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陆瘸子回来了
陆三七的腿儿，当然没被打折。
因为王主任那几巴掌，全是奔着他脑瓜子去的……
“王姨，您快收了神通啊！您最亲最亲的小外甥，要被您给打傻啦……”陆三七原地抱头蹲防！
王主任冷笑，“打傻了？老娘打死你得了！就你这样儿的，将来也是个祸害！”
祸害？嘿嘿，王姨，不愧是你！好眼力！
陆三七的嘴角儿扯了扯，压根儿也没打算为自己分辨，反倒是大义凛然的……开始胡说八道，“王姨，人家鲁树人可都说了——亲亲相隐！您到时候，可千万别和那个王小壮学，绝对不能大义灭亲呐……”
陆三七的声音，中气十足！
呀哈，满嘴歪理……老娘这是，打得轻啊！王主任果然大怒。
这位女中豪杰瞬间，就把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鲁树人？你是不是，真当老娘没文化？告诉你，今儿个就是，真说了这话的孔家二小子来了，老娘也要抽死他！”
却说这个时候，中院儿那里，也终于发现了这边儿的动静，不太对！
一大群闲的熊大、熊二一起疼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外加一群中老年妇女，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蜂拥而至……
咦？打人的是王主任？那没事儿了！
一大群闲人，放下手里的小马扎，就要原地围观……哪成想，那位王主任，居然把枪口，直接对准了她们！
“人来的挺全呐？那正好，不用找你们去了！说说吧，这两间屋子，里面的东西呢？”王主任两手叉腰，威风凛凛。
一大群闲人，同时瞅了一眼二大妈，然后赶紧低头。
二大妈则是早早的，就缩进了人群里……
“老刘家的，你躲啥？现在老易家的不在，你最大！说说吧，东西呢？”王主任咄咄逼人！
二大妈满脸慌乱，“不知道哇，问村长去……不是！我，我反正，不知道，我们家，是住后院儿的啊……”
“那行，你住后院儿是吧？老阎家的，你们家，可是住前院的……那你说！”王主任冷笑着，就把目光投向了，人群里的三大妈……
老刘家的，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
三大妈愤愤的瞅了一眼二大妈，然后迟疑着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时，都在中院儿呆着……”
“行！你们俩，真行！一个住后院儿，一个平时在中院儿……行！”王主任气乐了，“嘛了个靶子的！院子里东西没了，问谁，谁不知道，还没人，去衙门吱个声儿……”
“那特么，还要你们干啥？回头儿，老娘就把那几个吃白饭的大爷，全特么给撤了！”
卧槽！要挨揍！老刘回来，会打死我的吧？
二大妈满脸惊恐，脑子一抽，“王主任，真不怪我们呐！那小瘸子他们家，啥也没有，王守壮他们家……他们家是‘函件’啊！我们怎么可能，替他们去衙门报案啊？”
好大的狗胆！敢骂我家小外甥！
王主任神色一厉，“呵！‘函件’？‘函件’的东西，你们就可以私下里抢了？你们就不怕里面，有啥证据？你们这是在帮他们，毁灭罪证！”
“没有！我们没有！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他们家那些东西……里面啥罪证，都没有！”二大妈越发的惊恐。
“有没有，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况且，你们刚才可是还说，不知道东西去哪儿了的！”王主任两手环抱胸前，回身吩咐道，“三七，你去衙门一趟，就说……槽！你特么死哪儿去了？”
“这儿呢，这儿呢……”陆三七满脸悲愤，抱着个小箱子，从自己那个小屋儿钻了出来，“王姨，我们家东西都没了……”
你们家东西……你不是早就知道么？王主任愕然！
你们家，就特么没东西！啥值钱的都没有！哈~~呸，穷鬼！一大群闲人，目光中透着幽怨！
陆三七抹了一把眼泪儿，“王姨，其实我家那些东西，没了我也不说啥，可是你看……”
一个小箱子很快被打开，里面是一份房契以及粮本、副食本、煤本等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偏偏，就是没有钱，以及各类票据！
“王姨，他们把这个，都给我翻出来了……我们家，我爹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90多块钱，还有各种票据，全没了啊！我以后可咋活啊……”
陆三七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放声大哭，“爹啊，你死的太早了啊……你赶紧回来看看啊，你儿子让人，给欺负成啥样儿了啊……”
哭声凄厉，在场的诸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唯独贾张氏，眼睛越来越亮。
王主任皱了皱眉，她可是知道，陆三七目前，究竟有多少身家！
“行了，起来！不就90多块钱么？你这么大人了，成何体统！”王主任轻轻的，给了陆三七一脚，强忍着没把那句“封建迷心”说出来……
陆三七满脸委屈，“这就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我爹辛辛苦苦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他总共，就攒下那么点儿钱……全被这些黑了心的东西，给拿走了啊！我是替他老人家，冤得慌！”
这个，还真是！
在场的诸位，包括王主任在内，一时之间，谁也没办法，指责陆三七的不是！
一些上了点年纪的大妈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轻声交换意见了——谁干的？
特么的忒不讲究！你钱到手了，也不知道给大家分一分！
哈~~呸！吃独食的东西都该死，那些黑了心的蛆！
你说，会不会是二大爷他们家干的？不然的话，他为啥起这个头儿？
嘘，也可能，是三大爷他们家！人家近水、近水……先那啥来着？
还有可能是老邢！以前陆瘸子活着的时候，他们两家关系最好！
那不能吧？他们两家儿，关系那么好，咋还……
咋不能？关系好，才有可能，知道东西藏在哪儿啊！再说了，分东西的时候，那老邢，不是同样挺积极？
有道理啊……
……
现场乱成一团……王主任也是有些挠头。
这种情况，应该咋整？
作为一个基层工作经验，极度丰富的资深街道办主任，王主任当然是“一力破万法”！
“起来！有什么事儿，起来说！”王主任又是一脚！
这一脚，比刚才那一脚，可是重得多……于是，陆三七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抹着眼泪儿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那什么，那个钱，回头儿我……”王主任正要安慰小外甥几句，却发现大家的注意力，居然都不在自己这里，而是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别处……
这位传说中的“铁娘子”，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们都特么往哪儿看呢？没你们啥事儿是吧？”
没人回答王主任！
因为就连王主任自己，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都不由得两眼发直，然后直接屏住了呼吸——旋风！
一个小型旋风，突然在院子里面成型！
旋风这个东西，在这个季节，其实经常出现。而由于乡民愚昧，自古以来，关于旋风，民间就有好多种，比较神异的说法。
比如，旋风，是由人死后的鬼魂，变幻而成的！
传说中，人死以后，如果想要回家看看，就有可能，会化作一人高的旋风，打着转来到家门口，穿堂过屋犹如生前。
甚至，如果生前枉死、冤死，而导致心中，有大量怨气存在，那么，鬼还会化作旋风找人寻仇！
比如，有些有了道行的动物，像黄鼠狼子、狐狸、蛇之类的东西，它们都有御风的能力，可以借助旋风游走、施法！
《西游记》里，不就好多这样的例子？XXX驾着一阵妖风，巴拉巴拉……
故此，家里面有老人的，一般都会严厉告诫小孩子——看见旋风了，一定要躲远点儿！
绝对不许故意追逐，甚至拿东西投掷，或者站在旋风中间……如果这么做了，就有极大可能，会惹怒其中的妖物，给家中带来横祸！
比如，大型旋风又叫做“龙卷风”！
龙这种生物，在泱泱大国的古代传说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而龙卷风，便被很多人认为，跟这种神奇生物息息相关！
又比如，凡俗之人无意之间触怒神灵，神灵震怒，则起龙卷风！
这种说法，也有很大的市场。最近的例子，京师那个鸟窝修建之时，那个众说纷纭的，娘娘庙事件……感兴趣的可以去查一下。
还比如……
当然了，无论哪种说法，至少在民间，旋风这个东西，都往往，跟麻烦沾边儿！就不说那种大型的“龙卷风”，哪怕是小型旋风，一般的话，大家也都会敬而远之！除非……
除非来者不善！
有无数的传闻证实，总有那么一些，被称为“鬼旋风”的东西，它们会突然闯进某户人家院子，毫无规矩、且肆无忌惮的大肆破坏，看上去就仿佛……
带着极大的愤怒，甚至是诅咒！
因为，往往这种旋风，消失以后，这户人家，不是生病就是死人！
也因此，民间也有了这样的童谣——旋风旋风你是鬼，三把镰刀砍你腿！
更有民间传言，遇到这种怀有恶意的旋风纠缠，可以向旋风中吐口水，以去邪祟！但问题是，对于好多人来说，你给他把枪，他也不敢上战场啊……
就比如说眼下，院子里一群人，包括王主任在内，看着院子里的旋风，都陷入了沉默！
作为一个郭嘉干部，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作为一个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巾帼英雄，王主任本来对那些民间传言，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
这不是刚才，陆三七施展了，贾张氏的传统技能——“死灵召唤”么？
一大群中老年妇女，外加大姑娘、小媳妇儿，全都肝胆俱裂……
而恐惧，是会传染的！
看着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王主任也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
“陆瘸子回来~~找我们啦！”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这么一声凄厉的嘶吼！
现场，好一阵兵荒马乱！
首先，这里必须提出表扬。
现场的诸位，别看除了陆三七，其他都是女流之辈，可人家愣是没有一个，撒腿就跑的！
其次，就该提出批评了——随地大小便，是不文明的体现！这里，也不是中世纪的欧了个洲！
呃，此时，现场的诸位，不仅大部分，都一皮鼓坐在了地上，还有好多人，裤子当场就湿了！再然后，地也湿了……
当然了，陆三七屁事儿没有！
对于他来说，别说就是区区的一个旋风，就是陆瘸子真回来了，又能咋滴？
甚至，就算那位陆瘸子，发现了他“鸩占鹊巢”……又能咋滴？
作为一个昨晚，还被“大仙儿”用雷劈过的存在，陆三七觉得自己在此方世界，足以傲视苍生！
可是，王主任却没有，陆三七那么大的底气，但她，又能怎么办？
作为现场唯一的，一个公职人员，她当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声断喝，“瞎特么吵吵啥！都特么给老娘，起来！”
现场的诸位，身如筛糠，没一个起得来的！
“王主任，救命啊！我们这就，把小瘸子家的东西，都给还回去……您快救救我们呐！您跟那陆瘸子，说一声儿啊……”二大妈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现场的诸位，马上跟着七嘴八舌的起哄……
王主任勃然大怒！
啥玩意儿？让老娘，去和陆瘸子说一声儿……你们特么，安的什么心这是！
“都特么闭嘴！谁在胡说八道，都特么给老娘，去街道办接受教育去！你们知道你们在干啥不？你们这是封建迷心！”王主任指着一群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陆三七却在这个时候，又钻了出来，“那啥，接受教育之前，先把我家钱还了……”
众人侧目！
王主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特么跟着添什么乱？都啥时候了？”
“你家根本就没钱！”二大妈满脸委屈的跟了一嘴！
这个，现场的诸位，反正是没一个信的！
是，陆瘸子他们家是穷……可再怎么穷，人家90多块钱，还拿不出来？人家虽然挣得少，可家里面，花钱的人也少啊。
当然了，钱不一定，是被二大妈拿了，这倒是真的。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就连那个旋风，都跟着晃了几下，然后大了一圈儿！
二大妈两眼一直，然后放声大哭，“我们赔！”
随着她这一声凄厉的哭喊，旋风又晃了两下，然后突然变小，直至消失……
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汗毛倒竖，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二大妈，却见那娘们儿两眼一翻、仰天便倒，再一看，已经是人事不知！
这可咋整？
众人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王主任……身边的陆三七。
陆三七摇了摇头，大发感慨，“唉，这不做亏心事，就不怕……诶呀！”
却是王主任，抬手，又给了这牲口一巴掌！
“都特么啥时候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现在咋整？”王主任大怒。
陆三七眨了眨眼，然后大手一挥，“那个谁，对，就是你，老阎家的！赶紧带人，送老刘家的这位，上医院……”
“你这倒霉孩子！咋这么，没大没小的？那‘老阎家的’，也是你叫的？你得管人家，叫‘三大妈’！”王主任两眼一瞪。
这位女中豪杰，有心再给小外甥一巴掌，却又觉得用手不太过瘾，于是忍不住，飞身就是一脚！
陆三七满脸委屈，“她们，都这样对我了……”
“那也不行！你得懂礼貌！”王主任怒吼！
三大妈那里，却是没敢纠缠称呼的问题。毕竟，谁知道那位“陆瘸子”，到底走没走？
默默的招呼了几个，身强体健的中老年妇女，三大妈指挥着众人，抬起二大妈，就扔到一辆，刚刚寻来的板儿车上，然后赶紧呼啸而去……
此时，人群也已散尽。
“现在干啥？”王主任眼神诡异的，看向了陆三七。
“呼。”陆三七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兴高采烈的拉着王主任进了屋，“来，王姨，我跟你说哈，这个房子呢，我打算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咋样？”
王主任的眼神，越发诡异。
不是！就在刚刚，你爹陆瘸子……疑似回来过！
小外甥啊，你这是究竟，心有多大啊，居然就这么满不在乎的，还在琢磨，咋弄你这个破房子？你没看别人，都特么吓成啥德行了？
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哈……
王主任感觉自己今天，又学到了好多新姿势……咳，知识！
这必须马上找人啊，把这个房子拾掇出来，看看效果到底咋样？效果好的话，那当然是，立刻推广出去！
看以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说老娘光长肌肉、不长脑子……你看老娘，抽你不抽你？
老娘也是，能在民生方面，为郭嘉做出贡献的！
王主任把陆三七的各种规划，都记住了以后，就士气如虹的，迈着坦克步，想要往外冲……
陆三七赶紧把她，一把拉住——到饭点儿了啊，王姨！
到饭点儿了，自然就要吃饭。
可问题是，去哪儿吃？
这个时候，陆三七当然不能抛下王主任，自己跑回医院，去蹭那顿“病号饭”！但是吧，他家里面，啥也没有……
更确切地说，是连锅，都被人搬走了！
这就，自然不能在家里，开火自己做。
依着王主任的意思，要么去她家对付一顿；要么去街边，找个小饭店，随便儿划拉几口。
陆三七当然更不能那么干！
“王姨，我请客，咱去吃烤鸭！”陆三七一拍胸脯，豪气冲天。
王主任当然不去，那玩意儿，有点儿小贵！
“王姨，我现在病的很重，我现在缺营养！”陆三七振振有词。
你说你缺营养，老娘信；你特么说你病得很重……
王主任斜了一眼陆三七，没吭气儿。
“王姨！马叔明天，就去保城了……都是我害的！我还打算，拿两只鸭子，下午去他家看看。”陆三七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王主任彻底没了脾气。
这个，咋说呢。
那个马所长，确实是因为陆三七的缘故，才被调去保城的。
当然了，衙门系统，基本上人家自成体系。虽然某些大佬，出于各种原因，不太赞同马所长的一些做法，但是最基本的孰是孰非，大家的心里面，都有那么一杆秤。
人家马所长没错儿，这个是公认的。
但是，不能由着那位马所长的性子来，这个，也特么是公认的！
所以，咋整？
把他调走吧……顺便往上调一级！
是的，那位马所长，即便是被调去了保城，可人家，再也不是那个区区的小所长了，人家现在是……副局长！
但是，这里必须的说，马所长自己，是不愿意的！而且，这跟离不离开京师，没多大关系！
前面提到过，京师这个破地方，各种关系鱼龙复杂，乱七八糟的势力盘根错节，在自身后台，不够强硬的情况下，反正基层的工作，极其不好开展。
可再怎么不好做，老子自己想走，那是老子没本事；你特么把老子撵走了……老子就是不服！
更何况，老子的事情，还没办完！
呃，那位马所长，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想法儿。
而他的这种想法，王主任当然也知道。
所以，对于自家小外甥，提出要去探望马所长的时候，王主任非常的欣慰。
小外甥长大了啊，知道感恩了，而且也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了，这就非常非常的，值得表扬嘛！可去探望别人，当然也不能，空着俩爪子去！
对于自家小外甥提出的，带着两只烤鸭去的想法，王主任最后点了点头——这个，不过分。
新的问题来了，小外甥去探望马所长，都要带着两只鸭子，那请自己吃只鸭子，就过分啦？那肯定是，更加不过分啊……
不请都不行！他敢不请，老娘都要抽他！
很快把一切，都想明白了的王主任，兴高采烈地就先给自己，点了两只鸭子吃……反正她那个小外甥，不差钱儿！
呃，这里的鸭子，是正经的那种，“便宜坊”烤鸭！
关于王主任和陆三七，为啥去“便宜坊”吃烤鸭，而不是去“全聚德”……这里不再水字数，懂的都懂。
反正一时之间，宾主尽欢，然后很快，俩人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陆三七自然是，提着两只鸭子，又半路买了一箱好酒，急着去砍马所长……看！
王主任同样很着急！
这位女中豪杰，酒足饭饱之后，就迈着坦克步，冲进了雷师傅家……“样式雷”的雷！
说起这个“样式雷”啊，那人家，可是相当的了得。
人家雷氏家族，从第一代雷发达开始，直到第七代雷廷昌，一直为我大清呕心沥血，负责宫殿、园囿、陵寝以及衙署、庙宇等的设计和修建工程。
这么说吧，包括故宫、北海、中海、南海、圆明园、万春园、畅春园、颐和园、景山、天坛、清东陵、清西陵，甚至承德避暑山庄，杭州的行宫等皇家建筑，都是人家雷家人干的！
据后世人不完全统计，那些世界遗产级的华夏古建筑，有20%出自雷家人之手。
但是吧，到了第八代传人雷献彩那里，“样式雷”就开始没落了。
呃，跟手艺无关！
因为……那位帝象先生，他老人家成功了啊！
可这也意味着，我大清当时的首席建筑设计师，一下子就失去了，皇家建筑设计的样式房差务。
这，这换了哪个家族，他也受不了啊！
所以，当时堂堂的“样式雷”，为生计所迫，居然从30年代开始，就陆陆续续的，售卖家族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那些建筑图档。而且，价钱还不贵……
传说中，当时的北平图书馆，花了区区的4500块银圆，就买了10卡车的图纸和烫样。
所谓的世事变幻、人生无常，不外如是！
但是！
瘦死的骆驼，它也比马大啊……
就比如，王主任找的这位雷师傅，他虽然不是“样式雷”嫡系，甚至还是旁支中的旁支……可人家毕竟，也姓雷啊！
作为雷氏家族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依然还在从事，建筑行业的顶级“大牛”，人家雷师傅，那可是故宫出了问题，都能修复、重建的主儿！
问题来了，你能是一回事儿，有没有地方让你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雷师傅目前，显然就接不到，那样的大活儿！
可他，也得活着啊，他也得吃饭啊……于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某厢房的修复工作，就这么落在了，雷师傅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