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稍嫌薄弱的散文批评
“文学散文”的确立——命名“杂感文”——讨论“语丝文体”——“美文”的倡导——关注散文的源流
在中国古代,“文”的概念是非常庞杂的。“五四”时期,新文学阵营受西方文学分类的影响,逐渐确立了狭义的文学散文观念。较早提出“文学散文”概念并将其与“文章”加以区别的是刘半农。他在《我之文学改良观》[89]中区分了“文学”与“文字”,他认为,各种科学论文“系文字而非文学”,新闻通讯,如“普通纪事可用文字,描写人情风俗当用文学”,政教实业之评论,如“发表意见用文字,推测其安危祸福用文学”,官署之文牍告令,“什九宜用文字而不宜用文学”,私人之日记信札,一般均宜用文字,但如游历之日记,如美国富兰克林与英国议员司屈拉亭之绝交书等或可入文学之列;至于历史传记,则视其具体情况可定。稍后,傅斯年在《怎样做白话文》一文里,明确地将散文看作“英文的essay一流”,并进而将散文同小说、诗歌、戏剧并列,确立为文学的四大门类之一。
在1917~1927年间,散文的创作是非常发达的,鲁迅、周作人、陈独秀、胡适、朱自清、冰心、林语堂等人都创作了大量散文。相对于创作的丰富,批评则稍嫌薄弱,但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其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三点。
一是注意并命名了“杂(感)文”。
1918年,《新青年》杂志开辟“随感录”专栏,促进了杂文的兴起。此后,《每周评论》《民国日报》等报纸杂志,也相继开辟《随感录》专栏,推波助澜,使此种文体兴盛起来。批评界很快关注到这一现象。
1919年5月,傅斯年在《新潮》1卷5号上发表《随感录》一文,他把文章(按:即散文)分为“外发”和“内涵”两种。傅斯年提倡“内涵”的散文,他认为:“外发的文章很容易看,很容易忘;内涵的文章不容易看,不容易忘。中国人做文章,只知道外发,不知道内涵;乃祖乃宗做过许多代的八股和策论,后代有遗传性的关系,实在难得领略有内涵滋味的文章。”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傅斯年注意到鲁迅的杂文,认为鲁迅的杂文属于内涵的文章,“不容易看,也不容易忘”。傅斯年指出:“《新青年》里有一位鲁迅先生和一位唐俟先生(按:唐俟即鲁迅,傅斯年当时不知道)是能做内涵的文章的。我固不能说他们的文章就是逼真托尔斯泰、尼采的调头,北欧、中欧式的文学,然而实在是《新青年》里一位健者。至于有人不能领略他的意思和文辞,是当然不足怪。”[90]
孙伏园将这种“内涵”的散文命名为“杂感文”。他认为:“副刊上的文字,就其入人最深一点而论,宜莫过于杂感了。即再推广些论,近几年中国青年思想界稍呈一点活动的现象,也无非是杂感式一类文字的功劳。杂感优于论文,因为它比论文更简洁,更明了;杂感优于文艺作品,因为文艺作品尚描写不尚批评,贵有结构而不务直接,每不为普通人所了解,杂感不必像论文的条畅,一千字以上的杂感就似乎不足贵了;杂感虽没有文艺作品的细腻描写与精严结构,但自有他的简洁明了和真切等的文艺价值——杂感也是一种的文艺。看了杂感的这种种特点,觉得几年来已经影响于青年思想界的,以及那些影响还未深切著名的一切作品,都有永久保存的价值。”[91]“杂感文”这一命名因更贴切,很快取代了傅斯年的“内涵文章”,后来又被简称为“杂感”“杂文”。
关于杂文的价值,鲁迅给予充分肯定:
也有人劝我不要做这样的短评。那好意,我是很感激的,而且也并非不知道创作之可贵。然而要做这样的东西的时候,恐怕也还要做这样的东西,我以为如果艺术之宫里有这么麻烦的禁令,倒不如不进去;还是站在沙漠上,看看飞沙走石,乐则大笑,悲则大叫,愤则大骂,即使被沙砾打得遍身粗糙,头破血流,而时时抚摩自己的凝血,觉得若有花纹,也未必不及跟着中国的文士们去陪莎士比亚吃黄油面包之有趣。[92]
杂文一般发表在报纸副刊上,各个报纸副刊上的杂文逐渐形成自己的特色。林语堂这样描述几家刊物的特色:“温文尔雅,《语丝》也;激昂慷慨,《猛进》也;穿大棉鞋带厚眼镜者,《现代评论》也。”[93]其中特色最鲜明的当属《语丝》。《语丝》“周刊上的文字大抵以简短的感想和批评为主”[94],因此出现了关于“语丝体”的讨论。
讨论是由孙伏园引起的。他在《语丝》第52期上发表《〈语丝〉的文体》[95],孙伏园作为一个编辑,注意到《语丝》上杂文的共同风格,并上升到“体”上予以总结,但是,对于“《语丝》文体”究竟有何特征,孙伏园没有展开论述。孙伏园的文章引起了语丝社同人的注意,周作人发表《答伏园论“〈语丝〉的文体”》[96],对“语丝体”进行了概括,他认为《语丝》只是“我们这一班不伦不类的人借此发表不伦不类的文章与思想的东西”“大家要说什么都是随意,唯一的条件是大胆与诚意,或如洋绅士所高唱的所谓‘费厄泼赖’(fair play)”。林语堂又发表《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97],对周作人的观点作了补充说明。林语堂强调语丝“不说别人的话”,不追求“中和稳健”,不做“主持公论”这种无聊的事体,提倡骂人、特别是有艺术的骂人。林语堂对“语丝文体”的这些补充说明,很好地概括了《语丝》的文风。
除了《语丝》,批评界还关注到《莽原》中的杂文风格。冬芬(董秋芳)把《莽原》杂志比作思想界的“梁山泊”,他以形象的笔法描绘《莽原》的风格:“有几个带着多少呆气的青年叛徒,揭起竹竿,举起投枪,对于伶俐地领着柔顺的一大群绵羊的聪明人,即是在虚伪、卑贱、微弱和欺诈的中国国民性里面抬头的聪明人,也即是以保守为稳健,以中庸为达道,以泥古为博学,以圆到为得体的聪明人,起了一个大大的反动,或说是打的他们落花流水,最好是斩草除根。”还特别举出林语堂的《祝土匪》、鲁迅的《论“费尔泼赖”应该缓行》等文章,认为“有了这样的思想文字,似乎才可以说带着呆气的青年叛徒或如语堂先生所说的土匪傻子,对于一般聪明人起一个大大的反动,还有进一步打的他们‘落花流水’或‘斩草除根’的希望呢。我不禁要喊一声《莽原》万岁”。[98]
对于杂文特征和不同风格的讨论,既是当时散文批评的重要思想成果,也为后来现代散文研究提供重要的史料,奠定了深入研究的基础。
二是对“美文”的提倡和谈论。
1921年6月8日,周作人在《晨报副刊》上发表《美文》。周作人指出:“外国文学里有一种所谓论文,其中大约可以分作两类。一批评的,是学术性的。二记述的,是艺术性的,又称为美文,这里边又可以分出叙事与抒情,但也很多两者夹杂的。这种美文似乎在英语国民里最为发达……中国古文里的序,记与说等,也可以说是美文的一类。但在现代的国语文学里,还不曾见有这类文章,治新文学的人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周作人又强调,创作美文时“须用自己的文句与思想,不可去模仿他们”,提出了散文“以个人为本位”的创作论。
“美文”之外,还有批评家提倡“纯散文”“随笔”和“絮语散文”。1923年,王统照发表《纯散文》[99],提出了“纯散文”的观点,他认为,“纯散文”虽然“没有诗歌那样的神趣,没有短篇小说那样的风格与事实,又缺少戏剧的结构”,但能“使人阅之自生美感”。1925年,鲁迅翻译出版了日本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的著作《出了象牙之塔》,介绍了厨川白村的“Essay”(随笔)定义:“如果是冬天,便坐在暖炉边的安乐椅子上,倘在夏天,则披衣,啜苦茗,随随便便,和好友任心闲话,将这些话题照样地移在纸上的东西,就是essay……所谈的题目,天下国家的大事不待言,还有市井的琐事,书籍的批评,相识者的消息,以及自己的过去的追怀,想到什么就纵谈什么,而托于即兴之笔者,是这一类的文章。”厨川白村还说:“在essay,比什么都紧要的要件,就是作者将自己的个人底人格的色彩,浓厚地表现出来。”[100]1926年,胡梦华发表《絮语散文》[101],提出“絮语散文”概念,他认为,从一篇絮语散文里,“可以洞见作者是怎样一个人”。“纯散文”“随笔”“絮语散文”,其实质与周作人提出的“美文”相差无几,但不如“美文”这一名称亮丽醒目,固不如“美文”这一名称传播久远。
在批评家的倡导下,不少作者都在尝试创作“美文”,如周作人、朱自清、冰心等作家。批评家对散文创作的成绩是心中有数的。1922年,胡适撰《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102],结尾处提到“五四”新文学各体裁的成就,其中对散文的发展最有信心:“白话散文很进步了,长篇议论文的进步,那是显而易见的,可以不论。这几年来,散文方面最可注意的发展乃是周作人等提倡的‘小品散文’。这一类的小品,用平淡的谈话,包藏着深刻的意味;有时很像笨拙,其实却是滑稽。这一类的作品的成功,就可彻底打破那‘美文不能用白话’的迷信了。”“美文”创作的成绩,尤以首倡者周作人最为显著。1926年,朱光潜评论周作人的散文集《雨天的书》时指出:“这书的特质,第一是清,第二是冷,第三是简洁。”朱光潜还认为:“在现代中国作者中,周先生而外,很难找得出第二个人能够做出清淡的小品文字。”[103]
三是开启散文源流研究。
1922年,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论述了自1872年《申报》问世以后,散文发展的几个重要阶段。
胡适把古文分成四派。一是严复、林纾的翻译的文章,二是谭嗣同、梁启超一派的议论文章,三是章炳麟的述学文章,四是章士钊一派的政论的文章。胡适认为,前四派都可以叫做“古文范围以内的革新运动”,胡适并且论述了这四派对现代白话散文的影响:“故章炳麟的古文,在四派之中自然是最古雅的了,只落得个及身而绝,没有传人。严复林纾的翻译文章,在当日虽然勉强供应了一时的要求,究竟不能支持下去。周作人兄弟的《域外小说集》便是这一派的最高作品,但在适用一方面他们都大失败了,失败之后,他们便成了白话文学运动的健将。谭嗣同梁启超一派的文章,应用的程度要算很高了,在社会上的影响也要算很大了,但这一派的末流,不免有浮浅的铺张,无谓的堆砌,往往惹人生厌。章士钊一派是从严复章炳麟两派变化出来的,他们注重论理,注重文法,既能谨严,又颇能委婉,颇可以补救梁派的缺点。甲寅派的政论文在民国初年几乎成一个重要文派。但这一派的文字,既不容易做,又不能通俗,在实用的方面,仍旧不能不归于失败。因此,这一派的健将,如高一涵李大钊李剑农等,后来也都成了白话散文的作者。”胡适的这些论述虽然还未涉及“五四”新散文,但开启了后来有关现代散文的源流研究。
概而言之,在1917~1927年,散文创作非常丰富,但散文批评与散文创作的实绩之间还存在着不平衡。这一时期的散文批评虽然也有一定的成绩,但不如新诗批评那样热烈,也不如小说批评那样繁荣,也没有像话剧批评那样产出史论性质的长篇大论。散文批评的发达,是在20世纪30年代。
[1] 《新青年》4卷1期,1918年1月。
[2] 胡适:《尝试集》,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
[3] 《星期评论》双十节纪念专号,1919年10月10日。
[4] 朱自清:《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5,第2页。
[5] 田寿昌、宗白华、郭沫若:《三叶集》,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第49页。
[6] 郁达夫:《〈女神〉之生日》,《时事新报》副刊《学灯》,1922年8月2日。
[7] 胡适:《评新诗集(一)·康白情的〈草儿〉》,《读书杂志》第1期,1922年9月3日。
[8] 《胡适的日记》(上册),中华书局,1985,第287页。
[9] 上海亚东图书馆,1922。
[10] 周作人:《新诗》,《晨报副刊》,1921年6月9日。
[11] 《创造周报》第5号,1923年6月10日。
[12] 朱自清:《〈冬夜〉序》,收入俞平伯《冬夜》,上海亚东图书馆,1922。
[13] 鲁迅:《致傅斯年信》,《新潮》1卷5号,1919年5月。
[14] 俞平伯:《与新潮社诸兄谈诗》,《新潮》2卷4号,1920年5月。
[15] 梁实秋:《读〈诗的进化的还原论〉》,《晨报副刊》,1922年5月27日。
[16] 梁实秋:《〈草儿〉评论》,收入《梁实秋文集》第1卷,鹭江出版社,2002,第6~19页。
[17] 周作人:《情诗》,《晨报副刊》,1922年10月12日。
[18] 胡梦华:《读了〈蕙的风〉以后》,《时事新报》副刊《学灯》,1922年10月24日。
[19] 《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922年10月30日。
[20] 《晨报副刊》,1922年11月1日。
[21] 《晨报副刊》,1922年11月9日。
[22] 《晨报副刊》,1922年11月17日。
[23] 仲密(周作人):《论小诗》,《民国日报》副刊《觉悟》,1922年6月29日。
[24] 任钧:《新诗话》,上海国际文化服务社,1948,第56页。
[25] 化鲁(胡愈之):《繁星》,《文学旬刊》73期,1923年5月12日。
[26] 佩弦(朱自清):《短诗与长诗》,《诗》1卷4号,1922年4月。
[27] 郑伯奇:《新文学之警钟》,《创造周报》31号,1923年12月9日。
[28] 闻一多:《泰戈尔批评》,《时事新报》副刊《学灯》,1923年12月3日。
[29] 梁实秋:《“繁星”与“春水”》,《创造周报》第12号,1923年7月。
[30] 《创造周报》第1号,1923年5月13日。
[31] 《晨报副刊》连载,1926年3月25日、27日、29日。
[32] 收入《闻一多全集》第12卷,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第127页。
[33] 收入《闻一多全集》第12卷,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第162页。
[34] 《晨报副刊》,1926年5月13日。
[35] 《现代评论》3卷72期,1926年4月24日。
[36] 饶孟侃:《感伤主义与创造社》,《晨报副刊》,1926年6月10日。
[37] 朱湘:《新诗评(一)尝试集》,《晨报副刊》,1926年4月1日。
[38] 朱湘:《评闻君一多的诗》,《小说月报》17卷5号,1926年5月。
[39] 朱湘:《评徐君志摩的诗》,《小说月报》17卷1号,1926年1月。
[40] 周作人:《〈扬鞭集〉序》,收入周作人《谈龙集》,上海开明书店,1927,第68~69页。
[41] 李金发:《从周作人谈到“文人无行”》,收入李金发《异国情调》,商务印书馆,1942,第35页。
[42] 《一般》1卷4期,1926年12月。
[43] 郑伯奇:《〈圣母像前〉底感想》,《洪水》3卷32期,1927年5月。
[44] 《新青年》4卷5号,1918年5月。
[45] 周作人:《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新青年》5卷1号,1918年7月。
[46] 胡适:《〈短篇小说〉译者自序》,收入《短篇小说第一集》(胡适译),上海亚东图书馆,1920。
[47] 《申报》连载,1921年2月27日、3月6日。
[48] 静观:《读〈晨报小说〉第一集》,《文学旬刊》第2号,1921年5月20日。
[49] 茅盾:《社会背景与创作》,《小说月报》12卷7号,1921年7月。
[50] 《小说月报》12卷8号,1921年8月。
[51] 茅盾:《创作坛杂评:一般的倾向》,《文学旬刊》33期,1922年4月1日。
[52] 茅盾:《创作的前途》,《小说月报》12卷7号,1921年7月。
[53] 茅盾:《落华生小说〈换巢鸾凤〉附注》,《小说月报》12卷5号,1921年5月。
[54] 茅盾:《评四五六月的创作》,《小说月报》12卷8号,1921年8月。
[55] 茅盾:《对〈沉沦〉和〈阿Q正传〉的讨论——复谭国棠》,《小说月报》13卷2号,1922年2月。
[56] 茅盾:《读〈呐喊〉》,《文学周报》91期,1923年10月8日。
[57] 《最后一页》,《小说月报》13卷2号,1922年2月。
[58] 成仿吾:《〈命命鸟〉的批评》,《创造季刊》2卷1期,1923年5月。
[59] 成仿吾:《〈一叶〉的评论》,《创造季刊》2卷1期,1923年5月。
[60] 成仿吾:《〈残春〉的批评》,《创造季刊》1卷4期,1923年2月。
[61] 成仿吾:《评冰心女士的〈超人〉》,《创造季刊》1卷4期,1923年2月。
[62] 成仿吾:《〈命命鸟〉的批评》,《创造季刊》2卷1期,1923年5月。
[63] 梁宗岱:《杂感》,《文学周报》84期,1923年8月20日。
[64] 梁实秋:《现代中国文学之浪漫的趋势》,《晨报副刊》连载,1926年3月25日、27日、29日。
[65] 《新青年》5卷4号,1918年10月。
[66] 郑振铎:《光明运动的开始》,《戏剧》1卷3号。1921年7月。
[67] 陈大悲:《〈编剧的技术〉绪言》,《戏剧》2卷1期,1922年1月。
[68] 半梅:《读大悲的剧本》,北京《实话》报1921年3月22日。
[69] 《小说月报》12卷4号,1921年4月。
[70] 半梅:《读大悲的剧本》,北京《实话》报1921年3月22日。
[71] 《晨报副刊》,1921年10月19日。
[72] 《晨报副刊》,1921年12月7日。
[73] 《晨报副刊》,1921年12月10日。
[74] 半梅:《读大悲的剧本》,北京《实话》报1921年3月22日。
[75] 涵庐(高一涵):《涵庐剧评〈一念差〉》,《每周评论》第2号,1918年12月29日。
[76] 胡适:《论译戏剧——答T·E·C等》,《新青年》6卷3号,1919年3月。
[77] 邓拙园:《评梅女士的〈这是谁的罪?〉》,《晨报副刊》,1922年4月8日。
[78] 郑伯奇:《新文学之警钟》,《创造周报》31号,1923年12月9日。
[79] 《小说月报》12卷4号,1921年4月。
[80] 此文连载于《文艺周刊》40、42、43、44期,1924年7月1日~7月29日。
[81] 宋春舫:《中国新剧剧本之商榷》,收入《宋春舫论剧》第1集,中华书局,1923,第267~274页。
[82] 《京报副刊》,1925年4月18日。
[83] 《晨报副刊》连载,1925年3月9日、10日、11日。
[84] 闻一多:《戏剧的歧途》,《晨报副刊·剧刊》,1926年6月24日。
[85] 余上沅:《国剧运动·序》,新月书店,1927。
[86] 余上沅:《国剧运动·序》,新月书店,1927。
[87] 余上沅:《国剧》,转引自洪深《中国新文学大系戏剧集·导言》,《中国新文学大系·戏剧集》,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5,第77页。
[88] 此文从1926年12月5日在《狂飙》上分五次连载,分别刊在第9、10、14、15、16期,到1927年1月23日载完,后又结集于1928年4月在上海泰东书局出版。
[89] 《新青年》3卷3号,1917年5月。
[90] 傅斯年:《随感录(四)》,《新潮》1卷5号,1919年5月。
[91] 孙伏园:《杂感第一集》,《晨报副刊》,1923年4月5日。
[92] 鲁迅:《华盖集题记》,收入鲁迅杂文集《华盖集》,北新书局,1926。
[93] 语堂:《给玄同的信》,《语丝》23期,1925年4月20日。
[94] 《〈语丝〉发刊词》,《语丝》第1期,1924年11月17日。
[95] 孙伏园:《语丝的文体》,《语丝》52期,1925年11月9日。
[96] 《语丝》第54期,1925年11月23日。
[97] 《语丝》第57期,1925年12月14日。
[98] 《读过〈莽原〉》,《京报副刊》,1926年3月6日。
[99] 《晨报》副刊“文学旬刊”第3号,1923年6月21日。
[100] 《鲁迅全集》第13卷,上海光华书店,民国三十七年,第164~165页。
[101] 《小说月报》17卷3号,1926年3月。
[102] 《申报》五十周年纪念刊《最近之五十年》,1923年2月。
[103] 朱光潜:《雨天的书》,《一般》1卷3期,1926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