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资本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都说“强者恒强”,但一直自诩为“全球霸主”的美国,却在2020 年刷新了全世界对其的认知。
美国拥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却成了新冠肺炎疫情的重灾区;它是全球最强的经济体,却在 2020 年失业率飙升、股市 10 天内熔断 4 次;它声称自己的资本市场,是全球市场化程度最高的市场,却在不断放水,并开启了“直升机撒钱”模式;社会问题一大堆,股市却屡创新高。
种种乱象之下,很多投资者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疫情失控,仍阻挡不了美国股市走牛?美国为什么会力保股市?前总统特朗普为何要把自己与股市进行深度捆绑,把美国市场从“伪自由市场”彻底变成“政策市”?
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不出问题,国家就没有问题
在回答上面的问题之前,我们先来回顾一下美国股市的前世今生。
美国股市属于成熟市场,自 20 世纪 80 年代开启了资本大时代以来,中间虽然经历了两次投机性扰动,即 2000 年前后的互联网泡沫破裂和 2008 年的金融危机,但总体来说美股长期投资回报率很高。
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非常重视资本市场,重视到什么程度呢?道琼斯指数(以下简称“道指”)在 2020 年 11 月突破了3 万点,特朗普自夸说“这是我任期创下的纪录”。作为一个商人,他很清楚自己连任的筹码,就是稳住底层民众,让他们继续把票投给自己。怎么做呢?关键就是保住美股,因为美股是社会的稳定器。
在美国,虽然炒股的散户不多,但大量美国家庭通过共同基金和 401(K)计划间接投资股市。股市与大量美国居民的财富息息相关,只要保住美股,普通人的利益就稳固了,尤其是那些支持特朗普的底层民众,即使眼下新冠肺炎疫情形势严峻、经济状况不好,他们对未来也依然乐观,愿意消费。
因此,深谙其中之道的特朗普,把自己和股市进行了深度捆绑,把股市上涨归功于自己,同时不断吹捧美股,甚至在感染新冠肺炎住院期间也没消停。为了保住美股,为了连任,他甚至让推特成了股市的操纵杆。大选期间,还在住院的特朗普,1 小时狂发 18 条推文,直言“给我投票,美股全线大涨”。随后道指大涨 400 点,三大指数涨超 1%。
在特朗普的领导下,美股不再是经济的晴雨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市场规则,被政策严重干扰着,成了名副其实的“政策市”。
有这样一句话:“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不出问题,国家就没有问题。”这句话在美国身上尤其适用。即使是特朗普这样一位很多事情都做不好的总统,依然能拿到那么多选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美股没跌,社会没乱,没有触发危机。
疫情防控期间,美联储为何敢于采用无上限量化宽松政策?
鉴于股市“定海神针”式的重要作用,特朗普甚至整个美国,用尽全力,力保股市上涨。但凡事有度,过犹不及。美国经过“水漫金山式”的放水,社会还能稳定吗?
一、在资本市场上,美国人是“师傅”,他们很坏但并不蠢
按常理说,印钱会产生泡沫,是泡沫就有破灭的风险,泡沫破灭会摧毁经济,摧毁社会。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美国这样做是在自取灭亡,股市早晚要崩盘,社会迟早要“完蛋”。
然而,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表面上看起来,它歌照唱,舞照跳,泡沫依然美好,股指屡创新高。究其原因,就是我们前面说的,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市场,可以“薅”全世界的“羊毛”,让其他国家为它买单。
它之所以拥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有前例可循。
1929 年的大萧条、2000 年的互联网泡沫破灭和 2008 年的金融危机,并称美国股市的三大危机。
在第一次危机中,美国股市大崩盘,由于政府救市态度不坚决,造成大量公司破产,失业率急剧上升,引发经济危机,国家步入长期的大萧条,这样的经历让美国人深刻意识到,他们绝对不能允许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
因此,当后面的两次危机出现时,美国政府官员的救市态度一次比一次坚决,策略一次比一次狠,他们也在这个过程中一次次验证:遇到危机救市态度越坚决、反应速度越快、印钱越多,越能转移风险、越能稳定社会,也就对美国越有利,他们尝到了甜头。这就不难解释,当时间到了 2020 年,面对破坏力更强的新冠肺炎疫情时,美联储的第一反应,就是开足马力全线印钱。
结果也正如他们所料,大量的钱流入市场后,导致美元贬值,比如苹果要收回在中国的资本利润,原来的 20 亿元人民币大约可以兑换 3 亿美元;美元贬值后这 20 亿元人民币大约就可以兑换 3.2 亿美元,多出的 0.2 亿美元白白流入美国。同时,这样做也会导致美国变相赖账,比如中国原本用 20 亿元人民币购买的美国国债,若美元贬值后,中国要卖出这些国债,则只剩下19 亿元人民币了,另外 1 亿元人民币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美国通过“借干还湿”,让全世界为它买单,把风险成功转移出去。这就是资本的力量,美国用美元这一利器,“薅”了全世界的“羊毛”。
二、所谓的泡沫,对其他国家来说是泡沫,对美国来说却是珍珠
泡沫再美,终不长久。从市场角度来看,短期内大量钞票流入市场,必然会带来巨大的风险。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本该去助力实体经济复苏的钱,却因在股市赚钱太容易,而很难流入实体经济,它们只是在资本市场里空转,掉入流动性陷阱。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美国,也无法逃脱这一经济规律,也就是说,美国印再多的钱,也只是解一时之困,实体经济依然得不到真正的助力,经济将不可避免地步入衰退。
但美国最终还是采取了这样的方法,说明其在经过评估之后,即便知道这种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依然认为“直升机撒钱”模式是一条相对好的路径。资金在资本市场里空转,有利于资金通过上市公司高效流入实体经济稳定市场信心,并有利于促进消费。美国曾依靠这种方法度过了两次危机,所以这次其依然有这个自信。所谓的泡沫,对其他国家来说的确是泡沫,但对美国来说却是珍珠。
如果只是停留在看到美国这一行为上,显然是不够的。我认为这件事还能从侧面说明资本市场的强大,不管在什么时候它都是一个国家强大的后盾,正因为有了这个后盾,即使美国问题一大堆,资本市场依然可以为企业提供资金支持,维持美国社会的正常运转,保障经济体系不乱,所以美国抗击打能力很强,但其他国家就不行了。
有实力才有底气,有资本才有安全感
2000 年互联网泡沫破灭后,很多互联网企业都倒闭了,原本签订好的合同连钱都没拿到。我的一位朋友所创办的企业,在当年拿到了来自美国公司的融资,这家美国公司位于纽约世界贸易中心,也就是在“9·11”事件中被撞塌的大楼里。后来,他的公司也因“9·11”事件的发生使得融资无法到账而很快倒闭。
很多时候,决定一家企业是生还是死的既不是行业也不是管理,而是资本。现在一些活下来的中国互联网企业,比如新浪、网易、搜狐等,都是在 2000 年前后成立的,它们搭上了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末班车。
2020 年 5 月,美国升级对华为的进口管制,用一个国家的力量来打击一家企业。“华为事件”是中美贸易摩擦的开端,中美博弈表面集中在科技领域,背后却是资本市场的博弈,投资者只有看到这一点,才能参透其背后的逻辑。
美国的某些做法,不是简单的有失市场公平,而是不道德,甚至是恶意的行为。但为什么它可以肆意妄为?正因为它有强大的资本市场,使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转嫁风险,让有毒资产流到国外,最终的结果是,美国的问题成了他国的灾难。
我们也希望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而国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重视资本市场,就像任正非所表示的,“一定要胜利,除了胜利,我们没有其他路可走”,这是投资大时代的开端,也是每一位投资者需要快速进入的财富快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