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传播霉运
顾南星冷冷看着贾张氏的背影，猜到她没安好心。
咕咕咕！
肚子又响了，他决定先去填饱肚子。
转身向中院走去，过中院，到前院，才能走出四合院。
经过中院水池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棉服的女人，正冒着风雪洗衣服，身材圆润曲线凹凸。
“小娥姐，怎么在大雪天洗衣服？”顾南星很惊讶。
“唉，大茂昨晚又喝多了，早上才回来，满身的泥水，要是再不洗，脏污就可能粘在衣服上。”
娄小娥抬起头，惊讶地打量着顾南星。
才一个晚上不见，顾南星气质大变，多出一股说不清的气质，让她有点惊艳。
顾南星也打量着娄小娥。
眼前的娄小娥，比电视剧中的娄小娥更年轻，更漂亮。
毕竟影视剧中的娄晓娥，扮演者是七八年生人，早就是中年人，再怎么化妆打扮也不年轻。
娄小娥出身富贵之家，从小营养充足，满脸的胶原蛋白，让人有掐一把的冲动。
“小顾，我看你气色好很多，看起来你是想开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彻底振作起来。”娄小娥露出怜惜神色。
“谢谢小娥姐，我想通了，没事儿了。”顾南星点点头。
前身父亲去世后，唯一一个曾经安慰他的，就是眼前的娄小娥，让前身对娄小娥很有好感。
顾南星对娄晓娥，也有好感。
只是他的好感，和前身不一样。
前身的好感是感激，他的好感...男人都懂，正年轻靓丽的娄小娥，绝对令很多男人流口水。
只可惜嫁给许大茂了。
不知道珍惜，还到处拈花惹草。
大风起的时候，更是举报娄家，差点让娄小娥遇难，让娄家不得不远走他乡十多年才敢回来。
顾南星暗暗决定，他来到四合院，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娄小娥被坑。
“想通就好，你这是要出去吗？”娄小娥揉揉被冻得通红的小手。
“是，小娥姐，天这么冷，你还是改天再洗吧！”顾南星劝说。
“没事儿，快洗完了，去办你的事吧，别和我一起在这里挨冻。”娄晓娥摇摇头。
两人谈话的时候，贾张氏拿一把椅子坐在窗前。
她欠着身子，一边纳鞋底子，一边伸长脖子，隔窗盯着顾南星两人，满眼都是怨毒的神色。
“该死的天煞孤星，和姓娄的小狐狸精有说有笑，肯定没好事儿。”
“他爹是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多工资，每次吃肉的时候，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送一点过来，活该早死。”
“娄小娥更是小气，每次接济我们家的时候，只知道送棒子面，就不能送点大米白面吗？”
“该死的顾南星，怎么就没和他短命鬼老爹一起死了？”
“他死了，他们家的房子就能留给棒梗。”
贾张氏絮絮叨叨诅咒不停。
她手中的鞋底子，却迟迟没动。
她纳鞋底子，时间是以年为单位的，平均每天一锥，一年也不一定能完成一只鞋底子的加工。
离她不远处，有一个丰满的年轻女人，正在打扫卫生。
“秦淮茹，小不要脸的，我告诉你，别做对不起我们家东旭的事儿。”
“离顾南星远一点，免得你也沾染霉运，听到没有？”
贾张氏看一眼打扫卫生的秦淮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恶狠狠地警告她，用纳鞋的锥子比划。
秦淮茹点点头，对恶婆婆非常忌惮。
顾南星和娄小娥告别，扭头看一眼贾家的窗户。
六十年代的房子只能遮风挡雨，隔音效果并不好，再加上贾张氏音量越来越高，被他隐隐听到。
“感受到贾张氏对宿主的恶意，霉运系统激活。”
“霉运设计开始，请选择对贾张氏的霉运执行方式，并进行霉运设计。”
“执行方式一，贾张氏从椅子上摔落。”
“执行方式二，贾张氏被纳鞋的锥子刺。”
“执行方式三，贾张氏坐的椅子断腿。”
顾南星刚迈步往外走，就听到系统提示音。
自主设计霉运？
顾南星眼睛一亮，选择方式三。
他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贾张氏放在窗后的一张椅子上，眼盯着窗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图像中，四条椅子腿可选，他可以选择一条椅子腿，选择断裂的部位。
“以贾张氏的坐姿，椅子后腿断裂，断裂的部分可能刺穿她的腿，我选择让椅子后腿断裂。”
顾南星很快完成霉运设计，并确定执行。
“霉运执行中，奖励在完成后发放，请等待...”系统进入执行状态。
顾南星满意地点点头，迈步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和从院外走进来的一个干瘦男子面对面，男子鬓角花白，左眼镜腿缠着胶带。
是三大爷闫富贵。
他眼镜的左腿断了，换别人，就算不配一副新眼镜，也会去换一个眼镜腿。
闫富贵是老抠，精于算计舍不得花钱，就到卫生所的医务室，厚脸皮讨要一块医用胶布粘上。
“小顾这是要出门？”闫富贵笑眯眯地问。
“三大爷，你这是刚钓鱼回来？”顾南星点点头。
三个大爷当中闫富贵还算是比较好的，只是精于算计，爱占点小便宜，不像易中海一样阴险。
他经常在家门口，笑眯眯地和别人打招呼。
看起来很和善，实际上每次打招呼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占点小便宜，别人买菜他撸个菜叶。
看到顾南星空着手出去，他有点失望。
此刻。
贾张氏看到顾南星离开，坐回椅子上。
她坐在窗户后面，窗子比较高，想看清窗外，想看清顾南星和娄小娥谈话，只能半坐在椅子上。
刚坐下，就听到咔嚓一声。
椅子腿断裂，断裂部分尖锐如矛头，一下刺穿她的大腿。
贾张氏当时就傻了，震惊中没感到疼，也忘记呼叫。
片刻，剧痛袭来，才发出惨烈的猪叫声。
贾东旭今天不上班，大白天睡得正香，睡梦中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咕咚一声，摔到床下。
打扫卫生的秦淮茹，第一个冲到贾张氏眼前，看到她腿上插着椅子腿，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给我滚开。”
“妈，你怎么这样了？”
贾东旭一把推开秦淮茹。
贾张氏的哭声，把棒梗也惊醒了，也一起哭起来。
“该死的，肯定是顾南星那个扫把星。”
“我今天遇到他两次，霉运传染到我身上了，不行，一定让他赔钱，他爹的抚恤金全拿过来。”
贾张氏一边惨叫，还不忘诅咒顾南星。
她的惨叫声，就算是隔着门窗，依旧传遍整个四合院，惊动很多人，纷纷向贾家聚拢过来。
“贾张氏，出什么事了？”门外响起一个憨厚的声音。
“师父，你来的正好，你看我妈...”贾东旭大喜，开门放进来一个留着短头发的憨厚男子。
一大爷易中海。
从外表上看，他十分忠厚。
顾南星给易中海的评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令人讨厌，比许大茂更令人作呕。
“怎么伤的这么重？”一大爷倒吸一口凉气。
“是顾南星...”贾张氏咬牙切齿。
“是他伤的你？”
“太不像话了，报警，一定要给他一个残酷的教训，他是怎么伤的你？”
易中海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他对顾家父子恨之入骨，偏偏顾南星的父亲地位远高于他，压着他，他有恨只能埋在心里。
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是他把霉运传染给我，让我被椅子腿...”贾张氏控诉。
什么？
就这？
易中海非常失望，以此为理由告顾南星，顾南星没进去，他们都要进去，这不是宣扬迷信吗？
易中海叹口气，机会没了，组织人把贾张氏送医院。
此时。
顾南星来到大街上。
六十年代的街道，就算是京城，道路两边也没有高楼大厦，最多也就是几层的矮楼。
大雪纷飞，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
偶尔遇到，都是抱着肩膀，紧裹着衣服，在寒风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街道两旁，都是充满时代气息的标语。
好日子源于党的好政策！
中华儿女报效祖国！
大干快干，勇争第一！
“六十年代还真是不错，可惜日子苦了点儿。”顾南星感慨，这个年代填饱肚子都不容易。
很快，他来到菜市场。
摊位少，蔬菜种类更少。
他只看到常见的土豆、萝卜和白菜，都是高产耐存储类型的。
“大姐，来一斤猪肉。”顾南星来的猪肉摊位，排队排到他的时候，猪肉已经所剩无几了。
“有票吗？”卖猪肉的大姐拿着刀问。
“有。”
顾南星有点不习惯，穿越之前，只要买的不是违禁品，有钱就行，现在却需要票据和钱两样。
他拿出两张半斤肉票，六毛钱。
没错。
一斤猪肉，只要六毛钱，前提是有猪肉票，否则有钱也买不到。
买完猪肉，又花一毛钱买一棵大白菜，急匆匆赶回四合院。
他很想在外面多逛逛，可天气太冷了，风一吹直哆嗦，再多待一会儿，恐怕会被冻僵在外面。
他刚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闫富贵就迎出来了。
“小顾，买这么多肉？”
“我和你说，你三大妈做家常菜是一把好手，比不上傻柱，也差不了多少。”
“把菜给我，我让你三大妈帮你做好，再给你送去，我正好买了一瓶好酒，咱爷俩再喝一杯。”
看到顾南星手里拎的猪肉，闫富贵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三大爷，我看就不用了，一瓶水里滴一滴酒，你喝酒还是喝水啊？”顾南星加快脚步离开。
三大爷就是爱算计人。
要是把肉交给他，炒出来的菜，肉肯定少一半。
要是再一起吃，顾南星买的一斤肉，他能吃到一两就是万幸。
“你看你这孩子，什么叫一瓶水里滴一滴酒？”闫富贵有点尴尬。
他平时喜欢喝两杯，又不舍得花钱。
无师自通酒中兑水，大量兑水。
开始的时候，怕没酒的味道，酒多水少，没过多长时间，就水多酒少，带着酒味的白开水。
经过中院，顾南星看到贾家门口有一些血迹。
“贾张氏真被椅子腿刺穿腿了？”顾南星想起霉运设计，应该起效了吧？
怎么奖励还没到？
“小顾，你可回来了，刚才出大事了。”
“贾张氏的腿被刺穿了，他一直在骂你，说你传染他霉运，你最近小心点儿，避免和他见面。”
娄小娥开门，拦住顾南星提醒。
“谢谢小娥姐，我知道了。”顾南星点点头。
贾张氏断腿，是霉运系统干的，也等于是他干的。
“你别不当一回事儿，毕竟你父亲...唉，总之你小心就是。”
娄小娥意识到说走嘴了，不应该提及顾南星的伤心事儿，再次提醒他小心后，转身回去了。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霉运设计执行完毕。”
“被执行人贾张氏，执行结果，大腿刺穿，脑袋撞破。”
“执行评分，百分制：八十分。”
“奖励物品：现金十元，肉票十斤，肥鸡一只，奖励物品存入宿主个人专属空间。”
“本系统奖励物品，均有合法来源，符合当前所处时代法律法规。”
顾南星发现他的个人空间里，多出一张大黑十，二十张半斤肉票，以及一只处理好的肥鸡。
他美滋滋地拎着猪肉回家。
医院。
贾张氏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在病房里安顿好。
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脑袋上还缠着绷带，脑袋是她受伤剧痛的时候，用脑袋撞地撞破的。
“妈，你感觉怎么样？”贾东旭在病床旁，看着瘫痪在床的贾张氏，隐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还能怎么样？”
“我要回四合院，我要找顾南星那个兔崽子算账。”
“都是他把霉运传给我，想让我受这么重的伤，他必须赔偿我。”
“一百块，不，五百块，也不行，要少了，必须要一千块，把他爹的抚恤金全部赔偿给我。”
病床上的贾张氏，面色狰狞张牙舞爪。
刚走进病房的一大爷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话眼睛一亮，或许能利用这个机会整一把顾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