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单？
“楼盘和房子叔叔阿姨都已经看过了，感觉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楼层的话，还剩哪几层啊？”
在一番和房产销售和老李专业术语的轮番配合，老头老太太的问题总算是被解决完了。我反正就是在一旁充当着小服务生的角色，人说啥我听啥，问我就是笑呵呵，不回答。反正不能帮上老李，就好好听他一次，合着这单要是成了，就好歹有个可观的收入。当个背景板，需要我的时候，该帮就帮，不该说的不说。
“买房这事，是不该和小雨他们商量一下？”楚大爷的妹妹，突然来了一句，原本热烈的氛围瞬间冷清下来。
“是啊，买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和我们的孩子商量一下，不管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总得让他们知道一下。”张姨在旁边轻轻说道，就像怕做错事的孩子要征询父母的意见一般。
“行，那就打电话和小雨他们说一下，能同意是最好的，不同意的话，我们再说。”楚大爷顿了一下，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买房一定要通知到自己的孩子，难道作为父母，自己想买个东西还要征求自己孩子的同意。
“喂，小雨啊？你们在干嘛呢？”楚大爷拨通了电话，“我和你妈准备在攀枝花买一套养老的房子……”
说着便走向了窗边。我不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谈了很久，随后电话挂断了，走向她的弟妹说道，“小雨她要和你打视频。”
随后，立马楚大爷弟妹的电话就响了，果然是一样的操作，他弟妹也走向了窗边。我就在一旁不断地端茶倒水，观察着，心情也像是有块大大的石头在悬着，毕竟这是离人生第一单最近的时候，我看的出来，楚大爷他们对这个房是很喜欢的，一是智慧养老，二是这里的环境也是极好的。
我还没有到养老的时候，但凡有钱，我打算也给自己拿上一套。
他弟妹回来的时候，电话还没有挂断，“来，哥，小雨和你说。”
“爸，你们想买的话，我支持你。”只是声音里里面，有些许无奈。
听到电话那确定的回答，我的心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毕竟做销售这么久了，人生的第一单就就这样成了，当然，还有就是这套房子的百分之一的提成是属于我的，粗略估算了一下，我能拿到一万左右的提成。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抓紧把合同签了吧，赶紧定一个好的楼层。”老李也是笑呵呵的，“那么二位可以先看一下合同……”
反正价格他们是讲价了，但依旧是在我们可控的底价范围之内，这个让利嘛，就是他们讲价越狠，我们的利润空间就越少，所以是有一个控制的范围的。
接下来就是皆大欢喜的时候了，按老李的话来说，是搞定一套了，只可惜是我的客户，而不是最开始他说的他们弟媳，不管怎样，那反正是成了。
抽中的奖励原来也是可控的，楚大爷明说了他想要冰箱，结果老李一句话，抽中的不是冰箱也宣布的是冰箱。那句话咋说的，一切都是套路！
签完合同后，二老也还是不放心，来来回回看了确认了两三次。毕竟四五十万的东西，除了真正的有钱人，任谁都还是想要反复确认的。
“人俩老头老太太还是有钱的，能身上随时揣着一万块现金。你相信，这单要是稳了，接下来还能在他们一大家子成单。”
后来，在坐车回去途中服务站的时候，老李抽空和我说的，“你还是要继续做好服务，并不能有懈怠，很多人买房就是冲着那个点的氛围去的。回头等他冷静下来，就凉了，到时候还是白费劲一场。”
谁知道，一语成谶！
签完单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车，启程回成都。
说实话，三天两夜的旅游实地看房考察，坐车就花了大概有两个白天的时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你说，这骗人吧，好像也不是骗人，但是，你就是觉得，亏！来自心底的亏！
到了成都是晚上八点左右了，车一停稳，众人就迫不及待的下车。楚大爷和我道别了，他们四个人就一路回去了。
“攀枝花回来了，啥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去啊？”看着大道上，来回的车流，霓虹闪烁出迷人的光谱，我给蔚素发去了消息。
此时就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人二傻青年，抱着一个蓝胖子玩偶，傻傻蹲着，看着手机憨憨的傻笑，旁人路过都会多看两眼，心想这不是傻子就街溜子……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我有，是后来薛茜和我说的，她那天晚上下班逛超市，路过公司楼下的那个十字路口，看见有个二傻子，抱着个叮当猫，流着哈喇子……
这个工作，月休四天，第二天难得休息。那个晚上我使劲放纵自己，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第二天，直接睡到响午，结果起来一看手机，傻眼了——楚大爷他们要退房！
“小陈啊，我们想了一晚上，没有睡着，这个我和你阿姨离开攀枝花已经好多年了，现如今在成都已经定居多年了。而且攀枝花那边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所以我们想了商量决定了，还是把房子退了。你看你那边，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我把这原话发给老李看了，不一会儿，他打电话给我，“你不用管了，他们和我打了电话，他们再好好想想。你就和他们打马虎眼儿，该怎么回，不提房子，稳住就行。这单还需要多磨一下。回头过两天他们会抽空来公司的，放心，不用太担心。”
“楚大爷，这个的话，我们李总说了，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能咋回？不回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人是你的客户，不能人买了房子你就不管了。管了这事，你也不能替他答应，做决定，你说不买了我答应就行……烫手山芋啊！
最原始的想法，就是，我的一万块要飞了！还没开始煮，就来我的锅里打个滚，又滚出去了，很难不令人难受。
晚上，楚大爷发消息过来了。
“小陈啊，我们这次决定了，只要合同没有问题，就要了这套房子。后天我们的孩子会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来。”
“嗯好的，大爷。”
我双手一摆，无奈摊开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