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卅”是一块界碑
五卅运动是中华民族直接反抗帝国主义的伟大运动,标志着大革命高潮的到来。
反帝将要自觉地进入革命文学作品,成为它的主题。
“五四”时期也反帝,但它的主题是思想启蒙,是个性解放,是“救救孩子”,是“我要像天狗一样吞掉一切”,是沉沦中的叫喊。反帝是意像,还没有具像的表现。
反帝成为直接主题,工人阶级也将占据时代的中心。
工人阶级一个阶级之力是不能反抗全副武装,并在中国拥有一切特权的帝国主义的,还必须联合商界、学界,成立工商学联合总会,统一组织斗争。在斗争中逐步认识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建立联合战线的必要性。
这些都会在日后的文学创作中慢慢地显现出来,诠释革命文学的眼界也会扩大。
1925年6月14日、21日、28日,7月5日
“五卅”惨案后,《文学周报》第177~180期,共4期,刊载《上海学术团体对外联合宣言》(含中华学艺社、文学研究会等12个团体)、沈雁冰、叶圣陶、刘大白、樊仲云、敬隐渔、佩弦(朱自清)、西谛(郑振铎)等的抗议诗文,共15篇以上。举其要者有:沈雁冰《五月三十日的下午》《暴风雨——五月三十一日》,圣陶《五月三十日》《五月卅一日急雨中》《“认清敌人”》,佩弦《给死者》《白种人——上帝的骄子!》,西谛《街血洗去后》《迂缓与麻木》《杂谭》《六月一日》,刘大白《我底恸哭》,(樊)仲云《可悲的中国文学界》等。
关键词:沈雁冰等对“五卅”惨案的反应
1925年8月2日
(樊)仲云《文学与政治及舆论》,载《文学周报》第184期,第98~100页。
文章开头说写作此文的背景:“自五卅残杀发生以来,本报同人,曾有许多关于大残杀的文字,于是有人说《文学周报》不是政治评论,现在这样,未免舍己耘人罢。而或者则以为当此民族存亡的关头,若依然是风花雪月,谈些不关痛痒的问题,那末所谓文学简直是麻木人心的东西,其害实与鸦片烟同等。我知道抱这种见解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他说:“文学作家多直接把政治问题艺术化以为描写之题材。……而最近邓南遮之于意大利国粹派运动,伊本纳兹之于西班牙革命运动,亦不外此种表现。”因此作家们“当努力于政治问题的艺术化”。
关键词:文学创作应当把政治问题艺术化 学习的榜样是邓南遮和伊本纳兹
1925年8月23日
〔苏〕特米扬·勃特尼作、愈之(据世界语)译《“太平”洋》,载《文学周报》第187期,第126~128页。
胡愈之写于1925年8月7日的《译者附记》说:杰米扬·别德内是“苏联第一新诗人”。“他在苏联许多有名的杂志报章上,发表了不少诗歌,歌颂革命与阶级斗争”。此诗“是听到近来我国民众呼喊的声音之后所作的”。
诗篇说英美资本家向中国运来传教士宣言宗教妖言,运来商人贩卖鸦片,运来兵队说是为了“防卫”。现在,5万万民众已经在叫喊。“这一起头便不寻常,/第一声已是很顽强,/看那拳头已伸张,/自然还没到了胜利的时光,/但是不用等的久长,/太平洋上就要有狂风大浪!”
关键词:特米扬·勃特尼(杰米扬·别德内) 歌颂革命与阶级斗争 从中国“五卅”取材的诗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