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职业禽兽管理员
“他一大爷，你可来了……”
“姓顾的小畜生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你看我的腿，你再看我的脑袋...”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热泪盈眶，救星来了。
指着打着石膏的腿，缠着绷带的脑袋。
“咳，东旭，你看这些费用...”
易中海干咳一声，把医院的收费单据递过去。
“他一大爷，我们一家六口人，只东旭一个人上班，喝稀粥都喝不饱满，哪里有钱交医疗费？”
“一大爷，姓顾的小畜生害得我这么惨，你可一定要帮我，让他赔偿我，我不多要，一千就够。”
贾张氏一个劲儿地哭穷。
这还叫不多要？
多少是多要？
易中海嘴角直抽抽。
“行，我帮你，但你必须听我的，我爱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有共同的敌人，两人很快狼狈为奸。
他们算计顾南星的时候，顾南星已经回到家，生起炉子，屋子里的温度慢慢上来了。
“呼，六十年代的京都，还真是够冷的。”
“这屋子四处漏风，必须重新装修。”
顾南星看看房门，看看窗户，没有一个能严丝合缝的，刮大风的时候，屋里的小风一阵阵。
刷洗锅铲。
起锅烧油。
他准备穿越之后的第一餐。
油下锅，肉下锅，吱啦一声，翻炒几下，肉香四溢。
“这年代的猪肉，都是原生态，无污染，非催肥，真香啊……”
顾南星深吸一口肉香，光闻香味就食指大动。
浓郁的肉香，从窗户缝飘到院子里。
风吹动，从后院飘到中院，从中院飘到前院，整个四合院的人，很快就能闻到他炒菜的肉香。
三下五除二，小炒肉完成。
装盘上桌。
一口窝窝头，一口小炒肉，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酒。
“香，绿色猪肉就是香。”
顾南星一口肉一口窝窝头，浓郁的肉香，让粗糙的窝窝头也变得香甜可口。
大口吃肉的时候，院里的邻居们快被馋哭了。
“娥子，谁家炒肉了？”许大茂从床上翻身而起。
“是小顾。”
娄小娥刚才提醒顾南星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的肉了。
“真香，炒菜的手艺快比得上傻柱了吧？”许大茂深吸一口肉香。
“比傻柱强。”娄小娥点点头。
作为富家之女，她从小锦衣玉食，吃过见过太多美食，仅凭味道就能评断厨师的厨艺好坏。
肉香飘到中院，棒梗开始闹腾，要吃肉。
肉香飘到前院，三大爷一家也在吃饭。
每人一个窝窝头，大小一致，下锅之前，三大爷都称量过，保证每一个人不多不少。
小青菜，每个人一根。
小咸菜，每人一小块儿。
“好香，谁家在炒肉？”三大妈刚拿起窝窝头，就闻到浓郁的肉香。
“肯定是顾南星，我刚才看到他买回一斤肉，好家伙，一斤肉，那可是一斤肉……”闫福贵感慨。
六十年代肉食非常金贵。
普通工人每人每月只有二两肉票，一斤肉，相当于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的肉食配给总量。
“阎解成，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
“顾南星父亲去世，他可能受刺激了，行事风格大变，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不是外表没变，我都怀疑他被冒名顶替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许去招惹他，听到没有？”
闫富贵深吸一口肉香，美美地吃下一口窝窝头，开口警告家人。
此时。
有一辆手推平板车，来到四合院门口。
易中海和贾东旭，合力把贾张氏从车上搀扶下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贾张氏太肥太重了。
“谁家吃肉了？”
贾张氏刚接过拐杖，就两眼发亮深吸一口气。
“妈，咱还是快回家吧……”贾东旭抹一把头上的汗。
“你个没良心的。”
“我是你妈，我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需要吃肉，去，看看谁家吃肉了，去给我拿过来。”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
平时儿子上班的时候，她就经常偷偷一个人溜出去，用自己的私房钱满足口腹之欲。
顾南星大师级厨艺，炒出来的小炒肉，香味岂是她能抵抗的？
馋虫被勾出来了……
“贾张氏，你在这里冻死吗？”易中海哆嗦一下，寒风凛冽，寒气从领口袖口往衣服里猛钻。
“先回家……”
“你再去要肉。”
贾张氏念念不忘。
在两人的搀扶下，贾张氏很快来到家门前，刚好遇到棒梗从后院跑回来，差点一头撞她身上。
“哎呦，我的乖孙子，这大冷天你去哪儿了？”贾张氏老脸菊花绽放。
“奶奶，我要吃肉。”
“顾南星炒肉吃，我敲门，他不开门。”
棒梗一看到贾张氏，直接躺在雪地上打滚，也不管沾一身泥雪。
“什么？”
“是姓顾的小畜生炒肉？”
“正好，我就去找他。”
“赔偿我的医药费，损失费，连带把肉拿回来。”
贾张氏一听，也不回家了。
拄着拐，一瘸一拐向后院走去。
易中海和贾东旭无奈，只能在后面跟上，很快来到后院，肉香更浓郁了。
“顾南星，小畜生，你给我出来。”
刚来到后院，贾张氏就开始破口大骂。
“咦，这老巫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南星大吃一惊，贾张氏大腿被椅子穿透，伤的不轻，流很多血，应该在医院住一些日子。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
六十年代和他重生前不一样。
六十年代医疗资源紧张，能不住院就不住院，再加上贾张氏舍不得花钱，不住院也很正常。
“小畜生，你是不是做亏心事，不敢出来了？”
“开门，你给我开门。”
贾张氏看顾南星紧闭房门没反应，骂的越发来劲了。
不只是后院的住户，连中院和前面的住户，也都被她惊动了。
“霉运系统检测到贾张氏的敌意，霉运设计启动。”
“请设计霉运。”
“方式一，贾张氏咬到舌头。”
“方式二，贾张氏滑倒。”
“方式三，贾张氏...”
顾南星刚准备开口，霉运系统检测到恶意。
来的正是时候。
顾南星直接选择方式二，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贾张氏一步步走向房门，抡起拐杖就要砸门。
他看准时机，选择执行。
“霉运系统执行中...”
“奖励将于执行后评估发放。”
系统执行。
啊……
门外。
贾张氏举着拐杖，正准备狠狠砸门。
她脚下一滑，拐杖飞出去，人就像一张大饼，狠狠地拍到地上，大片的积雪都被她激荡飞扬。
什么？
贾东旭、易中海，还有出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么惨吗？
天寒地冻的，地面被冻的和钢铁一样坚硬，这一下摔下去，一点缓冲都没有，岂止一个疼字？
“妈，妈，你怎么样了？”贾东旭终于反应过来。
贾张氏拍在地上之后，一动不动，是不是追随老爹而去了？
“顾南星...”
贾张氏撑起上半身，盯着顾南星的房门，发出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
狠狠摔一下，腿上伤口崩裂，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疯狂。
哈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贾张氏抬起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两道鼻血滴滴答答，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谁敢笑？”贾张氏恶狠狠地回头质问。
邻居们马上闭嘴。
都知道她是泼妇，不好惹。
“贾张氏今天两次倒霉，都和顾南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姓顾的小子不会这么邪乎吧？”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惨状，忍不住打一个冷战。
他和贾张氏过来，本打算让贾张氏打前锋，他辅助，给顾南星一个教训，可现在他有些心虚。
“一大爷，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你看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姓顾的小畜生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老贾，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是个人都敢欺负我们。”
贾张氏看顾南星没反应，不开门，扭头看向易中海，离开医院之前，两人可是商量好了的。
“你别过来...”
看贾张氏要爬过来，易中海一哆嗦。
贾张氏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头发上沾着血，鼻子下挂着两条鼻血，活脱脱一副恶鬼形象。
就算是大白天，看着也很瘆人。
要上前搀扶的贾东旭，也吓得倒退三步。
“东旭，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是你妈，你不来扶我，跑什么？”
贾张氏一头雾水，一点也没意识到，她此刻的形象有多瘆人。
“妈，我...”贾东旭新说：“你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把贾张氏扶起来。
咕咚……
刚搀扶到一半，脚一滑，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贾东旭又矮又瘦，整个一个猴精转世。
贾张氏却真的又肥又胖，在吨位上，远远超过贾东旭。
贾东旭搀扶她，又是在又湿又滑的雪地上，简直是自不量力，被一个泰山压顶拍的结结实实。
“妈，你压死我了，快点起来...”贾东旭扯着嗓子喊。
“东旭，你就是个废物。”
“一大爷，还不快来帮忙？”
“没看到我爬不起来了吗？”
贾张氏又气又急，但她一条腿打着石膏，根本就站不起来，反而把贾东旭压得快断气的样子。
“都别看热闹了，还不快点上来帮忙？”
易中海硬着头皮走过去。
搀扶的时候，发现一人之力根本扶不动贾张氏。
三个人合力，才把贾张氏扶起来。
“东旭，东旭你没事吧？”贾张氏站起来，才发现贾东旭还躺在地上，脸色难看的大口喘息着。
“我，我，让我缓缓...”贾东旭摇摇头。
“一大爷，你看我们母子俩被姓顾的小畜生害的，他就是一个扫把星，是天煞孤星。”
“你可一定要给我们母子做主。”
“姓顾的小畜生，你给我出来...”
贾张氏气急败坏，死死拽着易中海的手臂，口吐芬芳。
易中海都微微皱眉，贾张氏骂太难听了。
此时。
房间内，顾南星正喜迎奖励。
“霉运设计执行完毕，奖励评估中。”
“评分，八十分。”
“奖励，现金五十元，自行车票一张，猪肉票十斤，烧鹅一只，请宿主再接再厉努创新高。”
系统奖励发放。
顾南星有点意外，奖励钱和票据也就罢了，奖励中居然有熟食……
“贾张氏，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决定了，继续撸羊毛，贾张氏就是一只怎么也撸不秃的羊。”
顾南星喜滋滋的开门。
继续撸羊毛行动……
“小畜生，你还敢出来？”
看到顾南星写字这个样子，贾张氏快被气爆了。
顾南星笑了。
贾张氏的生气，越作妖，能撸到的羊毛就越多。
“一大爷，你快看看，他居然笑了，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贾张氏气的手指哆嗦。
“顾南星，严肃点。”
“作为同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的同情心哪里去了？”
“贾张氏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看她摔成猪...摔得这么惨，难道你不应该过来慰问一下？”
“贾张氏在你家门前摔得这么惨，你就应该负一点责任……”
易中海心里一急，嘴一秃噜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他无儿无女，年纪也很大了，为让贾东旭养老，他必须站出来，给贾家出头。
“你闭嘴，我姓顾，她姓张，他怎么可能是我长辈？”
“你说我要负责？”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眼睛瘸了？”
“我都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我凭什么负责？”
顾南星非常清楚易中海的为人，根本不给他留面子。
“小畜生，一大爷是四合院的话事人，你敢这么不尊重他？”
“你还想不想在四合院住下去了？”
“你还想不想在轧钢厂好好工作了？”
贾张氏口吐芬芳，顾南星的笑容更灿烂了。
霉运系统又被激发了。
贾张氏连续三次激发霉运系统，真是一只羊毛丰厚的羊。
“霉运执行方式。”
“方式一，滑倒。”
“方式二，乌鸦飞过，天降肥翔。”
“方式三...”
霉运系统展示惩罚方式，顾南星直接选择二。
贾张氏口吐芬芳，让她变口“含”芬芳。
刚选择完毕，就听到一阵呱呱的乌鸦叫声，四合院的上空飞来一群乌鸦，在众人头顶盘旋。
乌鸦飞过，并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他还敢笑，他还在笑。”
“一大爷，这个扫把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必须狠狠惩罚，赔偿我的医药费，损失费，一千块就行。”
“召开全员大会，让他在大会上做检讨，不，送他去游街。”
贾张氏拽着易中海的袖子，猛烈摇晃，差点把易中海摔倒在地上。
投弹……
掌控霉运系统的顾南星，执行霉运设计，下达行动命令，十多只乌鸦在贾张氏上空集体排泄。
啪啪啪……
雨点一样的天降飞翔，把正大放厥词的贾张氏笼罩。
她身边的易中海都受到波及。
有三发正中目标。
贾张氏的嘴被填满了，甚至还溢出来。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贾张氏也懵了，嘴里怎么热乎乎的？
紧接着一阵恶臭扑鼻，看到空中的乌鸦，她才意识到被天降飞翔，弯腰吐的那叫一个豪放。
哇……
贾东旭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气来，也被波及到了，有一发正中目标，也吐了。
旁边一大爷也是一阵干呕。
“贾张氏，你看看你。”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天降飞翔惩罚你。”
“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吧？”
“要不要多来几发？”
顾南星有点恶心，贾张氏此时此刻的样子，简直是生人勿近……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散步。
叮……
“霉运设计执行完毕，评分，九十分……”
“奖励，现金一百元，收音机票一张，猪肉三十斤，北京烤鸭三只，请宿主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奖励发放。
顾南星又笑了。
贾张氏都快崩溃了，以前她喷别人的时候，都把别人喷的脸红脖子粗，怎么顾南星越喷越笑？
是她喷人的功力退化了？
“顾南星，你给我闭嘴。”
“我以一大爷的身份命令你，道歉，必须赔偿贾张氏的损失。”
“他们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你竟然还欺负他们？”
“你这是脱离集体，是脱离...”
一大爷脸色阴沉，顾南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才要闭嘴。”
“贾一家是孤儿寡母，我呢？”
“我是孤儿……”
“他们一家可怜，我就不可怜了？”
“你说我欺负他们，我一个人，欺负他们一大家子人吗？”
“你的屁股坐的是不是太歪了？”
“他们一家六口人，还要加上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师父兼四合院一大爷，我才只有一个人。”
顾南星心里冷笑，道德绑架谁不会？
对一大爷这条偏心老狗，一定要狠狠的打。
“说的对呀，贾家孤儿寡母，顾南星可是孤儿。”
“没错，一大爷过分了。”
“你懂什么？”
“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父，以后要靠他养老，他不帮贾东旭，贾东旭以后会给他养老吗？”
“嘘，别瞎说大实话，小心被一大爷听到，他收拾你。”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面色阴沉似水。
他也意识到失算了。
怎么办？
必须狠狠惩罚顾南星，绝不能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