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贪吃顽童

像个小老鼠……

一有响动，

都会静身，

翘耳听着。

后来他发福了。

脸上也有肉了。

妈常念，

定是家里不果腹的，

到现在才胖了。

爸却常念妈手艺好。

后来，

又有人传……

婚后都会发福。

且不知道真假呢！

蹒跚步。

左右晃。

听人说。

羞羞鬼~

总是见不得人

一见人，

好像都能跑起来……

都说还是小。

能出门了，

跟台阶成了死对头。

总要对着地磕一个。

总倔的不服。

慢慢爬起来，

就要伸手去打。

若家里人见了。

便算了。

若不见，

我定要拍它几下。

以表愤恨之心。

街上总起呦呵声。

台阶也拦不住我了。

崩棒子花~卖豆腐……

记得可清。

妈端了一碗粮食。

到街上。

未久时，

嘭的一声。

慌了的我。

对台阶磕了俩。

又转上去的……

端回来时，

满屋飘香，

我咿呀着总要……

那时，

妈像警察！

但凡她一瞧我，

顿时撒了怨气，

只会呆呆的在那儿。

出春后，

家里那颗枯枝发芽了！

我总偷偷转下台阶去啃，

没什么味道。

却含着一股清香！

不过有时也是涩的。

又几日，

那颗常落泪的香椿，

也冒了芽。

我只得呆呆看着，

树枝上的嫩芽。

后经几日。

那颗枯枝绿了。

但矮处，

依旧入寒冬那般。

后来，

妈折花的时候，

我薅起叶子就往嘴里塞，

被抓了现行。

我也长了记性。

大叶是又苦又涩的，

嫩芽却像美味……

还是忍不得，

吃了几朵刚冒的。

却也不似那般清香了。

春雨走后，

花都开了，

香极了。

他经常摘几朵泡在水里喝，

说是去火。

后来听了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才知枯枝为茉莉。

我见它时。

它似高兴极了。

那年，

它发疯般爬满了，

院里堆积成山的砖，

对我展示着什么。

到现在才知道，

那是生命的顽强……

本是夏来的，

到秋，

便落了叶。

落了雪，

冬便枯了……

寨门却像铜墙！

时常对着他发呆，

总想上街看看。

念着。

咿呀哟啊……

却也弄不起……

也颓废。

整日坐在院子里，

看着那颗落泪的香椿，

枝丫上冒着绿叶。

滴着口水，

馋的要命……

隔几日，

被举着，

看了人海。

听了呦呵。

舔了糖人。

人挤着……

也算赶了集的。

我可红了脸！

没见过那么多人。

家里东西多了。

爸妈总喜欢吃红红绿绿的东西。

还一直防着我。

可能咬的狠了，

沙包露了。

红绿的豆豆淌满了怀里，

再合上也不是那味了。

像是被洗了，

味儿全没了……

后来变成个擦嘴的。

那时，

他总是晚归的。

我好似睡一觉，

爸便回来了。

妈妈也总念。

小时觉多。

刚睡，

他却回来了。

妈总要忙活阵儿。

爸从怀里掏着，

总会给妈带些什么……

也总带着那块，

不知哪里收来的日本表。

在那时，

那种表洋气极了。

在家时，

总会用胡子蹭我，

常会喂我东西，

被妈妈抓住，

都得呆呆挨训。

别看一米八七的大个，

也像做错事的孩子。

那时候好像跟大人一样，

什么都吃。

却不想只是个孩子。

只能吃些馒头泡菜汤。

却馋的整日落泪，

像极了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