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相逢,贺兰邵始
杜清杯略显愤怒“刺激个头啊!这些事万万不能让师父知道,否则…”做个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梵佛道“不过这个太子真的是一表人才,尤其刚刚那会儿看师姐的眼神,温柔的都快掐出水了。”
杜清杯道“一表人才太子还差些,我在赵家沟可见过一个更一表人才的帅哥。”说着,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云纪道“赵家沟?上次你和师姐去查白瓷的时候?”
杜清杯脸上溢出花痴样,笑的呆呆的“是啊,他五官那叫一个端正,尤其那双桃花眼,尤其…那双唇…”
云纪则嫌弃道“咦~住嘴,快别说了!”
梵佛则用手遮住了连,害羞道“说这些真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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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远处隐约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引得一群仙家子弟纷纷围拢过去,而三人也不由自主地好奇地伸长脖子,试图窥探其中的缘由。
只见人群中心,一个体型臃肿、满脸横肉的胖子正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对一名柔弱无助的女子进行无端的羞辱。那胖子的话语极其粗鄙,充满了对女子的轻蔑与侮辱:“就你这等姿色,能被本大爷看上,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你居然还敢拒绝,装什么清高!”这番言论,让在场的杜清杯三人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杜清杯并未急于出手,而是故作镇定地询问起那胖子的身份:“喂,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有人回应道:“他?他是漳河程氏的曾孙,名叫程壮壮。”
云纪闻言,眉头微皱,补充道:“程壮壮的祖父,乃是朝堂中的军机大臣程辉,一位开国元勋,权势滔天。”
然而,程壮壮似乎并未将众人的愤怒与忌惮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嚣张地威胁起那女子来:“现在,你扫了我的兴致,就得给我磕头认错,再求我收留你,否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淫邪之意,眼神更是猥琐地扫过身后的小弟们,“我就先把你送给我的兄弟们享受一番,然后再把你卖到军营里去。怎么样?”
话音未落,只见那柔弱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她迅速从袖中弹出一支绣花针,直逼程壮壮的双眼。然而,这细微的动作却被程壮壮轻易地捕捉并化解了。他非但没有放过女子,反而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将她踹倒在地。随后,他踩住女子的手,弓着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继续对女子进行羞辱和折磨。
周围的看客们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碍于程壮壮的权势和凶狠,都不敢轻易出手相助。就在这时,杜清杯的声音如同寒冰般穿透了压抑的氛围:“肥猪,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程壮壮闻言大怒,猛地回头瞪向杜清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坏我的好事。”
杜清杯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天道院弟子,杜清杯!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得罪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程壮壮冷笑一声:“就你也配?不过是萧老头的私生子罢了。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眼看情况不妙,梵佛决定去搬救兵,临走前嘱咐云纪保护好杜清杯。而杜清杯则继续以粗鲁而直接的方式挑衅程壮壮:“嘿呦~你蝌蚪背上纹蛤蟆,瞎说你马呢!”
程壮壮被彻底激怒了,他怒极反笑:“好个杜清杯,看来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件铁锤,准备对杜清杯动手。
云纪见状不妙,立刻冲出人群挡在杜清杯身前:“程壮壮你可想好了,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董秋初绝不会放过你!”
然而程壮壮却一脸不屑地表示:“天道院这种小门小户,我程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董秋初又如何?我自有应对之策。”说完他便挥动铁锤向那女子砸去,瞬间鲜血四溅,女子的腿被砸得血肉模糊。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吓得捂住了嘴巴,虽然心中对程壮壮的暴行感到愤怒和痛心疾首,但却无人敢出声反抗。而杜清杯则愤怒地大喊:“你!肥猪!你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程壮壮却冷笑回应:“这话说得对,人命就如草芥,想杀就杀又如何?”说完他便将铁锤扔向杜清杯。杜清杯虽然及时躲闪但还是被铁锤的余劲击中了右肩,顿时踉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然而她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用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程壮壮仿佛要将他焚烧成灰烬一般。
云纪见状立刻上前扶住杜清杯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对程壮壮的恨意。而程壮壮则更加嚣张地准备对杜清杯发动攻击。就在这时云纪突然出手用匕首刺伤了程壮壮,但程壮壮却毫不在意地将云纪踢开,并高高举起铁锤准备给杜清杯致命一击……
就在众人凝神之际,程壮壮却如同被无形的巨浪猛然掀飞,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撞散了周围的人群。众人的目光随之汇聚,穿透层层人墙,只见最外围,一位身姿轻盈、步伐矫健的身影缓缓步入,正是董秋初。
她身法灵动,宛如林间跃动的精灵,轻轻一跃,便凌空而起,随后优雅地落入人群之中,动作流畅而又不失力量感。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旋,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青霜,便已稳稳地握于掌心,剑尖微颤,似乎随时准备划破空气,展现出其不凡的威力。
杜清杯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董秋初的身影,他注意到,在她坚毅的面容之下,眼底却泛起了点点泪光,那些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未能忍住,悄然滑落,微风拂过,轻轻吹散了她脸颊上的泪痕,也带起了她两鬓间散落的发丝。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杜清杯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让他在一瞬间忘却了身上的伤痛。
董秋初的目光再次流转,落在了不远处那个躺在地上、双腿已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女子身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决绝,最终,那女子已是断了气。
此时,程壮壮已挣扎着爬起身来,他怒气冲冲地望向董秋初,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对方手中那柄熟悉的青霜时,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敬畏。他认出了董秋初的身份,没了之前的嚣张德行。
董秋初的脸上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冷漠,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随着手中青霜剑的寒光闪烁不定,他冷冷地开口:“我董秋初行事,从不问对方是人是妖,只要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便是我剑下亡魂。”
程壮壮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别…别杀我!你若杀了我,漳河程氏一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董秋初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的不悦之色,反而以一种冷静而决绝的姿态,将手中的剑精准无误地刺穿了对方的臂膀。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为之愕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小弟们,眼见此景,纷纷蠢蠢欲动,意图上前救援。
但董秋初仅仅是一个冷漠的眼神,便将他们牢牢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随着程壮壮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董秋初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心悸的冷漠。
他轻轻地一拔,青霜白剑便如同出水蛟龙般从对方的臂膀中抽出,紧接着,一抹鲜艳的红光闪过,那是他的红剑入鞘的刹那。
正当她准备再次挥剑时,一个温和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且慢!”
董秋初闻言,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池云道长。他的笑容温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萧伯琛疾步来到杜清杯身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仔细审视着她身上的伤口,仿佛每一道伤痕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池云的面容依旧温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定。他轻声细语,却字字有力:“我虽无意卷入这场纷争,但此地乃楼砚台,而姑娘所伤之人,实则是老夫多年挚友的曾孙。”言毕,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威胁,“还望姑娘能够高抬贵手,即刻收回您的剑,勿再让怒气冲昏了头脑。”
在池云的巧妙周旋下,紧张的气氛逐渐得到了缓解。元凶完美脱身,送往疗伤之地。
而董秋初见师父并未有过激的反应,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好顺从地收起了手中的剑。更多是为了不让师父陷入两难的境地。
董秋初道“道长,晚辈收剑是不愿您为难,但此事在我心中未了,来日晚辈手中的剑会再出鞘,必要做个了断。”
池云道长则笑的暗藏审深意,眼底则更多的是不屑,因为在他的眼里,不过区区一个董秋初就如同一只蚂蚁,更没了置气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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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蔡无德随着一群人的步伐,踏入了那座巍峨的楼砚台之中。
引领着这群人的,是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她的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仙子。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全身佩戴的珠光翡翠,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每一颗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不仅彰显了她高贵的身份,更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雍容华贵。
女子笑容温婉,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慈爱与关怀,她轻声细语地对蔡无德说道:“臭小子,出门在外,你可得给我老实点,别给我惹是生非。”
蔡无德闻言,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只能勉强应道:“哦,知道了。”
然而,女子显然对这份敷衍的回答并不满意,她眉头轻轻一皱,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哦什么哦?你可要真的记在心里,别让我担心。”
蔡无德见状,只好长叹一声,正色道:“是,孩儿明白了,一定谨遵母亲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时,一旁的池云道长见状,也连忙上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对女子拱手行礼道“贺兰夫人,路途遥远一路辛苦。”
贺兰梅微微一笑,回礼道:“道长客气了,有书信相邀,岂能不来。”
池云道长缓缓开口,问道:“怎的未见玄门之主亲临此地?”
贺兰梅微微欠身,解释道:“玄门之内,近期事务繁多,玄门主正忙于处理紧要之事,故而未能亲自前来,望道长海涵。”
池云道长闻言,目光转向贺兰梅身后,略带好奇地问道:“那么,这位紧随您身后的青年才俊,莫非便是……”
贺兰梅面带微笑,语气中满是自豪:“道长所言极是,此乃吾之独子,贺兰邵始。”
从此再无蔡无德,只认贺兰邵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