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来道
“所以，这是什么。。。？”
“这是一段我们从未让你学习过的，有关火星2计划的一个片段。”爸爸看向我，眼睛里满满的温柔，“因为，这是曾经全球直播过的一段录像，来自马斯克和莫斯。”
爸爸说的很轻松，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黏在我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马斯克？不会就是TESLAS的那位。。。”
爸爸点点头。
“所以，我可以解开TESLAS的源代码，并不是因为政府付了大笔的赞助费，而是。。。”我犹豫着，却不知如何继续。
我很乱，很乱。马斯克是真实存在过的，可是，我也知道之后的结局。
当然，地球上的人类，比我更清楚这一切。
他们“跳跃”失败，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再次“跳跃”，他们距离“安全区”太过遥远，遥远到以他们的认知，也不认为有成功的可能。他们坦然接受飞船解体，吸引了全人类的目光，并引发一声惊叹。
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选择绽放。
而地球上的绝大多数，则觉得惋惜。
那个火花，用肉眼看，并不特别闪亮，然后就湮灭了。
极少数的天文台，利用超级望远镜，捕捉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可是却被一些部门以各种理由拦截了下来。
他们担心飞行员会跟着效仿，带来航空史上的巨大灾难。有类似担忧的，还有各类学校、科研机构、宗教管理部门、医疗单位以及精神病院。
死亡突然变成一个热门话题。重压之下，死亡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平平常常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是死亡之前我们可以做什么，能为这颗正在退步的星球留下什么，突然掀起全人类的激烈讨论！
当我们从生下来就被灌输的认识、道义、责任并不能解决我们精神上的疲惫和现实生活中的困顿时，分歧就不可避免了。
有人开始站出来，为高房价、不公正待遇和法制缺陷发声，一些人没有张口，却选择默默站在其后面。
电视上各种罢工，各阶层，特别是中下阶层，对法律法规细节的探讨，轮番上演。
那时各个国家都开始形成一种思潮，改变，可以从现在任何一秒开始，因为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既然如此珍贵，怎么可以浪费掉！
地球已经被一些人浪费挥霍了几百年了，剩下来的生命周期里，我们必须喊出我们自己的想法和口号！
于是，各种新鲜的事物层出不穷，人们的精神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是有一个国家例外，Z国。
做为失败的赞助商，他们做不到甘心原谅，但一个意外发现让他们既惊又喜。
那片所谓暗区，其实是一个巨大天体的边缘，而爆炸发生时，他们的位置正好处于距离天体最近的近心端。
抵抗天体引力消耗了他们为火星之旅准备的所有能量。接下来，那些碎片理应被抛洒四散。
如果，它们恰好重新回到地球呢？
不然，莫斯为什么选择了新的技术线路！把储存系统外置，而将计算系统内藏。
虽然那个机器人并不具备这样的主观意志，但是莫斯呢？马斯克呢！
果然，半年以后，他们得到第一块碎片，来自XJ荒漠里一位牧羊人的报告，戍边兵团亲自护送到实验室。
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欣喜若狂，这种材料竟然经受住了太空旅程的各种挑战，现在，它重新回来了。
不久的以后，她也一定会重新回来。
“追觅，你见过这个人是吗？马斯克，火星计划发起人。”爸爸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严厉和坚决。
我摇摇头，“他应该已经死了，不是吗。”
“可是，你接受过他的建议，通过了伦理实验室的测试。我在你的数据里，找到了与之相应的思维活动，追觅。”爸爸平静地看着我，不见一丝波澜。
“我没有。”
“或许，伦理实验室的测试，只是你为了掩护他而想到的应变的一种，你决定相信他，帮助他，甚至试图通过他了解有关计划的其他部分，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分离的一年里，爸爸是不是真的什么也发觉不了。真那样的话，爸爸该怎么保护你啊，傻孩子。”爸爸再次看向我受伤的手，“我们彼此陪伴了13年7个月，爸爸只是难过，你有疑惑时，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爸爸。”
我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
“在此之前，我以为你会把火星2计划的重要性标记得远高于我，我信任你，却很难接受您对我不是我期望的那样。”
心底的话终于说出来，我觉得胸口那颗仿生心脏都轻松了不少。
“我的追觅啊，是聪明，可偏偏有时候，像我。”爸爸微笑着，“只是，爸爸也撒谎了，应付伦理委员会，其实远没有那么复杂，爸爸回来之前就搞定了。只是，我的追觅却不安心，所以爸爸才要好好替追觅看一看。”
我有一刹的短路，“所以，伦理委员会并不需要什么测试，是爸爸要测试一下我的思维库？”
爸爸点点头，“只是，我的追觅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看来我们的GB系统的确需要认真升一升级了。”
“我的思维库，您都已经可以搜索了，包括缓存，可是我却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年。我试图找过你，可是你却又躲进了湖里。”爸爸略带了一点点的骄傲，“你的情感拟态系统有时候并不能满足我们直接交流，所以我们决定利用那段时间，专门攻关这一个难题。”
“那不是我的虚拟态吗？”我又反应不过来了，“您是说，你已经可以控制我的虚拟态？”
爸爸依旧微笑着，点点头，只是那个微笑，让我心底不禁发凉。
如果芬兰那次，我和爸爸的见面是真的，那么“燕子”会不会也是真的！
原来，是爸爸通过程序让我不断学习人类的情绪，目的是为了掌握的我的思考和运算信息，可结果却是，只有我，越来越分不清虚拟和现实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