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诗选(译文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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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迦梨陀娑是国王的诗人的时代,而我正住在邬阇衍那[1]皇城的话,我就会认识个马尔瓦姑娘,我的思想里会充满了她那音乐般的芳名。而她也会透过她眼帘的斜影向我睇视,听任素馨花绊住她的面纱,以便有个借口逗留在我的身边。

这件事发生在往昔,而这往昔的踪迹,已经在时间的枯叶下泯灭无遗了。

学者们今天为那日期,那捉迷藏般的日期,考证、争论不休。

我不梦想那风流云散的年代而为之心碎,但我为那些随岁月逝去的马尔瓦姑娘们再三哀叹!

我不知道,那些随着国王的诗人的抒情诗篇一起激荡的日子,被姑娘们盛在花篮里,带到哪一重天去了?

我生得晚,无缘遇见这些姑娘。今天早晨,这种隔绝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使我心中悲伤。

然而,四月带来的,就是她们用以装饰头发的鲜花,而在今天的玫瑰花上低语的,也就是当年吹拂她们的面纱的南风。

而且,说句老实话,今年春天倒也并不缺少欢乐,尽管迦梨陀娑不再吟咏诗歌了;我知道,如果他能从诗人的天堂里望见我,他妒忌我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