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十八岁就可以称得上是靠谱的成年人了
2004年4月27日，京都心源流道场。
“小云啊，你已经超过我了。”
被长谷云一记后踢踹翻在地的伊地知源缓了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说道:“心源流全部的训练你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在实战中将所有技巧融汇贯通，直到达到心滴拳听的境界，就可以称之为霓虹最强的武术家之一了。”
长谷云挠了挠头:“那咱嘛时候才能是霓虹第一啊，即使到达那种境界也算不上吗？”
“臭小子，你以为武术是什么啊？”
“世界上强者数不胜数，空手道，合气道那种完全普及的武术流派必然有非常强的武术家，我们心源流也只敢说在六花前辈那一代称得上最强。”
“现在情况不同了，武术家之间的切磋没有过去那么频繁，如果境界，技巧，身体都得到大家的认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倒也勉强可以称之为最强，你的技巧只能说刚刚超越我，境界跟初学武道的新手没什么区别，你的身体倒是够强，说到身体，”
伊地知摸了摸下巴，问道:
“今年你已经十八岁了吧，你的力量和速度是不是已经不再增长了？”
“怎么...，你们老祖先也是这个情况是吧，不仅是力量和速度，连咒力都很久没有变强了。”
长谷云挠了挠头，虚着眼问道:“什么情况呀这是，还说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肉体，按照轻小说的套路，难道下一步需要我收集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珍宝，吃下之后立刻变成武术宗师，然后身体变强个一两倍什么的，咱心源流的老祖宗六花前辈一定已经预想到这种情况了吧。”
“是不是已经留下了对应的宝贝，由于一直没遇到我这种人，所以流传到现在？快拿出来吧，大叔！”长谷云作伸手状。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你还是去小说里找吧。”
“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可以每天找把刀把自己的四肢砍下来，然后试试用反转术式恢复，听说反转术式长出来的肢体会比原装的更强呢，如果你下不去手我也可以代劳。”伊地知源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长谷云拍拍胸口表示我好怕怕，“我的反转术式还没到能够恢复断肢的程度呢，如果砍掉的话，你只能收获一个没手没脚的武术家了。”
两人笑了一下，“说正事，正如你所说，六花前辈跟你的情况也一样，这是天赐予武术家的礼物，也是对个人的诅咒，”
“你将永远保持十八岁时的身体状态，无论你进行怎样的锻炼，身体的力量和速度都不会再获得半点增长，由于六花前辈没有咒力，关于咒力方面没有经验，但我估计也是一样的情况，六花前辈发现自己的身体整整一年完全没有变化时，他为了变的更强，才在十九岁时开始学习武术的。”
“即使不再增长，你现在的肉体强度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庸才锻炼一辈子也难以达到的境地，继续提升肉体强度的方法六花前辈并没有提到过，但根据记载，六花前辈晚年的时候能够一拳从内部击碎特级咒灵的领域，这是远比你目前身体更强的表现。关于这一点，我有两种猜测，”
“一，六花前辈在十八岁就达到了那种程度，这种肉体天赋的本质是一种咒缚，虽然你们的身体特征表现相同，但六花前辈没有咒力，因此在咒缚条件不同的情况下，他的肉体成长的上限比你更高。”
“二，我怀疑历史上的记载有误，六花前辈在年轻时就达到了心滴拳听的境界，三十年不间断的感恩正拳是为了感悟全新的境界，进入新的境界之后，肉体强度才能获得进一步的提升。”
“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种情况，其实我一直有所怀疑，在历史上心源流的记载，不乏在三十，四十岁，甚至二十多岁抵达心滴拳听境界的人都存在。”
“以六花前辈的天纵之才，即使他是心源流的开创者，怎么可能在五十多岁才抵达这个境界，不过不管怎么样，在你三十岁之前基本不用考虑继续提升肉体强度的事情了，提升武道境界和钻研咒术才是你应该做的。”
“对了，目前咒术界也有着一个跟你比较像的人，不对，比起你，应该说更像六花前辈。”
“禅院甚尔，咒术界称之为术士杀手的男人，普通人只拥有少量的咒力，且无法控制，而那个男人天生就没有任何咒力，是上天强制定制的咒缚，作为交换，他的肉体非常强，可以说是超人的存在，是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后代。”
“当年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曾经想办法接近过他，遗憾的是，禅院家对于非术士的存在，具有很不好的态度，导致他的心理似乎有些问题，虽然他的肉体天赋非常强，很可能不亚于你和六花前辈，但也没法让他作为心源流的传人，听说他现在干着杀手的行当，真是可惜了。”伊地知源惋惜道。
“杀手吗，是我讨厌的行业呢，在我看来，不尊重生命的人就和咒灵一样，不值得他人的尊重，令人讨厌，如果遇到他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长谷云正色道。
“哈哈，也许他还没遇到你就被其他什么人杀了呢，不说他了，之后你的训练都不需要在道场进行了，我会联系协会多给你安排任务，实战是将武术变成身体本能的必要过程，在心源流的理论中，心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技与力皆依托于心才能完全发挥。”
“所谓心，就是练习武术的信念，为何而练武，你怀抱怎样的信念去学习武术，这种东西只靠想是没用的，只有在经历过许多事之后，你才能看清楚你的心，希望你能在参加武术大会之前找到属于自己的心，如果没有的话，想拿到冠军可是很困难的。”
伊地知源缓缓地说道:“接下来你的修行都不会在道场进行了，我会联系协会，为你安排任务，祓除咒灵，就是你最后一年的修行了，明年六月十五，全国武术家大会时，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小云。”
长谷云元气满满，“嗨，源大叔，我会努力的，不过祓除咒灵的话，肯定需要使用咒力的，这样的锻炼有影响吗？”
“问这种蠢问题！”伊地知暴怒:“你练武把自己的脑子都练没了？难道用咒力提升身体素质就会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吗?”
一边说，伊地知挥手想给长谷云来上一下名为爱的教育摆拳，长谷云灵活的闪开，一溜烟跑出了道场，
“抱歉抱歉，我知道啦大叔，我会努力的，你就等着我拿到冠军，在家收弟子收到手软吧。”
“这臭小子，天天这么精力充沛的，看来我真是老了。”伊地知源扶着自己的腰说道，
“师傅是最强的！”
“心源流赛高”
“长谷云只能图一乐，真要打，还是得看师傅您老人家。”
伊地知源扭头瞪着旁边的几个小透明徒弟，
“天天就会溜须拍马，一点眼色没有，不知道来扶一下老人家吗，刚刚被他躲开那一拳闪着腰了。”
“这小子欺师灭祖。”
“等下次碰到一定教训他。”
“师傅我来扶你！”
“？？”
小透明一号和二号扭头怒视那个冲上去搀扶伊地知的小透明三号，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你们俩，谁去云那个臭小子家揍他一顿，回来我传授你们心源流的终极奥义。”
“我老婆怀孕了，师傅我先回去看看。”
“昨天订的猪排饭好像不太新鲜，我有点拉肚子，我先去厕所了师傅。”
“嗯？”伊地知源低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小透明三号，
“伊织，你去揍他一顿？”
“师傅，我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我去大堂冥想。”
“回来，帮我扶一下腰!”伊地知源无奈的笑着，
“只靠我这个老头子和你们三个是没什么机会了。希望那小子能成长的再快些吧，希望我能活着见证到心源流之名再次传遍整个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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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目标是一级咒灵，因为地点在御前神社，里面有两个神官可能仍幸存，希望云君你在祓除咒灵时尽量注意一下，当然，您自身的安全最重要，如果不是对手的话，请尽快撤去帐，我会立刻联系一级术师前来处理。祝君武运昌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随着帐慢慢落下，长谷云看着伊地知洁高慢慢转身回到车里。
伊地知源因为已经找到传人的原因，已经辞去了辅助监督的职务，咒术师协会很看重长谷云这个潜力十足且性格很好的小伙子(据伊地知源所说)，担心他受到不好的影响而走上歪路子。
因此安排了跟伊地知源的弟弟，成熟可靠的工具人伊地知洁高作为长谷云新的辅助监督，暂时只服务于他一人，等到长谷云入学东京咒术高专后，再重新分配。
“奇怪，怎么会有两股不同的咒力。”
长谷云双手互拉在背后，轻轻转动着脖子，“咯吱咯吱”，一阵清脆的关节声音从上到下响起。
“长谷云，出击!”
说出了中二的启动宣言，长谷云以标准的科学跑步姿势向山上的神社冲去。
等他抵达神社时，较弱的那股咒力已经消失，长谷云看着如同遭遇天灾一样的神社内部，各种器具和供奉神像被打的七零八碎，只剩下最高处的天狗神像仍然屹立不倒，神像前还有一把看起来上了年头的刀。
“很好，看来他们还活着。”
两个穿着神官服饰的人正躲在神社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老头，一个小孩。
长谷云很开心，因为又有两条鲜活的生命将因他而被拯救。
随着长谷云公开术式的发言结束，神社中心正准备上前敲碎神像的咒灵转过身来。
没有交谈，咒灵蝠翼一展，眨眼间就冲到了长谷云的面前，骇人的右爪直取他的面门。
长谷云身形一矮，一记标准的升龙拳。
“哈”，随着他右拳发力，吃了他这一拳的咒灵面部都开始扭曲，紧接着便被强大的冲击力向上顶着从神社的屋顶上飞了出去。
“留在神社里可能会伤到他们，好像没有咒力逸散，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呢。”
念头一闪而过，长谷云迅速从神社中跑了出去，刚一抬头，就看见那咒灵正在天空中挥动着双翼，停在半空中，正死死的盯着他。
长谷云比划了一个过来的手势，那蝙蝠状的咒灵的咒力不断向前爪上凝聚，紧接着双翼一动，向下直冲而来。
“还好它好像没什么脑子，要是仗着能飞，一直躲在天上，我可没什么好办法呢。”
长谷云这样想着，身体也没有停下，竟轻轻跃起以一个自由落体的姿势迎了上去，好像要主动吃这一爪一般。
蝙蝠咒灵看到长谷云如此动作，暗自加力，势必要一爪洞穿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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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咒灵是人类对蝙蝠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一出生就是三只不同大小的咒灵，三只咒灵互称兄弟姐妹。
御神蝠翼作为最小也是智慧最低的一只，认其它两只咒灵为哥哥姐姐，三只咒灵原本在一座深山的山洞中每天挂着睡觉，有误入山洞的生灵就会被它们三个杀死吸血。
在它们吸食了几个误入山洞人类的血液之后，发现人类的鲜血远比其它动物的更加美味，因此主动从山洞中飞出，在山里寻找人类猎杀。
这一天，它们正在觅食，却碰见了一个人类，身边还跟着同为咒灵的大天狗，三只咒灵合力击败了大天狗，杀死了那个人类，但哥哥姐姐也因此重伤。
“哥哥姐姐，你们先喝，养好伤我们再去找到那个天狗，杀死他。”
“杀死，我不是正在和一个人类战斗吗？”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哥哥和姐姐早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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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蝠翼的走马灯看似很长，其实只在一瞬间，只见蝠翼的爪子接触到长谷云腹部的一瞬间，
力量尚未传导至长谷云的身体，他却像碰瓷一样向后方几个旋转，正是心源流对于力控制的极致，名为消力的技巧。
蝠翼咒灵此时已经来不及变招，向地面重重的砸下，而长谷云早已站定。
“西内!“一记饱含咒力的直拳打出，蝠翼咒灵的脑袋像被汽车碾过的西瓜一样直接爆开，墨绿色的汁液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