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黑色的闪电和咒力很配(不可描述之章)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阴晴不定的天气好像女朋友的脸色一样，让人无法捉摸，但却只能坦然承受。

黑色的帐下，少年和镜魔正在激烈交锋。

雨滴慢慢落下，穿过黑色的帷幕，滴落在少年的脸上，长谷云突然想到，这镜子咒灵没有脑袋，它怎么能看清自己的行动并且跟上的呢？

说时迟那时快，长谷云一个后翻，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对着镜子上抹去，代价是被镜魔一拳打翻在地。

然而，当长谷云翻身而起，再次进攻，镜魔却丝毫不受影响，拳来腿往之间，长谷云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热，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像是被加速了一般的思考，“是咒力的轮廓!”

表面上长谷云和镜魔仍在近战交锋，互相不破防的情况下，长谷云的咒力总量不如镜魔。

在对攻的消耗战中，长谷云必然逐渐落入下风，这也正是山上彻也准备加入战斗的原因。

然而，长谷云的突然动作，让山上彻也停下了行动。

只见那少年突然一晃，附着于左臂的咒力完全收敛，整个人向左侧移动，只用一只手与镜魔交锋，而镜魔似乎尚未察觉，大部分咒力仍然分配在正面的镜体上。

就在镜魔左拳直击，旧力耗尽之时，长谷云右手抓住镜魔的左手向后一扯，

紧接着术式流转，咒力的转换只在一瞬间就完成，左手凝聚着大量的咒力狠狠打向侧方的镜面，镜魔咒力迅速调转，但跟不上长谷云攻击的速度。

少年神力再催，镜魔略显颓势。

咔嚓，只见那镜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同时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长谷云拳上迸发，裂痕迅速扩展到整个镜面，紧接着六面镜子一同碎成渣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包裹的人形咒灵。

那黑色的闪电名为黑闪，是咒力冲击和物理打击之间的误差在百万分之一秒时产生的空间扭曲，产生的威力为原本攻击的2.5次方，有过黑闪经验之人和没有的人对咒力的感悟上有着天壤之别。

而此刻长谷云正沉浸在黑闪带来的异样感觉中，丝毫没有停手，右手又是一记满咒力输出的直拳，直取咒灵的胸口，黑闪二连击，拳面上又是一道黑色闪电，

那人形咒灵上半身直接化为齑粉，紧接着下半身也慢慢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雨渐渐变大，浠沥沥的水声不断响起，而长谷云却进入了无我之境，身上的咒力仿佛在欢呼雀跃一般，

他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丝咒力的运转，如流水，又如清风，从腹部到四肢，那飞速流动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着迷，

“这就是咒力吗”，过去无形无质的咒力，他好像能感觉到其中的构成一样，但想要改变咒力的形态，现在的他尚且无法做到，想到这里，长谷云一下清醒过来。

山上彻也正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直到长谷云退出那种状态，“很少见的哦，黑闪，而且还是二连击。”

“欸？很少见吗，那山上前辈你有打出过吗？”

长谷云一边跟山上彻也聊着，一边收起了帐，两人一起向外走去，只留下满地的残秽，等待冰冷的雨和时间将其冲刷。

“我是远程类型的术式啦，黑闪基本都是近身格斗的专属，毕竟咒力离体后就很难控制了，除非有人能做到无延迟控制离体咒力，才有可能打出黑闪吧。”

“所以答案是没有吗，也是呢，毕竟我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心源流完美传人呢。”长谷云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山上彻也轻轻拍了一下长谷云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这副笑容总感觉很可恶啊。”

“对了，云，你知道的吧，祓除咒力是有金钱奖励的，但是由于本次是你的考核任务，我作为监督术士，本次的收益全部归我哦，你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山上彻也看着长谷云，发出了令人心痛的言论。

“还有这种事?早知道向伊地知大叔申请我一个人来好了。”

长谷云挠挠头，但不是很在意的道:“不过二级应该也不是很强吧，能有多少钱呢？”

“咒力水平是准一级哦，只是作为考核任务而改为二级，本次的奖励是50万円哦。”

山上彻也拉开车门，“别在那傻站着了，走吧，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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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喝酒吗？”山上彻也拿着菜单，望向长谷云问道。

“可以喝点果酒一类的，我今年十六岁，还没到法定可以喝酒的年龄呢。”长谷云回道。

传统的日式居酒屋，上菜很快，酒刚上桌，山上彻也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长谷云也给自己倒上果酒，

“干杯！”“干杯！”

“话说前辈你是怎么进入咒术师行业的呢?”

山上彻也沉默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清酒，“我们家本来也只是普通人，我从小对机械制造相关的很感兴趣，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可能我也会成为某个机械制造公司的员工吧。”

“我小时候，父母离婚了，我跟着母亲生活，大概初中的时候，母亲经常不回家，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拮据，最后连学费也付不起，有天我实在是忍不住，决心调查一下母亲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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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档案:

1993年7月15日，奈良县

初中生山上彻也持自制短枪跟踪其母亲山上莎子进某x教会聚集地，

该教会长期集会供奉咒灵，以显示“神迹“为引，以骗取信徒财物为主要目的，该教会在同年被认定为非法教派。

教会奈良分会长久保惠泽对集会信徒进行欺骗和引导其主动上交财物，并且有着某种不让描写的供奉之类的行为。

当晚山上彻也目睹其母亲被久保惠泽试图进行某种不让描述的行为之时，开枪打死了久保惠泽，同时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咒力爆发，引动该教会“供奉”的咒灵暴走。

根据事后现场残秽判断，咒灵等级为准特级。

现场存活的普通人有因此觉醒了看到咒灵的能力，据描述，该咒灵在三十秒内杀死了包含山上彻也母亲在内的六十余人。

山上彻也觉醒术式后，通过构造咒力子弹完成对咒灵的祓除，以接手的术士判断山上彻也的咒力水平仅为三级，猜测可能结成了某种咒缚才完成临时提升。

据调查，山上彻也与现场所有人均无直接联系，无结怨行为，自我供述属实。

事后，山上彻也被公诉非法持枪罪，判处少管所拘役，因其本人认错态度良好，且是无犯罪前科的未成年人，被京都咒术高专接收。

初评定为三级咒术师。

2000年，由一级咒术师乐岩寺嘉伸，一级咒术师禅院直毘人联合推荐为一级咒术师，同年独自完成祓除一级咒灵“手相”，由咒术师协会颁发一级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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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了，后来咒术师协会帮我特批了持枪证，除了祓除咒灵，剩下的时间我都会在家研究制造和保养枪械，”

山上彻也仰头喝下一杯，又给自己满上，“那你呢小子，你是因为什么呢？”

长谷云简单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我也不只是单纯为了追寻老爷子死亡的真相而来京都的，既然接触到了咒灵，日后怎么样也没法像正常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吧，成为咒术师也是必然的。”

“虎杖是吗，没什么印象，如果碰到我会帮你留意的。”

山上彻也似乎有点喝多了，醉醺醺的道:“不过小子，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正常人的生活也不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压力，各种不顺的事情让人恼火，悲伤，这才造就了咒灵的存在”

“嗨，嗨，我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罢了，不要跟我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啊。”

长谷云掂了掂见底的酒瓶，这点酒精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山上彻也似乎彻底醉了，嘟囔道:“狼群的发展由头狼决定，霓虹的现状又该由谁负责呢？各种Madao，啃老族，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呢，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咒灵也会越来越多的吧，该死的小猿绘叁，在位这几年霓虹完全没有变化呢，如果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呼......呼”

“摩西摩西。”长谷云拍了拍他的脸，完全没有反应，好在点菜时已经提前结账了，“真是不靠谱的成年人啊，在这种场合发表危险言论。”长谷云打电话叫来伊地知帮忙将其送回家，

自己则是回到道馆，开始每日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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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将武术融入到本能中，而不仅是练习，力的控制，平衡身体，以及出拳的信念，只靠练习是没用的。”

伊地知源一边说着，一边轻松闪过长谷云的右直拳，再伸手顺势将其甩翻在地，长谷云在地上顺势伸腿，一记扫堂腿却被伊地知源跳起躲过，紧接着就是居高临下的一记下压腿，如战斧一般落下。

长谷云与伊地知源已经过招逾半小时，然而长谷云虽然力量速度均超过伊地知，但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拳脚无法触碰到伊地知，但伊地知却能不断的击打到他的身上，

即使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但不使用咒力的前提下，受到连续不断的打击也已经接近极限。

长谷云看着这记下压腿，“必须躲开！”

他不退反进，瞬间冲刺到了伊地知的身后，一个转身，长谷云扭腰发力，右拳向伊地知的后腰打去，

此时伊地知的腿刚刚碰到地面，按理说以他的力量，这一脚落地起码能砸出一个小坑，实际却不然，瞬息之间伊地知落轻飘飘的像一只蝴蝶，脚接触地面时甚至没有扬起灰尘。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竟收起了腿上的力量，反而从腰部发力，后仰铁板桥双手抓着长谷云的胳膊将其向前甩出。

长谷云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晕晕乎乎，挥挥手：“不打了不打了，伊地知老师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样落地居然也能收力，而且一点停滞都没有。”

“小子，要达到这种程度，你起码还得练上半年呢，这可不叫收力，这叫力随意动，发力只出七分，而留三分，像你那样，虽然能打出更强的力道，但是如果对手比你更快呢？你可没有余力面对变化了，只能靠身体硬抗。”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先到这里吧，小八也该饿了，我要回去遛狗了。”长谷云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挥了挥手。

“这小子，到点就跑。”伊地知转身却发现长谷云已经消失在门口。

长谷云又来到之前打工的店里，“两份猪排。”“噢，是小云啊，最近在忙什么啊？”

店长一边回话，一边迅速的将猪排放进盒子，套上袋子系好，递给了长谷云，

“承惠1800円。”

“在一家武馆打工，顺便练练武。”长谷云接过猪排，转身向外走去，“下次见咯，安倍大叔。”

“这小子，还是这么有活力啊。”安倍源感叹道。

“老板，我的特大份炸猪排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

生活就是这样滚滚向前，不会轻易因为某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去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