太麻烦了。和蹲监狱一样。”“大刚，你想出去跟我来，拿着鸡架，我送你出去。”“这是特意给你拿的。”“我知道，你帮我送家里面，放在这里我们这的一群馋猫给偷吃了，我还不能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来到我饭店路对面的加油站，加油站和工厂之间有个小铁门，可以直接出入工厂。“姚站长，这是我外甥，大刚，他进厂了，以后他可能经常从你这里走，行个方便吧！”“老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求人吗？总得有个好态度呀！”还有这孩子的摩托车以后也停你这里吧！他年轻不懂事，骑摩托上班太张扬了！以后会有麻烦的，以后他来加油记我帐上，我月末一起给你油票。”“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了，这是实在亲戚，放心吧！小伙子我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啊！换了衣服没认出来，这不是对面饭店的大刚师傅吗？你怎么进厂当工人了！”“是我，姚站长，我就是对面饭店，服装店的大刚，初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拿这些熏鸡架孝敬您老人家了！”我拎起手里的熏鸡架递了过去。”“老黄，你看这孩子，这怎么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刚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这孩子可会办事了！以后有需要招待的人，竞管往他那领，一定让你赚足面子。”

就这样我实习的第二天，我就找到了方便之门。回到饭店的场面更是热闹。

“小姑娘，我是你王姨介绍来的给我一百个鸡架吧！不行我交三佰押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央求着小敏。“不行！我大刚哥说了第一天进货的最多五十只，买好了，第二天也不能超过一百只”“就帮帮忙吧！我家那里爱吃鸡架的人多！”“我走了过去。“阿姨，告诉我你准备在哪儿片卖？”“你就是叫刚哥的老板？”“阿姨，您太客气了！叫我大刚就行！”“真是年轻有为，阿姨家在西边的广播器材厂，离这里六站地，我们那里不但有工厂还有一个空军的航校，所以我想要多要一点。”“那个地方很好，但是阿姨一定要遵守我们品牌的规定，多了卖不完，一个不能隔夜加热后二次销售。卖不完就自己吃，送给亲戚朋友们吃，或者在市场和卖菜的和卖肉的换东西，都可以。客人就是这样，就认便宜，碰上爱讲价的的就便宜一点，总之只有卖了你才有钱赚，剩下的都是利润，只有卖货才是硬道理。”我看着小敏，笑了笑，“如果能给阿姨挤出来点就多给十只吧！”“曰！”小敏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大刚哥，工厂好玩吗？”长辉和我打着招呼。“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没看我偷着跑回来了，”“刚哥，我妈也想卖熏鸡架！”“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附近的好地方都被别人抢占了。”“刚哥，我妈说在这附近卖她不好意思！她说要去我小姨老婆婆家那边去卖，那里是商业区，客流量大卖的东西都贵，姨夫家有个临街的窗户，可以改一下卖货。”在什么地方？”我问。“十路车终点站，和我们这里中间隔着两个区呢！”“那阿姨不是太辛苦了。”“我小姨昨天晚上来我家住的，她们两个人卖，我妈上午去，那个地方中午人多，我小姨下午去，晚上如果晚了她还可以住那里，我姨夫单位分房子之前她们就住那里。”“长辉，你去给我拿十个熏鸡架，我现在去你家，你小姨应该还没走吧！”

我来到黄叔家，阿姨和她妹妹正在准备午饭。“大刚，你怎么来了？”“长辉和我说小姨来了，和妈妈商量卖鸡架的事儿，我刚好有时间，过来见一下小姨，送点鸡架让小姨尝尝。”“姐，这就是你说的长军的好哥们，鸿运饭店的老板大刚？果然年轻有为！”“小姨夸奖了！我听长辉简单介绍了一下小姨家的位置，我们现在品种比较单一不知道在那么繁华的地方能不能行？”“试一试吧！反正是自己家的房子，也没有什么费用。”“小姨，要做我们就要想办法把它做好，长辉告诉我说，那个房子就在繁华商业区旁边，人流密集，我建议你们可以做一些大米饭，我再给你们那弄点馒头，豆包，花卷过去，以鸡架份饭为主，再让长辉去教你们怎么做麻辣烫，生意一定错不了！”看着长辉妈妈和小姨那发光的眼神，我笑了！“我特意赶来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说：“我打算让你们成为我的分销商，负责那个区域的熏鸡架的分发和结算业务。我每个鸡架给你们一毛钱的返点，就是每分发出一千个鸡架，你们就有100块的利润，如果那一区域开发起来，我预计每天一千个都没有问题，我还会给你们那个区域投放十辆三轮售货车，以一辆车一天卖100个鸡架算，不包括你们自己卖的，就有一百块可以拿了。”“大刚，我和小姨帮你都可以，你可别忽悠我们，”“哪能呢？这么多年了，我大刚办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

就这样，我在实习期间，完成了我刚哥鸡架销售网的全市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