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痛快不痛快
见主子捂着脑袋一副痛苦模样，福朋之赶紧凑了过来：“大爷您怎么了！?”
朱康燮一巴掌挡住他：“我没事，泰来先生你说，回答我。”
冯图整理下思绪后道：“下场？自然是国破家亡，至于那幕府和天皇？这个......哦！倭国国灭之后，好些倭国的什么大名将军之类多是逃来我大明求援求存，天皇？那小王早早就投降，据说是被清人带离了四岛，封在远东极寒之地......”
幕府灭亡，诸多大名与倭人武士死了一大批，剩下苟活的在清国统治下没有之前那般高的社会地位财富与土地，无法忍受多数选择外逃。
至于那天皇，则是被送去了西伯利亚种土豆。
对于这个安排，朱康燮是很满意的，死绝了好，活着一直种土豆更好。
看来大清那边被顶了号的人也不赖嘛，在这一点上。
至于大明帮助倭人复国......清国闭关锁国，正处于在海上称王称霸强势期的大明自然要开始北伐......只是这北伐的方向是东北方。
大明帝国浩浩荡荡的战舰开到东海，与清国海军血战之后大获全胜，这之后却没有选择登陆，而是奔向了那一片列岛。
倭人苦鞑子久矣！大明天兵一来，只用了一年便将清兵赶出了列岛。
战后，倭人也欢天喜地的表示愿意接受大明帝国的统治。
可大明不要。
大明只要了两块地方，然后就在那列岛上选了一个人，这人就摇身一变，成了倭国国王。
然后这倭国王室此后十数年锲而不舍向大明皇帝上疏，终于说动当时的皇帝将他们的国号改成了‘和’而不是带贬义的倭。
只不过明清两国的士林与百姓不买账，官方文书上写‘和’，私底下还是倭国倭人的叫。
至于那两块地方，朱康燮扯来地图一看就忍不住呼道：“长崎，东京！”
冯图在边上还补一句：“王爷竟知道那江户以前是清国设立的东京？”
朱康燮又是惊诧，随后摆摆手坐下喘两口气，嘴唇蠕动两下后艰难道：“大明这......也还行。”
虽然没有占领日本，但让日本成为了被高度监控的臣属，还占据了两处极为重要的地区。
但细想下来，这两百年间大清与大明先后对那片列岛进行了不同方式的统治，期间对那片土地所造成的影响必然深入骨髓。
那片列岛，那个倭国，若是与朱康燮记忆中那日本作对比，说不定只能从角落里找到一些相似的影子，内里早已大相径庭了。
想着朱康燮不由感慨的说一句：“如今那什么和国，和人，不知是什么样子。”
却不想边上福朋之也感慨的接话：“想来风月依旧，但时光荏苒啊，说起来，距离奴婢踏进王府那一刻，已经过了二十五年了，不经大爷您这一说，都想不起这回事。”
他面上挂着些缅怀的微笑，可朱康燮却是笑不出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
老福是日本人。
说起这个，老福很是坦然，冯图面上也没什么异色。
俩人都以为朱康燮和之前一样只是好奇。
倭人，或者说和人。
在被大清灭国之后，在那几十年是整个东亚市场上十分优秀的商品，一开始走低端路线，大群因战争变成奴隶的倭人被一船一船的拉着卖。
后来慢慢的，凭着作为仆役阉奴中最乖顺忠诚的一类，且当时倭人群体普遍贫穷，所以很多掌握了一定技能的倭人男女主动卖身，渐渐的竟打响了高端名气。
紧接着，又是大明北伐帮倭人复国。
倭人说是感念这份再造之恩，很多的倭人主动跑到大明权贵富人的家门口，请求入府为奴为婢。
这些大明权贵富人也乐得享受下天朝上民的荣耀身份，所以有很多人收了倭人入府，不只做奴仆，还有做家臣的。
此后，在大明权贵圈子里竟掀起风潮，谁家里要是没个忠诚有能的倭人仆役，出去都没面子。
而老福，原名福冈朋之。
朱康燮下巴合不拢了，指着他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福朋之笑着怀念：“大爷您要不说，奴婢都快忘了。”
我早就是大明人了。
这意外惊喜砸的朱康燮脑瓜子嗡嗡的，好在不是真的嗡嗡，这两天虽然跑来跑去，但脑震荡似乎恢复的不错。
想到今天还有别的行程，他不打算再问什么问题了，再问就真有点顶不住了。
“行了行了，等我缓缓然后咱们出发吧，今天就不坐轮椅了，咱们步行。”
昨天达成协议签了个条约草案，但昨天那一场冲突造成的影响以及后续收尾的事情可是相当繁琐。
而朱康燮昨天既做了指挥官，也主持签了条约，这善后虽不是少不了他，但他打算去看看热闹。
顺道逛街。
这偌大的文莱城可不是两天就能逛完的。
看了青楼所在的繁华城区商业街，也看了港口码头，朱康燮打算再去看看这城里的工业街。
虽然从冯图口中得知这文莱城里并没有什么重工业，但这小工业手工业也与大明息息相关，更别说那条街里有专门制造贩卖枪械火器的铺子。
“泰来先生你看，这转轮设计很先进是吧，用这个火帽激发弹丸，但你想想，如果把这火帽和这纸袋弹药直接装成一体，然后用这手枪上的撞针激发的方式设计一把步枪！诶！”
朱康燮走在路上拿着他的配枪眉飞色舞的和冯图描述，心头那股子穿越者的优越感终于升腾起来。
这世界的历史被搅的一塌糊涂，但科技树的路子可没变啊！
朱康燮都想好了，先跑一趟枪店看看大明主流的所有枪械与种类，然后他扭头就找几个造枪的来，弄出一把绝对先进的枪械！
既可以自己留着爽，也可以用这枪定下一个小目标！
北伐满清！
一个不够再定一个！征服欧洲！
而作为听众的冯图很配合，也是真的对朱康燮所描述的金属定装弹与后装式步枪感到惊奇，口中赞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