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心的藏着爱意
池云道长赞道“贺兰氏族的小少爷真是风流倜傥。”
贺兰邵始探头探脑的问道“道长,这里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池云道长爽朗的笑声,将事情阐述道“哈哈哈哈,天道院那些个不懂规矩的,在这坏了规矩,不过惹了些是非。”
贺兰梅略露难解的神色道“天道院?这是…何时建的小门小派。”
一听天道院,贺兰邵始便来了兴致。
池云道长道“夫人说的极对,小门小派又何必怪他们坏了规矩呢。”
贺兰邵始听完这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他,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觉得这位道长可真是位颠倒黑白的好手。
贺兰氏族是个地方贵族,延续了上前年之久,最开始也不过是个耕地的农户,先辈发现了商机,这渐渐才发了家,至于能延续如此之久,更多的每一代长辈的教诲。
再到后来贺兰氏族,他们在一河畔禹州扎了根。
他们从商从军事也从政,但他们可对皇权不感兴趣,这都有所涉及,可谓是每个朝代更迭下,他们都是盆满钵满,全身而退。
正当贺兰邵始环顾四周,目光四处搜寻之际,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便与宋禾晓不期而遇。此刻,醉月楼的司马卓亦领着一行人,缓缓步入这片喧嚣之中。
宋禾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呦~随着贺兰氏族的牌匾混上山的?”
贺兰邵始厉声道:“臭丫头,少胡说!”
司马卓目光穿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感慨,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语道“好似许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池云道长面带微笑,向众人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实属不易,辛苦了。请各位随老朽一同前往内庭,那里已备下丰盛的膳食,以慰诸位舟车劳顿之苦。”
司马卓随即转向贺兰梅,以谦和之态道:“夫人,请先行。”贺兰梅闻言,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长辈在前,宋禾晓窃声道“在上山的半中道上,我就打听清楚了,漳河程家的傻小子调戏姑娘,天道院最小的师妹有意搭救,却险些被打,董秋初及时相救,却被那臭道长一顿阴阳羞辱。”
贺兰邵始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老道笑得如此诡异。”
宋禾晓眼珠一转,调侃道“我这儿有个大瓜,你们想不想听?”
“谁的瓜?”贺兰邵始好奇地问道。
宋禾晓神秘一笑:“就是那位老道的。”
“快说来听听。”贺兰邵始催促道。
宋禾晓继续道:“这楼砚台,身处道教之中,本该对世俗纷争避之不及。然而,当他得知白瓷一事时,却表现得异常积极,你猜为啥不,他……说是要借此返老还童。”
贺兰邵始不屑一顾道“呵呵,你这说的跟野史有的一拼。”
宋禾晓道“别不信,听说这柳绣白瓷可以号令整个寒魂渊,我猜他就是要占为己有,当武林霸主。”
贺兰邵始猛地停下了脚步,目光锐利地转向她,冷冷地问道:“别再试图与我套近乎了,直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禾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与决绝,她说道“带我走,别让舅舅找到我。”
贺兰邵始闻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他再次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这些你就无需过问。”宋禾晓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自有我的打算和安排。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帮我?”
贺兰邵始正在思考之际,贺兰梅不远处大声道“邵始!快来~”
二人只好打断了话题,小跑着过去。
宴席之上,气氛异常热烈,众多仙家子弟纷纷落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翰康王作为尊贵之宾,被安排在了主席池云的身旁,两人时而低语交谈,时而举杯共饮,尽显尊贵与亲密。厅内布置得极为精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与雅致。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古筝与琵琶两位乐师坐于一隅,手指轻拨,悠扬的旋律便如泉水般流淌而出,时而激昂高亢,时而低回婉转,与宴席上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好的画面。这乐声不仅增添了宴席的喜庆氛围,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此时池云已喝的高兴,晃晃悠悠的站起举杯道“谢邀各位前来,今晚都务必吃好喝好,歇息的厢房已备,诸位都必须喝高兴!”
琅琊王氏举杯道“泽丰居士身体抱恙,这杯酒当在下替居士敬您。”言必,干了这杯,落座后。
圩阳刘氏道“萧院长,我听闻天道院的二徒弟董秋初善舞剑,尤其那天地灵气汲取而化的青霜,真是件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宝物,不知可否让我们瞧瞧啊?”
禹州贺兰氏,贺兰梅道“是啊,董秋初的本事了得,江湖之中常闻此名,我却还从未见过真容如何?”
池云道长道“萧兄就不要吝啬了,讲她喊来与我们瞧瞧?”
贺兰邵始则一声不吭,品着茶,悠哉的听着戏台的人们唱戏。
宋禾晓有些鸣不平,呵斥众人,说道“董秋初她武艺高强,手中之剑是平天下,除恶人,岂能带上宴席,当舞剑取乐?”言罢,司马卓迅速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意,他举起酒杯,有意地缓和气氛,“诸位,请勿将孩童之言放在心上。不过,我司马卓也确实对董秋初的武艺本领感到十分好奇,渴望一睹其风采。”
池云道长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无妨无妨,今日都未免喝多了。萧兄,现在可否让大家伙瞧瞧呀?”
萧伯琛的面色显得异常为难,面对着这赤裸裸的羞辱,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愣在原地,目光游离。
就在这时,董秋初犹如一阵清风,悄然降临于众人之前,未加任何邀请,却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烛光在她的身旁轻轻摇曳,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柔美,但她的出场,却始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艳之感。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冷峻桀骜的脸庞,即便是在这略显尴尬的场合中,她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深邃,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傲气。无疑成为了整个场景中最为独特的存在,让人难以忘怀。
贺兰梅看呆了眼,目不转睛中,眼神闪烁着喜悦。
翰康王的眼底则满满的爱,爱中贪恋着占有。可能连贺兰邵始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想要探索她想法的欲望。
董秋初自报家门“晚辈董秋初见过各位。”
琅琊王氏多加赞许道“不得了不得了,董秋初这女子的真是气度不凡,有望位列仙班。”
圩阳刘氏则侧目冷眼道“真的是不懂规矩门派出来的,长老们会面的宴席,岂能是随便打搅的。”
漳河程氏道“是啊,自古女子不如男,各位夸的倒是好听,也不知这些个本事最后会流进哪家去,要我说萧伯琛你就是白费力气。”
贺兰梅面色不悦,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还谈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你们这些人,嘴上说的都是什么邪门歪道,简直是瞎了眼。”
琅琊王氏则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令牌,轻轻放在她的手中,目光温和地环视众人,说道:“我看你甚是投缘,日后你若在江湖中闯荡,遇到任何难处,都可来苍雪庄找我。”
圩阳刘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轻哼道:“啧啧啧,王氏的人,莫不是祖上就是哈巴狗起家的?”琅琊王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便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池云道长见状,捋了捋胡须,对萧兄笑道:“老夫与萧兄正谈及你的武艺,如今你既已到来,何不让我们一睹你的风采?”
董秋初行了一礼,道“晚辈武艺不精,各位见笑了。”说罢,提起贺兰邵始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脸颊微红。
转瞬之间,古琴与琵琶的旋律骤然激昂,紧接着,一声清脆悠扬的笛音划破长空,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扉,直达灵魂深处。
青纱素衣,随风轻扬,紫色的绸带在她身后翩翩起舞,她轻轻抬起一只玉臂,手腕翻转间,剑已离鞘,剑光如龙,划破空气。她的剑术施展开来,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超凡脱俗的仙气,剑影纷飞,连绵不绝,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没有丝毫滞涩。
她的剑法之精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剑的挥出,都仿佛是天上的仙女在翩翩起舞,轻盈而灵动。剑尖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切割开来,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剑痕。观者无不为之惊叹,目不暇接,
几式剑法行云流水般施展完,剑回鞘,舞毕。门外聚集的世家子弟们无不瞠目结舌,都也只是远远的看,便被那身上散发的光芒,愣了心神。
厅堂之内,掌声雷动,董秋初的脸上已泛起了红晕,酒意渐浓。说道“道长,诸位前辈,晚辈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然而,翰康王却温文尔雅地开口“董姑娘似有些醉意,本王愿护送姑娘回房休息。”此言一出,众人皆感意外,然而圩阳刘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缓缓说道:“如此甚好,时辰已晚,太子殿下既送董姑娘回房,也请早些安歇吧。”言罢,翰康王起身离席,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将手举至肩高行礼,以示敬意,目送他们离去后,才重新落座。
贺兰邵os(这俩人肯定有关系。)
琅琊王氏桌面一瞧,这令牌出现在了桌面。
月色朦胧间,整个楼砚台静的可怕。刚刚出宴席,还没走个几米,少女的腿一个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翰康王将人揽入怀中,将人公主抱抱起。
董秋初的头顶不住醉意,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随着院中的竹子被刮来的风撞得清脆几声,那一刻翰康王盯着她,看的入神。
他真的好想好想将此刻暂停,白天那个生人勿近的女子,却躺在他的怀里,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翰康王踱了两步,才走下了石阶。太子殿下的住所自然非同一般,索性将董秋初带回了池云道长为其布置的屋舍。
再到深夜,宴席中的人才带着朦朦的醉意散去。
翰康王趴在榻边,端详了许久,他就连伸手撩去她碎发的勇气都没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被角,带着爱意朦胧与委屈说道“冬雪红梅,我等了你许久,为何就是不见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屋内烛火微亮,空旷极了……
次日拂晓,翰康王在晨曦微露中匆匆与众人道别,随后便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下,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