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贾家寨的小学自从几个村把学校合并之后，这当年村民集资建起来的学校就一直空着，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便成了村中的一个集体仓库，有时村民把家里东西也放在这里。今天贾兵带着几个人准备清理一下，年轻人有了运动场，这些老年人还没有活动中心，原来给孩子们的学校留给老人们也好，首先要把旧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再和老人们想想这里该怎么改造，自从上次贾老爷给贾兵说过之后，贾兵也才知道自己身上也有一些推不掉的责任，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也不单单是一个村长就能处理的，这已经管到了村民的家里，决定着一个村子的未来前途。贾海峰说：“贾兵，这要不等几天，你看我家那样子实在没地方，这拿回家真没地方，要不先放几天，我完了找人都卖了，咱农民粮食是命根子。”贾兵说：“海峰，当时我也是好心让你们放这里，这越放越多，粮食又招老鼠，弄得脏的，你看这又是陈粮，又不吃早该卖了，这集体地方也是为大家好，你不搬肯定不行。”贾海峰也知道啥意思，好好放着谁也不愿意动，放家里也招耗子，贾海峰说：“再放几天，行不？”能拖一天是一天，贾兵说：“你这早都给你说几天了，别人该拿的都拿走了，剩下的都不要了，你这是啥意思？今天我清理完就改造开始了，一会儿我给你扔外面，下雨你可别后悔。”贾海峰想装不理，贾兵也是农民，肯定不会把东西放在外面让坏掉，贾海峰的父亲站在旁边看到儿子这样，生气的说：“赶紧收拾，别给你叔添麻烦。这是公家的事，他是为村子好，你在这里找什么麻烦。”贾海峰说：“咱家哪有地方？”贾社会说：“家里2楼不能放？那里还摆不了这些点东西？回家去拉车子，人多还能给你帮忙少惹事。”贾海峰不情愿的回家取车子拉东西，贾兵也能感受到村子的整风实在有必要，人们现在都只为自己，谁管集体的利益，就这还是本家族的人，自己说话都没人听，更别说外姓人，除了给个人好处没人拒绝，损失个人一点利益都不行，都说当年生产队不好，但起码还有点集体利益，还没人敢占村里便宜。贾兵和村民在一起，帮贾海峰收拾完东西，又把剩下的垃圾放在院子里，对房间重新摆打扫之后，起码整齐干净，贾兵对大家说：“这还差不多，你们看我们怎么办？”小桃说：“咱放上几张桌子，老人们下下棋、打打牌，这还没问题。”贾文慧说：“贾兵叔，能不能把卫生所搬过来？”贾兵说：“不是你当时说放家里方便。”贾文慧说：“当时孩子小出门不方便，但你知道药味太重了，有些药还需要特殊保管，放家里不好，整整占了一个房子，我家也小，放这里也好，离我家近也方便，地方大了，打个吊瓶，保存药品，放上几个观察床都可以，医疗垃圾也好处理。”贾兵说：“行，你这本该就应该在村里出地方，以后老人活动有你在旁边也好，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别的人也没啥想法，老人都需要啥，谁也不知道，贾兵说：“这样地方咱有了，先把卫生所搬过来，然后收拾两个房间可以聊天下棋之类，后面把院子也整理一下，以后需要啥咱再慢慢添加，这也不急。”大家也同意留下对学校重新规划。

贾兵慢慢走进贾家祠堂，这里平时来的人少，主要是贾老爷和贾老太来，这里有贾家祖先和烈士的牌位，除非有重大日子也没人再来，小的时候贾兵经常和贾老爷在这里，看贾老爷处理事情，对寨里不听话的人进行处理，或者有影响村子整体利益的事情，都由村中几位老人一起商量，但现在已经不像当年的样子，农村没有了活力。贾老爷说的事贾兵不知道该如何开始，只好先把地方收拾出来，先把人聚起来，人聚起来再说处理事情。

回家的路上刚好路过刘国庆家，应该是他儿子回来了，门口停着他儿子的小车，贾兵便对门里说：“老刘，儿子又回来看你了，刘国庆正在家里劝儿子，便说：“他叔，进屋里来，正要找你呢。”刘国庆背后跟着儿子刘鹏来门口接贾兵，贾兵只好往里屋走，刘国庆说：“他叔，您来得更好，我也不怕家丑，你劝劝这狗东西，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婚，这多大的事也不给我们说一声。”刘鹏低着头，贾兵说：“刘鹏你也是，这多大的事，你怎么和家里也不说一下，这婚姻两个家的事情不能太随性格。”刘鹏只好说：“兵叔，我也不想，但我和史梅真的过不下去了，没办法。”贾兵说：“夫妻没有过不去的坎，要共同努力，你们结婚还是我当的证婚人，这才几年，你让叔也该怎么说你，你爸为你这婚事又买房又买车，还不都是为你好，这在城里才几年不会变化这么快吧？”刘国庆说：“年轻人爱新东西。也认了，爱玩也正常，指望结婚之后你能收心，整天赚的不够花，这肯定不行，人家史梅怎么了，你自己什么样子也不看看，也不好好生活，现在离婚了就好了，让你们早早生个娃也不生，你要气死我们对不对？”刘鹏说：“爸，这不是我玩的事，是我们性格不和。”刘国庆说：“什么性格不合，平时回来也没见你们怎样，谁还没有点性格，你就不能让着她，男人不大度，让你好好上班，你说工资不够花，要自己干，自己又干了什么？你现在有什么，能不能养活你自己，现在老婆都没了，两个人在城里还自己都养活不了。”贾兵忙劝着说：“老刘你也别说孩子，肯定也有他们的想法，刘鹏啊，结婚时村人都说你小子有福。老婆漂亮，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帅，女的也漂亮，这才几年，你不会这个变心了吧，人还要看内心，外表不能长久，生活要认真。”提到这里，刘鹏也生气了，也不怕什么家丑外传，反正已经离婚了，说：“兵叔，也不瞒你说，不是我要离的，也是我非离不可。”刘国庆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刘鹏说：“史梅有个朋友刘燕，不知两个人怎么关系那么好，又都能花钱，这也不算啥，我也爱玩，但这不能玩着玩着就都跟别人跑了，你说我离不离？”刘国庆这时后悔，让贾兵听见这些话，“说清楚，真这样的女人，咱家绝对不要。”刘鹏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便说：“刘艳，我才知道在一个会所上班，认识很多有钱人，也经常叫史梅去会所玩，我也去过，很高端，但不是我能玩的起的那种，我也劝过史梅不要和刘燕在一起，过自己的生活，她总说没事，我现在才知道有更有钱的人喜欢她，平时总见她拿一些贵重的化妆品之类，都说是刘燕送她的二手，其实都是那个男人送的。”刘国庆说：“那你为啥不劝她？自己老婆劝不住。”刘鹏说：“劝，怎么劝？我要上班又看不住她，嘴上说不去，倒真不去会所了，直接去男人家里了，你让我怎么办？我说离婚，别人说离了更好，当有钱人的情人也比跟穷鬼在一起好。”刘国庆彻底生气了，这是对自己家的羞辱，刘国庆拉着刘鹏说：“走，去她家，要给她家人说养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们刘家怎么对她了，这不是侮辱人吗？她家不怕丢人。”刘鹏甩开刘国庆手说：“爸，我也要脸啊，咱已经离了，和咱已经没关系了，不说了行不行？”刘国庆说：“我这是造什么孽了。”贾兵说：“老刘，咱孩子不坏，看清一个人也好，孩子能说出来也痛苦，以后就好了，还有自己的生活。”刘鹏说：“爸，我知道错了，咱以后会我会努力生活，你别生气我也想过了，离了也好，和她压力也大，人家和咱不是一路人，有钱玩女人很正常，这也是她的选择，社会就是这样，咱不管别人了好不好？”贾兵没想回家路上听这么一出，看刘鹏这样只好趁机说：“我回家有事。”先离开老刘家，家丑都不想外人知道，年轻人不自控，外面诱惑太多太容易迷失，这也更加坚信贾兵的家族道德建设计划。

学校门口，学生刚放学，贾妩欣等接几个学生一起去辅导班，为了方便家长，贾妩欣替他们接完孩子，这样家长就直接去辅导班接人，这更方便，自从多了一个分点，老师加起来也有10个以上，学生总数都超过了上百人，这规模说不大，但也不小了，贾妩欣每天也忙得晕头转向，做好这一群人的后续服务也不简单，不过回报还是惊人的，一个月都赚将近2万以上，这比两个人工资加起来还高很多，一放学小刘也早早往培训班走，这已经成了小刘的新家，送完最后的家长和学生，小刘收拾卫生，贾妩欣又过来一起帮忙，小刘说：“贾姐你以后不用再过来，我收拾完自己就回家了，你来也多干不了多少，就这点卫生，你路上的时间都不够。”贾妩欣边擦桌子边对扫地的小刘说：“这也不能把你当苦力啊，姐这地方全靠你了。”小刘说：“贾姐，我这也没事，有多点事干也不心慌，人一天忙忙碌碌的也好。”贾妩欣说：“多好的姑娘，你说谁有这福气？”小刘说：“等贾姐介绍个好的。”两个人边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两个人一看正是贾忱仁，小刘忙把拖把递给贾忱仁说：“贾总来检查，应该顺便体贴大家一下，来先体验一下。”贾忱仁说：“嫂子你们怎么忙到现在，我刚路过看灯亮着就上来看一下，还就剩你们两个人。”贾妩欣说：“马上就完了，总得把卫生打扫一下，你最近怎样？很少见你过来。”贾忱仁说：“我们那车行事情多。也是刚开业不久，我也是刚从店里回来。”贾妩欣说：“生意怎样？”贾忱仁边拖地边说：“还行吧，这个行业现在很热门，人也奇怪，都急着买车，换得也快。”小刘说：“那贾老板生意肯定不错，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贾忱仁说：“可以啊，你什么时候介绍个人买车，我请你吃饭。”小刘说：“你行了，我身边有人买车，也不买二手的，谁买旧的。”贾忱仁说：“你也别这样说，谁能分出来，现在二手车都是两三年的车，看不出来，不信一会儿你下去我送你，你看看这辆车怎样。”小刘说：“可以啊，不用走路的事都是好事。”三个人收拾完房间，贾妩欣说：“忱仁，那你送小刘回，我去买点东西，优优一直要，平时也没时间。”小刘坐上贾忱仁的宝马车说：“贾老板真不一样，几天不见开上宝马了，都说女人宁在宝马里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你先让我哭一会儿。”贾忱仁说：“小刘同志在这里哭没用，关键车不是我的。”小刘说：“即兴演一会儿不行吗？我见识了二手也不错，那你该请客了。”贾忱仁说：“你这转变很快，怎么又是我请客了？”小刘说：“你就抠吧，我是忙到现在没吃饭又不想回去做，让你请一下这都不行，看来颜值还是很关键。如果我也倾国倾城，哪能饿到现在。”小刘在镜子上弄了弄头发，本身小刘也挺漂亮，贾忱仁只好说：“行了，看在你对我嫂子帮这么大的忙的情况下，你想吃什么？”小刘说：“这我无所谓，看你的诚意了。”贾忱仁，低头想了一下：“走我也认了，今天就当白干一天。”小刘忙说：“行了，开玩笑的，明天有课，回去还要备课呢，改天再宰你，我们楼下有快餐，我吃点。”贾忱仁点了两份快餐，一人一份，小刘说：“怎么你也没吃，贾忱仁说：“是啊。”小刘说：“不是吧，我以为你吃过了，才不好意思你请我一个人吃，早知这样。”小刘叹了口气吃自己的饭，贾忱仁说：“我刚下班肯定也没吃饭。”小刘啥话也没说，吃完也就自己回家了。

贾妩欣买完东西回家，优优在做作业，让贾珅庚调教的听话了很多，贾妩欣说：“贾珅庚你怎么做到的？孩子这么听话。”贾珅庚说：“给她梦想给她信念，给她好处是不是有用？”贾妩欣惊讶的说：“什么好处？”优优忙说：“爸爸说周末带我去看海豚表演。”贾妩欣白了贾珅庚一眼说：“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带她。”贾珅庚说：“你还没吃饭吧，我的贾老板，你坐好我去给你端饭，都在锅里还热着。”贾珅庚赶忙岔开话题，贾妩欣吃饭的时候贾珅庚说：“贾老板一会儿有空可以听听我的新书计划，怎么样？”贾妩欣抬起头说：“你认为我有空没？”贾珅庚说：“现在肯定不行，不影响你吃饭，我说吃完之后。”贾妩欣突然发现这贾珅庚自从开始要写书，嘴巴先甜了很多。贾妩欣吃完饭，贾珅庚忙着收拾碗筷，又连忙去洗碗，贾妩欣擦完桌子便去看优优的作业，贾珅庚本想说更多，贾妩欣说：“等优优睡了再说。”

等优优睡着之后，贾妩欣打了一盆热水准备泡脚，贾珅庚又摊开自己的计划书，说道：“贾老师现在夜深人静，你也在悠闲泡脚，可以听我的计划了吗？”贾妩欣说：“行吧，我的大作家你说吧，我很有信心拜读您的大作。”贾珅庚说：“不是大作，是一个计划，文学创作计划，文字也是一个创作工具，就和电视电影一样，一本书也能传达一种思想。所以肯定有商家认同这种思想，电视有赞助，电影有，为什么小说不能有赞助。”贾妩欣说：“我的大作家，你到底是商人还是作家？你这是写作计划还是发行计划？我怎么听得很乱，要写就好好写，我就知道你就不是好好做事的人，你这是对作家的侮辱。”贾珅庚说：“这怎么能这样说：“千百年来一直有这个问题，现在就要改变，作家不能光考虑写作，更应该关心市场。不然生存都是问题怎么发展？所以一定要关注发行和市场，一个没有市场的书写出来，不是浪费吗？或者说自己封闭的去写作，不是也有问题吗？”贾妩欣说：“发行是公司的事，作者只要写好书就不会有问题，只有写得不好的人才担心市场。”贾珅庚说：“话不能这么说，梵高画那么贵，自己饿死了。无数大作家都穷困而潦倒为什么？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多伟大，这不是可悲吗？如果没有别人的发现不就没有了，所以发行很关键，写作人更应该关注市场我也研究了，你看国外的作者都是先有发行计划才开始写作，这我认为才是正确的。也能保证利润。”贾妩欣说：“你就是财迷。”贾珅庚知道再说没用，直接介绍到：“我这样计划，我写一个村子的故事，以村子为背景，这村子本身就在发展农家乐，如果村子因为书出名了，肯定能引起更多的游客，等于书就是一本旅游手册，如果这里再发生点可歌可泣的故事，是不是会更好？”贾妩欣说：“你应该找个赞助商，这样一开始就可以赚钱不是更好。”贾珅庚说：“这不用。写书又不是要投资很多，又不是拍电影，但前提计划一下子没错，我还可以植入更多的广告，这样以后植入的商家也能帮我卖书，有商家的加入更能保障市场，这不心里更有底，对不对？”贾妩欣说：“行了我也听了，也知道你的意思可以让我休息了吧，对了，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你的想法，祝你成功。”贾珅庚忙递上擦脚毛巾说道：“你是第二个支持者。”贾妩欣倒完水回来说：“我知道优优是第一个支持者，对不对。”贾珅庚只好笑着点头。

贾家寨所属的镇上最大的纸箱厂老板张涛突然去世了，没想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传遍了整个镇，大家都去厂里看，以后怎么办，特别是自己的钱怎么办？中国人讲人死债消，不会不承认了吧，占地面积很大的加工厂。工人们已经停工，或者说原本人也不多，嘉辉实业是镇上第一家做纸箱的，随着经济的发展，商品流通也越来越快，所以包装也成了一个快速发展的行业，张涛很有眼光，发现了这个行业，也带动了镇纸箱厂的发展。迅速从一家扩展到现在的十几家，为了发展又不能贷款，张涛就开始向大家借钱，月息一分，这比银行定期高了许多，又都是乡里乡亲的，很多人都在厂里上过班，忙的时候印刷的纸箱都从厂里摆到了马路上，很多人都去帮忙打零工，几年来一直很稳定，逢年过节的张老板还会送上礼品，如果谁家有喜事还会上礼，这可是一个大财富。杜堂堂就是厂里的小队长，带着几个人干活，这几年赚的也不错，今年盖房才回家休息，真没想到张涛会突然死掉，人们围着厂房，又不知说什么，门口又来了几个人，直接冲进办公室开始搬东西，杜堂堂和工人忙拦住问道：“你们干什么？这不是明抢？”领头的姜峰说：“和你们没关系，张涛欠我们的货款，不拿东西我们怎么办？”杜堂堂说：“张总刚出事，这么大的企业还怕你这些货款，等人们处理完了肯定有人处理。”一个年轻人说：“这么大的企业？你不问问这里什么还是他的，抵押的抵押，欠了货款，早都被这狗东西弄没了，我们也是以为有钱才欠的账，真正一查才知道这就是个骗子。”杜堂堂说：“你不要胡说，人刚死你们就这样，还有没有人性啊。”年轻人也火了说：“什么人性，这狗日的还有人性，把我们骗得这么惨，我杀他的心都有。”杜堂堂也不是自己的事儿，但如果真没钱自己该怎么办？旁边几个也给张涛借钱的人也开始心虚问姜峰说：“兄弟这张总到底怎么回事？”姜峰说：“你们知道他怎么死的？被人咒死的作孽太多了，说是心脏病，活该。”大家关注的更是钱，姜峰只好说：“啥都没有了，我们什么都找不到，你们是工人也欠工资。”杜堂堂说：“他也借了我们的钱。”姜峰说：“那你惨了，现在啥都没有了，婚也离了，孩子又跑了，人也死了，厂是银行的。”姜峰手下在办公室里找值钱的东西，但也没啥，只好砸桌子发火，几个人一听这话心里也急了，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先各自回家想办法，这张老板到底住哪什么的，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没想会被骗成这样。杜堂堂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病了，手里还拿着张涛亲手写的欠条15万。贾孜悟从杜堂堂家出来也没办法，人死债消，再说那么多钱，有能耐的人多了也没办法，一个农民又能怎样。

贾胥济不在家，贾孜悟想应该在大棚里，这里面只能人工干活，刚开始也不敢让别人做，只好贾孜悟自己收拾，这刚好贾胥济在家休息，正好陪着贾祖悟，一天干活也有滋有味，贾孜悟看着大棚里的贾胥济说：“贾院长，生活体验怎么样？”贾胥济说：“孜悟，我在想如果当年你也上学，现在我们会怎样？”贾孜悟说：“不是说今生不再提这个事情了吗？”贾胥济说：“我知道，但今天我想说一下，以后不说了。”贾孜悟说：“我刚从杜堂堂家回来劝了劝他，一辈子心血就这样没了。”贾胥济说：“我知道，我说我们之间我是医生，生死见了很多，但有些事不一样。”贾胥济对高中时的一段往事，又回忆了一遍，当时贾胥济和贾孜悟都在县城中学上学，贾孜悟是农村来的，但学习好。贾胥济在县城，因为一个班又同一个姓贾子，悟佑学得好，慢慢地为贾胥济经常辅导，但被城里的孩子总看不惯，认为贾孜悟不够资格，特别是一个叫刘晓鹏的混混，又想追求贾胥济，一次放学问题总算出来了，几个人围着贾胥济，让贾孜悟离开，贾胥济骂了几句流氓，这下子把刘晓鹏说急了，拔出刀子就要耍流氓，要带走贾胥济，拉扯间贾孜悟上前抢过刀，捅了刘晓鹏一刀，就拉贾胥济跑开了，刘晓鹏重伤，贾孜悟肯定要坐牢。最后贾兵找关系让贾孜悟参军，躲过了这场事，也就没再上学了，退伍之后就回家种地，贾胥济说：“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嫁给你，但我知道你更真实，我有安全感也值得，就像今天一样。医院我很累，在这有你我很真实。”贾孜悟说：“我自己犯的错和你没关系，娶你是我的福气。所以不要提原来过去的事，孩子都大了咱过好生活就行，放心我肯定要你。”贾胥济说：“不要也不行吧？你说人这一生都为了什么？钱又能怎样？还不是吃那点、睡那点，何苦又那么累，医院天天有急救的，有重病的、有横死的，最后谁也留不住生命也都会后悔。”贾孜悟说：“看来这务农真能改变一个人啊，以后让贪官什么的不用去监狱，来我这大棚干就行了。”贾胥济说：“我说真的，我想休息了。”贾孜悟说：“当医生还想休息，退休都会反聘回去上班，这是你的事也不用多想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安安心心上班，家里没事我能处理好，这里是你的家不会有问题。”贾胥济说：“事情这样拖着也好，不用上班多好。”贾孜悟说：“走吧，咱回家休息，妈肯定做好饭了，你这儿媳不做有婆婆做多好。”贾胥济说：“我都准备好了，妈说让放着时间还早，我才来地里的，再说我是医生，老人适当运动有好处，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她也高兴，我又不是不做，看你说的。”贾孜悟说：“知道，吃饭了，都闻到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