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训练总是一成不变，但咒灵不是
长谷云来到道场之后首先进行的就是拜师仪式，参加者只有心源流的两个老头和伊地知源的三个弟子。
按伊地知源的话来说，既然可以预知到长谷云必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超过他，在未来长谷云出名后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师傅不如弟子，不如找个辈分够高的老爷子来拜师。
等长谷云出名的时候说不定老头已经魂归西天，到时候大家只会幻想能教出这样的弟子，那个死去的老头年轻时该有多厉害之类的。
伊地知源只需要代师授艺，等到心源流之名传遍霓虹后再收收弟子壮大门楣就好。
“稳住，不要抖！”
伊地知源手上拿着一根悟空同款的金箍棒在长谷云的身上指指点点。
长谷云正站在一个两拳大，一人高的木桩上，左右手各提着一桶水，可以踩的地方很小，按伊地知源的话来说，这是训练平衡能力的第一步。
只花费了两个小时，长谷云已经可以提着两桶水在不同的木桩上健步如飞，而桶中的水却一滴不撒。
伊地知在旁边看的笑的脸上的伤疤都挤在了一起，像是一个偷到鸡蛋的狐狸。转头对着旁边的弟子又开始叹气，这帮弟子都是从小开始练武的，要是有一个争气的，他也不用到处调查，寻找人才了。
只可惜这些弟子就像他一样，虽然全身心的投入在武术上，但也像自己一样一眼可以看到尽头。
紧接着第二项，打石板，但石板下垫了一排鸡蛋，鸡蛋下面还有一圈石板将其围起来，桌下开了一个洞，洞下面放着一个碗。
要求是击断石板但不能击碎鸡蛋，如果碎了就当作午饭，长谷云不明所以，轻轻发力打了一拳，连石板都没打断，蛋却碎了一大片。
伊地知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忙走上来讲解，
“这个项目锻炼的是力量的控制能力，需要你全力击出，但力量集中在打击的位置而不穿透。”
一边说一边示范了一拳，从腰部发力，半扭着一拳打向石板，速度很快，完全看不出收力的迹象，但只有石板断裂，下面的鸡蛋完好无损。
啪啪，长谷云鼓起掌来，
“原来大叔你超厉害的啊，那天看你祓除咒灵的时候完全不破防，我还以为你是理论大于实战的那种呢。”
伊地知源抄起金箍棒对着长谷云脑袋轻轻一敲，
“在道场里保持严肃，所有让你练的项目我都已经全部通过了，当辅助监督的目的是寻找合适的苗子，不代表我实战水平很弱。”
“嗨，嗨，不过嘛，我觉得练武当然要笑着练，这可是我自己选择的嘛。”长谷云笑着回道。
伊地知源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讲解让长谷云进行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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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替你向咒术师协会报备了，由于练武的原因，你先继续留在道场学习，等到约定完成后你就会转入东京咒术高专进行咒术学习，另外你的咒术师评定目前是二级。”
伊地知源和长谷云站在道场的门口正在聊天。
“为什么是东京，我听说京都也有咒术高专不是吗？”长谷云奇怪的问道。
“京都的教学风格和你不太搭，据我所知京都咒术高专是一个上下级比较严格的学校，另外就是我的表弟也在东京咒术高专做辅助监督，因为你术式的特点，对于咒力性质和术式相关的学习不是很需要，结界术才应该是你未来在咒术方面努力的方向，而据我所知东京在这方面的教学能力更强。”伊地知源回道。
“真是个可靠的老师啊，伊地知大叔，那么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今天的训练不在道场，关于力的掌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相信你的心理素质也足够支持你进行实战，所以今天的训练是祓除一只二级咒灵，在道场学习期间，暂时由我做你的辅助监督。”
伊地知源指了指旁边的车，“上车吧。“
长谷云上了车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一人，短发，戴着口罩和眼镜，左肩上还斜挎着一个单肩包，十分儒雅随和的模样。
长谷云越看越眼熟，“这位是一级咒术师山上彻也。”
“按咒术师协会的规定，你的二级评定需要独自祓除一只二级咒灵，山上前辈与你一起进行这次任务，最终由他来决定你是否通过二级评定。”
伊地知一边开车一边向长谷云介绍道。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山上前辈你未来一定会成为全球知名的枪手的。”长谷云吐槽道。
“欸？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连你都知道我啊。”
山上彻也很意外的说道:“我的术式是二连发，第一枪向天鸣枪，三秒内会在收到信号的对象身上标记一个弱点，第二枪打中弱点会无视咒力防御造成伤害，缺点是枪里一次只能装两颗子弹。”
“话说霓虹不是禁枪的嘛，前辈你的枪是咒具吗？”
“不是哦，枪是我自己造的，子弹是使用术式具现化的。”山上彻也回道，
“事先说好，这次任务我只会在旁边看着，如果你没有能力独自祓除它我才会出手。”
车停在了一个破旧废弃的菜市场，“就是这里了，云君，你应该会放置帐的吧？”三人下车后，伊地知源问道。
“帐也得自己放啊？”长谷云疑惑道:“一般不都是辅助监督来放吗？”
“作为有能力独自行动的术士，结界术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山上彻也替伊地知回道。
“好吧。”
长谷云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后左手无名指小指与拇指相交，食指中指向上竖起，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随着长谷云咒力发动，一道黑幕渐渐落下，伊地知回到车上，而山上彻也和长谷云慢慢向前走去。
“前辈，这真的是二级咒灵吗？为什么我感觉到的咒力波动很微弱呢，连之前碰到的三级都不如。”长谷云疑惑的问道。
“看来你关于咒灵的常识还需要补习啊，你知道咒术师和普通的人的区别吗？”
山上彻也反问道，一边说话一边掏出了经典的双管短铳，卸开枪管往里塞子弹。
“大概是咒术师天生具有术式，而且可以操作咒力？”
“没错，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操作咒力，咒术师可以避免咒力无意识的向外发散，因此咒术师的负面情绪不会产生咒灵。”
“这个你应该懂，控制咒力的流动是有延迟的，如果完全收敛的情况下，咒力调动会变得很慢，为了不影响战斗，高级的咒灵和咒术师一样，它们会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咒力收缩，只有进入战斗状态时才会毫无保留的释放咒力，所以咒术师和咒灵的战斗，观察咒力的流向就可以预判对手将要做什么。”山上彻也说道。
长谷云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多谢前辈的教导，我知道了。”
随着两人的深入，一个高约两米的咒灵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镜子成精了啊。”长谷云吐槽道。
这咒灵的身体如蜂巢一般，具体的来说就是一个六面立方柱上面长了手脚，但是没有脑袋，六个面都如镜子般反光，咒灵看到两人后，一股咒力冲天爆发，邪恶的气息让长谷云略感不适。
山上彻也只是停在那里，端起枪，向长谷云鼓励道“加油哦，云君。”
长谷云仍然是先进行术式公开，运转术式向咒灵冲去，
“不知道这咒灵有没有术式，先试探一下好了。”
他只是调整到普通的咒力输出水平，对着镜面一记直拳，就在拳头接触到镜面的一瞬间，一股力量向着长谷云的拳头传来，但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六阖镜魔，准一级咒灵的咒力水平，术式为镜面反转，在受到不超过自身咒力总量的术式攻击，或不超过镜面物理防御的物理攻击时，能将攻击完全反还给对手，由于主动攻击力较弱，因此被评定为二级咒灵。
长谷云略微思索，“不破防吗，以我的常规咒力输出应该不会产生这种情况，果然是拥有术式的咒灵吧，那么接下来。”
长谷云略微提高咒力输出，对着立方体的左手就是一拳，镜魔的左手瞬间被打碎，但仅一息之间，从镜魔的柱子身体上又长出一只手。
与此同时，似乎触发了什么条件，镜魔的咒力量竟然再次提升了一截。
“似乎无懈可击呢，再试一拳。”
咒力流转之间，长谷云将双手的咒力输出调整到最高，再看一眼镜魔的咒力，仍然如一滩死水一般，完全集中在身体表面，丝毫没有流动的迹象。
长谷云缓缓抬手，摆开架势向前冲去，术式完全发动，大量的咒力凝结在右手，配合身体的转动，一拳，打在了镜面的正中心。
然而镜魔毫发无伤，长谷云却被镜魔术式的反击直接击飞到五米开外。
“我的右手好像碎了。”长谷云缓缓起身，右手已经呈不规则状扭曲。
咔吱咯吱，随着几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长谷云的反转术式已经将右手完成恢复。
“最大输出也不破防，拼消耗的话我需要反转术式疗伤，咒力总量对比下来也不如它。”
“需要我帮忙吗，云君。”一旁观战的山上彻也发问，“我的术式可以无视咒力防御，破它的防哦。”
“还没到前辈不得不出手的情况呢。”长谷云回道。
他又一次冲了上去，左刺拳，右勾拳，右鞭腿，左正蹬。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受到攻击的镜魔，发动术式反弹却没有将长谷云弹飞。
“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镜魔的术式有着反应时间，如果延迟自身的咒力，使物理打击和咒力冲击产生延迟，那么咒力冲击生效时镜魔的术式正在反弹物理打击，咒力冲击就不会被反弹。
依靠这一点，长谷云仗着自己的身体强度，只受到物理打击的反弹伤害，不会对长谷云造成严重的伤势，而镜面上也因为咒力打击产生细细的裂痕，但一瞬间就被修复了。
在未来五条悟也教虎杖学习了这种名为迳庭拳的拳法，但这种拳法的作用范围很小，如果对阵比较弱的对手，对手调用咒力较慢，可能恰好在咒力爆发时才将咒力覆盖到打击面，从而恰好防御住咒力打击，最终的结果还是咒力与咒力之间的碰撞。
如果对手咒力充足，且调用咒力速度在水平线上，调用咒力防御后不会重新分配，则仍然会变成咒力和咒力碰撞的结果。
只有在对手是顶级术士，且咒力不充足的情况下，进行快速的近身攻防，受击一方在防御后立即调动咒力进行攻击，迳庭拳才有可能完成偷鸡，总之就是一种十分鸡肋的运用方式。
“能赢。”长谷云看着裂痕被修复这样想着，持续对镜魔发动着进攻。
因为有反转术式的存在，身体上的疼痛完全不被他在意。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异变突生，镜魔突然移动，左手挡下了他的一拳，而长谷云的右拳打到镜面上时，却发出了骨裂的声音，长谷云又一次被弹飞。
同时镜魔飞速向前，又对着长谷云的身躯补上一拳，他重重的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一个翻身站起，吐了口血。
“这玩意居然会动，一直装傻子骗我是吧。”
“就是要会反击的对手才有趣嘛，不然就像打木桩一样，完全没意思。”长谷云起身再次发动反转术式，冲了上去。
“被骗到的才是傻子吧，还是不够敏感啊，咒灵突然将所有咒力集中在正面，大大提升了术式的反弹伤害，这小子完全没注意到是进攻的前奏。”
山上彻也想着，再向战场望去，只见二者近身搏斗，拳来腿往，但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镜魔的主动攻击被长谷云全部防住，没有术式的攻击，咒力的输出量远低于长谷云通过术式能调动的咒力，然而镜魔通过提升正面术式咒力输出的做法，使反弹的力量远超受到攻击的力度，让长谷云不敢全力击打镜面，
“似乎陷入僵局了，不过这小子做的也不错了，基本了解这个咒灵的情报了，接下来就让我”
没时间为长谷云的脑子感到哀悼，日服第一男枪山上彻也正准备加入战场，却见场上的局面又一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