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凶另有其人
杜清杯一醒来,便听闻了昨夜董秋初未曾归屋的消息,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忧,随即起身四处寻觅她的踪迹。
穿过曲折的庭院,他终于在凉亭的幽静之处发现了董秋初的身影。凉亭矗立于一片清幽之中,仿佛是世外桃源的一隅。董秋初身着青蓝紫三色交织的衣裳,这三种色彩正是她最为偏爱的,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师姐!”杜清杯轻唤一声,沿着蜿蜒曲折的石头小道,小跑着向凉亭靠近。他心中充满了对董秋初安危的关切,语气中不自觉地透露出几分焦急。
“师姐,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让我担心不已?”杜清杯站定在凉亭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董秋初的身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董秋初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他轻声细语地问道“你的肩膀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心疼。
“嗯,已经好多了,只是如果用力过大的话,还是会有些疼痛。”少女望着董秋初那一脸忧虑的神情,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起来。她轻轻地开口,试图转移话题,“师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董秋初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无事。“少女轻抚过她的额头,匆匆离去。
少女抬眼望向凉亭的四周,这才发现凉亭竟然建在悬崖的边缘,四周除了石栏之外,便是万丈深渊。
楼砚台的大殿前搭了台子,据说池云道长要进行比武,还特意备了一份神秘大礼。
众仙家子弟聚集再次,待到红绸带挂好。
池云道长便站在了台上“各位,楼砚台正缺人手,索性在探讨要事的同时,特有意举行一场比武大会,这来的有大门仙家,更有游记江湖的散修。”言闭。楼砚台大弟子断了一盘木牌上了台。随即池云道长又道“有意比武之人,就请到我这拿牌子,牌是桃花木,牌面有红蓝紫三种颜料,规矩也很简单,全都拨去紫色的牌子,赢得一方便得蓝牌子,自然这些牌子都是画了符的,至于想换的,那是不太可能的。”
楼砚台的大弟子端着盒子,在到天道院众人前面时,留意一瞧,一片紫色中脱颖了一张红色的。
杜清杯道“这个是?”
“道长说这副牌子是特意留给董姑娘的。”
董秋初接过牌子后,云纪窃声道“这老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萧伯琛道“秋初收下吧。”
贺兰邵始很疑惑,才十天半月没见,难道董秋初不记得他了吗?
梵佛道“看来师姐是要当最后的最难打的一位了。”
杜清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打趣道:“梵佛啊梵佛,你可得加把劲儿了!别到时候比武输了,连块蓝牌子都捞不着!”
梵佛闻言说道“哼!天道院的弟子,再怎么着也得是蓝牌。”
而云纪则显得更为忧心忡忡,他关切地对杜清杯说道:“小师妹,要不你还是别上场了。万一最后非但没能取胜,反而还加重了伤势,那可如何是好?”
萧伯琛道“放心,这丫头机灵得很。”随即边拍着杜清杯的肩边宽慰起了几人“输赢面子固然重要,但为师却不求得那些,你们尽力而为,下山回天道院的路上,还是要整整齐齐的。”
随着最后一块木牌的发放完毕,池云道长再次站到了台前,他环视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看来大家都已准备就绪。那么,比武大会,现在开始!”
随鼓声结束,池云道长拍了拍手,场内目光望去“诸位!有请全场唯一一个拿了红牌的少侠,天道院董秋初!”目光聚集,董秋初只不过微微抬眼,站在了台上。
只见其余散修子弟碎碎道“这董秋初武功了得,江湖中可位翘楚之首。”
“是啊,要是最后拿了红牌能与她叫手,也不算此行白来。”
“哎呦喂,别妄想了,她江湖人称魂血手,那剑底下的亡魂就够充你的胆量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拿三叉戟的男人道“老道,这还比个什么劲啊?你拿这娘们当镇山,宝物是不是不想给啊?”随后众人哄笑。
独眼扛着大砍刀的男子道“我倒要看看这臭娘们有没有江湖中所说的厉害。”他凶神恶煞的盯着董秋初。池云道长便出了他的意图,威胁道“这位侠士,你手中的牌子可是紫牌,说不得难听的,你还没那个资格在我老道的地盘上坏了规矩。”
宋禾晓问道“你拿牌子了吗?”
贺兰邵始答道“我又不会武功拿牌子干嘛。”
宋禾晓道“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
贺兰邵始道“我可不乐意,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上次的槐林就被你算计,我可怕被你算计死。”言闭,少女愤然离去。
比武会上,群雄荟萃,擦肩磨掌,各展英姿。
他们或手持长剑,剑尖微颤,仿佛随时准备划破长空;或紧握拳头,肌肉紧绷。场上顿时剑影交错,拳风呼啸。
参赛者们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时而如龙腾虎跃,威猛无匹;时而如燕舞蝶飞,轻盈灵动。
池云道长则四处探望,时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董秋初于此时无声无息地退出了现场,身影悄然隐没于后山之间。拦住了一位正欲悄然遁去的女子,沉声问道:“欲往何处?”
那女子身形一顿,随后缓缓转身,面上覆盖的假面被她轻巧地撕去,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樊柒柒。
她面对董秋初的质问,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呵,真的是逃不过您的法眼。”
董秋初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女子,语气中略带几分冷意“一个人敢来这,胆子不小。”
樊柒柒闻言,轻轻一笑,略带玩味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一个人呢?”随即又蕴含着无奈道“我如今已不过半缕残魂,生死对于我来说,早已看淡。即便身死,又有何惧?”言罢。
她伸手轻轻抚过身上那袭粉色的衣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动作利落地将其褪去,重新换上了那身素白的长裙。
“与其在这里与我争论不休,不如将精力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樊柒柒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屑道“比如…好好查一查南岳云池的那些人究竟是如何遭遇不幸的。这背后,是谁的手笔。”
看董秋初神色微变,显然在内心深处挣扎与思索,而樊柒柒却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名门正派,三言两语就能叫你们分崩离析。只言片语倒开始了猜忌,董秋初啊,董秋初啊,跟我樊柒柒玩你还太嫩些了。”
董秋初闻言,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低吼:“找死!”
剑光如电,疾驰而来,直指樊柒柒,但她却毫不畏惧,反而挑衅地迎了上去,眼眸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来啊,杀了我,也当替你师兄报仇了,砍了我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的脑袋。”
董秋初则眼底寒光,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时一几迷粉扑面,在少女一时视线模糊之际,樊柒柒便消失了踪影。
随后樊柒柒会面的男人正是竹山脚下截信之人,此人本名薛熙,他本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却因一时谣言家族被一众门派追杀,上一任天下第一称谓的寒魂渊渊主救下,便为其效力。
薛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冷地说道“每次都要故意捉弄她,好玩吗?”
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薛熙语气中的不满,反而以一种玩味的口吻回答道“当然好玩。”
薛熙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这个老道士果然贪心不足,不过,这也正好可以让我们利用他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你可真会算计人。”对方语带嘲讽地评价道。
带到董秋初轻抚着鬓边,步伐略显蹒跚地走向后门之际,一个熟悉而悠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调侃“上次匆匆一别,这么快就将我抛诸脑后了吗?”
她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回忆,轻声回应“赵家沟初相识,只晓蔡无德,却从未见过什么贺兰邵始。”
对方闻言,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歉意与解释“莫非你是在为此事生我的气?我也不是要刻意隐瞒的。”
董秋初轻轻摇头,微抿过唇道“多心了,这还算不得我置气。”
蔡无德有意去扶,却被董秋初轻轻躲开。担忧的语气问道“还好吧?”
少女未语,随后便匆匆离去。
楼砚台
在比武台的喧嚣之中,董秋初刻意避开人群,寻至师父萧伯琛的身旁。“师父,徒儿有要事需与您详谈。”她的神情异常凝重,萧伯琛见状,轻轻点头。两人离开喧哗之地,步入了一处静谧的所处。
“关于南岳云池的的事,据徒儿观察,寒魂渊的人早已混迹其中。”她微微一顿,似乎在整理思绪。
“什么?竟有此事?”萧伯琛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仅如此,师父。方才院西门,尾随了一位寒魂渊的…探子。”董秋初的语气更加沉重,“赵家沟与南岳云池被屠,或许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真凶,或许另有其人。”此言一出,萧伯琛只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他猛地转身,急切地问道:“你此言可当真?细细道来。”
少女董秋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师父,算徒儿大胆的猜,或许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得知了柳绣白鼎的秘密。”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珠玑,直击人心。
“那么…”
“待此事尘埃落定,吾便即刻启程,前往南岳云池一探究竟。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无论那幕后黑手是何方神圣,但他竟敢如此残忍地屠戮无辜生命,我誓要将其揪出,公之于众,让整个江湖都知晓他的恶行,更是为了还无辜者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