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形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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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学同学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我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刘盼盼的电话。由于长期不怎么联系,我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并且说明了缘由。刘盼盼的声音很热情,还怪我怎么好久不联系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早已不是高中的模样,也许以前的爱恨情仇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关于菲子的死,刘盼盼表示虽然没听说过出轨的事情,但她也觉得孙厉鑫有嫌疑。菲子曾告诉刘盼盼,孙厉鑫结婚后对她动过手,她不敢告诉别人,要刘盼盼保密。

在菲子死后,刘盼盼曾经质问过孙厉鑫,但孙厉鑫矢口否认了。孙厉鑫告诉她,他和菲子关系确实不太好,也有过肢体冲突,但还远远上升不到杀人的程度。孙厉鑫强调说菲子加入了个自杀群,并且睡眠不好,说不定患上了抑郁症也未可知。

我告诉刘盼盼:“自杀群的事我已经查实了,确实存在。但除了抑郁,还有没有其他可能呢?邱母曾说菲子有不少财产,这有没有可能导致孙厉鑫作案呢?”

刘盼盼说:“财产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可以问问菲子的大学同学,听说菲子和大学同学一起做过生意,说不定挣了大钱。”

我想起了菲子诺基亚手机上的两个名字:付娟和王雨荷。刘盼盼所说的大学同学会不会就是他们俩?毕竟她们是菲子最常联系的大学同学。

问得差不多了,我对刘盼盼说:“今天打扰你了,等忙完再约你出来当面道谢,咱们都住在同一个城市,应该经常见面才对。”

刘盼盼那头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我:“你很喜欢邱菲菲吧?”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当年那点小心思竟然被刘盼盼识破了。如果换在多年前,我早就面红心跳了,不过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高中时的严晓冬,离开家乡那闭塞的小县城,来到成都,求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一切经历早已让我迟钝。我只是心里微微一热,冷静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明显吗?她去世以后你还在关心她的事。”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加油吧,我只是替她感到高兴,再见。”说完,刘盼盼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分别联系了菲子的两位大学同学,付娟和王雨荷。面对询问,两个人的反应迥然不同,付娟表现得很直爽,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付娟证实了菲子和孙厉鑫关系不好,但她表示没听说过出轨的事。她说:“菲子确实被打过,有一次她被孙厉鑫推倒在地上,手肘都摔破了皮。她找我哭诉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了伤口。”

付娟还告诉我菲子并没有和她一起做过生意,只是找她借过一点钱,说是用来跟别人合伙做生意的。

我问:“借了多少,后来还了吗?”

付娟说:“大概60万,前后分几次还清的。”

我想,付娟家里应该很有钱吧,60万叫一点钱吗?说起来就像6千块那么轻松。我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菲子和谁一起做生意?”

“应该是和徐俊峰、顾成武做生意吧,我偶尔无意间听到菲子在电话里和他们聊生意。”

很奇怪,付娟说这两个人经常和菲子聊生意,但在邱母给我的通讯记录上,经常和菲子通电话的号码只有她的四个闺蜜而已。

我忙打听这两个人的情况。付娟说:“徐俊峰是菲子在大学社团里认识的,而顾成武是王雨荷的好朋友,但都和我不算很熟。我曾经和徐俊峰一起吃过饭,只记得他留个偏分头,毕业后似乎回云南工作了;顾成武在成都工作,我对他的印象只有长得很帅,其他情况不清楚。”

问完付娟,我继续给王雨荷打电话。和付娟相反,王雨荷表现得非常冷淡,她说自己和菲子是经常一起去逛街,但交往也仅限于此。我又问她徐俊峰和顾成武的情况,她表示这两人和她不熟,所以都不了解。

王雨荷显然是在敷衍我,付娟明明告诉我顾成武是她的好朋友,但她却说不清楚情况。不过,对她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说话有所保留也能理解,我只得暂时作罢。

四通电话打完,基本上能确定孙厉鑫和菲子的关系比较糟糕,孙厉鑫打人的行为也基本属实。另外,疑似菲子合伙人的徐俊峰和顾成武开始浮出水面,这两个人会不会和菲子的死有关联呢?

我翻出菲子的旧手机查看,付娟说徐俊峰和顾成武都是菲子的大学同学,说不定通讯录里就有他们。果然,通过名字我查到了他们两人的号码。但奇怪的是,为什么菲子最新的通话记录里没有这两个人呢?是否因为他们毕业后都换号码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立即试着拨打这两个号码,结果出乎我的意料,两通电话打过去,答复的内容都一样,电话那头的人只有三个字“打错了”。

我想,付娟说徐俊峰在外地工作,那他很可能毕业后就更换了号码。据说通讯运营商会把长期没用的号码分配给新用户,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拨打过去是其他人接听。那顾成武呢,既然在成都工作,接电话的就是应该是本人才对,难道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承认吗?

这其中还有问题,如果真如付娟所说,他们经常与菲子联系,那么通话记录里除了菲子的四个闺蜜以外,出现频率最高的号码就应该是徐俊峰和顾成武。但我翻遍了邱母给我的通话记录本,却没发现这样的未知号码,难道他们的通话记录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吗?